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212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1()
嘉仪、蝶舞皆散了,我问嘉卉:“我想与你举步走走,你身子还爽利么?走得么?”
嘉卉答道:“我身子挺好的!正好元琏乳母抱他回宫了,就走走吧!”
我笑道:“既如此,你就遣了轿与奴婢在此候着吧,就我们两信步走走,我心里不痛快着呢!”
嘉卉道:“知道姐姐今日受罪了!可恼荣贵人言行屑小成这样!”
她转了身,对身侧、身后的奴婢道:“你们就停在此处等我!”她又向我的随从们说:“玉贵嫔的随从也不必跟着,也在这儿候着吧!”又从奴婢手中接了一挂灯笼,照了我,道:“姐姐,走吧!”
养和堂外是一条大道,大道左右分叉,右边的是东方府诸人方才出宫去的路,左边的却是向宫里深处的路,我望了望,最后,仍是择了父母方才走了的路,携了嘉卉,抬步走动。
我袖里捏了父亲方才给的纸叠子,不知道父亲于这纸叠子里写了什么,不住的激动与猜测,他是要为嘉卉说情,是要请求我照顾嘉仪,还是想说什么呢?而我对嘉卉的推断,又将要如何说出?父母于回家路上,饥寒又有谁照应?父母前脚刚离开我,我此时便要与嘉卉说道明白,对还是不对?
我心里百般思量,故而,走了半晌,也发不出一言来,只任鬓上细小珍珠串成的流苏轻轻随了我的步伐敲打着我的面颊。
嘉卉也默了言,随我走了一会儿,不见我吱声,因笑道:“姐姐,是忧心父母?还是身体不爽利,想走走?”
我侧头看她,她一脸仿佛很是烂漫无心的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不禁启口问道:“小怜怎么不在?“
嘉卉忽然简、短的一抽气,她耳下挂的东海明珠耳环碎碎一碰,她答道:“因要避寒,好抱元琏先回家睡觉,故而遣她回去先暖塌床。”
我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倘若她答不出还罢,既答得出,还如此符情合景,此时与当初,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的呢?我与她生辰本只隔了一个月,这十几年来朝夕相伴,多少祸事我与她一力担了,多少伤心我与她排遣,多少与嘉仪之间的争斗我为她平息,又有多少次在父亲面前,我一意抬高嘉卉,能令父亲的眼多看她两眼,只为了可怜她与我皆非正嫡之女,她又温和、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公平
却原来,十几年正是大梦一场!
谁真,谁假,谁是,谁非?
第213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2()
这日的白天当真晴空朗朗,新雪过后,碧空湛净,到了晚间,一轮下弦月将清辉遍撒,地面四积的雪,与它交辉相映,我驻了足,眼望明月,满眼泪四溢而出,
我真觉得许多事很多余,比如这个灯笼,比如当初忧嘉卉不懂宫中生存之技能,为她在家中忧心了太长的时间,相信嘉卉不懂得越众而出,而安排东奕宠幸于她,又处处在东奕面前为她说话,拆了珍贵的东海明珠只为元琏点缀一件披风!!!
嘉卉同我一般仰头,她笑道:“姐姐,这月亮真好,弯弯的,好生好看!就像我们小时候,让母亲给我们讲武林故事一般!”
母亲?你也配唤我娘亲为母亲?我心里的怒渐渐升起,明月,明月,告诉我该怎么办?
嘉卉并不知我心里感受,我猜她上半天,为下药得逞而欢喜,下半天则为躲过一劫而庆幸,此时,更是于良心上拂去了污痕,否则怎敢仰面望月,还敢称我娘亲为母亲?!
嘉卉又笑道:“皇上今天为了姐姐好生担忧,祖父母、父母亲与我娘亲都可以安心了!”
嘉卉,嘉卉,你能不能不要提我们共同的祖父母,共同的父亲?!至于你口中所称的母亲,我知道你指的是我的娘亲,你能不能不要提我母亲?她在你眼中绝不可能是母亲!你欺了我这许多年,还没有欺够吗?你还有什么表演,尽管来吧!你比那御艺坊里的歌伎舞伶又多了太多太多的本事!
