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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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拚命饮下法水,变成了真真正正的行尸走肉。”
她转眼盯住他,又道:“您竟不怕此处的炎热,实在使我万分佩服。”
薛陵道:“不!我也大受影响,现下既知其故,便可以安心了。”
徐小芸道:“我可看不出您受到什么影响,您可是觉得头晕或者不舒服?”
她显得那么关切而又害怕,自然这是因为薛陵如果觉得不舒服,将削弱了他的战斗力,以致不能出手应付敌人,她焉能不深感惊惧?
薛陵为了避免她对自己失去信心,所以坦白的告诉她道:“我既不头晕,也没有不舒服的现象,只不过感到欲念很强烈,而且是时时如此,并非一下子就过去了。”
徐小芸不知不觉挨贴得更紧,似是暗示他可以随时下手,大快朵颐。
薛陵并没有反应,继续说道:“我以前也曾碰到过相似的情形,欲火有焚身之势,但一念之间,便抑制住了。”
他记起了那一次在中牟县白英的家中,躲避天下武林高手围捕之时,匿藏在白英房中的暗道中,耳中听到了朱公明和白英欢会之时,种种摇荡挑逗的声音。
他单凭声觉,已知道白英实是天赋异禀,所以朱公明才会那么迷恋。他也因而对这一方面的情事,懂得了很多。
他望一望徐小芸,但觉她在暮色之中,更为美丽诱人。
当下又道:“实不相瞒,我感到你在我身边,使我时时有不能自制的危险,这真是十分奇怪之事,一往我总是一经决定怎样做,就不会改爱。但此刻却不能这样。”
徐小芸泛起欢容,道:“虽然这是酷热的影响,但妾身仍然觉得很高兴,假如您喜欢的话,爱怎样做都行,贱妾决不反对。”
薛陵大吃一惊,一时之间,瞠目无语。
他受惊之事有二:一是她这样出乎自愿的奉献,如何对得起阿章?假使是被迫,自然无话可说。
第二点是她既然表明了任君采撷的态度,诱惑力就加强了不知多少倍,以薛陵这种男人,假如认为有被拒绝的可能之时,一定十分顾忌而抑制看自己。但既然对方毫不设防,欢迎侵占,少了一层顾虑,情势当然大不相同了。
这是他吃惊的两大原因,他暗自忖道:“我如今不比从前,纵是破了童身,也不会影响武功。再者,以她来说,既非处子,又不是有夫之妇,谈不上有伤阴德的问题,因此,我尽可以占有她,好好享乐一番。”
转念又想道:“不行!我已和阿茵、小容订了白首之盟,如何能在行将成亲以前,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这个反驳的理由,十分软弱无力。只因在那个时候,社会上的道德观念,对男人十分纵容。甚至娶亲之时,连陪嫁的丫头也变成了丈夫所有之物。换言之,男人完全不负贞操的责任。只要对象不损阴德,即可公然为之。
薛陵总算与凡俗之人不同,所以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齐茵和韦小容。但事实上这个想法太软弱无力了。
他伸手搂住徐小芸的纤腰,顿时那温暖的红唇,已印到他的嘴上。而此时徐小芸的身躯,在他怀中扭来扭去,更加刺激诱人。
薛陵浅□辄止,抬起头来,说道:“我忽然想到了阿章。”
徐小芸道:“别想他,也别想将来。”
薛陵道:“不想阿章还合道理,因为我已瞧出你已经变了。”
徐小芸道:“是的!你使我变了心。”
薛陵道:“但不想将来如何使得?我们已不能再耽搁了。”
徐小芸笑道:“时间有的是,如果你不决意冒充阿章,情形自然不同,那时我们就不能逗留此地了。”
她停歇一下,设法使薛陵躺在草地上,而她则像蛇一般缠住他,又道:“此刻你对我太重要了,我要留下一个永远忘不了的人,但并不是憎恨。”
薛陵叹一口气,还没有决定怎样做。
徐小芸道:“别叹气!我自知是残花败柳之身,不能与你匹配。因此,我将来如若恢复了自由之身,我决不会缠扰你。”
薛陵道:“这就是你说的别想将来的意思么?”
徐小芸突然无力地瘫伏在他身上,深深叹息一声,说道:“这只是令人心碎的一半而已薛陵大讶道:“还有一半是什么?”
徐小芸道:“那就是我一回去之后,就须向三老爷报到,禀告经过情形。他考核过了,将传我本山心法绝艺,使我得以胜任护法之职。”
薛陵不明白地眨眨眼睛,只听她接着道:“我报到之时,定必应召入窟过夜,也就是说,不久我就得被这冷酷无情的恶魔再蹂躏一夜,唉!这填是羞愧痛苦之事。”
薛陵道:“这就是你不想将来的另一半原因了?”
徐小芸道:“你以为还不够么?我现在这般憎恨三老爷,也有过数次经验,但你猜怎样?我到时还是那般衷心地奉承取悦他,心中甘愿他获得快乐。”
薛陵突然道:“等一等,这点很奇怪,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如何能使你变成如此?一定是另有奥妙在内。”
他沉吟一下,问道:“你每次在他寝宫中都会吃喝点什么吧?”
