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烟花 作者:刺缘(晋江2013.6.30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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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宇瞪着她“混蛋又怎样,你倒是高尚,如果我不用点强,你能跟我吗?”他狠狠的说“我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但四年前,我就发誓只要你一个女人,你辜负了我!”
杜衡听不得他的自以为是,脸都涨红了“你还敢强词夺理!谁辜负谁?!你要我就给吗?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不要!我发了誓的我不要你了,你这个恶劣男人,谁愿意要谁要,我不稀罕!”
程安宇一听脑袋都大了,一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跟她一样的生气,厉声喊“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他妈的想怪我到什么时候?你走后我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想毁我你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他气的原地转了两下,火越吵是越大,正赶上一阵铃声从兜里传来,他正无处发泄呢,掏出手机恶狠狠的就是往地上一掼!
见他动不动就是暴力,杜衡也爆发了,大声说“你还敢骂我!你觉得你委屈吗?我告诉你,你活该!你以为就你会摔砸,我跟你说我也会?!”说完双目四顾,走到几案上双手端起果盘高高抬起,嘴上胡乱嚷嚷着“混蛋混蛋混蛋!你给我滚,滚远点……”果盘被甩到了地上,苹果,梨子、桃、葡萄叽里咕噜滚了一地,跟五色球似的。
程安宇肝火蹭蹭往上升,血压都不正常了,大口的喘气。
“杜衡!你好样的,你…” 程安宇用哆嗦的手指点着她。
“你给我闭嘴!”杜衡头一扬比他更大声,毫不顾惜形象。程安宇脸青的厉害。
简直乱套了,失态至此,杜衡禁不住窘怒的捂住脸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看着满地的水果和手机的残阂,又见她在那嘤嘤而泣,很伤心的样子,程安宇一愣,
膨胀的怒气顿如被针刺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恶声恶气的斥责“你还有脸哭!”
有这么混账的人吗?因为暖暖差点丢失的后怕和这些年来的种种委屈,真的悲从心来,她没说错,长这么大,她所有的哭泣都因为身边这个男人。他真是她造的孽!
程安宇心里又恼火不甘又心疼,禁不住她的这种磨人“你有什么可哭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挨着她不顾她猫挠似的的反抗,将她狠扯进怀里“谁死性不改了?我的人和心你早就摸透了,你后来跑了就是存心想让我疼呢。”程安宇由气恼变成了哑声控诉“你是诚心的折腾我,拿刀子剜我的心,还带着我闺女就跑了,连告诉都不想告诉我一声,你比我狠多了,你是真舍得,想报复我吱声啊,都不用你亲自动手,我自个儿拿刀捅到你满意为止,省的被你抻着折磨…………”一想到这几年在外面的她,一想到那玉做的小人,软软香香的,程安宇就愤懑难消,感情她们娘俩在外和和美美,徒留他独家寡人黯然失魂,漫无边际的担忧,一想到错失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而无法挽回,心就搅的慌。他低迷而沙哑的指责“还对孩子说我去了火星,那是什么好话吗?我早晚被你气出高血压心脏病。”
程安宇抱住杜衡不撒手,当她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一边捶打他的胸一边啜泣,那是另一种情感,是女人找到依仗,能发泄矫情的恼嗔。
虽被她打着,但程安宇却是心中荡漾,这是她的一种情绪,总比冷漠好的多,这么不顾形象的她没有另一个男人能见到,只有他。想到这程安宇禁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就恨我成这样?”他只是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脸颊,这样没有任何逼迫感,倒像是一种哄慰,未引起杜衡的激烈反抗,程安宇轻声说“我也恨你。没人让我操成这样的心,这么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那语调中有着罕见的脆弱和委屈,引的杜衡神经战栗,心也变的有些柔软。
杜衡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你这个混蛋,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哽咽的语调中有痛恨,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直被她压住的情感,程安宇顿时迷失了,他激动的抓过杜衡的手抵在心口处,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引得杜衡一愣,他接着又说了句。杜衡忘了哭嘴角翘了起来,到第三句的时候《第一句,让我给你们娘俩做牛做马,你们比我命还重。第二句,我不是火星人,我是地球人。第三句,原来是小尼姑,不是小和尚。》
惹的杜衡噗嗤一声破涕而笑,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程安宇的心立马也乐开了花,顺势就抱她坐在大腿上,想吻她的唇。
被杜衡用手捂住,她垂着眼睛,警告“少得寸进尺。”又学着程安宇曾经的话“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还蹬鼻子上脸了。”可那带着鼻音的腔调,羽睫上凝着一层水雾,鼻尖红红的分明有着几分娇柔的味道。
程安宇哪会在乎她的话,早被她楚楚动人的摸样迷住了眼。
“这谁啊?”程安宇皱眉打量她“是知书达理的杜衡?怎不像了。”他语气已经软了。
杜衡抿嘴,嘴角却仍抑制不住的翘了起来“被恶魔附身了。”
“附的好。”程安宇的声音带着勾魂的诱惑,然后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换来杜衡的一顿捶打。《附进去更好。》
