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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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奕笑盈盈道:“那贵嫔与朕讲讲?”他并不停脚,又向我进逼,我则身形一转,依着寝殿一个放了紫玉荷花瓶的摆架,将他隔离了开来,笑道:“皇上要听典故,可以静了心才听得!”
第62章 闺房乐 1()
东奕道:“那你与朕细说。”
我略微收了笑,手里抚着茉莉,道:“孔圣人一日回家,欲寻妻子说话,并未叩门,推门就进了房,正好瞧见他妻子盘腿坐着,孔圣人大怒,到了母亲面前说要休妻,他母亲问他为何要休?孔圣人道:盘腿而坐犯了三从四德的妇德一项,因此当休!其母亲道:你进门未叩门,难道无错?你既没提醒人家你要进房里,怎么能怪人家不尊重于你?孔圣人因而知错,不提休妻之事”
东奕笑道:“书月,你原是绕着弯骂朕!”
我呵呵一笑:“皇上说已着人通传,而我并未听到,皇上只比孔圣人强了一点:通传了,但是没达到通传的目的,好令臣妾准备一二,再见驾!若不然,斜了衣衫,歪了花钗,岂不是对皇上不敬?如此,这罪名可冤大了!臣妾不是绕着弯骂您,是当面给您说典故呢!”
东奕快步追了两步,却正好将我堵在花架前,他笑道:“好好好!朕下回不再令殿前侍女不通传了!”
我却将头轻轻伏在他胸前,避了他眼神追逐,嗅闻着他身上龙涎之香,愁绪依然他是我的夫,还是我的君,纵然宫里百事不明,姐妹纷争也必然会再起,而东奕待我好,我便有了依靠,这一生所有的依靠,只是东奕,嗯,也不然,还有我一身功夫!
我与他自相识便斗嘴,莫非他召我进宫,对我宠爱只是世上本无人敢对他不尊重、不奉承,因而感觉有趣?
东奕,东奕,我自幼不过是草芥一般的女子,并非像嘉仪一般从小历练于皇宫生存的本事,你千万怜我,千万惜我,莫叫我一腔子真情付与流水啊!我只将你视为夫君,不知道你待我是如何?
东奕将我紧紧搂在胸前,仿佛要将我身子挤碎,他将嘴唇伏在我耳边,热热气息,从我耳垂传到耳心,但感觉他的气息温度越来越高,他的掌片刻未曾歇住,自我脊背滑下,却到臀部止住
仍是大白天,还是关睢宫,东奕二手将我抱起,放于宽大雕鸾床上,他的热情如此漫溢
我只觉南窗茜纱帘上浮光晃悠,世事难以捉摸然而身上激情满满的东奕,一双晶亮的眸子盯上我的眼睛,他疑道:“看什么?”顺着我的眼光往南窗望去。
我羞红了脸,低声道:“奕,你大白天也这样热情对待其他宫妃么?”
东奕抱了我,在床上一侧,却将我放在了他的胸前,他说:“还有功夫想这个?看来是朕对你太仁慈了!”
。。。。。。。。。。。。
罢罢罢,今朝就融化在你身下吧,我轻轻叹了一声,无话。
第63章 慈宁宫()
进宫第二天、第三天,未见当初玉贞所说的皇帝要给的惊喜,倒是东奕待我分份恩爱缠绵,赏了我许多金银锦缎与许多三品夫人的饰物;嘉卉来了二三次,要见我,均因东奕在,而未能多做停留;我欲与嘉卉聚,却也推不得东奕离开,满宫里锦缎来,珠翠去,洗玉与宫女都忙得团团转,我向来不爱此类装饰,最爱的无非出阁前最爱戴头上的旧饰,只是洗玉不断强调皇家规矩与夫人之尊贵,因而,未敢造次,由着她信手与我饰出三品夫人之尊,剩下的都只令登记了、锁在库房中。
进宫第四天了,终于要面见皇太后、皇太妃、皇后与诸妃。
我这天起的特别早,几乎与寅时就必须起身、准备早朝的东奕同时起身,东奕嘱咐了两句,说太后威仪,只须端正仪容与礼仪即不会受缚,而二位太妃与皇后都是慈悲的人,因此不必害怕。
我笑道:“丑媳妇见公婆,我不害怕谁害怕呢?”
