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逆天:腹黑太子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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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和男人出双入对,孤男寡女,坐乘一辆马车,伤风败俗,不仅勾搭太子现还媚惑上了千安王世子,盛旖滟你就是一个贱货!”
“盛旖滟,你害我萧家满门抄斩,如今还要来落井下石,你蛇蝎心肠,你会有报应!”
……
萧家犯是谋害储君,谋逆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祸从天降,这些女人哪里还会明辨是非,她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出口,她们不敢恨皇帝降罪萧府,便只能恨上了旖滟,只因若无那日旖滟萧府门前退婚,便不会有后来一切。
她们这边骂凶,百姓们瞧着倒有几分不落忍,毕竟这些都是女眷妇孺,花样年华生命却要就此结束,同情弱者是人天性。故而即便那日旖滟退亲一事已经传沸沸扬扬,百姓们都瞧不起萧家人,也知道旖滟此事上一点错都没有。可此刻他们看着萧家这些无辜女眷得此结果,百姓们还是同情了。
他们都觉着旖滟有些欺人太甚,萧家已经这样,还要来街头瞧热闹,落井下石。而且他们都看清楚,楚青依是从盛府马车上出来,这未嫁女和男子同乘一辆马车也确实有些让人浮想联翩,即便星云大陆对女子约束并不是那么严格。
有些人已经对着楚青依指指点点起来,楚青依见此,气得剑眉飞起,跳下马车便气冲冲地向着那几个张牙舞爪萧家女子冲去。这些女人,当真可恶,根本不配得他半点怜惜,看他不一脚踹死她们!
旖滟坐马车中,余光瞥见楚青依怒气腾腾地跳下了马车,当下水眸便微微一眯。
这个蠢货!打了这些女人,他们今儿才真是有理说不清了,难怪楚青依明明人不算讨厌,可名声却臭到了家,满京城人都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胡作非为,他这根本就是个二货嘛!
旖滟心里腹诽,人却站了起来,举止优雅地抬手,冲早已面露惊色紫儿道:“扶我出去。”
紫儿闻声回头,忙道:“小姐这时候怎么能出去呢,小姐一口难敌众嘴,和这些女人是说不清,只会越吵越没理……”
听闻紫儿话,旖滟眸中倒有两分欣慰,这丫头倒是个通透,好好调教,想必以后可堪一用。她想着,目光淡淡扫过紫儿。
见旖滟态度坚定,自有一番威仪,紫儿立马闭了嘴,忐忑起身扶了旖滟。
旖滟一面搭着她手弯腰出去,一面轻声道:“学会无条件遵从我命令,这是你第一堂课,倘使再有下次,你便不必再跟着我了。”
旖滟声音浅却自带一股不容质疑威压,紫儿浑身一抖,忙道:“奴婢明白了。”
自退亲小姐便变了个人一般,虽则小姐再不像以前那样依靠着她,紫儿感觉小姐和她生疏了很多,但是紫儿还是喜欢现小姐,因为只有跟着现小姐她才浑身都是力量,才心里安定,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不再害怕,也不再觉着自己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浮萍泡沫,像是终于扎住了根。
虽则小姐有时候很严厉沉冷,但紫儿能感受到小姐还是关怀她,是为她好,甚至有时候小姐还迁就着她,这点连以前小姐都不曾做到,有这样主子才是她福气,她一定不能叫小姐失望。
而且如今小姐,这么厉害,这么聪明,也确实是她多此一举了,她该相信小姐,无条件服从小姐才对。
紫儿坚定地抿唇,她想着,手中动作丝毫不耽搁,也已打起车帘,扶着旖滟出了马车。
车门大开,那个一身红衣绝丽女子出现了众人视线中,阳光已挂正空,散发出万丈金光来,可这一刻众人只觉那女子身姿简直可令天上骄阳因之而黯然失色。