盛夏的傍晚,一阵阵和缓的小风,飘进院内,掠过杜鹃美人蕉,青竹把院子里的香味,把乡野的清凉,一丝丝,一股股地吹送进房内,渐渐地,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飘荡。一切都是惬意的,宁静的。去尽享风中那淡淡的澹香和湿润的爽意,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气,摩挲着美丽的颜面,轻绕着纤细的肩腰,就这单纯的呼吸已是无穷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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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觉得她没力气再挣扎了,茫然和痛楚后,每次想离他远点,都会拉的更近。
当初之所以离开是真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在那种情况下,程安宇对她越好,她就会越尖锐,深陷泥沼而不能自拔。
四年,时过境迁,他变了不少,而她亦是渐渐成熟。最重要的是,她透过他整个人看到了他灵魂他的心他的沉淀。
不管程安宇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来说,他只是她的男人,暖暖的爸爸,他曾经救过她,如今就像他说的,他把她和暖暖看的比命很重,这些都是真的,无可抹杀。而她再嘴硬狠心,也没法否认,她心里有他,别人无法取代。如果找茬折腾,不过是折腾她自己罢了。
他披荆斩棘的创立属于他自己的事业王国,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敬佩和叹服的。她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崇拜这种有魄力的男性。至于那些阴暗的事,不是她不分是非善恶,相反因受姥姥的影响,她比别人理解的更深刻,好与坏都是相对而言,上下五千年,那些王侯将相哪个不是历经一翻坎坷,哪个又都是干干净净。太平盛世也一样,每个人的生存环境不一样,活法也不同,她父亲虽然是公安局长,是代表正义的执法者,但她永远不会用苛刻的眼光去审判甚至审视程安宇,从打算与他在一起,这个问题就从不是她的困扰。
别人都说她自小就乖巧懂事,确实长这么大她未做过出格的事,唯独碰见了程安宇。是她的劫吗,也许。
程安宇心狠手辣不假,不代表他没有头脑,他的一切她不过问,不代表她不知道。从认识他开始,他都在努力的往上爬。对于感情,她是自私的,对于未来,她是感性的,对于因果,她是相信的。无论什么,她是愿意与他共同面对的。
杜衡坐在英国的小屋里收拾整理物品,这次是程安宇陪她和暖暖一起过来的。廖阿姨对她回国一事表示赞成,英国那边自会招聘一个经理负责管辖,杜衡可以遥控指挥,偶尔过来查看。
说起来廖阿姨,原来她早就知道程安宇这个人,还记得那日见面,廖阿姨笑着说“程安宇,四年前就知道你了,果真远闻不如一见。”
杜衡有些惊讶,廖阿姨对她解释“当年你生产意识不清的时候一直叫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暖暖的爸爸。”
当程安宇知道暖暖生辰后呆愣了好一会儿,对她说那天他迷糊的做了个梦,梦见她满身是血,一直叫着他,他心里焦虑不安。
也许真的有心灵感应,她们母女受苦之时,程安宇也在忧心不已,虽然他并不知情,却有这种预感。
命运自有它的轨迹,杜衡觉得这一生她都会与程安宇牵扯在一起。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将一些需要带回去的物品,程安宇让人打包邮寄,到英国后一直带着暖暖的莎琳娜非常舍不得孩子,杜衡也觉得她很好,人活泼不严肃,很适合与小朋友打交道。她中年丧夫,孩子们都大了,剩下她孤独的一个人,杜衡邀请她去中国游玩,没准可以在那里发展事业,暖暖也热烈的让她去,莎琳娜有了心动。
也许这就是缘分,后来莎琳娜不远万里来到了中国,一直做暖暖的英语家教。并在中国寻找了第二春,也是来自英国的同胞。
杜衡觉得她和程安宇之间不必太刻意,她很享受现在的相处,他不再强硬的命令她、警告她,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发评吧,我在上面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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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虽然跟程安宇住在了一起。可程安宇一提结婚,她就左右而言他。
在恒远年末庆典上,杜衡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程安宇,他已经真正驾驭了生活,举手投足都带着属于他的王者风范。
那四杯酒喝的爽快刚劲,话更斩钉截铁,干脆利落。这话别人说或许觉得空,可程安宇来说,观者无不心潮澎湃,心生共鸣。
这第一杯酒,我要敬给我的朋友,敬给一干兄弟。我无父无母,是你们协助我蹚过了泥河沼
泽、冲破千难险阻才有今天。
这第二杯酒,我要敬诸位经理,敬给今天赴宴的员工们!几年来,是你们兢兢业业,同心同德,致使恒远发展壮大,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没有你们,便没有今日的恒远。我在这儿谢谢你们了。
这第三杯酒,我要敬给曾经的那些对手,他们逼着我不得不前进,他们造就了今日的程安宇。
这第四杯酒,我要敬给一位已过世的老人,谢谢她的接纳、宽容。
那晚上,喝了不少酒的程安宇依旧很清醒,回到家再次磨着杜衡要结婚。杜衡被他粘的没法了,从包里拿出一张小标签递到他眼前,上面显示着两道红印,他有些疑惑不解。
杜衡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干了坏事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真该打!”说完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下。
见程安宇还真不知道,杜衡抿唇一笑趴在他耳边轻语“你又要做爸爸了。”她说完又自言自语的加了句“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小和尚?”
