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鸣凤之逼良为妃:峥嵘玉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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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道我一个嫔位,能抚养元琏么?能为元琏博来前程么?还不如替他筹划在前,寻个身份高贵的养母!”嘉卉说。
啊,当初端敬太妃是嫔,故而没有抚养皇子的资格,东奕才转交给当今太后抚养,嘉卉如今连升三级,也不过嫔位,再论及在东奕面前的地位,原也不高,难道嘉卉为了元琏的前程,故而与丽贵妃合作?可是,端敬太妃并非世家所出,乃是一侍婢升起的,嘉卉,你怎么会看不到她与你不同呢?以仁孝治天下的东奕怎么会违背人伦,拆散你们嫡亲母子呢?!
不过,既然嘉卉有些忧虑,我这个姐姐也常说多么疼爱着她,疼爱了她十几年,可是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竟然忽略了!
电石火光,在我眼前一闪,我急了:“嘉卉,你怎么这样糊涂?!你是因为位份不高,就算求了皇上,能养元琏,也保不了元琏未来的前程?!所以,找丽贵妃联手,未来想让丽贵妃抚养元琏?”
嘉卉的面没有向着我,她扑伏在了路边的山石上,身子起伏剧烈,半晌才答:“是的,姐姐,元琏多可爱的孩子,好乖好乖的,他做了丽贵妃的孩子,他日可飞升皇极也说不定,可是做了嘉卉的儿子”
我简直想打嘉卉一掌了,快步走过去,拉住她,恨声骂道:“你怎么这样糊涂!元琏是皇上第二子,比元琪资质高了许多,皇上多么看重于他!他又是东方世家的外孙啊!他的前程何须要借丽贵妃之力?妹妹你”
第219章 德嫔抛泪开金言,蝶舞嬉笑晋主位 2()
嘉卉怒而推我,她的眼睛却越来越明亮了:“东方世家谁会为我们母子筹谋到底?我是父亲钟爱的女儿么?!倘若有漠西大将军襄助,元琏才可借得东方府与漠西大将军府之势,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你便是这样想了,所以与丽贵妃一起害我?交换的条件是将你的亲儿子给丽贵妃扶养,未来,丽贵妃带你儿子上皇极,而你就做个太后或太妃?!”
“是!我必须要替自己筹划,必须要为元琏筹谋!”
嘉卉,嘉卉,世上还有如此糊涂的人,你看不到漠西大将军无能打灭西疆胡寇嚣张气焰,故而东奕才令我们的祖父出征西疆,且大获全胜;你也看不到丽贵妃之父、漠西大将军气焰嚣张,早在朝中惹恼了许多文臣武将;你也看不到东方府里三嫔林立,还有一极有潜力的义女李美人襄助,只看到丽贵妃盛宠气焰,而丽贵妃在宫里的声誉,在东奕心中的印像到底如何、是能抚养太子的人么,她却全然看不到
我有心博位,无力筹谋的三妹妹啊!
你的代价这样大,你的母爱这样厚重,竟让你舍得亲子,又要下毒害我!
我呵呵笑了:“嘉卉!我不管你有多伤心,你必须好好听着我的话!你打错了算盘:林妙月年纪尚轻,你怎么知道她不能再生孩子?再者,林家也是朝中新贵,你怎么知道未来,他不会于自己族中择选美人,放在皇上身侧,届时,生下皇子,还有元琏什么事?!你以为皇上择嗣,只论生母、养母的身份?当今皇上就是先帝看中他的资质与学问远远超过其他皇子,故而立为嗣!你若将元琏交给林妙月,可能林氏一生出自己的孩子,就将你的孩子抛之天远!届时,元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嘉卉的身子猛一抽,她转头问我:“你说不好,谁人帮我?!”她的眼睛自珍珠步摇下射向我,我的妹妹,多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我盯向她:“现在,我会帮你吗?我也不知道!”说完,我敛了敛裙子,任最后一滴为嘉卉落的泪滑落下来,笑了:“我先走了!”
嘉卉问:“你会告诉别人吗?”
