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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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闻言心头微暖,千安王府势大,这中紫国也算一强霸了,倘使真要派些杀手到弑修院来,她从君卿洌那里得到暗卫未必能济事。
听闻老千安王和其老妻感情不错,谁知道他会不会因死了老伴便发疯,真令人来寻自己晦气,凤帝修担忧倒也有必要。
既知他是因此而来,旖滟心中倒没那般焦躁了,颤抖睫毛静垂,瞬息间便沉入了深眠状态。左右身边有个高手,她睡再安心不过了。她这边沉睡过去,却是不曾知道,某个嚷嚷着她扰人清梦男人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澈,盯着她睡颜不厌其烦地瞧了小半个时辰这才闭上眼睛。
千安王沈府中,因沈老太君过世哭声一片,府中连夜挂起了白幡白帐,挑起了白灯笼,照整个王府一片萧素,灵堂已被安置妥当,沈老太君遗容倒还安详,静静躺棺木之中。除却沈老王爷坐一旁太师椅上,沈府主子们全部披麻戴孝跪了一地,哭声一片。
却于此时,外头扑进来一个消瘦身影,他跌跌撞撞进来便扑倒棺木前,扶棺木恸哭起来。
“祖母,孙儿不孝,孙儿不孝啊!”
这进来不是旁人正是沈璧,他因杀人进了牢狱,隆帝令三司会审,此事闹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虽则当时沈璧是杀人现场被当场抓获,身上还沾染了死者血迹,但通过千安王府和君卿睿运作,后三司会审时却有工部左侍郎儿子刘子健前去告发长明侯府庶子高怀,说当日曾看见高怀和死者勾肩搭背,举止亲密离开。他好奇之下曾尾随二人,听到了两人发生争执。
接着,很戏剧性地仵作死者指甲中寻到了一点布料碎屑,后经证实那碎屑正是长明侯家公子高怀当日所传骑装布料花样,紧跟着又有参加狩猎公子证实,曾瞧见高怀神态慌张,举止匆忙地从死人林子中出来。加之这高怀好男风,并非什么秘事。
三司传唤了高怀,偏高怀对当日之事答漏洞百出,审查之下,人证物证都冒了出来,全都指向了高怀,后高怀也认了罪。就这样,沈璧无罪当堂释放,案卷报到了隆帝处,隆帝也未曾表态,此事便草草收尾。
可世人也都不是傻子,案情突然出现如此戏剧性变化,以至于沈璧无罪释放,此案反倒京城中传出了各种版本流言蜚语来,无不认为沈璧有**且好男风倾向,暴戾之下杀人,后千安王府靠势力令长明侯小小庶出子定了罪。
因这些流言,沈璧纵然没被砍头,仕途也算是毁了,隆帝也不曾发话令沈璧复职,沈璧历来标榜正值,从小到大也一直被称颂为青年才俊,就是以为平日风评太好了,如今突然被一定好男风猥亵虐待狂帽子扣顶,他一下子性情大变,暴戾,消沉颓废起来。
若说沈华娥是沈老太君心头宝,沈璧这个金孙那就是沈老太君心尖肉,这样事情,沈家自然不敢告诉沈老太君。沈璧这样,沈家也不敢叫他回府,沈璧出了牢狱便被送到了京郊别院,对沈老太君府中上下一致声称沈璧是受命离京公干了。
可就昨日两位公主出城,沈老太君突然来了兴致,带着孙女们出府去瞧热闹,结果便酒楼上听到了一群贵公子们讨论沈璧,平日家中长辈没少拿沈璧来做榜样教训他们,此刻沈璧爆出丑闻来,这些贵公子们惯会落井下石,说话有多难听便多难听。
沈老太君一下子接收到这些信息,哪里承受地住,当场就口吐鲜血,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被匆匆送回府后人都没醒过来便断了气儿。
沈璧正京郊别院中借酒浇愁,得知消息,此刻才能赶回来,他伏棺木上,想到老祖母是因自己而过世,登时心念惧灰,哭泪水满面。其父见此,又闻到他一身酒气,又恨又痛,爬起来对着沈璧便是两掌,怒斥道:“你这孽子,若非你掉进人家陷阱,又怎会害王府名声毁,你死不足惜,可不该累及你祖母为你劳心劳神至死!我千安王府没你这样不中用子孙,连个黄毛丫头都能轻易算计到你!”