她身上穿着一件样式极为简单朴素右衽红裳,下套同色惊涛裙,清一色红,衣衫上甚至连朵绣花都没有,三千青丝也只编成了麻花辫,自右胸垂下,黑黝黝发尾荡腰间只以一根墨色发带系着。
没有珠光宝气,没有锦衣华服,可那女子只往那里一站,便给人一种尊贵不可侵犯之感,优雅高贵这些似天生便该和她相随,绝美温婉,这些词汇似因她方才存。
她唇角挂着一丝清浅笑意,随意而亲和,舒缓而柔和,明明是一袭红衣,瑰丽惊艳,明明是绝丽面孔,凌人气势,可就因这一缕笑意,众人却皆忽略了她容颜和风采,只感那笑是那样令人如沐春风,那样亲切令人舒心。放肆这炎炎夏日,日上当午突然转瞬便成了空谷青山,鸟鸣泉吟,叫人心里舒爽。
这样她身上没有一丝盛气凌人,高高上,通身就只有一种叫人想亲近温和,并且亲近却也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来。对了,她亲和像是家中小妹妹,叫人只想维护着她,保护着她。
所谓媚术,并非举止轻浮,烟视媚行。用hi裸裸身体勾引男人,那是低贱媚术,旖滟看来,上乘媚术,乃是一个随意眼神,无意一个动作便能达到蛊惑人心,收服人心作用。
前世时,为了达到这种程度,她不知解剖了多少尸体,只为瞧清楚人身体每一处构造肌理,这样她便能弄清楚如何动作,牵动哪里,便将会造成怎样举止,达到怎样效果。如人脸上有四十二块表情肌,他们都什么地方,哪几块同时扯动会呈现什么样表情,动到那个程度效果会佳。
只不同意味笑容,旖滟便能瞬息做出上百种来。怎样笑动人,怎样笑腼腆,怎样笑妩媚,怎样温和而不刺眼,怎样笑凄切……这些她都细细研究过,且对着镜子不知将每个表情练习了多少遍。控制每一块表情肌,她需要时候,灵动让它们达到完美表情,这些前世都是旖滟拿手绝活。
即便如今本尊这具身体还达不到前世时那种灵敏程度,但是她这一笑显然也达到了她想要效果。
这一刻四下俱寂无声,便连原本大口谩骂着那些女人们也都怔住了,半响之后,直到瞧着旖滟扶了紫儿手走下马车,萧府这些女人才又恍然惊过神来,再度尖叫起来。
“盛旖滟,你这贱人竟还敢出来!你不得好死!”
“我们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
……
这些女人怒骂起来,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语出脏话,面色狰狞。可旖滟却依旧面色不改,她一步步从容不迫地走向那些谩骂着她女子们,众人瞧着这一幕,方才还觉萧家那些女眷无辜可怜,此刻却已不知不觉变了想法,只觉萧家这些女人太过蛮不讲理,恶毒难缠,她们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怜悯。
待得旖滟站那些女子面前,定睛瞧着她们时,已有不少人看不过眼而议论了起来。
“明明是萧家谋逆,伤了太子,这才满门抄斩,怎么倒说是盛小姐害了萧家?”
“是啊,是萧靥儿对不住盛小姐,怎么这些女人如此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看,马车里分明还有一位公子,再说盛姑娘婢女也坐马车中,这有何不合规矩,什么孤男寡女,这些萧府女眷也算是大户出身,怎么想法如此龌蹉,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皇上要满门抄斩萧家岂能有错,这一家人真不值得同情,杀好!”
这些议论声响起,千夫所指瞬间吞没了萧家女人们叫骂声,她们面色惨白,四下张望,也许是悲愤,也许是不甘,或是其它,总之她们此刻是再难骂出口了,就算骂了也是没用,声音当即就会被这蜂拥谴责声吞噬掉。
就此时,旖滟又上前了一步,可她就那么一动,如浪潮般责备声却蓦然停下了,因为众人都不由定睛瞧着那红色身影,想看看那样出尘高洁女子会做出怎样反应来。
这一静,却有一个穿紫衣女人又叫骂起来,“盛旖滟,你勾引太子,陷害忠良,又勾引千亿王世子给你撑腰,你这样烂货怎么不被雷劈死!”
