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烟花 作者:刺缘(晋江2013.6.30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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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四沉吟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 “多带几个兄弟再去。”侯四不是个胆子怕事的人,可是在他这儿,若出了问题,他丢不起这脸,尤其是这一段时间,道上那些人有点乱,争抢的厉害,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不用,虽说那个张桐也算是一条蛇,他还揭不起大的风浪来。”一旁的程安宇接口“他没那个本事。”
侯四笑了一下,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觉得挺虚的,有些狂妄,但从程安宇嘴里说出来,恐怕没人不相信,他一打方向盘,将车开往维多利亚。
当他们来到维多利亚的时候,还没有进门,就看到这里的生意火暴的很,车来车往的不停。这是集洗浴玩乐自助餐为一体的休闲场所。
“你过来…”进了小偏厅的侯四向翘着二郎腿一个管事摸样的彪形大汉勾着手指喊道,语气很不客气。
那大汉皱了皱眉头,当一感觉到这几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的杀气,还是很听话的走了过来,他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什么人是能得罪的,什么人是他招惹不起的,他还是知道的。
“两位大哥,什么事情啊?”大汉笑着说。
“这里是张太岁开的吧?”侯四问。
“是,是张哥开的,怎么几位大哥和张哥认识?”大汉听到侯四一上来就道上话,口气还挺大,尤其是在提到张桐的时候,那双单眼皮半睁着,带着一种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又看他旁边那位高大男人,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马上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很低了,有些奉承的笑着说。
“不认识,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我有事找他。”侯四对大汉冷冷的说,对这个人他懒得废话。
“那好,两位大哥先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去叫张哥。”别看这个混过几天的大汉平时欺负小弟有一套,但在遇到真正的有标志性的人物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他一路小跑的去了里面。
没过一会,就见五个人从房子里出来,很快来到侯四、程安宇两人的面前,中间一个长的很壮实肩头刺着下山虎的男人眯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打量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双手一抱拳问“两位朋友很面生啊,不知道找在下什么事?”
侯四随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边点边挑眉问“你是张桐?”
“我就是张桐,不知道哥几个是那路神仙?”张桐虽然在B市黑道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看到面前的两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傲的可以,心下恼火,在一帮兄弟面前说话的口气也变的硬起来。
“我是侯四,宝达实业的侯越是我三哥。”侯四抽了一口烟,透着烟雾慢慢的说。
听到这话张桐小眼顿时放大,上下又重新打量了一下侯四。侯越,那个一夜之间扫了的大马头的侯越!谁不知道这人物啊,那是从三省闯出来的,闯的还很有名堂。甚至背后都没人敢直呼其名,尊敬的唤声侯三哥。
他的态度马上一缓,咧开嘴笑着客气的说“原来是侯四哥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四哥里面请。”
侯四正色说“不用了,今儿我就是找你帮个忙。”他平日也嚣张惯了的人,帮忙不用请用找。
张桐干笑了两声“什么事?”
侯四一时忘记那什么名了,扭头用眼睛询问程安宇。
“神峰生物科技老板那笔高利贷是从你这流出去的吧?”一个低沉的声音此时缓缓响起。
张桐向侯四旁边的人看了眼,只见那人眉骨挺拔,眼睛又细又长,虽垂着却难掩里面的寒气,整个人散发出股强大的气势。他眉头皱了又松,笑着点头回“是啊,有不对劲的吗?”
侯四接口“那老板是我一熟人。这不,我进来看看张哥能否给个面子。”
一听侯四的话,久混江湖的张桐脸色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微变沉吟“这事……。
侯四摆了摆手,眯着眼开腔“互相给个面子好办事。”
张桐又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他的话说到了这步,等于在半强迫,要么翻脸生恶,要么就乖乖的当孙子。眼前这年轻人到没什么,主要是他三哥侯越。张桐心里清楚的很,跟侯越比就凭着自己那点子道行,还真不够让人家拿捏的,自己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给废了
“不知道哥两个的意思是?”张桐一面心里咒骂着,一面陪着笑问。
“缓两年,顺便提携提携按银行基本利率走,半年一结息。”程安宇垂着眼轻描淡写的说。
操他妈!你这不是明摆着和他过不去么?听他那意思,感情他大脑袋借人两千万玩玩呢,再说那钱也是一群人放他这吃息的,银行基本利率?率个屁!张桐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呵呵,看你说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的兄弟们眼巴巴的还等着讨口饭吃呢。”
“怎么,不给这面子?!”侯四扔掉了烟头,用脚尖死劲撵了撵,那双单眼皮斜盯着张桐,跟两把锥子似的锐利。
张桐的手不自觉的轻轻颤抖几下,但还是忍住了,满脸堆笑说:“哥们也别太让我为难了,折中一下,钱现在还回来,基本利率就基本利率。”
侯四陡的瞪向他“你找不痛快是吧?”
