警官,借个胆爱你(完结+番外)作者:香小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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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酒酣困乏之际,已经呼呼地睡过去。
嘴唇骤然被封,酒气唾面,呼吸不畅,程宇一激灵就睁眼了!
俩人眼对着眼,彼此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孔在对方瞳膜里倒映成最宽阔惊悚的一张大脸,红通通的,没处躲没处藏的。
“嗯……干嘛啊你?!”
程宇惊得下意识抬左肘横打,卡上罗战的脖颈,借着酒劲儿,这一下儿砸得罗战大脑短路呼吸停滞了足足有好几秒,哼唧着痛叫。
“程宇,程宇,我……”
罗战也醉了,酒精壮怂胆儿,脑袋轰得一下热了。先前埋藏在心里头对程宇的那些暗慕渴求犹豫矜持,甚至某种程度上的愧疚与卑微感,统统都抛到天外,他是真的压抑太久了,撒开欢儿了,控制不住了!
狭窄的一张钢丝小床上,两条麦色的身影缠得像大麻花儿,翻滚起来。
棉被掀到地上,身体的骤然裸露如同在火上浇一瓢油,让已经失控的人更加血脉贲张。
钢丝吱嘎吱嘎疯狂颤抖,像一台带着鼓点节奏的激昂的狂响。
罗战用胳膊肘强行抵着程宇的胸口,两手拧住对方的左腕。
程宇在他身下用力地挣巴,嘴唇与粗糙的下巴交磨。近身肉搏,程宇的腿施展不开,罗战终究还是凭借多一条胳膊能使唤,无耻地占据了上风。
罗战用重量狠狠压住程宇左半边肩膀,擒了手腕固定在头顶。程宇用右手推罗战,那只手完全使不上劲儿,推不开,急眼了:“你有病啊?干嘛啊你?!”
罗战蛮霸地耍横:“我就是有病了!我一看见你就病了怎么办?!”
程宇:“……你别闹!”
罗战:“我没跟你闹!”
程宇:“那你这算干嘛呢?!”
罗战:“……好吧我就跟你闹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罗战知道自己这回龌龊了,来硬的,而且欺负程宇少一条胳膊,在床上拗不过他。
他用坚硬的胯骨狠狠压住人,用力疯狂地碾吻。他唇上那一层极短的胡茬儿碾疼了程宇,也被程宇粗糙的下巴磨疼了嘴角,却仍然不依不饶地狂吻。
程宇惊愕又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两眼被酒意和冲动刺激得神色一片混乱。
这样的吻跟他以前所经历过或者所能想像出的吻完全都不一样!两个男人之间的吻激烈且强硬,淫靡而粗野,没有一丝含蓄和矜持,也没有任何迂回或者退缩的余地。罗战滑腻的舌头直截了当扫荡到他喉咙最深处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角落,撩起一层又一层愈加高涨的冲动,让程宇不知不觉地浑身剧烈颤抖……
那感觉就像原本平静无波的一缸酒,突然被人投进一团火苗,火势瞬间腾了起来,橘红色的炽焰在波澜壮阔的热浪中跳跃……
“程宇,程宇……”
罗战吻得痴迷,疯狂,酒催情欲,近乎强迫式的粗暴。
他把程宇的背心撸起来推到脖颈,吻程宇脖颈上的青筋,吻程宇的锁骨,一口含住程宇的乳尖,狠狠地吸吮,甚至咬牙啃了上去!
程宇一开始还玩儿命挣吧,推了几下推不开这耍赖蛮干的人,手劲儿渐渐酥松。
罗战这一口含上去,简直就是压倒克制力的最后一根儿稻草。他竟然听到程宇喉咙里溢出悠长难耐的声音。
“嗯——”
这一声呻吟好似给罗战颈动脉里打进一梭子鸡血。他抱住人疯狂地舔舐,从程宇胸前的肌肉吻至小腹,舌尖热烈忘情地描绘着一根一根微凸的肋骨,延伸到硬朗的胯骨边缘,最后一嘴扯下程宇的内裤!
颜色红润漂亮的小程宇蹦出头来,活泼泼的,筋脉绽露!