这女人一边叫骂一边又挣扎着向旖滟冲来,靠近她一名禁卫军忙冲前一步一掌扇她脸上,又死死拽住了她。旖滟见此,靠近一步,目光平静地瞧着那女子。
杏眼桃腮,唇下一颗黑痣,这女子是萧靥儿堂妹萧铃儿,她为讨好萧靥儿,没少笑话欺辱过本尊。
认出萧铃儿,旖滟抬手,众人只以为她要去打萧铃儿,可就众目睽睽下,众人惊诧目光下,旖滟手却落到了萧铃儿凌乱衣衫上。
她竟是那样自然地为萧铃整理起被禁卫军拉扯散乱衣衫来!旖滟将她裸露出来肩膀遮挡严实,又为她理了理散发,这才扬声道:“父兄朝为权为贵争个你死我活,女儿家享受了那份尊荣富贵,便该承受这份罪祸,只是女儿家世活个冰清玉洁,图个贞洁名声,即便赴死也该是清清白白,美丽从容。所以,还请诸位禁卫军大哥能照顾一二,给她们这份后体面。”
旖滟言罢,冲着押制萧铃儿那名禁卫军盈盈一俯身,那禁卫军当下便面有动容,无措地错身一步,这才忙不停摆手沉声道:“妹子切莫客气,妹子替她们求情,即便她们可恶,兄弟们也会留份体面给她们,妹子但请放心。”
他言罢,一众禁卫军也都纷纷附和了起来,不少压制着萧家女眷禁卫军都松了些力道,即便管制态度不变,可却不再撕扯这众女眷衣衫。
萧家女人们平日高高上,自然像是所有大家闺秀一般,讲究妇容,可今日抄家灭门大祸,行到此处,早已狼狈显,几乎每个人身上都露了肌肤,衣衫散乱。
这些禁卫军们根本不会给她们半点尊重,甚至有些故意撕扯她们衣服,肆意耍弄,有可恶还当众借机揉捏她们重要部位,她们平日养尊处优,自觉要高人一等。尊荣,脸面,这些她们甚至看比生命还要重。
今日她们受折辱,早已崩溃,然而旖滟话却唤醒了她们理智,唤醒了她们耻辱心和刻骨自命不凡来。
是,她们不是寻常女子,她们死也要死美丽,死有体面,死清白。
大宅门里女人一辈子就争个尊荣,争份体面,如今旖滟话敲进了她们心坎,方才还谩骂尖叫女人们这一刻竟有好几个开始匆忙忙地整理去凌乱衣衫来,接着多女子相随,不过片刻原本嘈杂街头只剩下窸窸窣窣互理衣裳声音。
这些女人,她们这一刻甚至心里是感激旖滟,因为她们绝望时候,是旖滟给了她们后体面。女人爱美,刻进骨髓,如今她们无可改变要死了,那便留下后美丽,享受这后体面吧。
场之人,谁能想到事情会有这样转变,这一刻百姓们皆瞧着整理仪容萧府女眷,方才还丑陋容颜,又蓦然变得让人叹息悲悯起来,起码这一刻这些女人们,她们是美丽。
而她们这份美丽,却是那个一袭红衣,笑容清浅女子赋予她们!
“女儿家世活个冰清玉洁,图个贞洁名声,即便赴死也该是清清白白,美丽从容!”
