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师魂-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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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方圆早有点把持不住了,将他紧紧地搂过来,这次同初次完全不同,因为他不像上次那么温柔了。
王金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想推开她。然而,此时此刻的方圆简直疯了一般,就像那母蝗挟持小小的公蝗一样。王金山呼吸越是急促,她的脸蛋儿红得越像去皮的鸡蛋,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水,她的理智将丧失殆尽。
他不再称呼她小妹,她是他一生中最美、最爱的女人。一时间,王金山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忙乱地想拽开她上身的纽扣
“喔!金山哥,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方圆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他推开她的小手想继续前进,却不知道手在她身上如何穿行,总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胡乱地将她抱在怀里
“我不是随便的人随便了不是人!原谅我。”王金山系好她的衣襟,站在一旁盯着火一样燃烧的方圆。在他看来,他还没有能力让她穿上嫁衣,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资格去碰她。
“为什么?”她仍微闭着眼睛,红唇微张,倾吐着气息,等待他把她抱起
第116章金山带大槐去成亲(1)()
“六一节”的午后,参加大槐镇小学社会捐款的社会人士和王金山的同学好友,被陆续送往御龙湖。等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天色已晚,本来要去凤谷山庄,到了大槐树的地方,马儿往东一拐直奔汉家大院。
夜色苍茫,王金山借着酒劲进了汉家大门,只见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汉子麟躺在摇椅上,一边望着小白蛇,一边说道:“今天的六一节,收了不少钱吧。”
“差一千到五十万元。”王金山不想隐瞒。
“你打算怎么用?”汉子麟问道。
王金山说:“学校正在建设之中,我打算把钱先存起来。”
“钱存起来如同死水一潭,不如让它变成一潭活水。”汉子麟望着四角的天空。
“汉老前辈的意思是?”王金山问道。
“不如先借给槐树林和金槐湾。你先别激动。”汉子麟让王金山控制好情绪,接着说,“从去年到今春,我们用肩挑、车拉、机灌或喷灌,那是御龙湖、河、潭的水位太浅。自从重建水利工程竣工之后,水位基本上与金槐湾地面平衡,我们槐树林位于河东,比水位还低。”
“您是说在槐树林、金槐湾修水渠直接通往村庄和菜园。”王金山非常惊喜汉子麟的想法,但很快又否定了,“不行!社会力量捐款国家支持,但有一条必须专款专用。”
“金山,你说的对。我们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村子里通不上水,菜园里没有水咋行啊!”汉子麟坐起来将小白蛇收回袖子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王金山,说:“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只是借用,等学校交付使用之前,我们不会耽误你们用钱。契约我早已写好,你看一看。”
王金山看过,合同的条款非常的全面,考虑的非常周到,非大手笔写不出这样的契约。但王金山不是担心合同的问题,而是再想他有没有这个权利借出去,汉子麟能不能代表借方,他们将来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偿还,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青年人,你有些顾虑,我理解。”汉子麟说,“只要你借给村民用在建设农村上,我汉子麟出面,还没有谁敢说你的不是。”
王金山相信汉子麟的为人,说:“汉老前辈,在晚辈的心中,您是吐口唾沫一个窝的人。不过这样重要的事情,学校需要向汉副书记和县教育局蒙副局长请示。”
“只要请示,他们就要上报,就要研究,就要推诿扯皮,等一切办好了,恐怕夏季过去了。”汉子麟问道,“看来王校长还是不相信我汉子麟?”
“不是!”王金山说,“这是最起码的程序,希望您老能够理解。就算合同签了,汉蒙两家意见不统一,村村田田通水渠就不可能。”
“什么事我没有经历过,什么人我没有见过。只要王校长愿意听我的意见或建议。你听我说,山槐庄去年的花生试验成功,龟蒙山村新品种大豆获得丰收,卧虎镇也进行了大面积种植。我们不妨搞一个种子交换。只要蒙藏两家亲事成了,这借钱还钱还是事吗?蒙汉藏三家的事我来摆平。你看咋样?”
