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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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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分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他的目标是你,我没有义务救你。”

    简安轻笑一下。

    “我也没指望你救。”分别不太满意的皱皱眉头,这女人与那天的娇气实在是大相径庭,她还有多少幅样子,倒是有些搞不清楚的。

    现在看起来,心肠是这样的冷和硬。

    那天看起来,皮囊又是那样的热和艳。

    可是那都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一次见面,换一段故事。”她说出条件。

    “这算是什么条件?”没曾想到这样轻易和随便。

    简安眯着眼睛,似乎是很深邃的。因为真相,她手握真相末端那根毛线,势必要将这孽债的根与源刨干净。

    有一点她是相信的。

    所有的恶意,都不是毫无理由的。

    “你不必管,放心,我死了也不要你收尸的。”她笑着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分别的脊背上忽的出现了凉意。这一刻,这东西,站在了阴阳两界的边缘,是明知危险还是要探寻的执拗。

    这是个做不到稀里糊涂活下去的人。

    得到幸福,也比平常人要困难些。

    这哪是个宠儿。

    老天爷看起来最偏爱她,仿佛是天下最好的都堆到这东西身上,然后再一件件的毁给她看。

    简安被宠爱了小三十年,终于下决心要和天爷爷叫板了。

    原来是被老天养着好玩的宠物,带着金光闪闪项圈,如今却望着天,说,老子不是狗,是名将。

    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了jacob。

    医生说这是间歇性精神病。精神好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发病起来,智力和三岁小孩无异。她只说这样也好,无忧也无虑。

    医生在旁叹口气,他大概是心里的苦与痛太多,积攒已久,这也算是个解脱的方式,一半荒唐,一半清醒,总算是将束缚解了一半。

    今天的他,是荒唐的,三岁小孩。

    含着棒棒糖叫她漂亮姐姐,这样的jacob,让她突然的恨不起来。

    她摸摸他的手,还是纤细苍白,脖子上面是她指甲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褪去,却听见jacob傻乎乎含着糖果,指着窗外。

    “诶,那位哥哥是谁。”

    她回头只看到一个影子,被看到就迅速的躲开。

    简安却直觉的觉得是他。

    还能是谁呢?

    她飞快跑出去,走廊尽头的人影还没消失,她只喊着。

    “许应多!”

    许应多回过头来,扯了下嘴角。

    “不恨他?真是假慈悲的很。”

    “若要真论起恨来,该是你才对。”她也学着他扯嘴角。她这样的模仿,显然让许应多有点恼火,她像是突然不怕他了一般。

    简安今天看到许应多才明白,他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将jacob彻底当成工具,没有沦为畜生。

    既然有血有肉,她怕什么?

    许应多没所谓笑一下,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一个声音告诉他。

    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最后一眼,从此以后就当不认识。

    他没想到jacob对他,是这样深的情谊;更没想到,jacob对简安,也是不一般的感情。

    呵,他是卑鄙,每一个人都要利用的,jacob,他是心甘情愿的,谁叫只有他沉浸在过去,他许应多早就不值得同情。

    却听到简安这东西不知死活的叹息一声,唱歌一般的拉长调子。

    “照页啊——许应多,真照页。”

    终于弄明白,原来许应多一直在挣扎,为着什么挣扎,她正要弄清楚,可是就这样看着,看他就觉得没来由的可怜。

    许应多被激怒,一把抓过简安,揪着她一头卷发往墙上撞。

    “草你妈!老子照页是因为谁!是因为谁!”

    简安被撞的头晕眼花,却还是及时发出短信,内容如下:

    要是还想见到你多多叔,就快滚过来救场。

    是给别别的。

    痛在其次,她倒是有点兴奋,“你说是因为谁!”

    就在这最接近真相的时刻,许应多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冷静下来,放开她头发,将她往外一推,呵呵笑起来。

    “想套我话,你就猜,等猜出来,你们这帮人的债也就还干净了。”

    话音刚落,走廊头上又出现一个人。

    有点激动,膝盖都打着软。

    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多多叔!”

