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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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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纯粹如玉的娃娃。
  一环佩玉,一块石头。
  从眼波沉沉的皇甫翰手中夺过那块水头十足,被珍藏了十年的玉片。
  暖暖?
  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您是皇上,君临天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区区的暖暖,有所动摇?
  暖暖。就让臣妾替您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
  
  




70

第 70 章 。。。 
 
 
  为了加强保卫皇城的力量,禁卫军新进了一批精锐。
  作为首领的公输月坐在首席,望着阶下的数十个整齐站立的侍卫。
  “你们都把看家本事拿出来给头儿看。”副首领原诚,站在阶前训话。
  一声令下,一个个侍卫立刻都摆出打斗的阵势。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便只剩一人还勉强站着。
  公输月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公输月直视这双眼:“叫什么名字?”
  “凌寒。”
  寒?
  “好名字。”赞许地一笑:“我且问你,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大概又是保卫皇上周身之类的话。
  原诚见惯了这种问话。也不当回事,继续喝面前的茶。
  谁知,这个眼神锐利的男人却直截了当地说:“为了找人。”
  “听你的口音,是京城人氏。你进宫要找什么人?”
  公输月似乎很欣赏这种坦荡,也不怒,仍笑着问他。
  “找你。”
  “我?”这一句话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
  原诚也放下杯子,不解地看向凌寒。
  “是。只是不知道,公输大人还记不记得江南,记不记得…这块玉。”
  从脖子上拿下一块用红线系着的玉片。色泽鲜亮,水光十足。
  正是多年前,公输月亲手交给暖暖的那块。
  公输月喜从中来。回想起来,暖暖的名字里的确有个寒字。
  眼前这人看起来,比他长不了几岁。有玉在手,又是京城人氏。一定错不了了。
  “暖暖?”笑着上前。
  凌寒也笑了:“嗯,师兄。”
  公输月觉得有些怪,但说不上来怪在哪。
  转头对着不明就里的原诚道:“这次的侍卫武艺脾性都还不错,便都留在外宫当值。”
  原诚答应了一声。就令各路队长,各自挑人安排职务。
  