赤条条筋肉结实的身体卷裹在一起,没有丝毫的遮掩和隔挡,每一个回合磨蹭生出的强烈快感都让两个人惊悸地发抖。
程宇和罗战一起硬了。
“程宇,程宇,想要么?要么?我帮你弄……”
罗战手忙脚乱,衣服都来不及脱光,背心撸到胸口,内裤挂在膝上。他紧紧抱住他喜欢的人,一只手掌毫不迟疑地把两个人胯下抖动的硬物握到一起。
他感受着程宇的阳物在他掌心里猛然胀大。从根部攥住了,往茎身狠命撸动了几下,竟然让程宇舒服得扬起了脖颈,大口喘息。罗战那一刻兴奋得发抖。
程宇眉间蹙出略微痛楚的神色,微闭着眼,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
意志力顷刻间崩塌,徒劳抵抗的神经被夷为平地,就好像是某种根深蒂固的禁欲体质骤然被肉体上的强烈冲动摧毁,荼毒,放纵,堕落……程宇推拒的手逐渐攀上罗战的脖颈,热烈拥吻的嘴唇拉出腻腻的口水黏丝儿,吻变成了啃,啃再变成吸吮。
两个人都疯狂了。
胸膛与胸膛紧阖,红肿带着齿痕的乳尖舒舒服服地磨蹭,小腹下那一片浓密粗糙的毛发如同烟火燎原般炸开。坚挺粗壮的阳物一只手握不住,罗战拽过程宇的左手,两个人的手指彼此交缠,用力地抚慰撸动……
程宇从来就没跟谁做过这种亲密的事儿。
而罗战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干过这个了,更何况是跟他真心喜欢的人干这个。
憋闷得太久,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痛快与酣畅,两个人在那瞬间望着对方的眼,瞳仁昏乱到失去焦点。五感与身体的全部感觉器官仿佛都集中在两腿之间,尖锐如针扎鞭挞般的快感刺激得两个人喉咙里都发出沉重的呻吟。
男人都是由最原始的欲望披挂了人形皮相整合而成的雄性动物,对性的快乐最是敏锐,且极易沉迷,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抗拒,刹不住闸。
俩人竟然连续做了两次。
第一回很快就抖动着射了出来,互相射到对方腿上,射了好多,积郁了多年的精华全交待给对方了,射得酣畅淋漓,一点儿都没做保留。
然后马上又支棱起来了,完全抗拒不住对亲密的渴望,分明觉得不够,不过瘾。
第二回,罗战使劲浑身的解数,手指用各种方式从各个角度抚摸和撩拨程宇的快感,粗糙带茧的拇指抵着最柔软敏感的龟头,轻轻骚磨,那滋味儿又麻又痛,撩得程宇狠命攥着罗战的后背,指甲都抠进肉里。
罗战用一条臂膀把人搂进怀里,陶醉地近距离欣赏程宇浑身欲火蒸腾的模样。他想让程宇舒服,让程宇尝到两个人互相喜欢着、互相爱抚亲热做爱时的快乐。
程宇的脸很红,瞳仁儿乌黑发亮,嘴角淌着一丝晶莹的口水,高高扬起的脖颈处喉结在皮下滑动,随着罗战的手劲儿一波一波地抖出节奏。那种强行压抑着却又无法摆脱快感折磨的样子,简直性感极了!
罗战忍不住拉过程宇的手握在自己的家伙上。
程宇的表情是很明显的抗拒,很排斥。他从来没摸过别的男人那玩意儿,除了七岁以下没长毛儿的。
罗战不甘心,强迫地攥住程宇的手指握在自己身上,互相地撸动。程宇的手握上他那一套敏感神经,那滋味儿与自己消费自己可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就因为怀里这个人是程宇!
程宇睁大了眼,手指被迫地运动着,惊愕的一圈儿眼白在眼眶里逐渐扩大,突然一翻身,把罗战周到身下!
罗战惊恐:“嗳,程宇,你干嘛……”
程宇骂:“罗战你犯浑你!……混蛋你!”
程宇压住人,光滑的大腿裹上罗战的胯,原来打算砸出去的沉甸甸的胳膊肘不知怎的就软了下来,下不去手。
程宇眼神迷乱,却被罗战梗着脖子攫住嘴唇,很无耻地偷袭,化作深深的吻。
“程宇,程宇……”罗战的声音都抖起来,每一声儿吟出来的都是蹲那三年半大狱的时光里,刻入灵魂蚀入骨髓的思念!
