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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家有傻白甜:首席宠妻N次方-第8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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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弗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尴尬似的将脸转向别处去了。

    她忽然也有些生起气来,自己明明就是询问他该如何应对,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莫不是真希望她去了长安,做了公主,好助他和义父成就南越?

    她可没那样的野心,也没那样的本事。别人都只道她平常面冷心硬,其实只有自己才明白也就再寻常不过。她平生惟两件事最看重,一是报仇,而是安安稳稳的嫁人过日子。

    当年武王私下为二人做媒,自己面上虽然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喜

    当有一天为母亲报了仇,而赵弗不嫌她双手染血,还愿意娶她,那么她一定要缝制一件这样的衣裳,把一个全新的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于这个男人。

    而赵弗,似乎根本就不明白或许他和义父一样,也很看重自己的公主身份罢?

    那如果她肯做那个屈辱的滴血验亲,结果又非龙裔,那么他还要这个身份不清不楚的妻子吗?无论哪种结果,他是否都会一如既往,不离不弃?

    她站在高台上,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任由泪水模糊双眼,而赵弗的脸,在一片水雾中越加看不清楚。

    “弗哥哥”隔着众人,却像是天边那么远,她伸出手去拉赵弗,却见他面无表情,蓦地转身离去。

    “为什么您刚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蜜纱的手贴上夜展堂胸膛那个淡红掌印,略略比了一下,比自己的手要小一些到底是哪个女人胆敢这么用力扇他一巴掌?修剪得精致无比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胸口,试图再次这个闷闷不乐的男人。

    “不是,我很喜欢。”蜜纱将下巴搁在他心口的位置,浓密的黑色卷发倾斜而下,洒满他的胸膛:“只是觉得您没有以往那么热情呢。”

    “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夜展堂斜睨了她一眼。

    他虽然治下严苛,但私下还是乐于对风情万种的女人温言软语。因此蜜纱并不像其他贵族豢养的女奴那样唯唯诺诺,反而一边摸着他下巴的胡渣,一边笑了:“女人会胡思乱想,还不都是因为你们男人喜新厌旧。”

    她指尖的蔻丹,其实并不大好闻,但就是这样一种气息,让她有了一种噬骨的。

    是的,他在最高涨的时刻,毫不犹豫的停下,蜜纱翻身趴在床榻上,看着他随便裹了件袍子就走开了出去,叫住了侍从:“元帅要去见谁?”

    那个侍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木然吐出一个拗口的名字:“白淼。”

    那个赛里斯女人,即使住在同一个府邸,她们也不过见了两次而已,一次是夜展堂刚刚将其带回来,一次是为迪雅小姐举办的宴会上。

    一个面目平淡无奇的女人,不过听说身手连男人都比不上。夜展堂很看重这一点呢她眯起眼,拢紧身上的毯子,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时,眸中艳光逼人,却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一把将身体上的毯子丢了出去。

    那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而已!他在男人的心理最容易攻破的时刻,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停止,凭借女人的直觉,就足以令她不安。

    居然败给一个木头似的赛里斯女人。蜜纱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膝盖,咬牙切齿。

    她的身份,就如同曾在他身边过往的女奴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从不曾奢望这个男人对一个女奴做出什么天长地久的承诺。

    她只是希望,这个男人的身体在和自己交叠的时候,他们的灵魂能有片刻的契合多么可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但这样卑微的心愿都不能达成,因为在好几个和他欢好的夜晚,这个男人下意识喊出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那是个双音节的名字,发音平板,从他口中逸出,却是那么流畅而随意,一定是很爱吧。

    白淼。她眯起双眼,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黑发。虽然赛里斯的风情别具一格,但他就不嫌清淡无味吗?

    并且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身份,凭什么在她令夜展堂最销魂的时刻,不由自主喊出的,都是那个名字?!

    当她决定放弃过往,好好呆在夜展堂身边时,他却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蜜纱将头埋进膝盖,久久的沉默。

    当夜展堂一把推开门,正在被医生检视手臂的女人微微转了一下头,看着他半露的胸膛,不知是尴尬该是因为旧事的怨恨,使得白淼回过头去,并不理他。

    “你应该庆幸当天在船上没有把弗拉维勒死,否则废的就不止你这条手。”

    “我说过,手若废了就杀了我。”白淼头也不回,只看着弗拉维检查完,一点一点的把衣袖挽下来。

    毫无知觉。她是那么灵敏的一个人,百步之内,听声辨位,可是如今衣料在肌肤上划过的触觉都没有。

    “那么我也说过,你根本就没有按照约定为我办成过一件事。”夜展堂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淼终于回过头来,夜展堂这才看清她的面容,眼珠暗淡无光,脸颊凹陷了下去,蜡黄的脸色是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了那种利刃出鞘的灵气。

    这一次对她而言,大概是从未有过的重创,不仅是在身体,还是心理。

    “如今的我,对你而言毫无用处。”她用左手撑起半边身子,而右手则软软的搭在身侧:“我只希望,快点结束这无谓的生命”

    夜展堂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沉声说道:“这不是我认识的白淼。”

    “哈,那我是怎样,你很了解我吗?!”白淼蓦地一掌推开他:“我是个根本就不该来到世上的人有许多人为我而死,而现在我却连为他们报仇都做不到!”