东奕捏了我的有脸,笑道:“这个后宫,除了朕的书月颜色清丽绝尘,再找不到旁人能当此评论的!况且,朕取中你并非因相貌!”
我问他因何取中我?
他呵呵一笑,别过话头,扔下一句:“江宁府之聚,你当真是个最惹人心动的妖精,朕离不了你,离了你就满眼是你促狭的脸蛋儿,还有妖精似的眼。你若知道朕的心就好了了!”说完,他将我的手举到胸前,拿手背轻轻敲了敲他心脏的位置,一双精亮的目深切的看着我,仿佛要穿透的我心一般。
我垂头笑了,推了推他离寝殿,笑道:“皇上只管这样说,回头到了任一宫妃处所,也是这么说的吧?”
东奕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刘太监的领的仪仗已至关睢正门,因而离了我、遂匆匆离去。
我心中自然甜蜜非常,笑向镜中看,薄薄寝衣,系着最慵懒的元宝头,三四点珍珠钗儿固定着发髻,一夜缠绵,倒有几绺青丝离了束缚、飘在脖颈之侧,别的还好,只我一双盈盈的目,三分喜来,三分忧,更有许多娇羞,虽不如嘉仪容颜之高华,却也担得起清丽绝尘四字。
洗玉笑盈盈前来见礼,与我解了元宝头,梳了个朝云晋香髻。
素心、素衣取来了许多饰物,又是六凤朝阳珠钗,又是累丝飞鸾冠,还有吊了珍珠与玉贝的各色赤金步摇,密匝匝倒有三四托盘。我掂了来看,个个精美绝伦,但却样样不称我心。
因叹了口气,道:“贵嫔的饰物,为何不能以翠玉为主?”
洗玉答道:“翠玉再好,终不如金饰玉贝来得华丽尊贵!况贵嫔已是夫人之尊”
我转眸细想,觉得洗玉的话并非全对,我曾祖母爱翠玉之饰,娘亲也爱,并未见得不尊贵华丽!便拣了那支饰物中最华彩光溢的六尾凤朝阳镶大中小三粒明珠的钗,令她与我戴在朝云进香髻上,那凤头却恰好落在发髻之端,凤头里衔的步摇也就晃悠悠摇在了发髻尖上,洗玉大喜:“啊!这钗配得恰到好处!“
我不免有些得意,笑道:“我这朝云进香髻可不再戴夫人之饰了,你与我捡那对陪嫁的翠玉蝶饰在后髻即可!”
洗玉果真拣出翠玉蝶饰在我后髻,她往镜中看了看,又笑:“终是缺了点啥!要么饰点鲜花?”
我心里念最爱我头上簪花的就是东奕,自然答好!
第64章 慈宁宫 1()
洗玉令一容长脸儿、淡眉修目的宫女端了鲜花盘来,细细挑拣,这流火七月哪有许多称手的花朵可用,不过茉莉与桅子,皆是白色,另有几枝紫薇同睡莲,我新入宫,第一次拜见,如何堪用!但那宫女想是训练得宜,偏偏识得许多机窍,选桅子带了一两片叶,选茉莉则专挑一小簇、一小簇团聚的,任哪一支挑来皆是形态堪惹人怜的,我一支一支挑来,心里十分佩服,因笑道:“你摘的真好啊!”
那宫女见我夸赞,屈膝一礼,答道:“谢娘娘夸赞!”不卑不亢甚有洗玉之风,我心中暗赞洗玉好手段,果真一宫宫人都调教得甚好。可是,今天是朝云进香髻,睡莲颜色堪用,却不能簪在脑后,紫薇虽好,仍嫌颜色淡,形态再美也用不上。
因查看了半晌,因见花盘下二支并蒂晚开的石榴,洗玉道:“娘娘大喜!这对晚开的石榴,可称了娘娘新婚的身份!亦不失夫人之尊贵!还讨个百子千孙的好意头!”
我便笑了,由着她于我前髻簪了石榴,自从进宫头一天,当众与洗玉分辩了道理,她对我倒一直侍候得停停当当,态度也一直恭恭敬敬。
收拾停当,早有宫女捧来许多衣裳任我择选,全是金碧辉煌,赫赫扬扬,我心知以贵嫔之位进宫已招了各宫的眼,何况进宫就受宠,又得了东奕许多赏赐,那些妃嫔哪有不个个正等着挑我的眼呢,便弃了那许多光艳衣裳,指了一件秋香色织百蝶的衣裳道:“就是这件!”
