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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江湖夜雨十年寒-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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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姗姗,你也不怕闪了牙,在下也要发下誓言,不出一年,便要彻底消灭天地教。”
  陶姗姗吃吃而笑,道:“花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真心归顺本教,我可以担保,你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尤其我会随时伺候你。”
  花得芳傲然笑道:“花某何等样人,怎会加入你们这种邪教。”
  “别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可也算不得什么正派人物。”
  “那是以前的事了,十三年后的今天,花某早巳下定决心,要规规矩矩的为武林同道做些正事。”
  “那你方才为什么见色起意,奸淫他人妻子?”
  花得芳豁然大笑道:“好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对在下倒打一靶。”
  “花兄,别骂我不要脸,如果我当真不要脸,那也只限于在你一人面前。”
  “这就够了,难道你还想接纳尽武林中所有男人不成?”
  陶姗姗不由又啐了一口,道:“呸!可惜你一表人才,说话竟是这样难听!”
  “若嫌在下说话难听,那也只限在你一人面前。”
  岂知陶姗姗竟然还剑入鞘,轻移莲步,姗姗走近花得芳身前。
  花得芳防她有诈,退后几步,道:“你又要做什么?”
  “看你怕成这样子,我也不会吃了你。”
  “有话只管讲,何必靠得这么近?这里是佛门之前,男女更应授受不亲。”
  “嗨!”陶姗姗一跺脚,道:“连那种事都发生了,忽然又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人未免太无情了。”
  “你若再向前进,在下就要对你不起了。”
  “要杀只管杀,我倒要看看你忍不忍心下得了毒手。”
  花得芳长剑一振,做出蓄势待发的模样。
  陶姗姗总算待下脚步,道:“花兄,小妹想间你二句真心话?”
  “你说,”
  陶姗姗仰望着天色,像有无限感慨般,叹口气,道:“你想和天地教作对,小妹自然无权干预,但要仔细想想,和你同伙四人,方易清已死。另外三人也都被本教生擒活捉,如今只剩你孤零零一个,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你是想说动花某投归天地教?”
  “我只希望你仔细衡量大局,多加斟酌。”
  花得芳淡然一笑,道:“即便普天之下,只剩下花某一人,也要和天地教拼战到底。”
  陶姗姗幽幽一叹,道:“我很佩服你这份豪气。”
  花得芳道:“你亲眼看到方大侠已死?”
  “当然亲眼看到,不然,刚才我怎会回到后院。”
  “人死总有尸首,他的尸首现在那里?”
  “也运回总坛去了。”
  “我不信。”
  “你有什么不信的?”
  “方才在金龙寺二局手只剩下圆通一个,方大侠这方面却有四位高手,就凭圆通,能杀得了他么?”
  “圆通固然杀不了他,你可想到金龙寺另有高手,而且武功此圆通更不知高出多少倍么?”
  “那又是谁?”
  “请恕小妹不便明告,不过,我不妨透露一点口风,这人的身分地位,更在我们四奇之上。”
  “这是不可能的,难道天地教之上,还另有主宰之人?”
  “也可以这样说吧,如果没有这人,就不可能有天地教。”
  “这人究竟是谁?”
  “等你查明方易清怎样死的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这人是谁。”
  “那么圆通呢?”
  “也随同去了总坛。”
  “好!”花得芳愤然说道:“花某这就赶到天地教总坛去。”
  “要不要小妹奉陪?”
  “你回寺奉陪耿奇好了。”让陶姗姗认为他带着酸味。
  花得芳说罢,施展轻功,直往山下飞奔而去。
  身后传来陶姗姗的叫声,他并不理会,一口气奔出足有三四里路之遥。
  其实,他根本不知到天地致总坛的路径,他只听说天地教总坛在徐州西方的卧龙山,必须等下了平顶山,再寻路前往。
  正行之间,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拼搏打斗之声。
  他加快脚步,来到近前,果然,六条人影,正在捉对儿厮杀。
  首先依稀辨认得出的,却是鹤鸣。
  花得芳惊喜过望,渐渐,又看清了另两对厮杀的,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其中一个是苗秀秀,一个是沈月红。
  鹤鸣和一个身形奇伟的大汉打得似乎胜负难分,但沈月红和苗秀秀却都险象环生,看来岌岌可危。
  花得芳不由分说,先为苗秀秀助阵,冲过去猛然劈出一剑。
  但闻一声金铁大震,对方尖叫声中,兵刃立刻被震飞出去。
  苗秀秀看清是花得芳,惊喜中叫道:“是花大侠么?”
