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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烟火烟花 作者:刺缘(晋江2013.6.30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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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只见杜衡单薄柔软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姿势一翻竟灵巧的立了起来,然后以箭一样的速度整个人狠狠撞向一旁的端铢。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麻痹的感觉涌向四肢百骸,心脏以古怪惶恐的速度跳动着,程安宇几乎条件反射的单手拔起腰侧的手枪,飞快的瞄向端铢
  砰…砰…
  接连两枪后,又是数枪。
  “阿衡!”一声划破苍穹的呼唤,似从灵魂深处喊出,似模拟练习了无数次,泄露了那铁骨铮铮的男人无法形容的惊恐。
  剧痛之后,杜衡感觉不到哪个更痛一些,是肉体亦或是心?眼前瞬时间一片旋转,以极缓慢的速度,虚虚幻幻中,仿佛听到他用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喊她阿衡,仿佛看到他飞快的向她跑来,让她产生错觉的爱惜眼神专注地凝视她,紧紧的抱着她……突然鼻端酸的厉害,她的身体动不了,她的手也动不了,为使自己不那么狼狈脆弱,她轻轻地扬起头…………黑暗中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望断云海,回首盼顾,那个雷雨天,那抹眼神,那个救赎,那次邂逅,那个拥抱,那些抵死缠绵…一切,幻如梦,艳如妖,心深陷坠落。程安宇,当你那次救我时,我便知道,此生你已落尽我的心窝,万劫不返,至死方歇……方休、程安宇,你怎能如此伤害我,在我爱上你之后,程安宇,我真疼了,我再不愿见你……再不想…。
  怀中的人仰着头,无声无息。鲜红的血顺着胶布一滴一滴流到脖颈,眼角挂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那是她的委屈,是对他最沉重的鞭笞。程安宇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他的心蓦得沉到最冷最深处,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胸口不可抑制的上下鼓动着,他觉得心脏被洞穿了,被射到的人是他。
  眼前响起她娇娇弱弱的祈求,你别再让我疼了…………
  他猛的睁大眼,细长的眼几近狂乱,一低头重重吻干她眼角的泪,咬牙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的向外冲去,他要马上去医院,她会不没事的,没事的!
  “来人,给我马上安排最好的医生!”那音哑狂躁的声音惊呆了周围的人。
  


☆、。。。。。。。。。

  医院似乎是那样遥不可及,当看到医院的红色十字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石岔水库距离市区很远,程安宇无数次的沉声厉喝大鹏快点,再快点! 大鹏额头上全是汗。
  没等车子停稳,程安宇一脚将车门踹的飞了出去,抱着杜衡几步跑进医院里,整个人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医生!”他的声音第一次这么不稳,充满了急躁。
  紧接着是早就准备等在这的护士、医生一路推着杜衡送进了急诊室。但仅仅过了几分钟,一名医生便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缓缓的摇了摇头。
  程安宇的眼睛里顿时射出令人惊惧的杀气,他一把抓住医生的肩膀,低沉而危险地命令“进去抢救!”
  医生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早来十来分钟的话,也许还有救。”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程安宇虚晃一下,面色灰暗,紧接着他狠狠扯住医生,双眼变的通红,一把从腰间抽出手枪上了膛顶在了他的脑门上,眼内有着疯狂的光,寒声一字一字的警告“我让你马上进去抢救,救活她!听到没有!”
  医生顿时吓呆住了,惊恐万分的看着程安宇,从乌黑的枪身上传来的冰冷让他几乎昏倒,一名急匆匆出来的小护士张嘴尖叫,接着迈开腿要逃离。东子冷冷的站在护士的面前,一把拎过来,捂住了嘴“闭嘴,否则杀了你!”
