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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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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头,眼前闪过凤帝修那张依旧讨厌面容,此刻她竟觉着这张脸,这个人,还有这个味道其实也没那么厌恶了。至少此时,她感激于他出现,感激他口中唤出那声,颜颜。

    即便她知道他喊得是盛旖滟,而并非苏意颜,可这样也够了,至少天地洪荒,不是独她一人,起码还有这样一个人呼喊她,即便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旖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纤细身子正被凤帝修自身后紧紧地抱着,她背脊几乎毫无缝隙地碍着男人宽阔而强劲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胸前完美肌理随着呼吸走动如珠,他手臂也正穿过她腰肢困她身前,臂间有着坚定而蓬勃力量。

    还有他脑袋竟枕她肩窝,呼吸随着夜风送进她锁骨边儿,令那里有些发痒地汗毛欲竖。

    这个混蛋,又借机耍流氓!

    旖滟方才还隐带感激心,瞬间荡然无存,手抬成拳砸向颈窝处凤帝修一张白面,风过,他退了一步,松开了她,她迈步瞧都不瞧他一眼就往前走。

    凤帝修瞧着旖滟蔓如月光身影勾唇一笑,那身影怒气腾腾,存感强像是有火焰烧,再没了方才虚无缥缈,他扬了下眉,这才迈步跟上,笑道:“滟滟不是要给那沈老婆子下药吗,怎突然放弃了?”

    旖滟闻声瞥了凤帝修一眼,这才淡淡转开眼眸,继续迈步往前走,道:“你当我傻子吗,你既多管闲事,我自不会再多此一举。”

    方才凤帝修往沈大夫人身上弹东西,旖滟便想起了太傅府门前,沈璧走时,凤帝修也那样屈指弹了一下事。再联想到沈府丫鬟们说沈老婆子平日身体健康,那太医王大人也说按理说沈老太婆该醒来了才对,她就已经猜到了,早太傅府时,眼前这男人便动了手,这才使得沈老婆子沉睡到现都没醒来。

    想到自己折腾了一晚上,这厮不过动动手指便能办到,素来好强,睥睨众生旖滟有些气堵起来,走地越发了。

    方才凤帝修一直就跟旖滟身后,见她突然身影僵住,像是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力量给冻结了,身影那样单薄孤寂,他心一触,还没想明白,已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欲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箍住,好像若不这样做下一刻她身影便会融进清冷无垠月色中消失不见一样。

    他抱了她,有那么一刻她没有挣扎,甚至将娇弱身子下意识地往他怀中钻了一下,便是到现他都还能够感受到自己狂乱心。

    温玉软香抱满怀,那种芳香柔软触感仿似还留他掌中,胸间。这女人好像是上苍捏好了专门为他准备,她靠进他怀中,嵌他怀抱,就像她本该呆那里契合叫他想要叹息,他心也从未那样感到圆满安宁过,就像是一柄绝世宝剑,终于等到了合适剑鞘,从此甘愿沉于鞘中,两相契合,再不成单。

    凤帝修唇角笑意扩散,一瞬不瞬瞧着旖滟身影要转过街角,这才迈步跟上,笑着道:“滟滟和我当真心有灵犀,我这么帮你,你怎么谢我?”

    “你既将药粉弹沈璧身上,为什么沈璧没有中毒,反倒是沈老太婆沉睡不起?”

    “滟滟不知,我那药唯对体虚之人方可见效,自然便只令沈老太婆中毒,那沈老太婆中了我毒,怕是要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个一两年了,我厉害吧?”

    “妖孽!”

    “滟滟这是夸我吗?”

