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紫眸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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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数时她是清醒的,她从来没有试着去阻止这样不合理的行径,只因她贪恋那副胸怀的温暖。
“再过几日,风暴就要过去了。你或许就不用再忍受晕船的痛苦了。”罗伊的眉头紧皱着,即使每一次他都尽力阻止自己,可是当他感受到船身的摇摆时,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身边。他告诉自己,他只是看不得她虚弱的样子,只是在尽心照顾威廉斯家的客人,他只是——他只是不由自主的被这张美丽的脸庞所吸引。
罗伊不是个自欺的人,他明白这些天反常的举动所代表的意义,只是,无论怎样,这都是极端不妥的。
他不该对弟妹的好友有非分之想,这怎么说都有些趁虚而入。而且,紫衣的身上恐怕有太多的牵扯,尤其那枚戒指——
所以,即便她再怎么虚弱,即便她再怎么美丽,即便他再怎么该死的被她吸引,他都应该、必须、一定要远离她。
他略知一些中国的礼仪道德,这个古老的民族积淀了几千年的文化几乎全用在了压制女人上。这几日的接触,已是逾越了。他应该尽早的让理智回头,不再于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才对。
听到了怀中人儿渐缓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经睡了。几天几夜的颠簸,已经累坏了。那么,他也应该走了。轻轻的将她放回床上,细心的为她调整睡姿,盖上毛毯,他懦弱的不去想,这般温柔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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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了,浪平了,晕眩的感觉不再有,而且,一连几日罗伊都没有再露面。
是躲她吧,她想。
她不知罗伊是如何看待她的,冲动的决定只身来异国他乡,任性的让自己沉醉在他的胸膛,她不知在英国男女之间的相处模式,但她明白,这都不是一个名媛淑女应有的举止,所以他的眼神所代表的是——厌弃吧。
甩甩头,她讨厌自怨自怜,站起身,从舷窗望向外面的大海,她决定出去走走。
罗伊与她的舱房位于这艘船的最上层,不同于底舱的喧闹与拥挤,这里是安静的,宽敞的甲板上只有她一人凭栏眺望。
不是没有见过海,可是她从不知在船上看到的景色是这样美!辽阔的海平面无尽头的伸展着,一轮夕阳贴着海面,海与天,红得让人屏息,美得让人想落泪。此刻,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她只能任自己沉醉在这一片夕色中。
罗伊也醉了,因为那个俏丽的佳人。
她整个人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脸庞晕染了醉人的嫣红,海风吹拂着她的鬓发,几缕发丝调皮的来回轻抚她的红唇,勾起了她若有似无的笑意。——罗伊几乎有点嫉妒那几缕发丝,因为它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接触那诱人的红唇。
她先发现了他,眼中闪过惊喜。
“你可以出来走走了?”罗伊走近她,强迫自己忽略那双紫眸的灿亮。
“是啊,夕阳太美了。”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接下来的航程应该不会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大约再有一个月就会到英格兰了。”
“那就是说,我就要看到凯瑟琳了?”心雀跃着,为了能见到好友,也为了能再次和罗伊说说话。“我们有好多年没见了,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很胖。”罗伊面无表情的回答。
抬眼看他,他不清楚罗伊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这怪异的回答让她忍不住开心的笑出声来。是的,凯瑟琳现在怀孕数月,应该是“很胖”的!
从没有听到紫衣的笑声,他不知这世界上竟有人的笑靥是如此的美丽。他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怔怔的——怔怔的——任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唇,将那抹灿烂吮吸进自己的灵魂。
这是——怎么回事?紫衣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抑或什么也不用做,就在她胸腔中的空气告罄时,一声气急败坏的“该死!”打破了所有的绮丽。她的脸色迅速转成苍白,老天!他非得总是将她由云端踩落吗?
转过身,她努力的将泪珠眨回眼眶,仓惶的跑回舱房。她得感谢罗伊,除了那声“该死”他什么也没做,她不想在他眼前落泪,让自己的尊严再次被践踏的粉碎。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舱房的门后,罗伊紧握的双拳奋力的捶向栏杆,只有借助身体的疼痛他才能抵制住几乎扼住呼吸的窒闷。他该死!他该死的不该吻她,他该死的不该对她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欲望,那欲望如此汹涌,几乎吓坏了他,可是当他看到紫衣受伤的眼神时,他想杀了自己。这原本是一次单纯的旅程,可是,他却该死的搞砸了!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在海平面,周围慢慢被黑暗包围,一如罗伊现在的心。
第五章
穿过了地中海,罗伊的商船缓缓驶进葡萄牙的里斯本港,在这里进行补给与贸易。虽然里斯本本身也是个贸易港口,可是罗伊独到的采购眼光与雄厚的财力,使得他的商船每次一到葡萄牙,便有一堆的商人等着交易。
雷纳•;戈麦斯是一个标准的商人,宽松的贸易政策使得他短时间内就积累起了自己的财富,也使得他与罗伊成了要好的朋友,每次罗伊的商船到这里时,他总要尽地主之谊。可是这一次,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尾随在罗伊身后的那个罩着斗篷的身影——一个女人!?