王金山一想,汉子麟和他想的一样,就做出让步答应了:“晚辈遵命,您说说看。”
“为了缓和矛盾,也为了御龙河水流进家家户户,你要去完成一个特殊任务。”
“什么任务?”
“去撮合藏大槐与蒙家二小姐的亲事。”
王金山不明白执行一个特殊任务和蒙雪莲有何关系,上一次为了把蒙雪莲调到夫子庙,王金山亲自上门提亲,结果吃了闭门糕。这一次他一定汲取上次的教训,务必完成,就对汉子麟说:“汉老前辈,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王校长,你要以大媒的身份带白云鹤一同前往,找机会接触蒙黄良书记,消除他对汉藏两家的成见。亲事一成,湖水自然下放,村村通水渠的事必将水到渠成。万不可提前透露水渠的事。”汉子麟拍了拍王金山的肩膀说,“蒙府上的‘汉子树’都栽好了。就等着有人登门说亲,张罗此事。”
“保证完成任务!”王金山刚要走突然想起合同的事。
汉子麟非常了解王金山的意图,说道:“合同,你可以拿回去让藏大槐、白云鹤看一看。我不会勉强你们。”
王金山拿着合同告辞。这一次汉子麟喊出闺房的方圆来送。路上,王金山从方圆嘴里了解一些提亲的风俗,加上上次失败的教训,这一次让王金山蛮有把握地去了。谁知道蒙阿婆提及“汉子树”和“女儿树”的事,让王金山这个大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金山问及方圆,方圆高兴地说:“这藏大槐的亲事八字有一撇了!”然后对王金山解释:
所谓“汉子树”、“女儿树”就是男女双方在定亲前种一棵槐树罢了。也就是男孩找媳妇,要在门口栽一棵槐树意思大概是汉子看门了;女孩要找婆家,要在厨房门旁植一棵槐树,意思是厨房里有做饭的了。端午节还要举行“植树”的仪式,要赛龙舟,给水神送粽子,就能让更多的人看到“汉子树”。这样,好女孩不要再来勾这家的男孩。等到六月六如果两棵槐树都活了,互相到对汉家的树上系上红绸带子。亲事也就成了。
藏大槐和蒙雪莲的亲事有了希望,王金山借款给村子里修渠也就有了底气。等到农历五月五,百里御龙河两岸,上万人给水神送粽子,观看藏大槐带领的舞龙队和各村龙舟队竞赛。王金山邀请白如雪白奶奶和蒙阿婆来到槐抱椿下,见证王金山和汉子麟签订借款合同,然后到那女双汉家里家外植槐。
等小麦收获归仓,白如雪和大胡子一起带一车的花生种子去了蒙家,蒙阿婆带着他们找到了南飞鸿,换回来一车的大豆新品种。
季节不等人,夏播完毕,修渠先从槐树林村开始了。王金山邀请池玉美免费规划、指导工程的实施。由于工程简单,王金山就支持汉子麟的意见,由汉向明负责施工,也弥补前一段时间出售花生品种的损失。
这一次,汉向明倒也识趣,加上汉子麟每天来工地上监督,工程质量尚可,能够按计划提前完工。万事具备,只欠放水,只要龟蒙山村蒙家答应防湖,御龙河就会满河,河水已满自然流到金槐湾和槐树林村各家各户和菜园里,河西的山槐庄也有了水。
转眼到了农历六月六,蒙雪莲打扮得像仙女一般坐在轿子里,在蒙家多位姑娘的陪同下,先到夫子庙祭祀了大槐树,后到渡口的槐抱椿上系上红绸子,最后被抬回了家门,亲自在厨房门口的小槐树上系了一只蝴蝶结,以象征“女儿树”,期待有一天被嫁给另外一棵“汉子树”上。
“六月六,人晒衣裳龙晒袍”,“六月六,家家晒红绿”,夏季晒衣服书籍作为一种传统风俗,相传源于汉代,赤帝子的一个御弟在夫子庙一东有“晒书台”,神母泉以西有“暖衣阁”,以南有“嗮谷场”。六月六日这天,宫女便“登阁曝衣”,祝福皇帝万岁;文人雅士来晒书台晒书,跪求天书降临;民间也在这天晒粮,以求风调雨顺。