我凄然笑道:“你有罪,元琏却无辜,何况是东方世家的外孙,你我今日的谈话,只你我知晓!”我说罢,转身就走,离得蛮远了,嘉卉幽幽的声音才传来:“你果真是我的姐姐。”而我却不再回头,是的,我是你的姐姐,你,却不是我当初的嘉卉妹妹!
到了轿前,我少不了吩咐嘉卉的随从去寻她,素心素衣为我掀起轿帘,我坐进了轿中,眼中的泪终于平静、心思也清明了,一门心思,只有手中这方纸叠儿
第220章 德嫔抛泪开金言,蝶舞嬉笑晋主位 3()
待到了关睢宫,却见东奕的轿舆停在宫门,我举步下轿,刘发财便扑了过来,满面是欢:“玉娘娘,才送了大元帅返回呀?皇上等候多时了!”
我亦堆了笑,道:“是啊!小刘公公!”
刘发财是个伶俐的奴才,是个懂得进退的奴才,是个在东奕身边有用的奴才,未来是可以取刘高而代之,倘若他代刘高成功,则就是我未来左臂右膀的奴才,荣林二人之事时,我就已经想定了此节,故而,不论何时何地,对他分外友好,这是我能在皇宫里长治久安,获得生息之本的一个重要举措。
刘发财微笑、举了掌,引着我上了宫殿台阶,素心、素心服侍在侧,待进了关睢宫,才发现各廊各殿均被烛火照得通明,廊下与四周回栏,也点上了烛,且烛中发出一种春日橙花之香,闻之令人心脾一振,我笑了:“皇上这是干嘛呢!”
刘发财答道:“皇上这是为娘娘您压惊,特遣奴才寻来可助娘娘排遣烦郁的橙香烛为娘娘点燃,求图娘娘身清气爽,龙胎安稳无恙!”
我边走边笑:“自然少不了小刘公公在皇上面前为本宫多多用心,本宫心里惦记着小刘公公的好呢!!”
刘发财忙说不敢。
待走到主殿,橙香沁鼻,灯火通明,宫娥采女林立四旁,东奕则端坐了主殿,饮着茶,手里拿了一本逍遥游,我含笑伏礼:“皇上好清闲的时刻!”
东奕转了面,脸上却有点生气的神色,他不叫我起来,唇角眉稍虽弩张着,却分明是佯装的怒气,我便坦然望着他,他问:“怎么去了这么多时候?”
我答道:“臣妾不知道皇上等着么!”
“朕自然等着你!说,哪里去了?”东奕眉头挑了挑,佯怒的痕迹越发厉害了。
我笑道:“奉皇上旨送别祖父母与父母亲去了!”
“朕的旨?”东奕假意更恼了,“你矫旨了吧?!”
我呵呵笑了:“我朝皇上圣明着呢,历来以仁孝治天下,既是皇上心疼妃嫔们久远不见家人、思念得紧,特赐旨宣父母来宫中看望女儿们,自然是皇上的仁心使然!皇上又在关睢宫里称只以家礼待,可知是皇上心中的孝义满满,故而以已心推恩于臣妾!皇上是天下子民之父,也是臣妾的良人,臣妾怎么能不信奉着仁与孝,好生侍候祖父母与父母出宫呢!”
第221章 德嫔抛泪开金言,蝶舞嬉笑晋主位 4()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东奕从座上起,几步趋到我面前,双手扶了我起来,眼角眉稍皆是疼爱:“只是,你的皇上可从来没有许过你冻着自己的孩儿,冷落自己的夫婿啊!”
我笑了:“臣妾还没有返宫,皇上怎么知道臣妾要冷落夫婿呢?!”
东奕一双精亮的目,深深的望着我:“还贫嘴!朕在这儿可候了一个时辰了!朕是担心你!”
我呵呵笑了,因又笑道:“皇上担心我,故而在关睢宫里摆下这大阵仗,是要售贩烛光吗?”
东奕也笑:“杨御医说要为你多做些帮助排除素性的事,你看,朕把南疆边国进贡来的橙烛都叫人拿了来,给你满满的点上一院子,好生遣遣毒!”他又一招手,向左右道:“给你家娘娘端绿豆汤来!”
一声“是!”应过,阿蛮利落的身形便出了西厢,她端来一盏琉璃碗,碗里一盏绿豆汤,我心里欢喜东奕的细心,正要向他称谢,一抬头,却见阿蛮鬓角蓬蓬,唇边有一抹淡红,却是她唇上擦的膏脂润了一些到唇边,我心猛地一沉!