热烈的拥抱寒暄过后,雷纳挤眉弄眼的问着好友:“嗨,老兄,这次你显然收获不少啊!”
罗伊的脸僵了一下,眼角瞥着静立于一旁的紫衣。一直到里斯本之前,他没再见过她,她总是躲在舱房中,虽然想去关心一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每次只能望着她的房门却步。
“雷纳,这次商船的补给还需要麻烦你,我们势必要待两天,”回头看向紫衣,“这是我弟媳的客人,请你帮忙安排妥当。”
“没问题!住在我的宅邸就好,我可是欢迎之至。另外,你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客人吗?”雷纳快好奇死了,那隐于斗篷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面孔。
罗伊深吸一口气,走向了紫衣,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紫衣,我们的船需要补给,所以必须在这里待上一两天。我们将在我好友雷纳的家中做客,让我为你们引荐好吗?”
没有抬头,紫衣顺从的点点头,跟着罗伊来到雷纳身边。
“雷纳,这是程紫衣小姐。紫衣,这是雷纳•;戈麦斯,我商业上的好伙伴。”
略迟疑了一下,紫衣缓缓的摘下斗篷的帽子,有礼的与雷纳打招呼,而雷纳只能像傻瓜一样张大了嘴巴——天哪!多么美丽的脸庞!多么漂亮的紫眸!
“哦,美丽的女士!见…见到你…真是…真是三生有幸!欢迎——哦,欢迎来到里斯本!”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哦,天哪!他想,他是恋爱了!
望着雷纳夸张的表情,紫衣不胜娇羞的低下螓首,一连多日阴郁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些。
罗伊站在一旁,脸上阴晴不定,看到紫衣温柔的笑靥,他忽然想立刻回船启航。这个雷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当他看到雷纳绅士的牵着紫衣的手步向一旁的马车时,他几乎要冲过去了,索性理智及时回笼,他只能泄愤似的大踏步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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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纳的宅邸位于郊外的一处山坡上,虽称不上庄园的规模,却也是另一番诗情画意。
将紫衣安顿好之后,朋友两人来到了客厅一角,在协商过一番货品的交易后,雷纳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听起心目中的佳人。
“嗨,罗伊!你是从哪挖到的宝?”
罗伊不置可否,眼神专注于手中晶莹的葡萄酒,这甘甜醇香的滋味——让他想起了夕阳下的那个吻。
“我说,这个姑娘是东方人吗?中国人?”东方的面孔,却有着西方也少见的紫眸?雷纳打破沙锅问到底,却被罗伊冷不丁丢过来的眼神冻住。
“关于这个问题,你不要再问。”
“好的好的。”雷纳举手投降;“我会管住自己的好奇心的。不过罗伊,你——该不会对她动心了吧?”虽然他们什么没说,但雷纳却嗅出了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
“你太多心了,她只是我弟媳的客人。”
“哦,是吗?那我可以——”
“不可以!”罗伊严厉的拒绝,“她不适合你‘露水情缘’的那一套。”雷纳的滥情他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朋友他无权干涉,可是他决不允许他向紫衣下手,想都别想!
“那好吧,虽然有点遗憾——”瞥见罗伊冰冷的眼神,他赶紧转移话题,“我还是去看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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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过了一整个下午以后,紫衣才幽幽转醒。一个月的随波逐浪,让她至今都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起身下床,她简单的梳洗之后,脱下了身上的对襟旗服,她想自己今后大概没什么机会穿了。从包裹中拿出一件事先准备好的粉紫色的长裙,她换上了它,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贴身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她秾纤合度的身材,粉紫的颜色与她的眼眸交映生辉,一头浓密的黑发挽成优雅的长髻,颊边垂落的发丝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虽然从没有穿过洋装,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美丽的。那么,罗伊也会觉得她美吗?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清楚自己这番打扮所为何来。自从那个傍晚之后,她几乎没有和罗伊有过交集,在猜疑和自我否定了数日后,她终于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她爱上了罗伊!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因他的冷漠和刻意闪避而黯然神伤。亨利神父曾告诉过她,一切随着自己的心走,那么她希望这身装扮会吸引罗伊的眼光。
深吸一口气,她优雅的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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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有些复杂!当她步入餐厅之后,她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视线——可是却不是罗伊的,而是雷纳。一整个晚上,雷纳就像见到了花朵的蜜蜂,不停的对她大献殷勤。而罗伊——她沮丧极了——却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她。
窒闷的感觉让她食不下咽,所幸雷纳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在晚餐过后,将她带到厅外的花园透透气。透过落地窗,她的视线与罗伊的短暂交接,那双眼中的怒意就像冰冷的箭穿胸而过,痛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还是这般厌恶她吗?
