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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民国之花开锦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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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宛眉愤愤的白了章盛呈一眼,接着叫:“你不知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买新衣服了吗?你不知道我戴的这些首饰都是一年前买的旧货了吗?你不知道我已经欠了百货公司一万多块了吗?

    你不和老头子提钱,我拿什么还那些欠款?拿什么买首饰,买衣服?怎么出去跳舞?怎么和那些太太们吃饭、打牌、应酬?你瞧瞧我现在的寒酸劲儿,跟乞丐有什么两样?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你没见那些太太们,看到我恨不得把我从头嘲笑到脚,你觉得无所谓,我可丢不起那人。”

    抱怨!抱怨!抱怨!

    章盛呈的头都大了。

    他坐在那儿,整个人浑噩且怠倦,脑袋也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像只斗败的公鸡。

    好久好久,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凝滞的眼睛呆板的望着大诉苦水的妻子,有气无力的问了句废话:“你想怎样?”

    路宛眉直说:“会老爷子要钱啊。”

    以前提这事儿的时候,章盛呈还会周旋几句,现在他是连一点敷衍的心都没有,也是直言不讳:“我是不会要的,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要一百次,我爹都不会给一分钱的。结婚前都说好的,如果婚后和老人相处不到一块,搬出去生活自理,家里一分不出。当初为了尽快结婚,这些我都是亲自答应的,而且你也都知道。如今要我出尔反尔张口和我爹要钱,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路宛眉一时无语,这些她确实听章盛呈提过。可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

    再说了,那时她只当老头子是在说笑,毕竟章家那么有钱,不给章盛呈这个唯一的儿子花给谁花?

    叫她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子还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还真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默了半晌,章盛呈说出了存在心里已久的想法:“如果在这里实在不开心,我们还是搬回去吧。”灰溜溜的搬回去,虽然脸上无光,可自己至少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

    “搬回去?章盛呈你说醉话呢吧?”一句话,立刻让路宛眉炸起了毛,跳起了脚,嘴巴像机关枪似的,那话嘟嘟嘟的往外冒:“搬回去干什么?做木偶?准时的晨昏定省作揖请安。不准出去跳舞喝酒,不准三天两头的买衣服,更不准和亲朋好友在家里聚餐,办舞会。每天就是跟在你娘的后面,学女红,学料理家务。不光要给他们端茶倒水,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还要听他们不停的唠唠叨叨。章盛呈你告诉我,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那是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该过的日子。孝敬公婆,勤俭持家,难道不是儿媳妇该做的吗?”章盛呈说:“你是路家大小姐的时候,可以任性、无所顾忌,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但是,在你成为章家少奶奶的时候,那些婚前的作风和习惯是不是该收敛收敛,该约束约束?”

    “收敛?约束?”

    路宛眉仰头怪叫一声,冷冷说道:“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喜欢我喝酒时的豪爽,喜欢我跳舞时的轻灵。你说你欣赏我的明快、潇洒、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你向我保证,婚前怎样婚后一切如故,你绝不会用那些世俗的观念束缚我洒脱不羁的性情。这才过了多久?你的喜欢,你的欣赏,你的承诺,就是用来反悔的?”

    章盛呈蹙眉,耐着性子说:“我没有反悔,我以前喜欢的欣赏的,现在依旧喜欢依旧欣赏。但”

    路宛眉冷漠的打断了章盛呈,冷漠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别说,让我收敛和自我约束的话。那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我。呈,我只做我,不会为谁改变。我希望你也不要变,在英国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儿,我喜欢那时的你。”

    那时的他?

    在英国的时候,他还没有和康聿容离婚,父亲还是他的经济支柱,他花钱如流水,每天的大洋几百几百的花在路宛眉的身上,从未眨过一下眼皮。

    每天的日子,除了上上课,就是和路宛眉喝喝酒,跳跳舞,念念诗,调调情。你侬我侬,甜甜蜜蜜,自由自在,逍遥潇洒。

    什么是风花雪月的日子?

    那就是。

    那样的日子美吗?

    美!真美!

    而那时的他,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有天会因为钱而发愁。

    章盛呈爱路宛眉吗?

    爱!