洗玉笑道:“这百蝶的纹饰,可不正与后髻玉蝶相衬么!娘娘挑得好!”
我在镜中看了自己,端和庄丽,我很是担当得起,倘若祖母与娘亲此时能见着我,必能以我为荣耀!
又一个时辰,我坐的三品夫人份例大轿停在了慈宁宫门前,我吩咐过洗玉,我的轿要停在慈宫稍远之处,好令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下了轿,略整衣裳,毕竟这是入宫后第一次晋见太后、太妃、皇后与诸妃,素衣、洗玉前来相搀,素心的性情是不能伴着我来这场合的。且这几日看来,洗玉举止得当,进退适度,不愧是关睢宫主事恭人,且并不因我当众斥过她为杵,倒仿佛是清楚我当时只是拿她做筏立威,并不是针对于她,因此,我并不忧心。
因举步要进慈宁宫门,却见一乘一品夫人的大轿,又一乘主殿主位的小轿随后跟来,洗玉沉声提示:“娘娘,这是丽贵妃的轿。”
皇贵妃是嘉仪的二姨母,闺名唤作林妙月,我知她是东奕这些年来最宠爱的人,且品阶也远在我之上,还是嘉仪的二姨母,便依宫规,束了手,立在路边。
那乘大轿颤颤来到我跟前,轿中却有一娇丽声音喝道:“停轿!”轿帘子一掀,那林妙月露了半张脸出来,直把我打量。
我因恭敬拜道:“丽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我未敢直视,却也以眼角余光将她的查,一只睛却是杏眼含着春波,一副小巧鼻梁,又娇小又端庄,那嘴唇抹了鹦哥色的膏脂,肤色好生凝白,又有一幅吊了七八颗石榴色珠子的步摇坠子摇在鬓角,好一个高华美貌的帝王宠妃!
林妙月半晌无话,可她那眼神却一点也没松懈,只是打量,,片刻,甩下轿帘,喝左右道:“起轿!”那声势果真是一朝皇帝的宠妃,怎会将我看在眼中!
我心中不免生恼,而她未叫我平身,按宫规,我须等她不在了方可立起身。
第65章 慈宁宫 2()
林妙月轿后一乘殿主品阶的小轿也停了停,那轿帘子掀开只小一小角,却又放下,我并未能认得清楚,轿中人是谁,此刻也随了林妙月之轿停停当当越过我,往前去了。
我这才起了身,洗玉快步与我整理裙裾,素衣低声道:“一个殿主,竟然也敢受着一宫之主的礼,过去了!”
洗玉道:“那是珍嫔的轿!”
哦,嘉仪,是我长姐,受我之礼虽于皇家礼仪说不过去,于家礼倒也不逾越。
到了慈宁宫,远远看见慈宁宫主殿里花团锦簇,正中左上方坐着明皇服饰带着凤冠的人,右上方是一位着墨绿衣衫、戴翠玉冠的人,而左翼首位是穿明黄服饰、戴凤冠的人
我便知道正中左上方的是当今慈母皇太后,右上方的却是端敬圣母皇太妃,而左翼之首那位明黄服饰、戴凤冠的则是皇后赫赫扬好一宫妃嫔!
只是,仿佛少了一个端敏皇太妃呢?难道今天端敏皇太妃没来?那我明日是否还得按品大妆,方算完礼?!依宫规,我初次晋见,定要一个个按品阶敬来!
洗玉低声提示:“这座次都是按品阶来的,左上方是皇太后,右上方是端敬皇太妃,左翼首是皇后,右翼首是皇贵妃,皇后之末是丽贵妃,庄妃、欣妃次之”
那主殿中太后、太妃居上,皇后、各宫主、各殿主、各小主,再加各位的侍婢倒有几十人,却不见嘉卉在座,嘉仪倒是坐在主殿主子的第一位上,我走进去时,她低着头抿茶,并不能看见她脸上神色,若座位既按品阶来,我却不明白,欣妃与庄妃之末,为何没有空下我的座位。
我走到殿中,立正身形,依着规矩,先拜太后:“关睢宫玉贵嫔东方氏拜见皇太后,愿我太后千岁吉祥!”