    月华如练,寒照长夜,地上照映出两道长长身影来,随着两人脚步,影子斑驳明暗,交错重叠,虫鸣窸窣,静夜中有嬉笑怒骂声传来,搅乱了如水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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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吃定了爷比你先动心!() 
旖滟回到太傅府时,东方天空已经出现淡淡青光,一夜倏忽而过,她依旧从东墙窗口跃进屋中。'siksh'

    紫儿坐屋中八仙桌旁,她已经焦急地等候了一夜,脸上此刻全是焦虑担忧,感觉眼前光线一闪,她抬眸望去却见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她家失踪了一夜小姐吗。

    紫儿一下子跳起来,上前便抓了旖滟手,道:“小姐去了哪里,担心死紫儿了。”

    见紫儿屋中旖滟也不意外,甩脱被她扯着手,自行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翘了高跷腿,便伸手自执起茶壶,仰头对着壶嘴咕咚咚就是两口猛灌。

    紫儿整个愣住,站那里有些愕然无语地瞧着自家小姐。

    旖滟身上那件娘喜袍早被她改动了,宽大水袖扯掉,撕成了红布条扎缠着小臂,原本拖曳身后长长裙裾也已被撕掉留下一圈长不至臀,参差不齐裙边儿,下头两腿上红色绸裤同样用红布条裹着小腿,她穿着这样一身不伦不类,乱七八糟衣裳翘着腿坐那里,拎着茶壶仰着头往嘴里灌着茶水。

    可令人怪异是,紫儿瞧着竟丝毫不觉着自家小姐粗鲁,只感潇洒随性,可这样小姐也太陌生了些,她瞪着眼瞧了半响,直到旖滟解了渴放下茶壶,随手抹了唇角茶渍,紫儿才回过神来,郁结地道:“小姐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这亵裤是不能穿外头示人,这……小姐这样若是叫哪个男子瞧见,这以后小姐还怎么嫁人啊!小姐这样去了哪里?不曾碰上什么人吧?”

    紫儿啰啰嗦嗦地问着,旖滟翻了个白眼,决定打死也不告诉她,自己今夜就是穿着这身衣裳不仅和个男人呆了一夜,还免不了搂搂抱抱了好几回。这事要是叫这固执又迂腐丫头知晓,多半得天天她耳边逼着她嫁给凤帝修那流氓不可。

    方才凤帝修瞧见她穿成这般也没像紫儿这样大呼小叫啊,人家连提都没提一句,鉴于此,旖滟又发现了凤帝修一个优点,这厮接受事物能力貌似还不错。

    她想着抬手掏了下耳朵,双手交叉冲紫儿比划了个停止手势,道:“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见她这般敷衍态度,紫儿还欲再言,旖滟一个凛冽眼风扫去,紫儿登时张口无言,又闭了嘴,脸色也蓦然有些发白。

    旖滟却并未安慰她,她得叫这丫头知道分寸才行,她可不想身边跟个管家婆。

    紫儿呐呐不语,咬了咬唇,也不敢再探究旖滟晚上去了哪里,只道:“今夜翼王殿下来府,寻到了这里,见小姐不,面色很不好。本来奴婢还担心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儿,急不得了,翼王殿下却说小姐是自行离开屋,奴婢这才未曾将小姐失踪一时报给老爷。后来老爷听说翼王殿下来府,便也赶了过来,陪着翼王殿下花厅中等了小姐一夜,两炷香前见天色不早,王爷和老爷还要早朝,王爷才离开这里,只是奴婢瞧着王爷走时面色很是不善,面色都发着青。”

    君卿睿盛府等了她一夜?闻言旖滟唇角讥诮地挑了下,却道:“房间可曾收拾好了?”

    紫儿一愣,待旖滟瞧过来,她才忙回道:“小姐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

    旖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回去睡觉,困死了……”说话间她人已出了屋,竟是对君卿睿等候一夜之事听而不闻,直接无视。

    紫儿怔怔地瞧着旖滟背影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她原本以为小姐听到翼王殿下此等候一夜会高兴或伤悲,总之定是要有所反应才对,怎么小姐可以如此淡漠无视?