王金山担心白云鹤出去惹事,就命令他在教好书的前提下完成三项任务:一、嗮被褥,二晒教材,三晒大豆和花生种子。下午检查无误,沐浴、喝酒、吃水饺、看庙会,由他选。如果有半点差池,拿他试问。王金山交代完去找汉子麟、汉向阳商量定亲和放水的事情。
白云鹤上过一节课,把事儿交代给了蒙香莲,偷偷去了蒙家,站在大门外往院子里看,只见厨房门口的“汉子树”上结了红绸子,白云鹤问走过来的蒙飞熊:”你们家的汉子树给几姑娘栽的?“
“蒙香莲啊!”蒙飞熊说,他知道白云鹤这小子做梦娶媳妇看上蒙香莲了,故意逗他。
“啥?蒙雪莲还没嫁出去,她就想着啦!乱了位子!”白云鹤表面上看似替蒙雪莲鸣不平,其实只有他额头上的汗珠子说明他的心里怎么想。
“逗你呢。是二姑娘蒙雪莲。”
他试探性地问:“哪,哪是谁家的儿子?”
蒙飞熊很惊讶地说:“藏大槐,你不知道?”
白云鹤脸色发黄,定了定神说:“知道。为何不双喜临门啊?把蒙香莲也定了!”
蒙飞熊对白云鹤喊:“再乱说,小心我拍你的狗头!滚!”
“定亲打人,嫁人不顺。嫁个地主的儿子,将来儿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都是地主啊!上学,参军,入党,提干,统统没份儿。”白云鹤话音未落,后背上已被狠狠拍了两铁锨,只听后面的人喊:“早不化成分了!人家过去是老革命,现在是老村长,比你还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的好吧。”
白云鹤回头一看是蒙黄良拿着家伙站着,他见大街上除了蒙家没有别人,一旦打起来没有谁来劝架,再待下去一定吃大亏,要想办法有脸面地快走,但又觉得挨了两下委屈,便瞪着眼睛诅咒:“成分是没了,但人还在。嫁了地主儿子,将来非迈第三道门槛不可!”
“嫁地主怎么啦?比你不知道爹娘的好!”蒙黄良气得无法把难听的话也说了。
白云鹤气得全身打颤,羞得无话再说,等第三铁锨还没拍来的时候跑掉了。
第117章金山带大槐去成亲(2)()
藏玉河老村长召集藏家人在渡口的槐抱椿下,也开始了“植树订婚”的仪式。汉子麟是亲事的媒人,王金山作为贵宾被邀请作订婚的见证人。
太阳走向东南天的时候,仍不见藏大槐半个影儿,藏玉河粗野地骂了一句:“这龟孙子,教书忙吧没时间回家;到了周末忙什么啊,连订婚仪式都顾不得。”然后背着手,别上烟袋去找。
王金山猜测藏大槐在哪,就开船把藏玉河带到对岸,二人站在坝上的高处,寻找着藏大槐,只见槐树林西的一片墓地,他的马儿在哪儿吃草。“一定在那儿!”王金山不便过去,就让藏玉河奔了过去。
“您来这干吗?”学生们抬着水桶、拄着铁锨䦆头、拿着槐树苗围在藏玉河老村长周围。
“都站这干吗?还不栽树啊?”藏玉河老村长问汉向来、汉向前。
“藏老师还没有计算好。”汉向来答道。
“在哪?”藏玉河老村长问过,拥进了学生堆里。
地面上像用手摩平了一块地方,藏大槐蹲在小坟头上,手拿一块石头在上面计算着什么。
“起来!坐这地方不吉利!你今天定亲呢。”藏玉河老村长喊孙子。
“看不着我忙啊!我一会儿就走。别在这宣传封建迷信。”藏大槐仍坐在那儿计算。
“你那亲定不定?”藏玉河老村长怒气冲冲地站在藏大槐的面前。
藏大槐头也不抬,继续计算土坑的大小、深浅,用水的多少
“日红东南了,你还捣弄啊?”藏玉河老村长等得不耐烦了,喊道:“你这样愚钝,连黄花菜都凉了!”