“程宇……”罗战低喊着程宇的名字,吻着,吸吮着,两个人的唇角拉拉扯扯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甜润唾液。
这一次的动作甚至比刚才更加剧烈,凶猛,快感像惊涛拍岸,排山倒海地拍扁一切企图抗拒的力量。程宇压住罗战,骑到他胯骨上,坚硬的骨骼砸痛了肌肉,疼痛伴随着下身过电一般的痉挛,手心儿里湿漉漉的全都是流溢出的透明液体。
罗战一边儿给程宇撸着,一边儿暴躁地反抗:“喂,别,咱俩反了!你下去,你给我躺下!……”
罗战在床上很介意上下攻守的,可是程宇这脾气和力气着实不太好压服。
“程宇,宝贝儿,乖,你别压我啊……”
俩人上上下下滚来滚去,啵个嘴儿、亲个热简直就跟打仗似的,动作之刚猛,若是外人看过去,极像拳脚相加,下一秒就要真打起来!只是每一道刚猛的肘击和袭膝在触到对方皮肉的瞬间都化作软绵绵的揉抚,似乎谁也舍不得下狠手。
临近高潮的瞬间,俩人忘情地抱在一起,侧躺在小床上用胯骨狠命撞向对方!
那一刻的情形太销魂了,阳物交付于对方的掌心,软头不停地摩擦对方的小腹。罗战的一条大腿插进程宇两腿之间,而程宇几乎是骑在罗战的腿上,臀部被罗战略显粗糙的大腿下意识地顶弄,顶得他臀缝酥痒。
程宇终究还是对性事少一些经验,也年轻了三岁,顿时就没扛住,毫无预兆地溃堤,射了出来!
程宇高潮时死咬着嘴唇不出声,眼角都快逼出泪痕。罗战却还不放手,捏住关口,一寸一寸地按摩,帮程宇延长快感,看着怀中的人抽搐着瘫软下去。
罗战拽着程宇的手帮自己解决。
程宇软下去不再挣扎的样子很乖,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蹙着眉头,让罗战爱得不行。他捧着程宇的脸一边儿吻着,很快就射在程宇的手心儿里。
小屋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味道。俩人紧抱着平复如雷的喘息。
湿漉漉的东西晾一会儿就变得冰凉湿滑,怪不舒服的。罗战万般不舍地撒开手,转身寻么卫生纸。
他抓了一沓纸,才转过头来,眼角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横扫过来!
罗战当胸被闷了一脚!
他心里头正甜蜜着呢,完全没提防,程宇亦是借着酒劲儿,这一脚发了十足十的狠力,不偏不倚正踹到罗战左胸心口下方的肋条骨上,顿时针扎般的疼。
罗战“哎呦”一声就滚下床,摔得结结实实,裸露着的胯骨和大腿砸在地板上,被踹中的地方就跟瓷器皲裂爆成一堆碎片似的,钻心的疼沿着碎裂的纹路哗啦啦弥漫了半条身子。
这一摔,一疼,最后那点儿酒意随着一身热汗蒸发掉了,给疼醒了。
这媳妇是个啥人啊!
妈的,做爱三分钟热度,爽完了在床上翻个身就不认账啦!
罗战哀嚎:“程宇你,你踹我干嘛?你还跟我来真的你他妈的真踹啊?!”
程宇眼底透光,怒吼:“罗战你王八蛋你!!!”
罗战:“……程宇。”
程宇鼻音浓重,带着委屈的哭腔儿似的,却又不是在哭,颠三倒四地骂:“罗战你什么玩意儿啊,你混蛋你……你干什么啊,谁让你干了……”
罗战躺在地上喘,爬不起来,一看程宇气成那样儿,心想坏了,可别真急眼了。
再说哥还没真干你呢宝贝儿!
罗战勉强陪笑解释:“程宇,你甭生气,我就是没忍住么!其实你也知道的,我……”
程宇怒道:“你干嘛不忍着啊你?你给我滚!……谁他妈的让你这么胡搞了!你怎么这样儿啊……”
程宇只骂了两句,声音就渐渐低沉下去,眼皮子沉重得抬不起来,眉头仍然执拗地拧着,宁死不从的表情,身体却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动都不动弹。
罗战愣了一会儿,大气儿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喊:“……程宇?睡了?”