    在英国时,爱;回中国后,爱;现在依然,爱。

    如果不爱,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现在不会连做四份工作,来满足路宛眉的谷欠望。

    章盛呈的主业是xx大学的老师,还是一家知名报社的特约作者。在朋友的介绍下,他还会接一些翻译的工作,再有就是,利用晚上或休息的时间去做一个孩子的家教。

    累是累,但这几份工作薪水都不低,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小两百块。这些钱在一个中层家庭,也快是一年的消费了。

    可在路宛眉这里,无疑是杯水车薪。

    路宛眉就像一个无底洞,如果她不降低要求,章盛呈就是再做四份工也填不满她的谷欠望。

    可,路宛眉会退让吗?答案再明显不过。

    就像她说的,她只做她自己,不会为谁改变。

    章盛呈又吐了口气,伸手捏着太阳穴,虚弱的道:“我也喜欢那时的我,我也想过那样的生活。只可惜,现实不允许。”

    路宛眉说:“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章家还是章家,什么都没有变,怎么就不允许了?你总说老爷子不给不给,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老爷子不给呢?再说了,咱也不多要,十万八万的在老爷子那儿,那就是九牛一毛,我想他老人家还不至于那么的小气。呈,你也知道,没钱的日子不好过。老爷子以前说的话,都过去这么久了,那还能作数呢?你就别顾忌太多,和老爷子多说说好话,未必不成。”

    呵!十万八万,好大的胃口。

    父亲是个怎样说一不二的人,章盛呈再清楚不过。说不给就不给,说一火车的好话都没用。

    再加上,结婚前父母就对路宛眉有看法,婚后更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极其不喜。

    不张口,他们父子脸上都还好看。一旦他开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取其辱。

    章盛呈皱眉:“要钱的事儿,以后就别提了。”

    “你”

    路宛眉本就阴沉的脸,因为这句话立即变得难看至极。本想发作,思忖片刻,两手紧握成拳,生生又忍了下去。

    今非昔比。

    和汪家解除婚约,虽然汪超大度的说是他提出的。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为了表明立场都和路家渐行渐远。路家的辉煌,在她和汪超解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走向了衰败,如今只剩一个躯壳而已。

    原本以为,没了汪家,抱上章盛呈这个“大树”,照样会衣食无忧,风风光光的畅游在上流社会。没想到,现实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没钱的日子不好过。

    这句话是对章盛呈说,更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从小过惯了那种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珠光宝气、歌舞升平的奢华生活。现在让她改变,怎么可能?

    娘家如今是自顾不暇,肯定指望不上了,章盛呈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所以,自己的脾气再暴躁,该压的时候,也得往下压。

    路宛眉缓了缓,等心里的怒火平息下来,才说:“好。你不愿意张口要,我也不勉强你。别的我也就不说了,前一阵儿,老爷子不是把家产分了吗?我们把我们应得的那份拿回来,不过分吧?”

    章盛呈这次真动怒了,他目光锐利的盯着路宛眉,冷笑道:“我爹娘还没死呢,你就想把我们章家给分了?你这都不叫过分的话,什么才叫过分?路宛眉我告诉你,我爹娘一天不过世,你就别惦记那份家产。”

    这无疑是斩断了路宛眉最后的希望,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咆哮着:“那就让他们现在就死去。”

    章盛呈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他死死的盯着路宛眉,沉着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路宛眉简直疯了,口不择言:“让他们现在去死!让他们现在去死!让他们现在去死”

    “啪!”路宛眉的脸上,挨了一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这也是章盛呈第一次对她动手,以至于很久路宛眉才反应过来。

    她捂着半边脸,不可思议的瞪着章盛呈,泪流满面的说:“你打我?章盛呈,你竟然打我?我跟着你除了吃苦,就是受委屈,你既然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说着,捂着脸,噔噔噔的跑回了房。

    章盛呈愣了愣,跌进了沙发里。

    是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第85章 意外从天降() 
章家的那座房子在大槐树胡同,蓝砖灰瓦,一重大院子。

    出门往西隔一条街,就是繁华的西胡大街,买东西很方便;往东是裕东街,顺着裕东街往北走大概十分钟,就是一所不错的新式学堂,以后清儿上学倒也便利。

    凑巧的是,从学堂往北再继续走二十分钟,就是她任职的学校了。这样一来,她每天可以和清儿一起出门一起回家,倒省却了接送清儿上下学的麻烦。

    所以,房子如何先不说,单说这地理位置,康聿容就十分的满意。

    章家在北京有生意,这房子原本是章仪之来北京落脚用的。平时没人,只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在这里给看着房子。

    走进去,两边抄手游廊,主房很大也带着走廊。院子里有两株小树,一方葡萄架,由这里左右两转,是两所厢房。

    康聿容各处看了看,里里外外都很干净。看来,平日里是雇着人定时来打扫的。

    房子不错,就是太大了,一天里光是打扫卫生就是个大事儿。

    康聿容心里算着账,要是雇人的话,吃喝拉散都要管,这得花钱。还有房子的修缮、维护什么的,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抛去这些,再抛去她和清儿的日常开销,这一月下来,她的薪水也剩不了多少了。

    不行,得想个招,缩小开支才行。

    康聿容站在院子里,四下张望了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对身后看房男人说:“王大叔,你明天帮我找两个泥瓦匠,让他们在院子里砌堵墙,越快越好。”