  医生护士都吓懵了。
  “好,我,我我马上抢救。”医生的身子瑟瑟发抖,举着双手如寒冬腊月被风吹的树枝,他生怕眼前的这个可怕的男人手一发抖,就要了他的命,忙不迭的答应着。这帮子人身上都带着血腥味,谁敢惹啊?他也够倒霉的,怎么就出来了。
  赶紧又保证“一定拼尽全力,只是血库里血液太少了,而她失血过多,怕是来不及” 刚刚那受伤的女子鞭赏,刀伤又是中枪的,华佗在世都难起死回生,真是要他命啊。
  程安宇冷厉的说“缺的是什么血,我去找,一定救活她,否则!”枪用力一顶,意思很明显。
  这名麻醉医生如被鬼追般的跑进了手术室,再不敢停留。
  程安宇笔直的站在急诊室门口,一只手里抓着把枪,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打火机,听着身边人给他汇报血源已经找到,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等那人说完走了,他仍是那么站着,裤子黏住了他那受伤的大腿,脚下一滩的血水他仿佛没有感觉。东子和几个熟悉人的神情很暗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东子几次想开口劝慰一下程安宇,但最终还是没做声,眼尖的大鹏看到那坚硬无比的钢化火机已经变行了,锋利的裂口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左掌里,暗红色的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东子等人都沉默了,他现在很担心程安宇,一旦他失去了理智,以他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当初就觉得那女人有点邪门,果然照他想的来了。不过这次要不是她以身搏命,以端铢那□的狠毒性子,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结局。想起这,还不得不欣赏那女人的从容和勇气。
  终于,在经过了长达近三个小时的抢救后,主治医生从急诊室里疲惫的走了出来。他满头是水,面色苍白,如同生了场大病。
  程安宇只是看着他,唇角紧抿,眼睛微微眯着,那青筋蹦起的手背显露出他的紧张情绪。
  “子弹擦着心脏过的,取出来了,手术可以说很成功,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她现在是危险期,能不能挺过来全靠她自己。”医生陈恳说到这,想了想又实事求是补充 “她求生意志不是很强烈”
  她的求生意志?想到什么,程安宇只觉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看不见,听不清了。
  “宇哥…”
  “大宇…”东子一把扶住了摇摇欲晃的他。
  程安宇愣愣的定在那………
  那个温软浅笑着处处透着灵气的杜衡。
  她轻抓着他的手臂柔声的祈求“你别让我疼了。”
  婉转悱恻时她问“你会好好珍惜吗?”
  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说“目下无尘,程安宇。”
  她满眼含悲含痛“你为什么不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你为何这么堂而皇之的伤害我?”
  那日她双目通红,被蹂躏后的惨淡,气若悬丝的一字一字异常坚定的告诉他“你就算给我跪下,我也不会原谅你。”那是她对他说的最重的一句话。手一用力,方能抵住心中之痛。
  画面一晃,仓库中那弱不胜衣的单薄,那幽深的眸子,那双眼睛,专注的看着自己,幽深的,凄然喋血,染血的白裙,还有那残碎的泪珠,都好像在对他……告别…伤痕累累的告别。
  一阵冷风吹过,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窒息的出不来气,浑身刺骨的冰凉,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定和刚强……不!杜衡,你不能死,不能,我不许!