    她越来越不懂小姐了。

    旖滟闺房只一夜间便完全变了模样,原本那些陈旧破烂家具全部不见,一室珠玉璀璨,精雕细琢摆设错落有致地填充了整个小屋,熏香袅袅,床幔飘纱,绒锦铺地,冰釜送爽。

    被她扯裂窗户也补上了雕花精致红木绞纱窗,一人高羊角灯台上,莲花般层层散开灯座上,燃着一盏盏明灯,将屋中照极为明亮。

    想到以前本尊主仆晚上连普通油灯都用不起,又对比此刻亮若白昼,旖滟扬了下眉。

    “二小姐可还满意,要是有哪里不如意,奴婢这便令人改。”

    身后刚被分到这里伺候旖滟管事嬷嬷李嬷嬷恭敬地问着,旖滟闻声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淡声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李嬷嬷闻言忙应了,躬着身倒退两步,这才垂首转身而去。不足一盏茶时候,热水便已备好,李嬷嬷检查了一遍,见四下清洁不曾有任何纰漏,这才冲伺候浴室丫头道:“二小姐如今何等手段想必你们都有眼睛,不用我再多言,好好伺候。”

    两个小丫头忙应下,李嬷嬷这才转身出了浴室,两个丫头念着今日二小姐所作所为,心里难免都有些紧张,生怕伺候不好,会像大小姐她们和管家一样。

    她们局促不安,自然也不曾看到,就此时一只斑斓鹦鹉探头钻开窗户,拱了拱身子,悄然飞进了浴室,不过水汽氤氲浴桶上飞了一圈,嘴里衔着一枚黑色药丸便进了那浴桶,激起一朵小小水花,倏忽一转沉了底,蔓延出一道黑色水线,热气一荡,药丸融化,再无踪可寻。

    咕噜也飞到了窗前,小身子一挤,悄无声息地出了浴房,抖了抖被热气蒸微潮羽毛,夜风一吹,哆嗦一下,小黑眼睛又无限抑郁起来。

    女人有它好吗,呜呜,公子都不疼它了,它成苦力了。

    脚步声传来,屋中,旖滟已被请到浴室。阔大半人高檀木浴桶放地上,里面水汽蒸腾,水色氤氲,其上飘散着一些花瓣,香气芬芳随着热气蒸腾了一室。

    见浴室角落站着两个低眉顺眼丫头,旖滟淡声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两个丫头闻声诺诺地应了,恭敬地垂着头退了出去,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发出。

    不过短短一日,看来她已盛府中立下了威,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只有恶人才能横行霸道。

    旖滟扬了下眉,随手解开衣襟系带,丝绸滑落,她扶着桶沿身子只轻盈一跃,已落了水。温热水漫过身子,这具娇弱身子酸疼之感立马消散了不少,她舒服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身子当真她强行运作下早已疲累不堪,这会子温水一泡,旖滟登时便晕晕沉沉地浅眠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轻响传来,她猛然睁开眼睛,才瞧见竟是风打窗棂上,窗棂轻撞了下。

    感受到桶中水已微凉,她起身扯了屏风上大毛巾擦过身子,往身上加衣,系上肚兜,因不习惯穿这样内衣,她挽着系带手有些生疏地打了个滑,不由烦恼地瞧向一旁落地穿衣镜,铜镜中显出一个身姿纤袅玲珑有致身影,她挑下了唇,目光落到那身影右肩时蓦然凝住。

    镜中,她右肩分明有一只蓝颜凤凰刺青落上面,凤凰头栖息她肩头,美丽羽翼却沿着优美肩部线条滑下,那刺青不知是如何绘成,虽是蓝色,但却有着流光四溢色泽,就像是火苗中央那一抹冰蓝色泽。那凤凰刺也是精美绝伦,凤尾蹁跹,轻羽薄翼,栩栩如生,像是随时都会展翅飞离一般。

    本尊记忆中这刺青似是从小便,旖滟只是没有想到它会如此精美逼真,她盯着镜子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地挑起衣衫,一件件穿了身上。

    待她从浴室出来,回到闺房躺下补眠,阁楼后那颗高大合欢树上,凤帝修仰卧着身影才翻了个身,嘟囔一声,“笨女人,洗个澡也能睡着,不怕淹死。”