    这一推,含着对他的埋怨和怒气,如果是以往,一定又是将对方拍得口吐鲜血,只是今非昔比,她如今只是半残之躯。

    第一次听她吐露一言半语的过往,夜展堂不由得微微一怔,白淼也愣住,脸涨得通红起来,仿佛一个丑陋又糜烂的伤疤被揭开了,让人觉得难堪极了,抬起左手又接连推他几掌,像是要将他赶出去似的。

    夜展堂鲜有好脾气的一言不发,就着她的手掌,不断往后退着,终于退到床沿边时,她猛地扑落在地。看到她在气急败坏中要跌落下来,才一手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扯,整个人便落到他怀里。

    “不准再将我推开。”他的手臂将咬牙切齿的女人整个框入怀里,动弹不得,却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右手。

    她一向好强又心细如发,如此被夜展堂抱在怀中,完全是一个弱者的姿态,这令她无法忍受自从母亲和赵弗去世,世间再无一个可信任可托付的人。

    无端展露出脆弱的一面,是致命的错误。

    白淼眼中发狠,张口便咬上他的手臂。这个男人结实的肌肉,咬下去让人觉得快意,而迸出的鲜血,淡淡的萦绕齿间,更是让人觉得有了莫名的满足。

    见他兀自不动,像一尊雕像般的立着,白淼更加用力的咬紧牙关。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过的缘故,她双目瞪着,连眼睑都刺痛得落下泪来。

    夜展堂觉得自己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震颤,埋下头去看怀里的白淼,这也许是对她的一点愧疚。

    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拿走了她的剑,她怎么会被加克里那个混蛋伤到。

    加克里,他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深意渐浓:“我来处理那个人。”

    白淼仰起头,唇角有丝丝血迹,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很狼狈,接着爆发出更加的歇斯底里:“你走开,我并不需要你的可怜!”

    她变作了一个废人,居然还会需要借助别人的可怜去复仇,她是何等清高的人,怎会接受这样的施舍!

    借着他稍稍松开手的空隙,白淼一眼瞥见放在桌上的剑,立刻翻下床去,赤着脚就去夺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夜展堂眼明手快,却还是没有提防着刚刚醒来的白淼有这么快的动作。

    “右手不能用,我还有左手,左手如果废了,我还有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没有好结果。”白淼以剑抵喉,眼神游移,透着对周遭的不信任感:“而你们,休想借此来凌辱我。”

第1051章 戒备() 
“你想得太多了。”夜展堂上前两步,看着她踉跄着后退,剑锋却丝毫没有离开脖颈,便止住了脚步:“你这么不驯服,原本是打算把你丢到角斗场去供人欣赏,而我并没有那么做。我并不想羞辱你,白淼。”

    白淼却不相信他,天天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汉人尚且可以背信弃义,那么对于不拘礼法的西方人来说,翻脸无情又算得了什么。

    “我不管你怎么想,退后,不要阻碍我!”与其这样毫无自尊的变作一个废人,不如在被人践踏之前就死去。

    这个女人显然已经被残酷的事实逼得接近疯狂了,就凭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一身可以飞的本事,根本连一个平常男人都打不过。

    “我从不施舍无聊的同情心。”

    “退后!”

    “你这样死去,才是最失败的弱者,我会嘲笑你。”

    “我不会一个人死去就算死,也会拉着阿加陪葬!”

    看出她语无伦次中透出的慌乱,夜展堂于是开始步步逼近,试图攻破她的心防他曾经指挥着万千战士攻破迦太基人固若金汤的城池,但女人的心防,却从来没有尝试过。

    就那样小心翼翼,又习惯性的带着强势,仿佛有点笨拙的向那个冷若冰霜的东方女人靠了过去:“你这个样子,连门都无法出去。”

    “你走开就可以!快点走开!”

    “你真的以为只有我会阻碍你?这么鲁莽,白淼,我只是把这看做一时的悲伤过度。”

    悲伤过度,她哪里还有什么悲伤,只有一颗锈迹斑斑的心,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仅此而已。白淼怔怔的站在那里,心中一片空洞的酸涩。

    “我不管你和加克里有什么恩怨,但梅提乌斯先是向我示好,随后又转投凯索将人塞进院,我也不会留下这个隐患。或许,我可以在将来顺便为你除去那个仇人。”

    “假话都是假话”曾经那么信任阿加,赵弗甚至一度让那个卑贱的奴隶充当领航助手,把他当做兄弟来看,却还不是被说杀就杀。

    一想到阿加所做的事,她几乎都要恨不得将他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下来,因为虚弱和愤怒,使她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对峙,只得微微弯下腰,一口一口的喘着气,口中兀自自语道:“你们总是在欺骗我、我不相信你们你们都走”