  ……………………………………………………………………………
  杜衡当时那置之死地的一撞,惊倒了端铢,程安宇一枪打中了她的眉心。在安倩倩的尖叫声中,大鹏从房顶干掉了那个挟持她的雇佣兵,而杜衡是被另一个受伤的雇佣兵射中了。
  在急重症病房内,一名女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她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管子,纤细的手腕被白纱布紧紧缠绕,从里面隐隐渗出殷红的血痕。一侧监测心脏、血压的仪器积极的工作着,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一声鸣叫。她脸煞白,无一丝血色,象一株被暴风雨打落的百合,散尽芳华。那双长长的睫毛柔顺的覆在那;如睡梦中一样恬静而乖巧。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第一天医生不让探望。
  程安宇身躯一紧,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到她的身旁,认真的凝视她,这是自那日碧苑发生摩擦…之后她的精神就一直不大好………竟是瘦的这么厉害,他是真的让她疼了。
  程安宇只觉自己的心,跳动的时缓时急,禁不住伸手按了按。
  回想过去,第一次见面,是在Q大操场上,那时她戴着顶鸭嘴帽,与一个男生坐在花坛边说什么,青天白日下那鼻梁下的肌肤少见的白,一笑,嘴角翘翘的,老远就觉得挺舒服,可惜看不到整张脸,等她走过来时,不知怎么的,他很好奇,也就那么干了,用巧劲的掀了她的帽子,她却一转身跑了,留下她那傻乎乎的同学过来跟他这找茬,因没达到目的他心里有股火,吃哒了那同学两句,把人吓跑了。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也没当回事。第二次见面又是那顶帽子,他开着车,溅了她一身的水,她停下来那刻,他也停住了,谁知一扭身又跑了,他莫名其妙的想真他妈的邪门,你还不如找块面纱遮住脸算了。第三次见面,他去教学楼找刘华,又看见了她,正撞枪口,匆匆一眼,这次终于看清了,有种得偿所愿的微妙感觉,扶着他的手很软,手指根根细长白嫩。正赶上他有事,也就不了了之,女人之于他并不是很重要。也许真有缘分一说,在后来接二连三的遇见后,他感到惊讶,这女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想到这,惯常阴沉的细长眸子里有了几丝柔和,竟是不知不觉的开口了。
  “在你看来,阴魂不散的那个人一定是我。因为你总是试图在逃避我,不是我有病。”他情绪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你不知道的是你的眼睛、你的嘴,甚至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能勾引男人。我这人邪念一旦产生,就得满足。但凡我想要的,就算不折手段也一定要得到,我得到了你。得到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甘情愿,我很满足。”程安宇一顿,他问杜衡“碰到我,你一定后悔了,是吧?”
  只是那奄奄一息的人一句也不会回答他。程安宇闭上了眼,沉声说“爱情是什么?谁跟我提这个,我就觉得牙酸,纯他妈的鬼扯,不就是欲望和占有吗。”
  程安宇眼睛猛地睁开,里面似有两簇幽幽火光呼呼闪烁“可是杜衡,对你,我有着情难自禁的想要,无法控制的欲望,叫嚣着我去拥有,或者说是占有,出乎我预料,超出你想象。你心有七窍,告诉我这是什么?!”硬挺的眉毛紧紧皱起,似问床上的她也似在诘问他自己
  就在这时只听床边仪器突然发出一阵心惊肉跳的嘶鸣,程安宇脸色巨变,惊出一身冷汗,他附身在她耳边,急促的大声说“杜衡,只要你起来,你要什么我程安宇都给你!”在这突然涌出的无法掌控的失去中,竟有这样的恐惧伴随着这段不由自主发狂的话。
  程安宇虚脱般附在那,深吸口气,眼底深沉“或者,你恨我,恨不得远远离开我,好,只要你活下来,只要你能挺过来,我就放过你,放你走!杜衡,你听到了吗?”那是绝望之下冒出的祈求,而这些话跟把剑一样插他的心。
  


☆、。。。。。。。。。。。。。。。。。。。

    杜衡仿佛被推入一个鸿蒙未启、清浊不分,万物混沌的黑暗世界,被清晰的孤独包围,身体忽冷忽热,哪哪都痛,折磨的她想快点睡去……。。恍惚的,她好像看到了姥姥,周围都是雾,看不清她的脸,可她知道那是姥姥没错。她微微仰着头,远远望去,她想张开手要姥姥像小时候那么抱住她,饥渴中寻求慈爱、保护。可她身如重石覆压,丝毫动不了,焦急夹杂着一股极大的委屈,双目灼热。
  姥姥叹了口气:“阿衡,现在凶险万分,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听姥姥的,默念七遍心经方能挺住,现在开念。”
  杜衡什么不想做,她太累了,也太疼了,只想找到她,只想寻觅姥姥的脸……………
  “快点!”姥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杜衡呆愣在那………“快点,孩子。”
  姥姥的声调又恢复如平常和蔼可亲,杜衡不由自主的听话。
  再想找姥姥,人却没了,杜衡急了,可她发不出声,仿佛被梦魇住了。仓惶四顾,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大声说话,那带着股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是如此的熟悉,似乎有着一种从喉咙深处透出来的狠劲,穿透感极强,有种醍醐灌顶的震撼,拨动心弦的利器。气息也如此的熟悉。他在说什么呢,为何如此急切、带着慌。
  理智告诉她不要听他说话,可她又不忍让他如此,凝神去听,听不清,只一句:放你走,杜衡,我会放你走,你听到了吗?