    “啊?”王大叔不懂了,好好地院子干嘛要砌堵墙啊,说:“那样可就不好看了。”

    康聿容点头道:“是不怎么很好看,但实用。”

    一堵墙,将一所大院分成了独立的两家。康聿容母子住了左边,右边就租了出去。

    接下来,康聿容又忙了两天,搬了搬家,办了办清儿的入学手续。

    就这样,清儿进入了新的环境,新的生活。而康聿容也开始,上课下课进入正轨。

    这天早上,康聿容把早餐摆到桌上,说:“清儿,衣服穿好了没?要开饭了哦。”

    清儿的适应能力很强,学东西也挺快的。

    前一阵儿,还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小少爷。现在,任何事都能独立自主,绝不用康聿容插手分毫。

    生活上自力更生,学校里也早已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他的友好,不光让伙伴们喜欢亲近,就连老师也是喜欢的不行。

    “好了。”清儿穿着学校的制服,抱着书包,从房里跑了出来。

    家里就两人,自然没那么多的规矩。饭桌上,娘俩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用过早饭,康聿容收拾安妥,娘俩一起向外走。

    行至大门口,清儿突然止步,说:“呀,我借同学的书忘带了,说好今天要还的。娘,你先往外走,我马上就来。”话还没说完,就跑着返了回去。

    康聿容望着匆忙的小身影,嘴角不禁的上扬。

    她打开院门,走了出去。眼睛无意识的往右一转,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之后,整张脸都要垮掉了。

    啊!见鬼了?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自上次被柯木蓝强行抓去当“厨娘”后,两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见面了。这其中不乏有康聿容故意躲避的成分,当然也有柯木蓝确实忙的原因。

    住进来后,康聿容还庆幸的想,这里和柯木蓝的住所一南一北隔着好几里地呢。

    他忙她也忙,就是想见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何况她“不想”呢?

    可是,现在为什么这厮会从她的隔壁出来?

    隔壁住的明明是一对,从上海来北京做生意的夫妻啊。她是房东,十天前她亲自接待的啊?怎么会有错呢?

    康聿容凌乱了:“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吃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柯木蓝比她淡定多了,不慌不忙的把门锁好,向她走了几步,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住这儿啊。”

    康聿容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跳了,说:“你怎么会住进这里的?那对上海夫妇呢?”

    “被我高价换走了啊。”柯木蓝坦白的说。

    “你”康聿容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顿了顿说:“我是这房子的房东,我要退租,你再找别的房子吧。”

    柯木蓝说:“可以。这房子一个月八十块,付了一年的房租。协议上写的很清楚,一方无辜毁约,将赔付对方三倍的租金,一共是两千八百八十块。你付清了赔偿,我立马走人。”

    两千多块?

    这房子她还一分没赚呢,就让她白白倒贴这么多钱,可能吗?

    她嚷了一句:“没钱。”

    柯木蓝看她笑了:“没钱,我只能继续住下去了。”

    看他一脸阴谋得逞的奸笑,她立刻给了他个大白眼,问:“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柯木蓝如是回答。

    他往前又迈了一步,黑眸里漾着灼热的光,那光紧紧地锁着她的眼。不等她开口,又说:“聿容,我说过,我会一直追着你的。”

    康聿容不想承认,可事实无法推翻。他的眼神是有魔性的,一旦触上,她就会丧失了语言的能力,除了迎视,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清儿喊着,从里面跑了出来:“娘,我拿到了。”

    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根钢针,瞬间刺醒了这对“冬眠”的男女。

    康聿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和柯木蓝扯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清儿背好书包,过来牵住康聿容的手,看着柯木蓝,问:“娘,你认识这位叔叔?”

    不知为何,康聿容特别的不自在,她突然不敢去看柯木蓝的眼睛,好些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抓住一般。

    她用力的挤了挤,脸上终于挤出了笑容,才回答说:“是啊。这是我们的新邻居,柯叔叔。”

    “柯叔叔好。”清儿礼貌的说。

    新邻居?

    就这么简单吗?

    不过,柯木蓝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就连清儿那声招呼,他也只是木讷的点了下头。

    柯木蓝的眼神在康聿容和清儿之间来回的打着转儿,一分钟后定格在了康聿容的脸上。

    “他他是,他是你儿子?”

    他知道她结过婚,也知道她又离了婚,却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清儿给柯木蓝的冲击力,太突然,也太大了。他用尽生平所有的自制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成效不大,因为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分明还是颤抖的。

    康聿容站在那儿,看着柯木蓝震惊的神情,身体也僵硬的跟石头一般了。

    和柯木蓝认识这么多年,康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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