这话一出口,张桐一时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变换着。
张桐的兄弟不干了,一个穿黑体恤,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黄金链子的男人走了出来“张哥敬你三哥也是道上的一条汉子,才这么忍让,但你也别太过分了,兄弟们都要吃饭。”张桐沉默着,也没有喝止手下的这番话。
程安宇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侯四不干了,身子一闪,已经来到那个说话的人的身边“□个妈的!哪轮到你说话的份…”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同时抡起拳头,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那人晃荡了几步,侯四上前又砸,是真的下黑手。这时一花衬衫男人飞快闪出,拔出尖刀就刺向了背着他的侯四,张桐心里一颤。
未等候四出手,程安宇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个垫步飞快的摆腿,抓腕夺刀,攥过他的一只手,摁在地上,随着一声惨叫,只见尖刀穿过那人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挂着血,程安宇站起身眼睛里猛的射出阴冷的光来,盯着张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张桐还没有反映过来,自己最得力的两个手下就被人家给制住了,尤其后面的,若是那人有意,自己兄弟那只手就废了!张桐双手紧攥,其他人则吓呆了。
“混蛋!”张桐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给了一巴掌,被打的正是那个拿尖刀的手下,“皮痒了,难怪被教训,这里哪有你们放肆的份,没规矩!”
张桐脸不停的颤抖,是惧也是气的,道上称王称霸,讲的是实力,是谁够狠,够强!即使今天豁出去拼了,就那人的浑身杀气也讨不到好,这是直觉!更何况还有个摸不清底的侯明。
张桐努力平息着自己强笑着说“二位,我管教手下无方让你们见笑了!”他决定与人方便,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办什么事情,张桐心里明镜似的。“既然两位哥哥瞧的起我,行,就这么办,还望他日有机会能赏兄弟们口干粮。”
程安宇微微颔首“承让。”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走到被他扎伤的人前放下“今天不好意思了,这点钱当作一点医药费,你千万别客气,要是不收这个钱,可真的是瞧不起兄弟了。”
没等张桐说话,侯四将手一摆,说“打扰张哥这么长时间了,我们也该走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以后有时间联系。”
☆、。。。。。。。。。。。。。。。。。。
这日,谭格格打电话说她附近有个地方的麻辣田螺很好吃。杜衡下班就开车去找她,程安宇晚上有事不会回去吃饭。
其实程安宇挺忙,有次听他打电话虽然像是教训人但明显心情很好。
“操,你以为混混就不需要知识了,长江商学院不错,赶紧去报个学习班,我跟你说,以后的形势就是地痞流氓也要有理想,有知识,讲究礼仪,你还真要去不断的学习和探索,拥有知识才能拥有未来”
听听,多经典。不过,他确实很有理想做事也果断。他从不用电脑,但她知道他会,虽然他也不像她随时随地的写写画画,却知道他沉思的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一个指令一个指令通过电话干脆利落的下达,没有彷徨不定,没有疑虑顾忌。这就是程安宇,不符合传统意义上好人,确实铮铮如铁的汉子。
总会给她一种很男人的感觉。身上散发出来的烟味、酒味和一个成熟男人身上所特有的气质,不是矫情,不是伪装,是与生具有的爷们气息,是经过生活阅历,慢慢积累磨炼出来的强悍。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一样,总是怀着崇拜的心去追慕一个男人,他越强大,你越俯首称臣。
程安宇晚上虽然很少回去吃饭,只不过每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几乎成了她的习惯。
标有御景的小店内,一身藕荷色套裙女子坐在枣红的木凳上,无聊的摆弄着茶杯,容颜俏丽,夺人眼球。而后没多久走进来的白衬衫黑色七分裤女子飘飘然坐在她对面,二人相互映衬,竟是美不胜收,一时间引往来人侧目。
杜衡打了招呼,笑盈盈说“还是格格知道我,此等美味,不尝尝今晚准睡不着觉。”
“当然,一会保管叫你不枉此行。”谭格格也笑,努努嘴“一会儿比比看,看咱俩谁吃的快。”
“你这是什么话”杜衡啼笑皆非“要抢吗?”
谭格格眼睛古怪一转,冷不丁的说“一吸一允,这可是个技术活。”说完嘿嘿一笑“我当然要跟你一决高下。”
杜衡睁大眼,随即飞快看了眼左右,抿唇“你这张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是个伶俐的人,一点就透。”谭格格望着天啧啧赞着,故意取笑“你说你咋这么聪明呢?”
不知杜衡想起了什么,脸颊泛红。惹来谭格格一阵坏笑。她又凑近吹吹咕咕,恨得杜衡不得不拿手捂住了她的嘴!
确实很美味,店面虽然小,但胜在干净又有特色,又麻又辣,两人吃的都尽兴。
在谭格格感叹一声势均力敌中战斗结束。双唇艳红的杜衡暗自想这真是个技术,开始吃觉得变扭,有失文雅,有失常规礼仪,但习惯了也就成了生活中的一种别样体会……。
而后她们开车结伴去了不远处的著名商业中心。谭格格很好穿,用她的话她挣的钱全部用来买了名牌衣服。
轻车熟路的去了Gucci店,谭格格挑了一双黑白相间色的平底鞋,一件柳丁皮革小外套,英伦风,穿上姿容十分帅气。杜衡赞不绝口,谭格格卡刷的也很毫不犹豫。
这个地方全是高消费,穿出去的场合也有限,杜衡并不太热衷。导购员见她面色淡淡看着并没有想买的意图也就礼貌的立在了一边。
在谭格格去换衣间换回自己衣服时,杜衡坐在那无聊的拨弄着手指。
“小姐,这个字是什么?能请您确定一遍吗?”