  皇甫翰这两天有些提不起精神。
  坐在御书房里才批了一会儿折子,就觉得眼前发黑。费了好大劲才撑着案面站起来。
  或许是几夜没睡好,再加上事务繁忙,一向健壮的身体也有些发虚。
  近来萧鸿章还算安生,但他不能继续坐等。
  已经私下里让原诚列了分萧家党羽的名单,这一次一定要彻底铲除这窝老鼠!
  “原大人求见。”
  “宣。”抬手按了两下太阳穴,借此提神,却发现功效不大。
  还是坐回椅子上。
  “皇上命臣查的事,臣都办妥了。”
  原诚一袭青衫,进屋行了礼。
  皇甫翰赐座,他就不扭捏地坐下。待到闲人退散,从怀里掏出两张薄纸:“皇上要找的人,皆在上面,一个不漏。”
  皇甫翰接过纸,扫视了两眼,问道:“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原诚是他的心腹近臣,是名义上禁卫军副首,但实际上还有另一层身份,那便是皇帝御用的探卫影队首领。
  皇宫里,市井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通过他传进皇帝的耳朵。
  “陈诚大人和司马大人最近交往甚密。”
  皇甫翰细细核对着那份名单,闻言抬头不觉露笑:“这两个人脾性虽相差甚远,但年龄相近,对大宓也都算忠心。本来就不会做多久的敌人。只是没想到竟这样快地和解了?”
  “是,前些日子萧丞相送了礼物给京城巡抚赵大人,兵部尚书陈大人,还有司马将军。结果司马将军和陈大人的说辞竟是出奇的相近。”
  “噢?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从不敢收死人的东西。”
  皇帝爽朗地一笑:“这两个人倒也敢说。那萧鸿章有什么反应?”
  原诚见皇帝心情好,也憋着笑意“萧大人还能说什么。成堆的礼品,怎么搬去的就怎么抬回来呗。”
  他和萧鸿章几次针锋相对,近来更是借口办事不力,革职查办了一批力保萧家的官员。他们之间的关系,明眼人早看出来了。那个萧鸿章大概也是怕了,才会出此下策。竟想要收买陈诚和司马悦然。看来也乱了阵法,不足为惧了。
  只是就怕到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狗急跳墙…
  “皇上,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原大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踟蹰不定了?你若觉得当讲便讲。”
  皇甫翰心情正好,不觉调笑起来。
  那日宫门前的事,宫里人人皆知,猜测也纷起。原诚自然不会不知道公输月在皇甫翰心中的地位。
  他沉吟了一下开口:“前几日,宫里新进了一批侍卫。”
  皇甫翰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中似乎有公输大人的故人。叫凌寒。公输大人叫他…暖暖。”
  “啪”那只充满江南韵味,价值连城的紫砂茶壶顿时尘归尘土归土。
  滚烫的水珠溅出来洒了皇甫翰一手。
  “皇上!”原诚惊呼一声,站起身便要喊人进来。
  “没什么了不得的。”皇帝的声音冷冽而清醇,他兀自拿出一张帕子拭去了水珠。
  “都起泡了,不宣太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这怎么得了!”原诚揪心地看着皇甫翰的手背上渐渐泛红。
  “朕都说了,这没什么了不得的。你刚刚说什么?公输大人喊那人什么?”
  原诚一愣,不知道皇帝到底在在意些什么,如实答道:“暖暖。公输大人喊他暖暖。”
  “是么。”僵着一张俊脸,下手也不知轻重,死死盯着那只碎了的茶杯,幽幽道:“朕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原诚见皇甫翰的手被他自己蹭下了一层皮,顿时心惊肉跳:“要不要…让人进来收拾?”
  “不用了,你退下。”皇帝的眼神直愣愣的,像是想什么入了神。
  “臣…”
  “退下!”
  原诚不知皇甫翰的怒从何来,故无以应对。期期艾艾地想要安慰两句,又不知从何入手。最终也只好领命退出去。
  “等等。”
  转头看向眼目深沉的皇甫翰,原诚心里有些怕。面前的这个皇帝,喜怒不定,令人难以捉摸看透。
  “那人叫凌寒是么?”刀刻般的有棱有角的双唇抽搐着怪异的冷笑。让人汗毛林立。
  陈诚从没见过冷静喜怒不表的皇帝这个样子,顿时心如捶鼓。
  “是。”
  “你立刻宣他进来,朕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暖暖。”
  皇帝森然的笑容,让原诚不禁惊恐,眼皮狂跳,半晌才出声:“皇上的意思是?”
  皇甫翰垂眼看他,却不说话。嘴唇紧抿,脸色发白。
  待不到原诚反应,眼前的身体便不稳似得摇晃了几下,软倒下去。
  “皇上!”原诚眼疾手快接住双腿发软的皇甫翰。