程宇没声音了,睡过去了,酒酣人困,再加上纵欲过度,睡得很香,呼呼的。
“程宇?”
“……”
罗战彻底懵了,这家伙刚才到底是醒着呢,还是醉着呢?骂得那么欢,到底是清醒的人话,还是醉话胡话?!
程宇连内裤都没提,褪到膝盖上,一条腿蜷着,另一条腿伸得笔直笔直,光滑的两瓣屁股圆圆润润地翘着。屁股还挺白的,与后颈和手臂是完全两种颜色,估计常年没见过阳光,没露出来给外人看过。
罗战心想,这会儿要是骑上去把程宇彻底办了,估计这人也没力气反抗。
可是明儿一早等这人醒了,知道了……估计程宇会一枪顶上太阳穴,把他给崩了。
等到程宇明儿早上醒了……怎么交待啊?!
撒娇耍赖还来得及吗?
服软认错有用吗?
宁死不降会被警察弟弟拾掇了吗?
程宇会不念旧情把自己抓起来严惩法办吗?
咱这算强奸未遂吗?关键是后边儿俩字,咱真的是“未遂”啊……
罗战暗暗叫苦,肋下被踹的那一脚疼痛难忍。
他破罐破摔似的仰面躺在地板上,赤着身子,软塌塌的一条歪脖枪像初秋结了籽儿的老黄瓜,奄奄地躺在胯间。
舌尖回味着方才春宵一刻的销魂滋味和筋疲力竭的后劲儿。
操,挨这一脚也值了。
只要是程宇亲自踹得一脚,老子觉得值!!!!!
29、反咬一口
程宇第二天是被潘阳的电话叫醒的。
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手机铃,下意识地去摸床头,没摸到,再摸身上,裤子没了,只摸到自己光溜溜的屁股。
程宇浑身一激灵,窗帘缝儿射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球不适,满眼浮尘嘲弄似的飞舞。
他悄悄掀开棉被,被窝里一摊乱七八糟的痕迹让他脑子里轰得一热,脑袋胀得像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开锅了、热流从颅骨缝儿里溢出来似的混乱……
昨儿晚上……怎么睡这儿了?
昨儿晚上……干什么了?
罗战那个王八蛋呢?!
小屋门突然吱呀一声儿开了,程宇下意识地捂紧棉被!
进来的人却不是昨儿晚上那只大混子,而是罗战的小兄弟麻团儿武。
麻团儿武皮笑肉不笑得:“呦,程警官,您终于醒啦?睡足啦?”
程宇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果然当警察的职业习惯,见个人就先审几句,这什么臭毛病啊!麻团儿武心想,好像应该是我来问,程警官您怎么在这儿!
麻团儿武耸肩:“这是我大哥和我兄弟开的饭馆儿,我过来串门儿呗,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啊?”
程宇:“……罗战呢?”
麻团儿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儿:“我说程警官,您还惦记着问一句我战哥呢?您瞧瞧您把我大哥都折腾成啥样了啊!”
程宇莫名其妙地问:“我怎么折腾他了?”
麻团儿武:“程警官,您昨儿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记得啦?那合着我战哥就平白被人欺负啦!”
程宇用手指胡乱捋着头发,搓了搓红通通带着宿醉倦怠的一张脸,突然有些心虚,俩手在被窝里偷偷地摸,寻么自个儿的内裤和外裤。
麻团儿武憋着想乐,哼唧道:“甭摸啦!您二位爷昨儿晚那衣服上都吐得稀里哗啦得,还弄上那些没法儿见人的玩意儿,油饼他媳妇都给您收啦,扔洗衣机里,一锅洗嘞!”
程宇一听,脸都绿爆了!
衣服弄上什么不能见人的玩意儿了?还被杨油饼媳妇拿走了?还他妈的给洗了?爷现在连能穿的衣服都没有,被人憋在被窝儿里了!
他昨儿确实醉得太厉害了,脑子里就像一锅卤煮的杂碎,芝麻酱韭菜花花椒盐酱糖醋,甜的咸的五味俱全乌七八糟,唯一最深刻的记忆竟然是与罗战裸着身子,抱在一起。
那副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太强烈了,感官刺激太尖锐了,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