  花得芳道:“她是什么人?”
  苗秀秀道:“她就是陶姗姗的妹妹陶娟娟,花大侠,您去帮沈姐姐,她的对手是耿四娘,比陶娟娟厉害得多。”
  陶娟娟兵双被人一剑震飞,心头大感愕骇,又来不及找回兵殁,只得落荒而逃。苗秀秀那里肯舍,如影随形,追杀过去。
  陶娟娟虽然武功高出苗秀秀,但因已手无寸铁,除了逃窜,已无他途。花得芳素闻耿四娘武功最是难缠,也亏得沈月红竟能在连走险招之下,仍然保住性命。
  他助上沈月红后,耿四娘顿感压力大增。耿四娘虽听到苗秀秀称这人花大侠,却万万未料到是花得芳。
  十几招过后,耿四娘已渐渐落于下风。
  花得芳又越发加紧攻势。
  耿四娘愕骇中喝道:“你是谁?”
  “你老子姓花!”
  耿四娘叱道:“江湖上只有一个姓花的已经死了,你要跟老娘说实话,到底是谁?”
  “姓花的死了照样可以再活。”
  耿四娘说话间已经连走两次险招,只得一面拼力奋战,一面向陶奇招呼道:“咱们走!”
  陶奇久战鹤鸣不下,又见妹妹陶娟娟已落荒而逃,耿四娘也被对方杀得招架不住,便奋起余勇,把鹤鸣逼退两步,向耿四娘打了一个暗号,双双向金龙寺方向飞奔而去。他们本希望能先找到陶娟娟,但荒山野岭,又在深夜之间,那里还找得到踪影。
  花得芳等三人,因金龙寺尚有耿奇和陶姗姗,而且也过于疲乏,也就不再追赶,但他们却放心不下苗秀秀。花得芳想了一想,道:“还是在这里等地吧,苗姑娘必定再回来找我们。”
  沈月红道:“苗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花得芳道:“她虽然不是陶娟娟的对手,但陶娟娟手无寸铁,她若有力再战,何必逃走?”沈月红还是有些担心,道:“我只怕万一会发生意外………”
  鹤鸣叹口气道:“担心又有何用,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她回来再说了。”花得芳这才想起,还没问方易清究竟怎么样了。
  “朱老弟,方前辈怎么不见了?”
  鹤鸣顿时泪涌双颊:“家师看来凶多吉少了!”
  花得芳急急问道:“他怎么样了?”
  鹤鸣抬袖拭去泪水,道:“他老人家被人击昏,直到被抬走时,似乎仍然不醒人事。”
  花得芳怔了一怔,道:“谁有这大本领能击昏方前辈?”
  “是一位白发老女人。”
  花得芳更加怔住道:“白发老妇有这大本领?她会是谁?”
  鹤鸣仰起脸来,像在自言自语道:“小弟到现在仍想不通那白发老太婆武功竞高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沈月红接道:“先前花大侠走后,方伯伯本来已把圆通制住,谁想忽然间陶奇、耿四娘、陶娟娟,还有我师父九元真人全出现了,他们簇拥着一位白发老婆婆来到了现场。”
  花得芳一皱眉头,道:“那老女人是怎样出手的?”
  沈月红道:“本来陶奇、耿四娘要先出手,却被那老婆婆喝住,那老婆婆好像曾说什么五十年未出江湖,今晚要试试身子,看是退步了还是又有进境。”
  鹤鸣再接下去道:“那白发老妇虽不知什么身分,但陶奇和耿四娘等却都对她执礼甚恭。”
  花得芳道:“方前辈就这样和那老女人动上了手?”