再抬眼,但见阿蛮眼中春波盈盈一闪,见我看她,她即低下了头,耳根子上浮红浅生
我接过绿豆汤,脑海中飞快的翻腾:阿蛮,阿蛮,东奕,东奕阿蛮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东奕,好一个多情的夫君!
袖中一个纸叠儿及时扎了我的腕一下,是,家国荣辱,家是第一,国是第二,何况我腹中有子,还有元琏的前程要待我去筹谋,还有父亲的托付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淡淡的嘲笑自己,前不久我还自以为虽不是皇宫里最貌美的妃嫔,但至少在东奕心中占了重要份量,至少是特别的一个妃嫔,原来,我从来不曾例外过!
我沉下了腔中一口气,端了绿豆汤,转面向东奕,笑道:“谢皇上用心赐汤!”
东奕便拉了我入寝殿,说要我好好休息,我心里酸苦,嘴边却始终微笑着,口里说道:“好,多谢皇上疼怜,只是,臣妾今晚能不能一个人睡?”
东奕道:“好!那你一个人睡,朕回乾清宫去!”
呵,是该回乾清宫了,我想你此时也不好见我。
第222章 六凤骄尊守不住,天下安身于何处? 7()
刘高与刘发财侍候着东奕出关睢宫,阿蛮也送到主殿门口,我假意拆着发髻,却将梳妆台上的镜子转了转方向,对着我寝殿的殿门,东奕出殿门时,望了阿蛮,阿蛮那双眼也对上了他的眼,东奕眼里精光一闪,即出了殿门,寝殿门侧,阿蛮缓缓低下了头,她的面上浮红越发深了
“唉…………”我轻轻叹了,防是防不了的,是堵还是疏?自是要疏的!
我又转脸看素衣,素衣有志留在宫中,她这盘的温柔体贴、纯良无害、又最是守时度势的一个人,正是宫中最缺少的,倘若她与阿蛮敌,自然是她完胜!
我心里的计较慢慢生起无妨,皇上你爱谁都行,而臣妾自然有的是智慧破解你的任何谜题!
我呵呵笑了,十分突然,殿门处阿蛮身子一抽、脑袋飞快的往下一低,素心素衣却奇怪了:“娘娘,笑什么呢?”
我笑道:“今日这个夏津散发现得这样早,幸而没因我糊涂而伤及我的孩儿,我怎能不欢喜!”
素心素衣皆欢喜,过来与我拆髻去饰罢,素心又与阿蛮去与我准备温水,我便令素衣掌了灯,掏出父亲给的纸卷儿来看,父亲这个纸叠儿却是用御医落方子的单子所写,草草书就:书月吾儿见信如晤:御医杨司空乃是你祖父麾下军医,因医术高明而调至内廷服侍,吾儿可将一己之安危、吾外孙之康健尽情交付杨司空!此事不必第四人知。父草字。”
我欢喜得立了起来,父亲!父亲!孩儿只道您要嘱咐我继续为东方家照顾嘉仪、嘉卉,多多保重身体,诞育皇子,却没有料到危机时刻、百乱之中,父亲您承受如此大的风险写下这个条子,只为了为女儿筹谋这条后宫之路!还有,我父于我身上求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而我是安危,我孩儿之康健!
父亲信中所说不必第四人知,想是父亲是一,我是二,那杨司空三!父亲,父亲,您真是偏心得不像话,当真心中唯有书月!
第223章 六凤骄尊守不住,天下安身于何处? 8()
再想想今日之事,又想想那个杨司空,今日夏津散之劫何等凶险、眨眼前便可将我东方家世代荣华皆吞噬,东方书月这条小命又怎能安存?!多亏了杨司空之力,才存下了我与我家的荣光,若不是有与我祖父这番的干系,今日他怎么会这样站出来为我说话,甚至敢大胆推论是个阴谋,还思虑得如此周全,须知他今日所担的风险也丝毫不小于我东方书月,他果真是我祖父麾下的军医,果真太值得托付
多谢父亲,我将纸叠儿扫视再三,却令素衣将烛火移来,揭开灯笼之罩,点燃了纸叠儿
素衣问我:“娘娘,这是何物儿?”