他这两掌用了大力气,沈璧酗酒过度,身子亏空直被打地吐了血,大夫人见了忙跳起来去护爱子,尖叫出声,沈璧两眼血红,却是一抹嘴角血痕,推开大夫人大步就往外冲,嘶声道:“我杀去那女人给祖母和姑母报仇去!”
眼见他瞬间冲了出去,众人皆是一惊,怎容他如此冲动,呼啦啦地忙着去拉,灵堂乱成一团。
一直坐着千安王这才坐直身子,怒喝一声,“都闹够了没,你们祖母生前不得安宁,如今死了还不叫她好走吗?!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他一吼,登时灵堂静寂无声,接着噗通通跪了一地,一番请罪后,大老爷才抬头,道:“父亲,祖母这病明明好了许多,怎么就一下子……儿子越想越觉不对,那邪医谷主爱慕盛旖滟那贱人,只怕当日给祖母治病是假,来给那小贱人报仇才是真!”
“父亲,祖母,小妹,还有大侄子仇不能不报啊!难道就由着那小贱人欺上头来?!”
……
沈家主子们纷纷表态,千安王却沉吟不语,待他们言罢,这才沉声道:“都说够了吗?逞能!鲁莽!冲动!这就是我沈家好子孙,都这样,我看王府迟早败落。”他训罢,下头一片沉寂,千安王这才站起身,道,“好好给你们祖母守灵,大郎,二郎,三郎随为父来。”
片刻后书房中,沈大老爷见父亲疲倦地靠椅背上不说话,而两个弟弟都冲自己使眼色,便先开了口,道:“母亲九泉之下若知父亲如此伤怀,定不能瞑目。父亲,虽说盛家那小贱女此刻风头正盛,又有太子,和天宙,天乾贵人们护着,我沈家不能贸然出手,但是也不能就任由她得意嚣张啊,若然什么都不做,一味隐忍,又如何对得住母亲天之灵。”
他言罢,沈二老爷也道:“父亲,非是儿孙们冲动逞能,实是母亲去太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沈老王爷这才睁开老眼,道:“说说你们想如何为你们母亲报仇。”
听父亲如此说,沈家三位老爷对视一眼,知道这是父亲允许了,沈大老爷率先道:“父亲,如今小贱人风头正盛,王府确实不好明着出手,不如来个借刀杀人!儿这些日已探查清楚,世人皆以为天宙莫丞相和莲华公主青梅竹马,来日必成眷属,但实则不然,两人之间不过是兄妹之情。而天宙大将军府明媛郡主楼青青才是深爱着莫云璃,且这楼青青不知幼年经历了什么,竟得了自闭之症,唯对莫云璃痴情不悔,还曾因莫云璃多瞧了两眼别贵女便服毒自杀,这楼青青脑子有问题好似和莫云璃脱不开关系,故此这些年因楼青青自闭,都是莫云璃照顾她。楼,莫两家是世交,楼青青又是将军府唯一嫡女,受疼爱,楼家早便认定了莫云璃为姑爷。楼青青兄长楼穆沧,威名赫赫,武功高绝,是天宙数一数二人物,他一向极是疼爱唯一妹妹楼青青。父亲,儿若猜想不错,那莲华公主回到天宙,定然会隐瞒莫云璃滞留中紫国真正原因,倘使我们将莫云璃爱上了小贱女消息透露给楼家,楼青青出了事儿,她兄长岂会放过盛旖滟?依楼家势力,捏死一个盛旖滟根本不话下!”
沈大老爷言罢,脸上闪过阴毒狠绝来,他不愧是王府大老爷,这计策不费吹灰之力,却能给敌人引去防不胜防杀身之祸。
沈二老爷闻言双目发亮,道:“大哥此计甚妙,既然要借刀杀人,儿以为天乾那边也有力可借。且不说天乾摄政王住进盛府,多半是因宫宴上小贱女运用那型弩惹他盯上,便是那天乾天香公主便恨透了盛旖滟,天香公主虽然因皇权旁落而势单力薄,但儿记得南沙国太子对天香公主可是倾慕已久,儿手下有一幕僚颇有才智,可送到天香公主身边继而再设法令其借力而为。”
“大哥,二哥好计策,这些法子都可暗中操作,任是盛旖滟身边有贵人也定不可能没空档可寻,若是再想法子将那邪医谷主调离,杀掉小贱女我千安王府完全可以不沾半点血腥!”