    一晃二日,蝉声鸣噪,烈阳如火。

    日过当午,气温却高,柴房中,大夫人沈华娥早已被关极不耐烦。她原本想着当日千安王府得闻太傅府发生事,便会来人想法子救她出去,谁知道等到了晚上,却等来了女儿盛月茹。

    盛月茹原本已被放出了柴房,谁知道晚上又因怒骂父亲,被盛易阳又关了进来。见到女儿,沈华娥自然也从女儿口中得知了楚青依火烧太傅府,还有凤帝修一掌击毙银霜马事情。

    她没想到旖滟竟摇身一变成了狐媚子,勾引地楚青依和神秘公子如此为她撑腰,又得知盛易阳竟然抢了两个女儿东西,送去讨好盛旖滟,她直气得险些背过气儿去。

    见盛月茹脸上伤口还没好全,她自然不能叫女儿呆柴房中,说不定伤口感染就真毁容了。故她令盛月茹装病,又令下人前去通知盛易阳。

    盛易阳果真不愿一个女儿生生被毁了,当下便又令下人将病倒盛月茹抬了出去。按沈华娥想法,盛旖滟弄死了银霜马,千安王府应该怒,早便该来人收拾盛旖滟救她出去才对,可如今这一等又是两天两夜,还是没有人来放她出去,非但如此,这两日她明显感觉到太傅府气氛也变了。

    先前第一日,她住进柴房前还有下人匆忙收拾了柴房,搬来了锦被等物,吃喝虽没平时精致,但也是样样山珍,管家被处置后,原本大摇大摆前来柴房讨好伺候下人们虽少了些,但她亲信们还是会来送吃送喝,然而到今日,至此刻她竟连口水都没能喝上。

    这些下人们都要反了,不想活了吗!柴房中一股臭味,此刻大夫人热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她拎起茶壶,倒了半响,里头竟是一滴水都没了。她气得将茶壶摔了个粉碎,大步冲到门口便拍打起门来,大叫着,“开门!来人!都不想活了吗!”

    她这回倒真叫来了人,恰柴院门推开,一个婆子溜了进来,她一瞧,正是她心腹姜嬷嬷。沈华娥登时一喜,而姜嬷嬷溜进来,步到了柴房门前将带来吃喝塞给沈华娥,被问起外头情景,方道:“大夫人,这回真是大事不好了,盛旖滟那贱人自从府门杀害了管家,府中风向便都变了,这两日下人们见老爷紧着那小贱人,对大夫人不闻不问,而王府也没再派人来,又见太子殿下每日都派人给小贱人送东西,便连翼王那日都王府中守了一夜,下人们便都觉着大夫人您要失势,都去贴那小贱人脸了。可恨是,那小贱人这两天竟叫紫儿那丫头四处搜集大夫人您虐待她罪证,好多下人都已被录了口供还签字画押,大夫人您得想办法从柴房出来啊!”

    姜嬷嬷是大夫人心腹,从前大夫人办坏事她都参与全了,她没少对旖滟动手动脚,这会子众人都去讨好旖滟,她却不能,她知道就算再讨好也是没用,大夫人一旦完蛋,她们这些心腹除了死绝无二路。

    姜嬷嬷言罢,沈华娥直恨一脚踢上房门,道:“都是跟红顶白小人,瞧本夫人出去不收拾他们!那小贱人竟得了太子高看,实可恨。还有老爷,真真令我寒心,王府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到现还不来人给我撑腰!”

    姜嬷嬷便道:“听说是老太君病倒了,想必是一时半刻顾不上夫人您了。”

    沈华娥听闻母亲病了,神情一急,她也知母亲这一病,只怕王府一时半刻顾不上她事儿,当下双眸眯了眯,道:“不行,我不能如此坐以待毙,那小贱人不能留着了!你看大厨房柳嬷嬷这两日如何?”

    柳嬷嬷是大厨房管事,也是沈华娥心腹。

    姜嬷嬷闻言便道:“她倒是一心地为着夫人能早些出来,这两日和奴婢一样急不行,不曾瞧出外心来。”

    这柳嬷嬷平日也没少欺负二小姐,此刻自然不会去巴结二小姐,反正没用。

    沈华娥听罢面上露出阴毒之色来,招手令姜嬷嬷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姜嬷嬷闻言面色大变,惊道:“大夫人是要……这时候如此,只怕事情出来夫人会被怀疑啊。”

    沈华娥却冷冷一笑,道:“那药是宫中秘药,小贱人吃了就算查出来也只会怀疑到宫里去,毕竟如今皇后也恨极了小贱人!再说,小贱人如今不再任我拿捏,我现不收拾了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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