罗伊厌恶自己,他厌恶自己的口是心非,更厌恶自己的怯懦。当他看到款款而来的紫衣时,他几乎都快忘了呼吸——他知道紫衣是美丽的,却不知换上洋装的她那股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如此的魅力无穷!
他的脸色没有变化,可是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他想将她遮掩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到她诱人的身材;他想将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下,独赏她的美好;他更想将她揽在怀里,再次重温那个甜蜜的吻
如此激昂的独占欲,让他不得不正视一些问题,恐怕他不会放手了,但是留下紫衣却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搞明白,他得好好想想。可是就在怔忡间,他眼睁睁的看着雷纳牵着紫衣的手走向后花园。
该死的,雷纳最好别忘记他的警告,否则别怪他不顾情面。
而事实上,雷纳快笑翻了,一整晚罗伊虽然表面不在乎,可是他知道,在他向紫衣献殷勤时,他差点就被罗伊用眼光千刀万剐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怕是一颗芳心早寄了吧?瞧她心不在焉的与自己聊着天,他快被她的答非所问打败了。想他雷纳•;戈麦斯好歹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却被这个东方小女人视若无物。眼角瞥着时刻盯着窗外的罗伊,他突然玩心大起。
“紫衣小姐!”他突然凑近紫衣的脸,哈哈!这个角度应该可以吧?如果罗伊有注意到,他一定会认为他在吻她吧?不知那个家伙会有什么反应?好期待!
然而,他并没有得意多久,下一刻,他就被罗伊的拳头揍飞了出去。
“我不会道歉,雷纳。”罗伊喘着气,全身依然紧绷,“你应该记着我说过的话。”不再去管雷纳的死活,他愤怒的转向紫衣,而她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脸的茫然。好,很好!她竟然没有试着去制止雷纳的行为,还是——她也乐在其中?
在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之前,他扯着她的手腕,阴郁的向房间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虽然人跟着雷纳走出来了,可是心仍丢在屋内。雷纳似乎和她说了许多话,可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然后,雷纳突然将脸凑了过来;然后,在她吓了一跳的同时,雷纳被罗伊揍飞了;再然后,她就被罗伊几乎是拖着走回房间
“罗伊,罗伊!你弄疼我了!”男人都这么蛮力吗?她的手腕肯定瘀青了。
终于,他松开了手,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可还没喘过气来,就因为罗伊的怒吼而苍白了脸。
“你是傻瓜吗?!搞清楚,我们只在这里停留一天,别忘了你的目的地是英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入雷纳的怀抱吗?!你如果该死的想留在这里与雷纳共效于飞的话,那也等我把你带到英国之后——”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看着紫衣受伤的眼神,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是,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出去!”紫衣浑身颤抖,她死死的紧握双手,紧得指甲深深陷进掌肉中,她必须让自己疼,否则她会倒下去。
“紫衣,我”罗伊迟疑的伸出手,她正在发抖,好像随时会晕倒。
“出去!我让你出去!”在罗伊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时,所有压抑的委屈全面爆发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判定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即使我是,那也轮不到你管,我只是你家的客人,不是你的谁!”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双手泄愤似的捶向眼前的胸膛,即使弄疼了自己也在所不惜。这个男人到底要伤她多重才甘心?
怕她不顾一切的行为弄伤了自己,也被她深重的哀痛弄拧了心,罗伊将他紧搂入怀,任她的眼泪烫着他的心。
“紫衣,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不是!”
“我就是!反正你一开始就认定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力气抵不过他,她闷在他怀里涩涩的说,“这难怪,一个端庄的淑女不会随便让男人吻她,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天我从来没有走出船舱,那个吻——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
“那不是错误!我不许你说那个吻是错误!”将她稍稍扯离胸膛,他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
“是是是!那就是个错误!我——”一切的嘶吼都淹没了,在双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他们只能沉浸在彼此的热烈中。
良久,紫衣才幽幽的开口:“这又算什么?”才指责完她的“浪荡”,接着又深情款款的吻她,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叹了一口气,罗伊知道有些话需要说明白。“紫衣,我很抱歉刚才的口不择言。但是你不能要求我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侵犯你而无动于衷!我是个独占欲强的男人,我不允许我爱的人被任何男人染指,绝不!”
他——在说些什么?别的男人侵犯她?谁,雷纳吗?哦,这不重要,他说什么?他爱的人???——他,爱她?!紫眸眨呀眨,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在诱惑我吗?”这小女人非得这么可爱吗?
“什么?”等等,她的脑筋反应不过来。
“我要吻你了。”低笑出声,他顺应心中的渴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