  却发现他的长衫尽湿,满头皆是冷汗。
  原诚是学武之人,多少懂些切脉之术,事发突然,便顾不上许多,唐突地替皇甫翰请了脉。
  脉象虚弱,血气不足。
  这个皇帝,竟是撑着才能站起来的么!
  眼下,朝中正乱,萧鸿章又是狼子野心,此事声张不得。
  原诚扶着皇甫翰就着桌前的椅子坐下。
  便飞奔出去请太医。
  顾太医正在配药,见禁卫军首领面色有虞匆匆地跑来请他,也不多问,就携着药箱和他一道向御书房赶。
  皇甫翰稍稍恢复了些,但脸色却仍然难看。
  顾太医替他把着脉。两道白眉间便兀楚起个疙瘩。
  “皇上怎么样?”
  顾太医捻着胡子,皱眉不语。
  皇甫翰本以为自己是休息不足所致的眩晕。
  可眼下见宫里妙手回春的太医一脸凝重,心里也是一惊。
  顾太医突然跪下道:“皇上的脉象老臣本不敢妄下定论,只是…”
  “只是什么?”皇甫翰突生出一种压抑的胸闷,他转过脸尽量和颜悦色地问那太医。
  顾太医垂着头像是做了多了不得的错事,许久才敢仰视皇帝深墨色的眸子,抖着嘴唇说:“皇上这病来得怪异,臣…臣不知如何下手…”
  “混帐!皇上少年风华,春秋正富。什么怪病!哪容得你乱说!小心脑袋!”门口传来一道傲然的声音。
  顾太医诚惶诚恐地看向门外,果然只有那个美艳无双的和亲王爷敢在御书房,当着皇帝的面呵斥大臣。
  “王爷,皇上这病确实来势汹汹…”
  脉象奇特,全然是将死之象。上个月请脉时还好端端的,近一月之隔却…
  顾太医在宫中多年,也算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至此心中除了不解也多有痛惜。
  这位皇帝冲龄践祚,从小到大为了天下苍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如今江山甫定,他却…
  “訾儿,别胡闹,太医…”皇甫翰的声音哽了哽,但最终还是持着架子往下说,平静如初,仿佛不是在谈论他自己的生死:“太医不会乱说。”
  “皇兄!”刚学完剑兴冲冲地想来和皇兄谈谈公输月创的新招,竟闻得这样惊天的噩耗。怪病什么的…
  他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听到这消息,立马面无人色地冲进门来,也顾不得礼节,呵斥了太医,随后就快步走到仍然镇定的皇帝面前道:“他…他明摆着是在胡说!皇兄身体一向好…怎么就,怎么就…”
  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哽咽。
  皇帝比皇甫訾大不了几岁,但此刻却帝王气度尽显。
  帝王之术,讲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不过是个人生死怎么能乱了阵脚。
  只是…又有谁不怕死?
  皇甫翰的面如死灰,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顾太医看了心头一酸,几乎落下泪来:“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只是脉象特殊,又或许是最近太疲,血脉不调,臣开个方子调理便是。”
  看那脉象也活不过一年…又有什么天吉可言?
  “臣…臣这就写方子,立刻让人去抓药…”
  “你是说,皇兄的病有治!”和亲王爷闻言,立刻转过脸来,梨花带雨,满脸期待地看他。
  顾太医不忍摇头,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和亲王爷稍微安心,但仍是止不住抽泣。
  一直沉默的皇帝伸手替皇甫訾揩了揩泪,柔着嗓音说:“你没听太医说么?只是脉象奇怪,瞧你的样子,像是天塌下来了,大哭大闹成什么体统?笨蛋。”
  皇兄有多久没有这样软声细语地对他讲话?近几个月皇兄对他发火的次数,他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也不管有外人在场。皇甫訾任性地埋着头不愿从“难得温柔”的皇甫翰怀里出来。
  “訾儿…”皇甫翰无奈地喊了一句。对这个任性的弟弟他一向束手无策。此刻皇甫訾正是动情,也不好把他推开,只能随他。
  “皇兄,国事重要但你也不能往死里折腾自己啊!什么有身体重要?别说你是九五之尊,就是山野匹夫也知道,要养生!”皇甫訾的声音从皇甫翰的怀里传出来,闷闷的。
  皇甫翰知道他一激动,说话便开始没轻重,使了个眼色让外人皆退下。
  原诚得了令,和顾太医一同出门。
  心里却还是忐忑。
  皇上对那个凌寒似乎有什么偏见,又似乎和公输月有关。眼下有令要他领凌寒面圣,这本来不是什么坏事,只是…皇上的表情让人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暖暖…究竟是什么呢?和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71