……
三人越讨论越是激动,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细节之处,待千安王拍案定板已是四天,沈老王爷沉声道:“此事就按计划安排,另外报仇事虽大,却大不过我整个千安王府未来,此次水患,皇上原本定夺令吴大人负责赈灾,岂料吴大人临时病倒,病势汹汹,若无意外,赈灾重任会落阿茂头上。”
他说着瞧向沈二老爷,道:“你嘱咐下阿茂,此次赈灾非同小可,差事办好了,那便救百姓于水火,稳江山于狂澜,留名青史,受皇上恩宠,不话下,可若是办不好,那莫说是靖南侯府,连带着千安王府,翼王府也都要跟着受牵连,让阿茂务必警醒,万不可到了地方被贪官污吏们拉下泥沼!令他多多送信回京,本王要亲自督办。”
靖南侯蒋茂正是沈二老爷女婿,二房嫡孙女,沈大姑娘已嫁过去十多年。听父亲如此郑重嘱咐,沈二老爷不敢怠慢忙道:“儿子明日亲自到侯府去一趟。”
翌日,旖滟沉梦中觉出一丝不妥,睁开眼睛就见床边蹲着个身影,逸飞粉雕玉琢少年俊面上挂满了失望和伤痛之色,一双黑琉璃般眼睛里蕴满了晶莹泪水,正控诉地瞪着自己。倘使寻常少年脸上挂着此等不合乎年纪小孩表情,指不定多令人毛骨悚然,恶心厌恶,可逸飞长实太过漂亮,尚带着稚气脸粉嫩嫩,这样嘟着嘴,抽着鼻子,红着眼,当真是怎么瞧怎么萌态横生。
旖滟梦眼惺忪,瞧见逸飞这般泫然欲滴,眨了眨眼,睡意全无,忙抬手要给弟弟拭泪,谁知手刚抬起便有只胳膊从她背后探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伸出手。旖滟一惊,回头望去,见凤帝修坐床里头一脸黑沉地正无比严肃和不悦地瞪着逸飞,她脑子半响才回忆起了昨夜事来。
一时她有些惊讶于昨夜睡安宁,竟然连早上逸飞进屋,看样子还和凤帝修对峙半响,她都全然不知,睡如此晕天暗地,简直就是绝无仅有之事!
此刻显然没多余时间让她感叹此事,逸飞见凤帝修抓了旖滟手,而平日极疼自己姐姐非但没反抗坏人,还满脸专注地瞧着大坏蛋,他顿时泪水滚落,抽抽搭搭地控诉道:“姐姐不让逸飞和姐姐睡觉却和这个大坏蛋睡觉,呜呜……”
旖滟被逸飞控诉,如何不知他这是为何伤心,逸飞粘人,不止一次想要晚上睡这里,旖滟自然次次将他哄走,今日显然是他发现了凤帝修,觉着受了委屈,觉着她这个姐姐骗了他。
见少年伤心至此,旖滟微急,谁知凤帝修却抓着她手不放,也跟着沉脸控诉,逼问道:“他每日都这么往你闺房中冲吗?!”