“同学们注意了:要横看横成行,竖看竖成列,深浅一致,用水相同,都需要精打细算。”藏大槐把同学从藏玉河身边喊过去,抹平一块地面,划出一个方案图,在图的上面打了一个勾。
“迂夫子!你这样植树,还不干涸死了!”藏玉河老村长埋怨着孙子,抄起䦆头要干,“你给我好好地看着!”藏玉河老村长手里攥着䦆头,每隔两步下刨一小坑,然后折回来在第一个坑里东南西北深深挖了四锨,再拿䦆头往下刨,把土运上来,“来!孩子们!倒一桶水,把树苗放进去。照我这样做。”
藏大槐带着同学们照爷爷的样子去做。
藏玉河老村长知道孙子是一头犟驴,就蹲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孩子们学着刨坑。等半袋烟抽过了,磕了烟灰,从一个学生手里要过铁锨,“看样子把土填上。”填过了,再用䦆头夯实。
“怎么让您老干这个啊!”王金山等了好长时间不见爷孙俩回来只好过去,直接问藏大槐:“多好的亲事不订了,在这儿栽槐树干嘛?快走吧。”
“没有希望了!”藏大槐说,“上一次说亲,人家说咱拿教师的调动说事;这一次两家植树,人家说我一个教师搞迷信。要是真心,别搞形式,多来些实际的。”
“所以,你就牺牲孩子的周末带他们上山上挖来槐树苗栽在这儿!”王金山将手里的树苗扔在地上,喊道:“六月天植槐成活率极低,你这是糟弄小树;你这是逃避!”
藏大槐笑笑说:“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说着拣起地上的树苗,轻轻抹去上面的尘土和伤痕,然后送进坑里。
“汉向来,你过来!”王金山把同学们喊到身边,再三叮嘱,“把挖坑的地方,照藏老村长的办法,把树苗埋好、夯实。然后把剩下的一齐栽了,千万别再去山上挖了。马上回家,别让父母担心,记住了!”王金山见大家一一点头,又去劝藏大槐,“别耽误了,你爷爷又一袋烟了。走吧。”
“那你答应我,陪我一齐去!”藏大槐另有他的主意。
“走吧,好孙子来!王金山还没结婚怎好意思当大媒呢。”藏玉河老村长的担心有他的道理,因为从蒙雪莲小时候挖野菜的时候,他们两小无猜;现在方圆要人有人,要家庭有家庭,要活儿有活儿,变着法子追他,他回避着,说明他的心里或许爱着蒙雪莲。现在让他去不是添乱吗?
“你不让王金山陪我,我一辈子不娶。”藏大槐蹲在地上把手里的坷垃捏的粉碎。
藏大槐知道孙子的脾气,就勉强答应:“好!好!让王金山给你保媒!”
太阳正午,王金山在前骑自己的红马,驮着汉子麟;藏大槐骑着一匹黑马,驮着聘礼。两匹马儿在前并排前进,后面十几位精心挑选的鼓号队做前导,半个小时的光景到了龟蒙山村蒙家大院门口。
这时候,蒙阿婆出来授礼,之后由几十位蒙家姑娘把礼搬进了房子,最后兜回来围着“女子树”跳舞祝福,藏家带来的鼓号队在一旁卖命地奏乐。
藏大槐双手托着鲜艳的一尘不染的红绸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幸福而庄重地来到“女儿树”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将红绸子系在树上,然后肃然起立,对天、对地、对父母一一鞠躬,然后一个华丽转身退下。一声长号响过,算是仪式完毕。
“六月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