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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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战线,耗费掉自己最后剩余的有生力量,反倒不如来上一个壮士断腕,彻底放弃沃尔霍夫这个该死的地方。
当然,楚思南对沃尔霍夫防守的放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从这一阶段的战局发展中,看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目前德军的北方集群之所以不对列宁格勒方面军采取坚决的剿灭策略,而是仅仅击溃并打散他们?是德军的进攻部队心有余而力不足吗?事实显然并非如此。就楚思南了解的情报,德军的北方集群这一阶段偷偷的抽调了第十六集团军和整个第四坦克集群的主力,前来配合原有的第十八集团军攻打列宁格勒方面军一线阵地,从主要兵力上看,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要想将被击溃的列宁格勒方面军一口口吃掉,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如今,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集中大部分力量着重向东北方向推进,这就足以说明,德军集群的战略意图,就是要在卡累利阿地峡的芬兰军彻底被歼灭之前,赶到斯维里河南岸地区,从而完成对苏军北方面军的合围。
想明白了德军的真正战略意图,再要制定对策方略似乎就不是很困难了,如果楚思南此时手上有足够的兵力,那么他就可以在好好的组织一场反突击作战。其具体的做法,就是在正面组织防御阵线,抵御德军正面部队的突击进攻,然后从左侧翼的位置——沃尔霍夫方面军方向突击德军后路,把这支敢于孤军深入的德军部队合围起来吃掉。不过现在的事实是,楚思南根本就么有足够的兵力去组织正面防御战线,没有正面阻击阵地的反突击作战是根本打不起来的。因此,从这方面看,手中没有足够的兵力,是目前楚思南最大的问题。
分析问题之后,紧跟着必须是解决问题,坐地发愁、哭天抢地是无济于事的。楚思南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在分析清楚了德军的作战目的以及自己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之后,就开始考虑兵员的问题。
此刻,处在这一带南线位置的沃尔霍夫方面军还有三个集团军,总兵力接近九万人,这在任命书上已经划归楚思南领导的力量了,隶属于他将要组建的别洛耶湖区方面军。不过这一股力量楚思南现在还不想也不敢调动,他们在南线位置组织的防线,有力的牵制了德军第十八、十六两支集团军的主力以及勒布那个老狐狸手中的预备队。如果过早的抽调沃尔霍夫方面军北上,那么就很容易被德军钻了空子。
既然沃尔霍夫方面军不能动用,那么楚思南可以依靠的,无疑就只剩下目前已经被打散的列宁格勒方面军了,他们的实力尚存,只不过就是被德军压在了后线上。怎么把他们运用起来?这是楚思南需要解决的最根本问题。
楚思南毕竟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了,他或许没有多少真正指挥大规模作战的经验,但是对一些军事上的常识问题,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想到,目前在列宁格勒方面军与德军混杂纠缠的问题,仅仅从一个苹果与枝杈的角度去考虑,是行不通的。相对与枝杈来说,苹果太脆弱了,凭他们自己的力量,很难打破枝杈的分割束缚,最后合拢在一起。而且一个搞不好,枝杈上分出一些叶子来的话,那这些苹果就会被彻底掩埋了。
既然苹果、枝杈的角度不能考虑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那楚思南就换了一个角度去考虑。他把急于向北突进的德军,考虑成一汪急于突破合闸奔涌而出的死水,而那些被冲散的列宁格勒方面军部队,则是蓄水池中原本被死水浸泡、掩盖的卵石。现在,要想让这些卵石显现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合闸,让那汪死水流出来,流到水池外的空地上去。到那时,真正占领水池的,就会是一块块原本并不起眼的卵石了。
而这个方法反映到战术层面,就是放弃正面战场的防守,引导德军主力部队向东北方向上的别洛耶湖区水网地带行进,在最大程度上,拉长他们的战线,迫使他们抽调更多的后备部队,投入到对前方的作战方向去。这样一来,因为施品瑟尔堡至沃尔霍夫一线广大地区的德军兵力疏减,迟滞在这一带的列宁格勒方面军各个游散部队,就能够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他们甚至可以有规模的集结在一起。
游离在敌人后勤补给线上的队伍,也许一个团、一个旅的单独作用都不是很大,但是如果突然出现一个师,甚至是一个集团军,那绝对能要了敌人的命。尤其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德军的主力突进部队,是机械化程度相当高的第四坦克集群,如果他们的后勤补给被切断了,那么这些钢铁怪兽武装起来的部队,就和一大堆废铁拖累下的步兵没有什么区别了。
“引水疏流,水落石出。”这就是楚思南解决目前困境的第一步基本方略。他考虑,如果这一步真的能够实现,那么明年冰消雪融的时节,将会是德军第四坦克集群噩梦的开始,他们将不得不在雪融后的泥泞中,步行返回德国。当然,前提是自己想放他们回去。