一个细声细语的南方口音说了几个字。
猛然抬头,杜衡只见背对她的那个玲珑身影再一次的拿笔签字。秀丽的直长发,酒红色的及膝连衣裙,白皙的小腿,迷人的腰段,悠然转身,很年轻,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朵摇曳生姿的美人娇,那双眼睛尤其的生机盎然。
杜衡怔怔出神,谭格格皱眉捅了捅她“这是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也没反应?”
她迷茫的眨眨眼睛“唔…”缓缓站起身环顾一圈,脑袋嗡嗡中定睛指着一身黑色贴身长裙对附近的一个导购员说“帮我拿那件,最小码的。”
“好的,请您稍等。”
谭格格拍手大赞“这件好,这件性感!”
导购员很快取来,请她去试穿。
杜衡连看也没看“不用了,直接包起来。”
导购员暗自惊讶,看来这才是有钱人啊,连标价都没看,赶紧点头说好。谭格格也盯着杜衡,眸珠灵活的转了两圈。
刷完卡,在接收单上杜衡一笔一画的写好自己的名字,就看见店里收银员将它放在了之前那位女客户的上方。
一出门,就听谭格格说“阿衡,你一向淡薄名利,抱朴守拙,今个真是稀罕啊。”
杜衡纳纳一笑,摇头“你道我是谁?其实啊,我也是个争强好胜,斤斤计较之人。”
“争强好胜,斤斤计较?”谭格格笑了,又突然颔首“阿衡,我一直觉得你是一真正才女,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我希望你得偿所愿,要是你都不幸福,叫我可怎么活啊?”
“乱讲…”杜衡拉着她的手,借着她点力气“不要用别人诋毁自己,我们都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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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安宇十点半回来的。
一进屋就看见一袭紧身黑长裙的杜衡施施然坐在那品红酒用电脑听音乐。这几年他先后收集了许多世界顶级红酒,但他不喜欢那味道,也无所谓好坏。当初那顿饭吃了她不少钱,也是唯一一次让女人买单的一次。在她来后,他一股脑的把红酒都搬这了。
听到声音杜衡微微侧首,看着他,璀然一笑“你回来了?”那一声的轻柔,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放下酒杯,笑着说“喜欢看跳舞吗?”问完盈盈而起微扬起头“我给你跳支舞吧。”
程安宇默不作声,淡淡看着,想看她干什么。
木质地板上,女子莲步逶迤,曲调婉转流畅中,身子一旋一转翩若惊鸿,她轻轻抬腿,扭身,俯首,扬颈,整个柔软的纤弱无骨,迷人姿态融入了悠扬缥缈的琴声,那一袭紧身黑色长裙子勾出她纤细优美的身段,后面一片空,几近裸到腰际,只用三两根细绳交叉装饰,映的那白腻的秀背如凝如脂,她的头发梳成了个发髻,没有丝毫修饰一丝不苟的贴在脑后。那一举手一投足,极尽优雅,又柔中带刚,当音乐如瀑布间的高山流水高'潮迭起时,她一圈一圈的开始旋转,弱柳扶风,却越来越快,看的人都担心她的腰会扭断,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就在她如一朵花翩然跌落之际,他觉得呼吸一紧,情不自禁的就跑了过去,刚要伸手接她却稳稳的收住,做个标准的天鹅俯首,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虚虚环勾头顶,这满室都是她绚丽神秘的风采。
呼吸溢出几丝压抑的沉重,她闭目保持那个动作像是微眠,雪白的后颈好似天鹅脖颈般蜿蜒出优美的弧度,晕黄的灯光照射下,有着璀璨的光辉,肩膀处白皙的蝴蝶骨,煽动着美妙的翅膀,呈现着迷人的曲线。
“红酒,音乐,华服,你倒是好情趣啊。”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好似一颗石子扔进了宽广湖面,咚的一声砸了进去,溅起了丝丝水花,向周围一圈一圈的涟漪着。
杜衡却仍是微微垂首,嘴角噙起一抹浅笑“是啊,我把所有的情趣都用在了你身上。”
程安宇颇有些诧异,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一样。他看到杜衡优雅的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 “我7岁开始跳舞,十二岁表演时舞台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一次我受了两伤,其一左脚腕骨折,其二□震破。”程安宇的眼睛猛的一眯,只见她神色依然认真的说“前者还好,后者就很尴尬了,我妈妈决定让我做修复手术。”杜衡缓缓放下手,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光“姥姥劝我妈妈最好不要,她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还有两句:这是阿衡的劫,也是阿衡的幸,杜衡在心中默默说完。“至此,我妈妈特别嘱咐过我,女孩子定要珍爱珍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