我含泪笑道:“是一个父亲对孩儿的痴爱!”
素衣不再问了,我却泪流了满面,父亲,你若知道孩儿入宫后处处际遇,当如何心疼啊!父亲,孩儿一定沉心用智慧,照顾自己,尽力保全姐姐与妹妹,您虽没嘱咐我,我却知道你终是嘉仪嘉卉的父亲,您的忧心就写在面上,虽是极力抑止,又怎能逃过最爱您的女儿的双眼呢!!!
心里苦苦低喊着父亲,又挂念祖父母与父母亲的行程,还恼怒东奕的行径,坐立难安,转念一想,父亲是个于男女之情爱上如何的人呢?我自年幼长大,家中诸人人人都知道:娘亲是父亲毕生最爱的女人!
也因父亲爱娘亲,我在嘉仪面前从不怯色,尽管她是长女、嫡女,于家族祭祀之时可以立在第一拨人群中的一个;而在嘉卉面前,还时不进展露一小点得意倘若在院外碰见个什么官差要来找我父亲,我则扬了面,大喝一声:“入了我家府门,向东走,东院里,十之八九!你要少走多少路呢!”
父亲对娘亲的钟爱,何等赫扬,可是,他也有三房妻与妾,还生下了嘉成、嘉仪、嘉励、嘉卉什么专情专爱,自我家族而皇宫,我当真不曾见着!
世上人总说:千两黄金容易得,痴心一个也难求!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也像我一般,先从自己的婚姻想起,而后转及身边之心,最后才无奈得出这般的结论呢?!
就算如何,我东方书月如何安身于天下?如何安身于大内皇宫?如何将我东方氏一家之荣耀守卫住?!呵呵,我心里欢然一笑,便是霜刀与雪剑,就算赴汤与蹈火,我要安身于天下,要安身于大内!要守卫我东方家一族荣耀!
我立起身来,仰面望着关睢宫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六凤尊仪,百鸟来贺!
罢罢罢,前次东奕曾说关睢宫只我一个人住,而此时,我知道了,这关睢宫我福薄,一个人住不下!
我仰了面,笑了,呵呵出声,而面上却滚落下我痴情滚烫的泪
素衣看得呆了:“娘娘?您还好吧?”
我停了傻笑,转面问素衣:“素衣姐姐,我问你:若我有求于你,你是不是甘愿伏骥、任我趋使?!”
第224章 六凤骄尊守不住,天下安身于何处? 9()
我也晓得道理的人,当年大禹王治水,只一意先堵,故而水漫都城,祸害一方百姓,而我今日治理关睢宫,却要用个“疏”字,既是我堵不了东奕的猎新奇、好香艳之心,我便将他心中的念头一番疏通,或者民间所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同偷,就因这疏通而隐了去!
再者,皇宫中求个长治久安,终是要靠人品、学识、机缘、本份八个字的,阿蛮这类性情的女子东奕猎奇还好,长长久久做个小主也成,可倘若想往殿主上坐去,陪得东奕出席稍成规模的场合,就要大失体统了。
素衣则不怕,是我东方家的奴婢,娘亲当年最欢喜的得体人儿,原也和我一样受了祖母与娘亲多样的教导。。。。。。稳稳妥妥做个殿主,本是她游刃有余的事。
我抬了步到庭院中,细细观察我的关睢宫,我的关睢宫并不与乾清、坤宁二宫相同,原不必体现国家威仪,故而主殿坐北朝南,宫门开在东方,庭院阔大,我的主殿前左右二翼皆是偏殿,各偏殿皆依我这主殿一般,有正殿、有寝殿、有西厢客厅,只是皆比我的主殿小了许多,宽阔、豪气、精致也大大不足,但七巧玲珑、官能全部俱备,还独有一个个精巧的小小花园,这偏殿原只贵人以上、殿主级别的妃嫔方才居住,故而她们可称殿主。
这两路偏殿向前抱去,又在与主殿相对的地方是一通大红漆的柱子、绿油油的低护栏的走廊,走廊前方却是一个专属于关睢宫的精巧花园,花园虽不大,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