至于,你的娘亲,打住吧!!!
嘉卉见我半晌无言,她飞快的转了头,问我:“姐姐,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我转过面,我的脸上唯泪流成河四字可以形容,嘉卉大是惊讶:“姐”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眼皮颤颤的微抖了几下,她慌忙笑道:“姐姐!父母刚走,你又想家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爱哭的孩子呢?”
我仍冷冷的,只将一双眼望着她的脸,只要再让我找到一些痕迹,不要让我十多年傻得如此不明不白,我就放过你,以后,各安各事,各自在这宫中做人、做事,不再瓜葛!
嘉卉紧张了,她的唇角抽动了,她的眼睛不止是皮眼擅动了,她的臂与脖子也略略发梗,或者于平常人并不见得能明白她的肢体语言,可我是习武之人,从小练就的眼明手快,最是熟悉身体信息,怎会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刻意去保持平常的声音语调,而终带了些微颤抖,她说:“姐,冷吗?我们回去吧!我扶你!”她伸出手来挽我的臂,我的臂一紧,好脏好脏好脏,她竟然挽我的臂。
第214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3()
实在忍不住,我抽出臂来,嘉卉未料及我抽臂动作这样迅厉,她仰面就要倒,我反过手来将她肩头一扶,她便站住了,我仍是无语,她却拍着心口,大口吐气:“唉呀,吓死我了!姐姐,幸好你动作快!不然,嘉卉还能活着么,定不得摔了腿脚的!姐姐,还像当初在家里一样动作快!!”
她又提家里,宫中浮华何其漫漫,怎么就这样憋遮了你的双眼,嘉卉啊嘉卉,你的心何其愚钝
在家中被嘉仪欺侮,被奴仆慢待,被父亲忽视的嘉卉,那样小鹿一样惊颤的眼,那样拘警的日常生活,便浮现在我眼前
我终于开了言:“嘉卉,你开心活在这皇宫里,身在帝王家吗?”
嘉卉拍着心口,嬉笑道:“怎么?姐姐还想离了帝王家?回咱们家去?”
我好伤心,决定摊牌,至少,以后不必再与你纠缠了:“这十多年来,我养虎为患,是我活该!可是,你行为做事能不能不让父亲难过?能不能不让祖父母荣光之中愁添白发?也能不能替你娘多想三分,留点后路?”
嘉卉的全身皆绷直了,她举了丝绢的手也僵硬在了半空中:“姐…………姐,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向她走了一步:“你说我在说什么?”
嘉卉下意识的退了半步,随即立正了身体,笑道:“真不知姐姐在说什么!姐姐是被今天的事闹糊涂了吧?嘉卉冷,先回宫了!”她说完就想抽身走。
我冷冷一哼:“你还在装糊涂?你装了一辈子,哄了我一辈子,就不能真实一回,告诉我,为何要以夏津散害我?”
嘉卉侧了脸,那两串珍珠耳坠又细碎作声,她笑道:“姐姐糊涂!原是荣贵人争宠,在夏日里管御医要了许多夏津散,想在秋冬可以稍有机会就佯孕博宠的,姐姐真是气糊涂了,我宫里并没有夏津散,你说什么呢!”
我怒了,冷冷的说“我知道小怜做什么去了,要去与这宫中某妃嫔的恭人商量要事!我还知道她们打算如何保住自己的主子!我还知道,倘若司宫处查到某宫茶水处,即就有二个宫女要被夺去性命!”
嘉卉的身形僵硬在那里,我亦不再补充,半晌,她扭过头来,向我笑,她竟然笑得如此灿烂、又如此沧桑,我于她的笑容里看不出半点紧张、半点着急,她说:“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皇上,要个明白?”
第215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4()
我看着她,不答,眼神恨恨,心道:若不是为了家人,我说不一定真要将你报上去!