    简安撩撩头发,整理下凌乱发型,看向身后。好戏这才开始。

    只要你是人,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不过挺新奇,她何时见过一直对人爱答不理的分别这个样子,一蹦三尺高,鼻涕泪水全部出来,死死抱住面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泪水都抹上去。

    “多多叔,你终于回来了——”

    这男人只怔了一下,旋即推开挂在身上的人,语气冷冷。

    “谁是你多多叔。”

    分别一愣,也不恼怒,却讨好的笑起来。

    “我是别别啊,您记得我小时候——”

    被一下子打断。

    “往事不必再提,你多多叔早就不在。”就在他颤抖着手,攥起枪的瞬间。这一刻他才明白了暴力的美学。

    坚持原则的人多么愚蠢。只怪原来的自己太过幼稚。

    “多多叔,你说什么傻话,你眼角上面的烟疤。”他伸手去摸,却被许应多挡开。

    “分别,你还记得我临走对你说的话。”

    分别低下头,真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怎么能不记得,这个教会他长大的男人,苍白俊美的男人,拿出手枪。

    他颤抖的手去摸那枪身。“好凉。”

    “开枪的时候,自然会热起来。”他仿佛是很熟稔这触感,甚至带着一丝回味。

    眼神却暗下去,语气是最平常的。

    “分别,我杀人了。”

    十岁的分别瞪大眼睛,杀人是件陌生的事情。

    发生在这样熟悉的多多叔身上,让人有轻微的失措。

    他小小的手想要抬起来,说没关系,多多犯什莫错,都没什么关系。

    “以后,我也会继续杀人的。”他轻笑起来。

    分别没关系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他只觉得,这样的多多叔,这样的笑着,却说不出来的凄凉。

    “以后,就当我死了,再也不要提起我,也不要说认识我。”许应多像是过早的预测到了结局,他的淡定却叫分别没来由的慌张。

    他只知道抓住许应多的衣角,承诺着,恳求着。

    “多多叔,以后我会变强的,还会挣好多钱,那些债我帮你还,那些仇我帮你报——分家的家业将来都会是我的——”他的语句越来越支离破碎。

    也深觉越来越牵强附会。

    “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却等不得了,即使等得到又如何,仇,还是要自己报的。

    分别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终身不结婚,分别却和他的孩子没有二致,分别有个哥哥,天资聪慧,早早被确认为继承人,而他不过是外面不干净女人生下来的野种,屋后花园是最好的销愁所,他在花园里碰见这个大十五岁的叔叔,他只知道,他住在隔壁。

    分别那时是个不会提要求的孩子,他看着秋千,两条粗短的腿蹬着地,想要依靠自己将秋千晃荡起来。奈何腿太粗短,无能为力,失望的想要站起时,背后一股力道。是许应多。

    他只回头。阳光都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忽的觉得温暖。原来被关心是这样的滋味。于是迷恋上,依赖上。

    甜甜的叫多多叔,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于是恍然有了自觉,原来自己也是会撒娇的,孩子,原来该是这样当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会流泪() 
许应多推开分别,脚步踉跄着离开。分别拔脚要去追,被简安一把拉住手腕。

    “放开!”分别有些恼怒。

    “你要是以后还想看见他,就别逼得这么紧。”简安淡淡说。

    分别的神色变一下,放缓了脚步,有点颓丧的垂下手来。

    “他肯定是不想拖累我。”

    他缓缓坐下,背靠着医院白色墙壁,墙灰被擦在身上也浑然不觉,得了癔症一样的,开始履行承诺。

    这并不是个很长的故事:

    分别第一次到分家,跟在老管家后面,探出头来打量这所诺大房子,木质结构,顶梁上细细的雕刻了牡丹花纹,两层,台阶被磨得发亮,愈加显出红豆杉木的密实来。从回廊尽头房间里颤巍巍走出个老太太,穿着混了金线的黑真丝开衫,步伐不急不慢,表情一如既往有着当家主母的雍容与气度,以至于见到小孙子的到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喜悦。

    她只抬了下眼皮,“安排到二层的侧卧去吧。”

    管家恭敬的说了声是,在前面引着分别到了一扇门前,仍是木质的,分家的宅子,大概是年代很久了,年年维修,五年一轮翻新。光从镂空的窗棂照到屋内,整个屋子里还是暗暗的氛围,忽的感到冰冷。

    晚饭,他坐在长长桌子末尾,他看到一个眉眼与他相似的男孩,也在打量他,听话里的意思,这大概是哥哥一类的角色,紧紧挨着老太太坐了,很是会撒娇。

    他却没什么心情去打量他的,只闷声喝汤,幸好,也没人来在意他,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眼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就一眼,然后就再也没出声,只低着头吃饭了。没来由觉得轻松,他很享受做一团没有温度的空气。

    可是纵使再麻木,也能感受到围绕在他身上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打量,那眼神,是轻蔑的。

    不久就知道了原因,他躲在一根木头柱子后面,听着一眉眼精致的女人搂着那个小哥哥,咬着牙。

    “不过是个婊子的儿子。”