原来盛二小姐有着这样一颗高贵从容心,原来盛二小姐有着如此坚贞美好品德,原来盛二小姐是这样大度高华女子……
这样女子,她连辱骂她女人清白都意,这样女子她心当比万里冰川下深埋雪加纯洁,这样女子,她人当比皓月高华,而这样纯净圣洁女子也不该受到任何亵渎和诋毁。
众人想着,目光从萧府那些女人身上挪开,可再瞧时那人群中哪里还有那个清华女子身影,她早已默默地上了马车,默默隐退了人后。
楚青依瞧着这一幕,见众人都用一种近乎膜拜眼神瞧着马车,他算是真服了。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以前那个萧靥儿便是个伪善女,明明心肠歹毒,自私自利,嫉妒成疾,可却非要表现大度宽容,善良无害。对萧家那伪善女,他是打心眼里讨厌,看不起,厌恶萧靥儿,那厌恶程度简直直逼近对千安王府沈璧那个假道学了。
可此刻盛家妹妹分明比那萧靥儿为伪善,能装模作样,可为何他非但讨厌不起来,反倒觉着她心智非凡,令人折服呢。
楚青依想了半响没弄明白,不过心情却是极好,见旖滟已登上了马车,他也两下跳上,道:“饿死了,饿死了,小爷请盛妹妹去醉仙楼吃顿饭也被牛鬼蛇缠身寻晦气,真是流年不利,改明儿得去法云寺好好拜拜才行。”
他言罢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阻绝了所有人紧追不舍视线。
他这声音不小,众百姓听闻旖滟是要到醉仙楼去吃饭,越发觉着萧家女眷不知所谓,像盛小姐这样高华人怎么可能到此落井下石,专门瞧萧家人笑话呢,她们也太高看自己了,她们根本就不配盛小姐落井下石。
想着,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一路畅通直通醉仙楼。马车缓缓动了起来,万众瞩目下往醉仙楼走,车中紫儿依旧跪车门口,小脸却晶晶亮亮,隔着车缝瞧见外头百姓们仰慕追寻眼光,紫儿越发坚定,以后一定不再质疑小姐命令。这样小姐,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多担忧,从此以后,再不是她护着小姐,小姐就是紫儿天。
而凤帝修自旖滟下车便一直懒懒地窝马车上,且慢悠悠地从马车座下冰匣中舀了碎冰洒了小茶几上素银莲花盘中盛着紫葡萄上。
他一面笑吟吟地瞧着旖滟,一面修指轻剥那冰镇葡萄放置一旁琉璃小盏,待旖滟上车车厢坐好,他极自然地便托了那琉璃盏送到了她面前。
暖橘色琉璃盏阳光下晶莹剔透,阔口窄底,盏底镇着碎冰,其上堆着十数颗剥皮葡萄,葡萄大而汁润,淡绿色剔透果子像一颗颗珠果,泛着诱人光泽。映了那琉璃盏,还有盏下碎冰,便像是绿菊映了秋黄,叫人心情愉悦,口水大动。
如今正值当午,夏日阳光本就极为炙热,女子衣衫即便是夏季轻薄,却也繁琐严实,像这种鬼天气,现代旖滟早穿上了包臀短裙,她如今入乡随俗,一身裹密不通风,这会子出去一遭,早出了一层薄汗。
进了马车竟有人贴心地奉上这样一盘剔透冰镇葡萄,旖滟没出息地抄进怀中捻了几颗便进了肚,酸甜爽口,燥意立去,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见凤帝修笑吟吟地一直瞧着自己,旖滟美眸流转,给了他一眼清浅笑意,道:“手还蛮巧,继续剥着吧。”
女人语气倒像是施恩,凤帝修唇角抿了下,还未言,倒是楚青依跟上了马车,他嘭地一声关上车门,见旖滟抱着只琉璃盏,里头剥好葡萄颗颗晶莹诱人,当下便眉眼一亮,探指便去捻,道:“醉仙楼马上到了,滟儿妹妹莫贪嘴,一会子该吃不下东西了,爷帮滟儿妹妹吃几颗……哎呦!”
他这厢手还没碰到琉璃盏边儿,便有一堆东西兜头罩来,他躲避不及被打个正着,转眼间白玉脸上已挂了不少葡萄皮,他怒目盯向凤帝修,凤帝修却只闲闲一笑,道:“葡萄皮才解渴,爷大方,赏你了。”
楚青依气得一把抹掉脸上果皮,白皙面上却被紫果皮染上了一些色彩,偏他今日又穿着一件月白素雅长袍,而凤帝修显然是用了些巧劲儿,那葡萄皮落身上,便染出了斑斑点点花印。
旖滟捻起一颗葡萄滑进唇中,舌尖轻挑,葡萄饱满果汁溢开,细细品味,口齿生津,再瞧瞪着眼睛两腮鼓鼓状似青蛙楚青依,还有浑身无骨懒懒靠着车壁凤帝修,旖滟莫名觉着这燥热天气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热意驱散,方才略有烦躁心也消散了一些,旖滟这才冲紫儿道:“去,寻了这对禁卫军统领,就说我和萧小姐相识一场,不忍相送,令你代为话别。”
紫儿闻言一愣,却不质疑,应了一声,下了马车。
萧家乃一品侯府,女眷上百,方才拥一起,旖滟一时也找不到萧靥儿人影,可倘使萧靥儿人群中,方才那么大动静,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