嘉卉不走,反向我走近了一步:“姐!我不想害你!半点也不想!我并不知道你有孕,如果知道你有孕,我绝不会这样做!”
我望着她,想听她继续说,她竟然认为她没有害我?!
“你为什么明明落选了,不安份呆在家中,寻个普通婆家就好,东方府的二小姐,父亲的心尖肉儿,寻个大将军,甚至大元帅,或者三四品的少年文官有什么难的?!再不成,武林世家,你挑去啊!宫外,所有的男人,还不是尽着你挑?!你为什么要逃家?!为什么你一辈子都安份不了?!”嘉卉的音调仍然低,可她嘴里的话,却惊得我心海里好生滚腾。
她对我的敌意同恨恼,不可能是我逃家,难道是因为我逃家而认识到东奕?我静息听着。
嘉卉狠狠转头,她的珍珠坠子,与鬓边步摇也随势一甩,铮钉有声,她道:“为什么要抢我的空间?为什么要认识皇上,为什么要进宫?!进宫,你就封了宫,你就安安静静享着荣华富贵的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启宫?!”
我怒了:“难道你愿意沉封宫中到死?”
“你不会沉封宫中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在宫里也牵动着父亲的心?你知不知道父亲托人带了多少口讯与信息与我?带了多少珠宝、黄金、银票给我?!你封了宫,父亲就将家里多少财产折成了银票,要我为你筹谋,要你不受宫人之罪啊!你啊,你是东方书月啊,父亲的有书有月就是一生逍遥啊!你怎么会沉封?!”
我听得脑袋大了:“你不是因为皇上,是因为父亲而恨我?!”
“你多得天独厚啊!同是东方世家的女儿,你却独得父亲宠爱,就连嘉仪嫡长女也只能靠边站着!出了东方府,你是江湖上闻名的侠客的外孙女儿!还记得我们幼年时候随家人出游白马寺,而后走失,遇拐子,却被拐子恭敬送还振威镖局的事吗?”嘉仪愤愤的说。
第216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5()
我们七八岁的一年,我们与家人一道去白马寺还愿,因与嘉成、嘉励捉迷藏,而迷失了路径,最后被几个拐子哄骗,说要带去交还给父母。待得我与嘉仪发现越走越离白马寺远了时,我怒喝了一声:“你们这些拐子,真是没有天理!惹得起振威镖局吗?”
拐子初听我喝骂时还在笑,再一听振威镖局,立即收了嬉笑,问:“小姑娘与振威镖局有何关系?”
我立了小小身形,扬声道:“你既是行走江湖,当知道振威镖局,我振威镖局“金刀镖侠”的外孙女儿!“九环刀侠”、“玉面鞭侠”的外甥女!”
那拐子吓得白了脸,忙问:“那您是东方世家的小姐?”
我嘿嘿一笑:“东方隽是我嫡亲祖父!”
拐子吓得浑身战颤,这才又雇了轿,将我与嘉卉送到了振威镖局,我外祖听明了情况,即刻飞鸽报白马寺方丈,方丈才转告了我家人我与嘉卉身在振威镖局之事
我们从走失到还家,不过花了两个时辰,可是其中的凶险也是直到我与嘉卉成了年,才明白过来的,当初倒的确一提振威镖局是我外祖,即被恭敬对待,且礼遇还家。
这些事,当初是我与嘉卉历险的精彩故事,而今天说来,却将我与嘉卉从小就分崩析离了我的心好生发冷!
嘉卉又道:“便是在家中,我与嘉仪谁曾坐过父亲的杠脖?!谁又敢与祖母争锋?!谁的母亲最是父亲怜爱?”这一回,我真的好着怒,她竟然把我母亲也拉扯了进来。
我打断了她的话,不客气的说:“你对我不满,一是因为我外祖家,二是因为父亲更疼我娘亲一些?也更疼我一些?”
嘉卉愤愤道:“我娘亲一个月只能见父亲一两面!可是你的娘亲却几乎天天腻着父亲!你道这样公平吗?!”