第 71 章 。。。 
 
 
  京城里盛名最负的是“龙溪”酒家。
  此处亭台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玉盘珍羞,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不过闻名遐迩的远不止这些。
  有首歌谣唱的是京城三绝,京都街头巷尾,妇孺皆知。
  云线牡丹玉竹相府,金枝得攀二凤。
  烟笼云雨白衣状元,檀扇能解凡忧。
  举目遍城空寻知己,佳音美酒何许?
  宫阙万重亭台万里,此物惟有龙溪。
  
  牡丹相府里的二凤,是指萧丞相府中,如今贵为皇后与王妃的两女。
  江南烟雨下的白衣,是指三年前夺得文武状元,惯执檀扇的禁卫军首领公输月。
  而其中佳音美酒亭台万里之地,说的便是酒家龙溪。
  世人皆仰望金枝上的两凤,叹许风华绝代的白衫。但真有幸见到的人实在不多。
  但也有传言,曾有位白衣的俊美公子到忆贤居,凌空摘下了高达数丈的招牌,有人猜疑此人便是名传万里的绝世状元。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
  今日,龙溪酒家里亦来了一位白衣胜雪出手阔绰的翩翩公子,携着青衫孔武,相貌平平却透露出勃勃英气的青年。
  众人的目光一下便齐集在那张美若天人的脸上。
  那公子看似心情甚好,也不计较颇粗鲁的打量。拉着青年的袖子,一道上了二楼的雅座。
  坐定点了些酒菜,白衣公子笑目顾盼惹得小二几乎失神从楼梯上滚下去。
  青衫青年见状笑道:“十年余不见,师兄相貌更是出众了。”
  公输月敛了害死人的绝美笑容,转头去望正倒酒的凌寒:“暖暖也变了很多,想当年你死也不愿喊我一声师兄。”
  凌寒执酒杯一饮而尽:“辈分不可逆,既然是你先从师,自然便是师兄。”
  公输月还想说什么,却被上菜的小二打断。
  是一道通透欲滴的芦蒿。
  “啊。”凌寒见这道菜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只是不爱吃。”
  秀丽的眉毛皱了一下。他记得暖暖最爱吃芦蒿。更爱一根一根地挑出来吃。
  “那就吃别的。”公输月强按住心头的一丝疑虑。调皮地抓起一旁的烤鸭,向着凌寒比了比。
  凌寒不知所以地一笑,继续闷头喝酒。
  公输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儿我都记得,倒是暖暖忘了。”
  “我记性不好。”
  “别谦虚了,当年师傅教的剑路你一看就记住,我只有摔跤的份。”
  “哈哈,那时我还常损你最擅长的功夫就是在平地上摔跤。”
  噢,这句话是暖暖说的。
  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凌寒笑望他,暗自也舒了一口气。
  “对了,暖暖。”公输月从腰侧解下一块色泽厚重的墨色扳指递给凌寒:“你说让我保管的东西,我一直带着,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凌寒伸手接过,端详着扳指。
  是件绝对上乘的宝贝,其中隐约现出的,竟是天然生成的祥云花纹。
  也难怪皇后娘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这石头有损失…恐怕这是天子的天命石!
  石在人在,石毁人亡。
  想起这小小石头中蕴藏的巨大玄机,凌寒不禁周身遍冷,小心翼翼地将扳指包好,放入随身携带的锦囊。
  公输月眯了眯眼,十年后的暖暖说不上来的奇怪。气度竟远不如十年之前,眉眼间也锐利世俗起来。
  当年的暖暖不用故作姿态也能成就惊鸿一瞥,清高孤傲远如天边的流云,让人不住伸手却隔着永恒的距离。
  想起自己这份怀疑,公输月不禁失笑。还说十年后的暖暖呢,他公输月自己又岂能及得上十年前的无邪。
  时间,催人世故。在此番雕磨下,变得锐利些也没什么不对。
  “想什么,这样出神?”
  “没什么。只是想起十年前的你我,不禁生出感慨。”
  凌寒举觞敬公输月一杯,公输月欣然饮下杯中物。
  微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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