    “我会以神的名义来发誓,为你复仇。”夜展堂看她的手渐渐软了下去,快步上前,一把夺下剑,丢得远远的。

    白淼靠着柱子,抱着自己的右臂,慢慢的跌坐到地上。

    这样的自己,懦弱得令自己都感到失望,交织着手臂刺骨的痛,难过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只得以额头抵着光滑的柱子,一下一下的磕着,这样的无力感,让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的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冰凉的液体,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会任其汹涌而出。

    “我不会令你失望。”夜展堂蹲在她面前,以宽大的手掌盖在柱子,以保护她光洁的额头。

    “为什么?”她的额头在撞上他的手掌时,有一种奇异的触感。

    夜展堂看着她的泪珠划过脸颊的形成的弧形,克制住去吮干那道痕迹的悸动,勾起一道深邃而迷人的笑意:“因为即使你无力再为我做任何事,我对我们的约定,依旧抱有热情,只不过,支付方法不同了而已。”

    白淼不可置否,女人的直觉在初到罗马时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怀好意。

    她曾经亟不可待的躲避,逃开,欺骗,最终却还是逃不过。

    在衡量得失之间,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只有一滴眼泪,真的只流了一滴眼泪,她就迅速的恢复心神。

    连夜展堂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永远宠辱不惊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一付怎样超乎寻常坚硬的心肠。

    然而夜展堂却不知道,她在一瞬间,心底闪现出千万个念头和无尽的思绪,做的这个决定如同耗尽了心神。

    她止住泪,脸上神色游移不定,忽明忽暗,终于在一段不算短的沉默过后,伸出左掌,直视夜展堂:“那我们击掌立誓。”

    他皱眉,自己不喜欢这样生硬的方式,但似乎这是她家乡的习俗吧,所以还是伸出了手。

    两掌相接,白淼抿着毫无血色的唇,三次击掌之后,长吁了一句气,头一仰,便往后倒去。

    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夜展堂准确的扶住了她的后脑勺,手臂跨过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其横抱了起来。

    他一贯爱女人的身体和温顺的性格。夜展堂看着臂弯里满面倦容,憔悴不堪的白淼,自嘲似的笑笑,连自己都觉得着这种温情真是太过奇妙。而且她的确是太过纤细了,如果不是落到水里,只怕都看不到这女人其实也是有曲线的

    粗粝的手指划过昏睡中女人略显干燥的唇瓣,忽然很想爱她,用自己方式。

    三天后,夜展堂穿着简洁的象征节俭的传统白袍,高高的挽起袖子,露出昭示着战功和忠诚的疤痕,在朱庇特神庙完成自己成为执政官的最后一道仪式。

    负责引导的女祭司一脸清高,神态高洁,但捧着圣火转身的一刹那,眼神低低的扫过夜展堂身后跟随的人群,原本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笑意的嘴角却微微沉了下来。

    “你的情人并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仪式,埃米利亚。”跪在神面前即将接受金冠的夜展堂低声说道,湛蓝的眼睛里有止不住嘲弄。

    埃米利亚横了他一眼,将手上硕大的金冠重重的扣上他头顶,带着隐忍的怒意:“注意你的措辞,夜展堂。”

    她一贯冷静自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见鬼了,简直是她的魔星,遇到他,总是抑制不住的发火。

    夜展堂头顶着比自己的剑还要沉重的金冠,勾起嘴唇,玩味的看着竭力保持镇定的女祭司:“你准备什么时候跑路,埃米利亚?”

    如果不是在大祭司长和众多面前,她一定会卸下与世无争的面纱,扑上去撕烂这个男人的嘴。如果当年这个男人肯放过他们,她也不至于守着这座宏伟却阴冷的神殿耗费着自己的青春。

    埃米利亚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身为神的女人,私自和男人私会,按照法典是会被活埋的而已经成为执政官的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这样的人,自我意识浓厚得根本容不下神的旨意,而无视神力的结果,到底要把国家带向怎样的境地,凭她个人,也无从猜测

    但她始终暗暗庆幸当初自己拒绝了父亲的遗愿,转而献身于神。

    见埃米利亚抿着嘴,脸色已经黑到极点,夜展堂便也闭上了嘴,毕竟他不愿意为了图一时之快把自己的就职典礼搞砸了因为毒舌而使女祭司无法完成仪式,传出去将是多大的笑料啊。

    “谢谢你的帮助,以及亲自见证了我的荣耀。”下午时分,当整个仪式结束,即将步出神殿的夜展堂对着袍角一尘不染的女祭司说道。

    她的克制力一向都是很好的,埃米利亚动了动嘴角,转而扬起一个如释奉重的笑意:“我只是弥补当年对您带来的不便而已。”

    不便?好像远远不止,夜展堂不可置否的掉过头去,开始接受民众的欢呼,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权位,但与埃米利亚的合作,却还不打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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