程安宇本还在思索着怎么唬弄她去扯证,一听这,顿时精神的坐直了,灼灼的盯着她“真的有了?!”一看杜衡那眼神,突然觉得这么问很傻,赶紧上前抱住了她。
因为暖暖前几年的遗憾,他很想再要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蹒跚学步,牙牙而语……一直看着守在身边,说也奇怪,最近半年多,他一直很勤奋,也没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杜衡肚子就是没信,以至于他一直怀疑是不是她又偷吃药了,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也没个结果,没想到这次柳暗花明横生了惊喜。
“男孩女孩什么都好,只要是你生的。”程安宇亲了口杜衡的脸“别以为这就可以蒙混过去,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书,我需要双重保障。”
杜衡被他搂的很有技巧,轻柔又不失温暖,外面北风猎猎吹飘,她觉得格外踏实。
想起今日晚宴上见面的刘华,杜衡真感叹缘分的巧妙。刘华在单独找程安宇喝酒的时候,冲她很贵气的一笑“原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孩子的爸竟是大宇?!”
早在他们和好如初之后,程安宇就把他和杜衡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华。听的刘华一愣一愣的,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最后拍了拍程安宇的肩“是个好女人,也真的在意你!”他感叹一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刘华一笑 “如果人杜衡当初想报复你,十个你也不够被整的,真那样,我也保不住你。”
刘华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杜衡家的渊源对程安宇说了说。
不说别人,就唐家老爷子,只要杜衡一句话,相信程安宇很可能就什么也不是了。
然而,杜衡从始至终未对他透漏过,即便当初在他总是威胁、伤她辱她时,也没听她提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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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餐馆里映出温暖的橘红色灯光,悠扬悦耳的轻音乐缓缓传来,杜衡双手轻轻地推开了门。下午来这附近谈事,不知为什么,她不知不觉竟会把车开到这里来,看着窗外的灯光,听着舒缓的音乐,她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那单纯而忙碌的时光。
小餐馆的静谧依然,她微一打量,忽然看见在拐角的那个位置上,坐着向子明。他的面前放着一瓶啤酒,双臂叠放在桌子上,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那神态陌生。
杜衡有些惊疑。她慢慢走了过去,边走边细细的打量他,车祸在他脸上并未留下痕迹,坐在他的身旁,轻声说“你在这里。”
向子明蓦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伸出一只手去,重重地扶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她拥在了怀里。杜衡从他满身的酒气中,知道他已经喝了不少,她心里忽然一阵酸楚,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放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推开“对不起。”
向子明仿佛惊醒。他来回看了看,最后视线回到他和杜衡之间,艰涩的开口“阿衡,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他唇边浮起苦笑“只是你不爱我。”
杜衡垂着眼睛“子明,你要好好的。”
“放心”向子明松开杜衡“其实如果你心中有我,就算是死,我也不在乎。”向子明淡淡一笑“但是,你心中有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向子明喝了口酒“下一世………”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不再往下说。“阿衡,你坐在这,这次我先走。”
向子明摁灭了烟头,微笑着说“再见,阿衡。”
世事茫茫,光阴荏苒,我们再没机会一起看春夏之景,叹流年之韵,岁月就这么匆匆不语的流过,过去的是时间,老去的是心境,几多故事回首再望,也只剩下惆怅与追念……“阿衡,再相遇,我会把你当做妹妹。再相遇,我仍把暖暖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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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周厉凯和程景暖
(一)
程景暖的嚼牙有一天被发现出了个小黑洞,这都是程安宇过渡宠爱的后果,杜衡为此很生气,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西红柿炒鸡蛋,暖暖都吃怕了,程安宇立马投降告饶。
杜衡带着孩子去了儿童医院。挂了号后只见牙科门诊老远的一大堆人排队等着的,现在的儿童摄糖量普遍的高,肥胖儿童随处可见。吃糖真不是什么好事,可也没办法,小朋友哪个不爱吃的,她家的暖暖更是嗜糖如命。很巧的遇见了个熟人,两个女人同时认出了对方,停下来相视而笑,又同时开口。
“是你呀,杜小姐。”
“你好,钟小姐。”
两人又是无声一笑。
钟晓彤低头看着暖暖,问“暖暖这是怎么了?”好像长高了不少,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