  她茫然张望,那一幕幕闪烁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在那一声声呼唤中,心顿时如绞痛,眼泪聚在睫毛上…………
  在一片刺耳的鸣叫中,医生护士纷纷涌进来,程安宇踉跄后退两步,笔直的立在那,神情肃穆地紧紧盯着她,他的双手用力攥住,好像要握住什么一样。
  ………………………………………………………………。
  梦再长,终有醒时。山长水远的遥望,只为看清心中那枚尘缘的果,究竟系在谁的心上。心念千结的惆怅,在谁的眸中纠缠?一生、一世。
  半月后,杜衡身体渐渐好转,她依旧躺在病床上,左边胸口包着纱布,里面伤口慢慢在复合、结痂,一如她的爱情,不能碰触,合上是茧,打开是痛。
  她静静的躺在那,即使不睡觉她也闭着眼睛,她不想在鲜血淋漓痛不欲生里还若无其事地微笑,不想面对他,只想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修补一颗坏掉的心。
  杜衡脱离了危险期,程安宇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再不想有第二次!
  他将在T市的重要干将都召集到了一起。在会议室里召开了一次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重新整顿。
  程安宇把所有的恩怨情仇一一摆列出来。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化解的派专人去化解。不能化解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斩草除根势在必行。一切就从他手上、从现在终结,不能再有任何潜在的危险留下,养虎为患!缅甸那边是个棘手事,侯四他三哥侯越是一个狠角色,有勇有谋,程安宇真正佩服的人不多,侯越算其一,从三省一路干到B市,那一身的功夫少有人敌。侯越路广人多,B市的五老爷子,南边的几个帮派都给他几分面子,找他搭桥暗中操作最合适不过。
  目前他们的经商之路已经打下了坚实的根基,在T市场分别有老成持重和心思细密的两个专门人负责,而黑道上的事还由东子幕后掌控。
  待人都散了,他淡淡的交代大鹏“去把安倩倩接过来。”
  安倩倩在那日之后也住进了医院,接受了心理和身体的治疗,她的断指被成功续接了,却再不复从前,轻易不敢碰,经过这一场劫难,她性子越发阴晴不定,控制不住的想发脾气。
  当安倩倩站在精装大气的办公室里,不禁带着近乎自嘲的笑,有助理给她端了茶,然后就退出去,小心的关好了门。
  紫檀木的大书案上摆着两匹足金的骏马,竟是极其协调。墙后壁是倘大的一副镶金粉油画,画上一匹下山虎,锋利的獠牙张狂的赤露在外面,一双虎目,瞳仁湛蓝金,冒着森森寒气,凶狠毕露,狰狞霸气。
  那个男人静静的立在窗边,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短发如箭,又密又黑,根根竖起。五官深邃,凌厉决绝,半睁半阖着眼,好似一柄等待出匣之剑,隐动着摄人的寒芒和锐利的刀锋之气,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她亲眼见过。可就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第一个奋不顾身的冲向了杜衡。
  安倩倩还是笑,只是指甲深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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