对自己这个突发灵感得来的战术,楚思南是相当看好的,虽然说这其中也存在着很多未可知的突变因素,比如说:自己把闸放开了,德军的部队却没有急于冒进;处在德军前锋线后的列宁格勒方面军,因为前期的战斗伤亡过大,后期无法阻止大兵团作战;又或者德军北方集群的司令官——勒布老头根本不上当,等等。可即便如此,楚思南还是要冒这个险,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战争就是他娘的赌博,每一场战役的布置开展,都是在押大小,只不过和一般的赌徒相比,他现在的形势更加险恶一些罢了。他没有机会选择赌或者是不赌,也没有机会选择该压大还是压小,残酷的现实只留给他一条路,压这个数码或许有一线生机,而不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五章 赢取战役自主决策权
十二月十八日午时,别洛耶湖区方面军设在罗亚拉维茨镇的临时指挥部。
沉睡中的楚思南,在一连串儿巨大的爆炸声中惊醒过来,连续几天来的紧急行进,使他整个人疲乏到了顶点,而昨天晚上,因为和指挥部的一批作战参谋研究战术以及等候统帅部方面的回电,所以,又是一整晚没有合眼。天大亮的时候,他才得以小憩一会儿,岂不知才几个钟头,就有被吵醒了。
急急忙忙的穿上军靴,楚思南把军大衣往身上一披,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屋外,厚厚积雪掩映下的天地,一片苍茫,而在那阴沉的天空之上,几个白点正在不远的地方来回盘旋——那是德国人的飞机。
“怎么回事?”楚思南看着天空,对守卫在门口的卢科昂基说道。
“不清楚,”卢科昂基摇头说道,“刚才有两架德国人的轰炸机过来,在镇子里扔了几颗炸弹,估计是试探性的。”
“高炮阵地还击了吗?”楚思南皱眉说道。
“没有,苏斯洛夫同志认为那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所以下令禁止还击。”卢科昂基回答道。
赞许的点点头,楚思南显然支持苏斯洛夫的这一项命令。德军的航空队之所以对小镇实施轰炸,估计是在寻找这一路苏军的潜藏主力,以便执行下一步的突进计划,贸贸然的高炮还击,只能给德国人指明进军的方向。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了。”楚思南嘟囔了一声,然后问道,“统帅部方面的电令还没有批下来吗?”
“好像是统帅部方面有消息了,”卢科昂基急忙回答道,“刚才苏斯洛夫同志来找过你,不过看到你在休息,所以没有干打扰你,只是让我在你醒来之后……”
“好啦,好啦,”楚思南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把手一挥,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你马上去,把苏斯洛夫给我找来。”
“是,楚思南同志。”卢科昂基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跑走了。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行色匆忙的苏斯洛夫,就带着一干参谋赶过来了,看他眼睛红肿的样子,显然也是刚刚小睡了一会儿,就被卢科昂基给叫起来了。苏斯洛夫现在的情绪是极度郁闷,他刚才来找过楚思南,可是人家在睡觉,如今,他才返回去睡了没有几分钟,就被楚思南的警卫叫起来了,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更何况楚思南比他可不是高了一级。按照以往苏军的惯例,在军职上,方面军司令是比军事委员高一级,但是在党内职务上,军事委员却要比方面军司令高一级,正是因为如此,两种职务之间才能相互牵制,达到权力的均衡。可是如今,楚思南被莫名其妙的任命为别洛耶湖区方面军司令,他从军职少来说根本就不够资格充任这个职务,而从党内职务来说,充任这个职务却又绰绰有余,这样一来,身为军事委员的苏斯洛夫所处的位置就很尴尬了。尤其令苏斯洛夫感到无力的是,楚思南的另一个中央职务,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书记,仅仅这一个头衔,就已经可以令所有的军事委员感到头疼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充任了方面军的司令员,而他苏斯洛夫很不幸的是这其中起牵制作用的军事委员,可他的牵制作用能起得到吗?如果说能,恐怕苏斯洛夫自己都不敢相信。
“苏斯洛夫同志,统帅部方面的电令下来了吗?”在房间里,楚思南劈头问道。
“哦,下来了,我刚才……”苏斯洛夫慌忙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那份电文,说道。
“拿来我看。”楚思南走到会议桌边坐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现在就等着这份批复呢,如果他的提议被最高统帅部的批准的话,那其后的一系列作战决议,就可以立刻付诸实施了。
苏斯洛夫把电文递过去,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份电文的批复,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消除他的尴尬,虽然说从今而后,他这个军事委员的权力会被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但是至少也不用为战役的成败负责了。
“鉴于目前北线战事的复杂性,经统帅部决议核准,同意楚思南同志提出的,方面军级指挥部战争决策权自主的要求。自即日起,你部可根据战场实际情况,自行决定战役组构方式,亦可寻求左右两翼方面军的战略配合。切记:你不在获得战役绝对支配权的同时,亦将担负战役成败之连带责任,战争后须之发展状况,全由指挥员一己承担,望楚思南同志谨慎用兵,以避免北线局势进一步恶化。最高统帅部、最高苏维埃国防委员会,布柳赫尔电令。”