  沈月红抢先说道:“那白发老婆婆手使短剑,看来出招甚是缓慢,但双方一接手,方伯伯那夺自圆通的铁禅杖便被震飞,大约五六个照,方伯伯便倒在地上不动了。那老婆婆随即喝令身旁的人把方伯伯抬走。”
  “抬到什么地方去了?”
  “卧龙山天地教总坛,而且那老婆婆又指令我师父九元真人负责押送。”
  “你们可曾出手拦截?”
  “我们三人,自然一齐出手,希望能把方伯伯抢回来,谁知也被白发老婆婆挡住。”
  “你们和她动过手?”
  沈月红吁口气,似乎仍心有余悸,道:“那白发老婆婆武功实在太高了,高得岂止令人见所未见,简直闻所未闻,合我们三人之力,竟然支持不到十招。看来她还可能故意手下留情,要不然,也许我们谁都难逃活命。”
  花得芳道:“是她自动停下手来,还是你们自知不妙,及时撤走?”
  沈月红道:“是那白发老婆婆见我们已无力再战,自动停下手来,她好像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
  “你们和陶奇、耿四娘、陶娟娟又是如何劲上了手?”
  “那老婆婆先行离去后,陶奇等三人才又来追袭,我们因为不是对手,只好撤出寺外,且战且走,却又始终脱离不开他们的拦截,就这样双方在山坡上展开一场生死决斗。若不是花大侠及时赶来,后果也许不堪设想。”
  鹤鸣忽然问道:“花大侠,小弟一直在想那白发老女人,她究竟是谁?”
  花得芳摇摇头,道:“花某虽此朱老弟痴长了几岁年纪,却也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位武功高不可测的老妇人。”
  鹤鸣道:“也难怪,她曾说过,已有五十多年未出江湖,在她隐退时,花大侠尚未出生,自然不容易知道了。不过,小弟担心的是,我们连四奇已经难以应付,如今又加上这位老妇人,小弟要想替父母报仇,今后越发难上加难了。”
  花得芳叹息一声,道:“花某倒真想会会那老妇人。
  鹤鸣道:‘小弟说句您别见怪的话,花大侠虽然武功超绝,只怕也难以在她手下走过十招。’
  花得芳却转头间沈月红道:‘令师九元道长既然也到了场,他可认出沈姑娘?’沈月红道:‘晚辈当时面罩黑纱,他自然不大容易认得出来。’花得芳再问鹤鸣道:‘朱老弟戴着面具,他是一定认不出来了?’鹤鸣摇头道:‘小弟上次由栖霞山到茅山上清宫时,早巳戴着面具,并和他相处了七八天,如何瞒得了他。’
  花得芳一楞,道:三运就奇怪了,据说九元道长自进入天地教,仍和你见过好几次面,而且上次在天地教总坛,还被迫交过手,他为什么在四奇面前,一直不曾揭露你的身分?”
  鹤鸣道:“小弟对这事也一直思解不透,是否他仍念师徒之情,不忍遽然加害,也说不定。”
  花得芳如有所悟,道:“这事分明透着蹊跷,可不可能他投归天地教并非真心?”
  鹤鸣道:“他老人家若非真心投归天地教,又何必舍弃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上清宫?
  难道上清宫十几位弟子被天地教和清风明月等所杀,他也无动于衷?”
  花得芳道:“这就正是要查明白的关键所在了。”
  就在这时,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其快无比的掠了过来,正是陶娟娟和苗秀秀。显见是陶娟娟又逃奔回来,苗秀秀仍在后面追赶。
  花得芳离两人最近,冷不防跃了出来,向陶娟娟一脚踢去。
  陶娟娟本来慌不择路,又来不及闪避,被一脚踢翻在地。
  苗秀秀一掠而至,猛起一剑,砍了下去。
  花得芳及时接下苗秀秀一剑,叫道:“苗姑娘不可杀她,咱们要活的。”
  这时沈月红也跟了上来,一脚踏上陶娟娟的后背。
  陶娟娟被踏得无法动弹,花得芳从怀中摸出方才用过的包头黑巾,将她双手反臂缚住。
  然后提起来,放在路边坐下。
  陶娟娟犹自娇喘不已,显然她在失去兵刃之后,一直奔逃到现在,不曾停过脚步。
  苗秀秀也是满身香汗,呼吸急促。
  沈月红道:“苗姑娘,你一直追她不曾停过?”