素衣、洗玉跪在了我身后,也道:“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吉祥!”
我福着身子,行着礼,伏了半晌殿中却仍然半点声息也没有,只些微听见一些环佩相撞,或端盖碗茶杯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何故,不敢起身,故而僵着礼仪,死死蹲着,心知不妙,冷汗滑落
半晌,终听见左上方太后撂了手中茶杯,那瓷件儿发出叮铃之声,太后冷哼了一声,笑道:“哀家怎么不知道关睢宫新添了一个什么玉贵嫔!”
冷汗从我额上细密冒出,这是这三日侍寝不晋见太后惹的祸吗?我实在不知如何表情,也不知如何接话,因而继续蹲着,不抬脸、不抬眼,看你僵我至何时,我好歹修习了十几年功夫,难道还能输了这一阵脚?我也不住鼓励自己:东奕说得不差,太后就是有些脾气!
正鼓励自己坚持着,却听右上方端敬圣母皇太妃说话了,她说话却带着些笑意:“太后娘娘,回头吓着了这孩子,您那慈悲的心又要心疼了”
端敬圣母皇太妃非是旁人,乃是东奕生母,皆因生东奕时只是一才人,品阶低,因此不得不把东奕依宫规交由先帝的皇贵妃抚养,先帝驾崩之后,东奕登基,尊先帝的皇贵妃为慈母端贤皇太后,奉皇太后与慈宁宫;因生母于先帝驾崩时品阶不过一嫔,因此不便称太后,故尊生母为圣母端敬皇太妃,奉太妃于上安宫;还有一位端敏皇贵太妃,原是先帝的敏妃,被奉在上平宫中。
我还在东方府里,就听玉贞介绍过,慈母端贤皇太后,因只一位太后,故宫里人都只简尊为太后,宫里三品夫人以上的品阶皆可称母后娘娘,自称臣妾或孩儿;而皇太妃这宫里却有二位,一位是端敬圣母皇太妃,一位是端敏皇贵太妃,这一宫之中众人,却称端敬太妃或端敏太妃,太后自然是母仪天下的表率,端敬太妃也因是皇帝生母常常出来走动,而端敏太妃则显少出来走动。
这一宫中之中,这听到端敬太妃为我说话,我心中略感温暖,却也知道决定我起或继续蹲的仍是皇太后,故而并不答言,只是坚持僵着礼。
第66章 慈宁宫 4()
皇太后道:“太妃,你是不知道!这起子小人没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就罢了,竟然连宫里规矩也胆敢违逆了,照这样下去,皇宫也非是皇宫了,倒像是民间的菜市,由着人践踏了去!这不,奔了一个来,自称是关睢宫玉贵嫔,你说好笑不!”
我心一沉,却也掂出了这话的份量,分明认为我只不配出入民间菜市,半点不配入了皇宫做这个玉贵嫔,我总不能说自己出身高贵吧,故而坚持伏礼,还是不答言。
“呵呵”“吃吃”从我所伏跪左右皆传来耻笑声,我知道这些笑声不是那些妃所出,就是那些主殿主子或小主所出,无非为装点太后这一出大戏。
忍!我就一个字!也唯有此忍,才深切体味到什么叫忍字头上一把刀!
“母后娘娘!孩儿也不知道关睢宫里有个什么玉贵嫔,孩儿想着啊,下跪在殿上的,不会是关睢宫里的一宫女做了白日梦,偷了三品夫人的服饰来做戏的吧!那我这协管六宫的人,可不能说话了!”这声音却与方才在慈宁宫外喝停轿的声音一样,我知道是丽贵妃林妙月,我心里轻轻一叹:这样的女子,竟然是东奕最宠的?
我嘴角略微牵动,心里放心多了,至少这样的宠妃,不必太害怕,而眼下的折辱却是最短暂的,无非就是为了我侍寝后,未能按宫规次日便拜见…………这是我自己能思及的最大的触犯宫规之处。
东奕东奕,你怜我惜我,最后却害了我,哼,看我回头如何收拾你!
皇太后道:“依哀家来看,恐怕就是!”
此时,又听一阵环佩之声响起,皇太后之下,皇后说话了:“母后,且让玉贵嫔罢了礼,起来说话吧!”
只听皇太后方向一阵环翠轻碰之声传来,皇太后喝道:“你一执掌凤印的,并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