楚思南看完这份电令,心情倍感沉重。毫无疑问,从电令的后缀名来看,这份决议批复,显然是图哈切夫斯基同布柳赫尔相妥协后的产物。布柳赫尔把他楚思南看成了自己一个派系的人,所以在极力为他争取战争决策权,同时,这也表明布柳赫尔很看好他,所以压了重注在他身上。如果这一仗打胜了,那么楚思南定然能够声威鹊起,成为布柳赫尔他老人家手中的一张大牌,而要是打败了的话,楚思南自然逃脱不了军事法庭的惩处,布柳赫尔的脸上恐怕也不会好看。
局面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了,这些由军籍中脱身出来的政客,还忘不了彼此争权夺利,甚至把一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视作为自己增加政治筹码的游戏,这不是胡闹吗?难道这些人就把自己当初的那些军人理想、军人血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份电文你们都研究过了?”楚思南心中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电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说道,“那都有些什么想法,现在不妨说一说。”
“嗯,既然统帅部给了你自主的决策权,”苏斯洛夫干咳一声,然后说道,“那我们就按照你先前决定的策略布置吧,我这个军事委员绝对配合你的每一步决定。”
“那好,”楚思南点点头,沉声说道,“马上给我三件事:第一,给所有我们现在所能联系上的集团军指挥部发电,告诉他们,从今天起,所有处在德军占区的我方面军下属部队,一律实行自主作战方式。我要我的每一个师、旅、团,甚至是营、连级单位,都拥有自主选择战机、自行决定推进或是后撤、及至潜藏保存实力的权力;第二,通报北方面军的崔可夫同志,希望他们加紧对芬兰卡累利阿集群的攻势,务必让该部分敌军时刻感受到被围歼的危险,从而调动德军北方集群主力加速推进;第三,命令我们坚守沃尔霍夫城区的三个师,马上撤出阵地,向别洛耶湖区水网地带撤退,你和参谋部随同这部分部队一起北撤,但是要把警备师团和通讯营二营给我留下。”
“那你呢?!”苏斯洛夫身躯一震,目光迷离的问道。
“我要留在这里,”楚思南站起身来,目光看着墙上那份作战地图,语气坚毅的说道,“这里是整个战区的核心,我只有在这里才能更好的指挥我的部队作战,所以,我不能离开。”
“可是……”苏斯洛夫犹豫道。
“没有什么可是了,执行命令吧,苏斯洛夫同志。”楚思南打断他的话,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
“是,楚思南同志,您多保重!”苏斯洛夫身子挺了挺,在给楚思南送上一个标准军礼的同时,语气诚恳地说道。
第六章 游击战的开端
楚思南要打一场游击战,至少在今后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他所要进行的战斗,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游击战。要是论到打游击战,出身中国正统军旅的楚思南,无疑是有理论根底的,中国军人的游击战战术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经验,都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所无法媲美的。
有人或许会说越南人的游击战也很厉害,他们曾经用这种战术耗干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人,也有人或许会说,前南斯拉夫的游击战也很厉害,前南斯拉夫在二战中的游击队,由赫赫有名的铁托所领导,即便是德国人也没有能够最终剿灭他们。
不过若是翻开历史,就能够清楚地看明白,和这两者相比,中国军队曾经使用的游击战,绝对堪称是典范中的典范,精华中的精华。
越南人的游击战,只能说是借鉴了中国军队游击战战术的皮毛,是绝对生搬硬套的粗糙盗版,这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基因传承——儿子可以继承老子的某种特点,但是绝对不可能和老子长的一模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越南人反抗美国人的入侵,可以把游击战运用的貌似纯熟,看上去活灵活现的打法,让美国人吃够了苦头。而转过来,到了中越冲突的时候,他们的游击战就突然间失灵了,是说在那个时候游击战战术就过时了吗?非也,其真正的原因,是他们碰上了靠游击战起家的中国军人。“班门弄斧、江边卖水,”这种贻笑大方的错误,就是越南人游击战失败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前南斯拉夫的游击战,那就更是不值一提了,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苏联的西进步法足够快,而且希特勒以及南斯拉夫傀儡政府的主要精力没有放在他们身上的话,这支更类似于别动队的组织,恐怕早就覆灭了。
游击战决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骚扰、袭击,那只是它的作战基本方式,真正的游击战,只是一个发展过程中的概念,它的最根本目的,是通过这种作战方式,消耗敌人的经历,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同时,也要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的发展和壮大自己。如果没有这样一个逐步发展壮大的过程,那么游击战就毫无意义,充其量是小打小闹罢了。
楚思南深知,要想把这场游击战打得有声色,那就必须给予自己的下属部队足够的决策权,曾经受过专门军事教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