    他听着,没了什么感觉,更不想出去否认。淡淡的,全是淡淡的,他就是个婊子的儿子。

    当他母亲张开腿,气喘吁吁的接待了那些人之后,六岁的他还能心平气和的递上一杯蜂蜜水。于是她夸他乖。没有觉得不妥。

    他早知道她是个疯子,幸好他也并不正常。

    对于母亲他并不觉得耻辱,女人双腿之间的气味,非常恶心。

    分别在后院杀死一只猫。

    用手指沾着猫血往嘴里塞的时候,许应多刚好从栅栏的缺口钻进来。手上还蘸着血,这血的味道,居然有点咸,像是没有彻底净化好的海水,还带了一点退潮后沙滩的味道。这种咸涩,是很潮湿的。

    许应多踢了死猫一脚,抱起他来。脚拉开地面的瞬间,分别有点惊恐,可是很快他就释然了,最极端的情况就是被摔死,这也没什么。

    许应多胳膊很结实,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让人想起高露洁的广告明星。

    他说。

    “你小子挺牛逼啊。”

    许应多笑起来的时候,分别是有点诧异的,他没见过真正的笑是怎样。他也对着镜子练习过扯动嘴角,可是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无论如何的努力练习,也不会让那些人多喜欢他一点点。

    而且啊,笑容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用来讨好人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许应多捏着他的腮帮子这样说。

    他对许应多知道并不算多,可是他和家里人的关系好像并不是特别好,可能是由于他不喜欢女人的缘故,他隔着栅栏,时常能听到不远房子里酒杯摔碎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的啜泣和男人的咆哮,“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分别心里窃喜。多多叔又能出来陪他了。

    直到有一天再也听不到争吵,安安静静。也很久没有见到多多叔。

    在一个星星不是特别多的晚上,他听见老太太低低的叹一声。

    “许家说垮就垮了。”

    原来是许应多那咆哮的父亲和啜泣的母亲,据说一起吞了安眠药,临死手里还攥着药瓶,白色药丸子撒了一地。

    再也没有人对着许应多咆哮抑或是啜泣,可他的多多叔,明显是不高兴的。

    许家垮了,可是栅栏上的破洞还在,许应多来找分别的次数越来越少,他记得许应多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我常想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又苦笑,别别还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

    分别没说话。他深深的厌恶着自己,因为还是个孩子,只因为还是个孩子。

    孩子是守护不了什么东西的。

    再之后——

    就是最恶俗不过的结局。

    “然后他就离开了,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也是——”分别冷笑。

    “他对一个孩子解释什么。”

    看着分别,简安忽的有了抱他的冲动。

    此刻的分别,是浑身的刺都被拔掉的流血刺猬,抱着膝盖颤抖。

    片刻,他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略微收敛了些,又换上那副百毒不侵的表情,不亏是许应多养起来的孩子,他的神色里面,有点许应多的影子。

    花间一杯酒,对影成三人。

    只是他们的寂寥,是不自知的。

    分别没有讲完全部的故事。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许应多,也许只是他内心深处极力的排斥着这段记忆。

    简安的手握着方向盘,越来越想要知道,自己在这样的一段前尘往事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如何影响着情节的走向。她的记忆越空白,印象越模糊,就愈加的耐人寻味。这是个大片留白的故事。

    不,不是前尘往事。

    她眯起眼睛。

    故事还在继续的书写。仍有各式各样的人,站在台上,为了那点爱与恨,不知疲倦的,粉墨登场。

    手机响起。

    传来焦灼的声音。

    “简安——我哥住院了。”

    她心里一跳。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早上,是在你家门口发现的他,人已经昏迷了。”

    顾赞声音有点暗哑。

    “他有叫你的名字。”

    简安的手一抖。她后悔了。

    那天她不该那样的刺激他,明知道他的记忆是残缺的,却还是说那些话来招惹他。

    是她太自私,太心急,太不管不顾。

    “把定位发过来,我马上过去。”一个急转弯,后面的司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

    她却只当没听见,心心念念,昨晚他带了一层雾气的眼睛,还很清晰。她不会承认对着顾风说狠话的时候,她也是一样的难受。

    可是除了折磨他,顺便折磨她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想起一部英剧,一开头,六岁的主人公站在椅子上,将手没入滚烫的热油,心里想着:我想要确认一下我是否存在。

    她何尝不是在靠疼痛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精神鉴定一定是不准确的,骗人,她是个彻头彻尾神经病。

    顾赞的眼圈有点红,神色疲倦,见到简安进来,站起身来。

    简安径直的走向病床,床上的人面色平静,除了唇色明显的苍白之外,与醒着时候的样子没有什么二致。再走近一点,她看到了顾风脖子后面明显的鼓起,很小,像是蚊子叮咬的一个包,却发着紫色。

    她坐下,摸着他脖子上的肿块,转头问顾赞。

    “这是怎么回事?”

    顾赞的泪水差一点就流出来,那一幕实在是太惊险。

    那天早晨,他突然的想要去见下简安,远远看着她楼下停着的是顾风的车子,顾赞心里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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