  苗秀秀道:“还好,碰上了你们,若她再跑下去,只怕我已无力再追了。”
  花得芳道:“这就好了,方前辈被他们掳走,我们捉住了她,正好可以走马换将。”
  鹤鸣道:“现在不妨问问她,那位白发老妇人究竟是谁?
  花得芳道:‘让我来问她。’
  说着问陶娟娟道:‘陶姑娘,你已经落在我们手里,想痛快还是想吃苦,不妨由你自己决定。’
  陶娟娟倒是能屈能伸,毫不反抗,道:‘杀剐存留,你们只管讲出来好了。’花得芳道:‘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从实答覆我一句话,在下绝不难为你。’‘你要问什么?’
  ‘方才在金龙寺那位把方大侠击昏的老太太,她是什么人?’‘我若从实说出来,你们肯相信么?’
  ‘当然相信。’
  陶娟娟答得干脆,道:‘不知道。’
  ‘你想扯谎么?’
  陶娟娟一整脸色,道:‘我确实不知道,我是直到昨天下午要来金龙寺,才在总坛见到她的,以前从未见过这位老婆婆。而且在路上她都坐着轿子,想见她更不容易。’花得芳冷声道:‘你绝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底细,不然,她怎会到贵教总坛去?’‘我只知道我大哥大嫂,对她十分恭谨,像对待长辈一般。本来,我大哥大嫂准备请她到南明山庄去,却受了她的当面斥责。’
  ‘她斥责陶奇和耿四娘什么?’
  ‘她说南明山庄是朱南明所有,虽然朱南明已死,也不该随便强占,所以才改来金龙寺不想我们一到,就遇到方易清和他们三人正在金龙寺和圆通动上了手。’‘那老太太仍在金龙寺?’
  ‘至于她现在是否在金龙寺,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和大哥大嫂追赶他们三人,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花得芳问到这里,转头向鹤鸣等三人道:不必再问了,看样子她确实不知。”
  鹤鸣道:“花大侠准备把她如何发落?”
  花得芳道:“若把她带回徐州,只怕路上不便,而且回到客栈,也不好安置。”
  苗秀秀道:“那是把她放了好?还是杀了好?”
  花得芳笑道:“不能杀,更不能放。”
  苗秀秀道:“这就难了。”
  花得芳道:“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
  “现在已过了三更,我们快些赶路,大概天亮前可到徐州郊外,正好那里花某有一位好友,不如把她寄押在那里。”
  “如果她跑了呢?”
  “花某可以不回徐州,就在那里亲自看管她。”
  “将来大家又如何会合?”
  “你们长久住在徐州,也不是办法,不如回到客栈后,明天再来找我,我的那位朋友住在山边,庭院很大,大家同住,此在客栈要好得多。”
  鹤鸣等三人觉得这样也好,商议既定,便立刻开始赶路,并为陶娟娟松开被缚双手,随同而行。
  天亮后不久,已到达徐州郊外,进入花得芳好友那所庄院。
  主人姓姜,看来也是位息隐林泉的江湖人物。
  原来花得芳自东山复出来到徐州后,已到过这里数次,所以姜姓主人见他带着几人到来并不感到惊讶。
  主人殷勤接待,并为他们准备了一顿丰盛早餐。
  其中鹤鸣、沈月红、苗秀秀三人,自昨日提前午餐,直到现在才有东西下肚,不免各自饱食一顿。
  饭后稍作休息,鹤鸣等三人,便继续上路往徐州而来。
  到达三义客栈,各自回房,倒头便睡,醒来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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