他说着还面色铁青地给旖滟拉了拉薄被,盖住了她略微散开,露出锁骨和一点肩头上身,见清晨初醒,女人面上带着三分慵懒惺忪,目光迷离,长发披散,媚态百生,想着眼前臭小子日日得见佳人此态,俊脸便加阴沉了。
逸飞见旖滟不吭声,继续控诉,道:“姐姐骗我,姐姐明明说女和男不能睡一起,会生娃娃……可这大坏蛋就是男,如今姐姐和他都睡了,姐姐肚子里一定有娃娃了,等生下娃娃来,姐姐就不能只疼逸飞一个了。呜呜,逸飞不要。”
凤帝修听逸飞如此说,愕了一下脸上阴沉却是一扫而空了,他忽勾起一抹笑意来目光晶亮盯着旖滟,那样子倒好像她肚中真有了他孩子一样,旖滟被瞧面上一红。
哪里想到平日哄逸飞话,这孩子竟会此刻都给她抖露出来,还说出这等叫她面红耳赤话来,她想解释,说自己肚子中没有什么孩子,可瞧着逸飞那伤心模样,想到他听了自己平日都是哄骗他只怕小小心灵要加受伤,旖滟便张了张,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凤帝修瞧着她那难得张口结舌模样而朗声一笑,从床内一跃而起,跳下床榻赤脚将跌坐床边哭逸飞拽起来,提至窗边冲他耳语了起来。
旖滟就见他嘴巴动了两下,也不知说了什么,逸飞脸上泪珠便是一滞,瞪着水汪汪眼睛瞧着凤帝修,凤帝修又说了两句,逸飞眼睛中闪过害怕和惊吓之色来,凤帝修再言两句,逸飞抬手将泪一擦,回头便冲旖滟道:“姐姐好好休息,逸飞乖乖,去找紫儿姐姐玩。”
言罢,他竟是不再多缠旖滟,也不再哭闹,身影一闪跑了出去。
逸飞虽有异常人,但是性子却也极为执拗,闹将起来,也和个小混世魔王一般,见凤帝修不过几句话逸飞便乖乖走了,旖滟有些傻眼,倒好奇起他说了些什么了。
凤帝修一坐回床边,旖滟便不耻下问,却闻凤帝修挑眉,诧道:“逸飞很懂事,我不过晓之以理,令他知道我是大夫要照顾你,他便懂事地不愿再打搅你养病。”
旖滟狐疑地盯着凤帝修,道:“是吗?先前我明明也绕之以理过,怎么不见逸飞听话?”
凤帝修却沉吟一声,无比认真地道:“我武功高,小孩子都崇拜英雄,听我话也不足为奇。”
一楼花厅中,逸飞闷闷不乐地找到紫儿,紫儿见他大早上便红着眼睛,不由道:“不是去楼上寻你滟姐姐了吗,这是怎么了。”
逸飞没精打采地往座位上一窝,却道:“以后我都不上二楼去了。”
紫儿闻言一诧,仔细瞧了眼他,道:“怎么了这是?”
逸飞心里不舒服,却嘟着嘴巴没吭声。心里想着,大坏蛋说对,如今木已成舟,姐姐肚里已经有了大坏蛋娃娃,他便不能再缠着姐姐打扰姐姐休息了,姐姐怀着娃娃身子是很虚弱,若被他打搅,不能好好休息,将来生娃娃时候就很危险。前两日他还听院子里扫洒嬷嬷说哪家哪家媳妇生娃子死了,一尸两命,好吓人,他不能那么不懂事,再打搅姐姐休息,一定要让姐姐养好身体平平安安生下娃子。
只要姐姐好好,以后姐姐不只疼他一个也没关系,逸飞闷闷地如是想。
紫儿见少年皱着脸不吭声,想着他就一小孩子,也不知又因什么小事闹性子呢,便摇头一笑,不再多问。
旖滟洗漱一番从净房中出来,天色才刚蒙蒙亮,她到了花厅,逸飞已跑去隔壁院子找夜倾喂招,紫儿奉上茶,道:“小姐,老爷丧讯已发了下去,灵堂也都已安排好。”
旖滟点头,道:“这便将白幡什么挂起来吧,一会儿只怕各府祭奠主子们便到了。”
紫儿应是,又请示道:“吴管事,小姐可要现便见他?”
旖滟扣着盖碗,抿了口茶,这才轻点了下头。片刻,吴管事被带了进来,他被看管了一夜,因是,面色苍白,人似也消瘦了两圈,瞧着比昨日年迈了岂止三五岁,哪里还有半点平日威风模样。
进了花厅,他也不敢抬头瞧旖滟一眼,恭恭敬敬地垂着头,跪地上,险些五体投地将手中一个红木托盘呈给旖滟,道:“这是盛府外库房钥匙,另老爷书房下头藏着个小金库,钥匙也这里。除此外,通州和白城两个盛家别院中还都秘密建造了两个聚宝库,其间珍宝金银无数,那两串黄金小钥匙便是庄子聚宝库钥匙。这些都是老爷暗地里藏下,太傅府明面上经营田产,庄铺,生意那三本册子上都有记录,房契等小也已经都寻了出来,昨夜已交给了紫儿姑娘。老爷每年富通钱庄还都存有一大笔银子,可这些银子只凭老爷手谕才可提取,不过如今老爷死了,公主是老爷唯一嫡女,按律这些银子也该转到公主名下,由公主任意支配。”
吴管家很清楚,连盛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