“不公平?你看来果真很不公平?!可是,一直都是这样不公平的,先前你如何不说,此时又不平个什么劲?!岂不是叫你娘默默哀哀苦守了十多年么!”我对她嗤之以鼻,嘴上也绝不轻饶她:“难道你现在做了皇城里的殿主,就以为可以将爹爹的心思转到你娘身上?”
嘉卉哈哈大笑,傲然且自得:“我?我本来不受宠,侍寝也是因为皇上想打听你的消息!后来再侍寝,却是因为你要皇上来宠我!你百般伶俐、心思敏锐,就连荣林二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今天这样的事也尽在你掌握之中,凭我?我哪是你的对手!可是,倘若你不进皇宫,我为何不能凭皇殿之主,为我娘亲博来家中尊重?何况,此时,我还生了元琏?!”
我心里默然,问道:“所以你请丽贵妃帮忙来除我?”
第217章 祸福相转承,玉妃苦谋筹 16()
“不是!我不想伤害你,更别提除你了!你是我姐姐!十多年相伴,难道我是个没心的人?!”嘉卉的声音陡然变大了许多,她仿佛承受不住我的询问,她拉了领口、低了头,答道。
我心里酸苦,便问:“那是如何的?!”
“我只是要你安安静静呆在关睢宫,享着荣华富贵,不要侵占我的世界!你一年前就服毒、落了选,早不能进入我的空间的,你是如何又侵饶了过来?!”
我挑眉大惊:“去年选秀女,难道是你给我下的毒,并非嘉仪?”
“我首次用药,份量没有把握好,实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我从小与你一起生活,处处不如你、处处憋屈,我并不想还与你在皇宫里守以后的几十年!”嘉卉大声说。
“可笑,你还处处指向嘉仪!”我着怒了。
“你不管出什么事,眼睛只盯向嘉仪罢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有嘉仪才有可能与你竞争,我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收有!”
我又默言,她说的的确是,可是,我心里想的是嘉卉不会与我争,嘉仪喜欢争夺东西而已,并不是心里瞧不起她!
她又说:“我本想,将你弄出了宫,我就可以自己在皇禁城这个小范围里成为我一个人的天空,没有你!没有你这个好姐姐了!我是一定要入宫的,这是我与我娘亲一生荣耀、体面的机会!而你在皇宫外,也会生活得很好,很好,有爹爹,你怎会不好?!若你在内参选,我必不能入选,皇上不会让一家姓东方的一次进三个入皇宫!”
嘉卉说得不错,倘若当时我们一起参选,东方家不可能送三个女儿就三个一起中选,皇家总要些体面,那么凭容貌、凭灵敏,最大的可能是我与嘉仪入选可是,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并不想入选!嘉卉当时也说不想入选,却原来打定了主意要入选,还身揣了毒药!这皇宫大内,揣毒药原可以问个弑君大罪!
我叹了一口气,怒极反笑:“我还真没有料到,投毒的是你,而你心里却是这样想的,呵呵!”
第218章 德嫔抛泪开金言,蝶舞嬉笑晋主位 1()
嘉卉道:“我告诉你真相了,你也掌握了很多实据,何不去告诉皇上?说我是个昏了头的妃嫔,不值得他奉以殿主之尊?元琏也是个糊涂妃嫔的孩子,或者处死了好?”
呵呵,嘉卉!原来你的最底限是元琏!一波三折,先从东奕扯到父亲,再由父亲扯到元琏,原来她忧心的是元琏!
我冷冷一笑,敛了裙裳要走,心里一股怒气却难平,还有袖中父亲的纸叠儿也催我将心里的话告知嘉卉,我走了几步,又再折回身来,对她道:“即便你我姐妹永不再以心相见,但你也不要糊涂:你的元琏这样受皇上怜爱,你何必要与丽贵妃结盟?千万不要存糊涂心思!”
嘉卉哀怨道:“晚了,晚了”
“晚了?”我惊疑极了。
“姐姐,你道我一个嫔位,能抚养元琏么?能为元琏博来前程么?还不如替他筹划在前,寻个身份高贵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