徐小芸摇头道:“没有呀!中间或者喝一点酒,但那已经是在事后了。”她双颊飞起了红晕,含娇带羞,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接着又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那已经在发生了关系之后了。”
薛陵被她蛇一般的身躯,缠得五内无主,情欲之心大炽,他本想用别的事情打消这股欲念,但不巧的是他们选择的话题,偏又是这等使人血脉贲张的淫亵之事,这犹如扬汤止沸,火上加油,不能收到分心消欲的功效,乃是显而易见的结果。
不过薛陵尽管是欲火焚身,已失去控制之力,但日下却还未采取行动。这是因为他一向有贯澈到底的习惯,一定要把眼下所谈之事,谈论下去,直至告一段落,这才轮到解决欲火这一宗。
他沉吟一下,说道:“我深信你一定是受药物所影响,连心神情绪皆受支配,方会有如此奇异的现象。据我所知,爱与恨只是一线之隔。”
徐小芸见他说得十分郑重和认真,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也用心地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那百魔窟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甜香,使人觉得很舒服。不过我却不怀疑这股甜香乃是能使人改变心情的药物。”
薛陵讶道:“何以见得呢?”
徐小芸道:“任何药物,如果能令人心智受到影响,一定有某种特别的征象发生,例如昏眩一阵或是什么的。而这股甜香却没有这等现象,正如一般人爱用的香料那样,只令人觉得舒服而已。”
薛陵却欢然笑道:“是了!这就是那厮的手段了,你对药物之道虽是懂得不少,但万孽法师不是普遍的法则所能限制的人物。”
他的思想触悟及另外一些问题,使他的欲火顿时大大降低,几乎出手把这怀中的美女推开。
徐小芸一点也不知道,鼻孔中发出情欲的“唔唔”声,身子在他怀中扭动磨擦,流露出饥渴的神态。
薛陵双臂微一用力,把她抱紧,反而使她不能胡乱动手。
他心中想道:“这真是大糟特糟之事,那个三老爷分明是藉这具有化恨为爱的异香魔力,考察属下一切隐秘心事。例如徐小芸,她以前没有任何反叛之事,当然也就无事发生。
但日下她遇见了我,所谋又是覆灭万恶派之事。那么今晚她在那三老爷怀中之时,会不会把详情和盘托出呢?”
这个疑问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由于关系太过重大,直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慨,因是之故,薛陵满腔欲火,已化为乌有。
但他又知道假如自己推开了她,则她受的刺激太甚,可能立刻变成了首先反对他的敌人了。
这等现象,原是人生中常见的,爱恨恩仇,往往夹缠不清,全在乎当时一念之间,实是不定为奇。
薛陵出道的时间不算多,但他此生所经历之事,却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休想比拟。因此他已可以算得是人生经验极为丰富的人了。
他一时想不出妥善之法,顿时泛起了满腔杀机,心想:假如杀死了此女,则一切秘密都不虞泄漏了。
徐小芸嗲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呀?”
薛陵道:“我在寻思那三老爷的问题。”
这时天色已暗淡下来,四周景物,已很模糊。不知何处突然吹来一阵劲风,竟然甚是寒冷。
徐小芸打个寒噤,道:“天黑啦?”
薛陵道:“奇怪?早先偶有微风,也极是炎热,何以这刻的一阵风,居然挟着侵肤的寒意呢?”
徐小芸道:“这儿就是如此,一到晚上,就变得甚是寒冷,尤其是白天在这儿待过之人,晚上便感到奇寒难当。”
薛陵还是考虑着要不要杀死她的问题,假如不是此举尚有破绽,他就无须如此伤脑筋了这破绽出在阿章身上,因为大洪炉的人一旦发现徐小芸的尸体,以及黄忍这般情形,定必展开侦查。
他们当然毫不费力就查出徐小芸最后的一次“情关”,对象是阿章。因而往那罪恶城再查。
阿章虽是藏匿起来,可是在对方搜索之下,不须多久就被搜出无疑,然后一切情形,都将由阿章口中泄漏。
故此他如若下手杀死徐小芸,定须连阿章也一同击杀,方能保持秘密。这件事虽然得费一点手脚,但在一些魔头凶人来说,仍是轻而易学之事。而在薛陵而言,却是十分难以做到这便是正邪的分野界线,薛陵身为当世大侠,岂能以一己的利益,加害阿章那等无辜之人?
他深思一下,认定此路不通,便改弦易辙,另从别的途径着手。
幸而这刻徐小芸的热情欲火,似是因气温转寒之故,而迅速的减退了,不再饥渴地挑逗他。
薛陵道:“你可知道,当你走进百魔窟中,一受异香魔力所制,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一切秘密都说出来么?”
徐小芸吃了一惊,道:“是啊!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过。”
她娇躯一震,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望住薛陵。以她所受的训练,心中第一个反应是薛陵必定会杀她以灭口,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因此她十分惊恐,然而从对方的眼中,却窥察不到一点杀机。她顿时迷惑起来,不知他打什么主意?
薛陵缓缓道:“我们必须设法使他魔窟内的异香失去功效,你心神不受制,就不会泄露秘密了。”
徐小芸道:“我们跟本不知是不是那股异香作怪,有什么法子可以抵拒?”
薛陵道:“总该有法子可想才对,因为这洪炉秘区数十年来,从未被外人侵入。因此之故,这些布置不致于太厉害,加上他的疏忽,这里面必定有隙可乘。”
徐小芸一听果然很有道理,凝眸想了一会,说道:“假定三老爷的百魔窟中,真是那股异香作怪,那么他除非是体质异于常人,天生有抗药的能力,如若不然,他自家也得使用药物。”
薛陵道:“这话很有见地,如果他自己也得用药防御,则这股异香不可能是昼夜皆有。
徐小芸道:“是呀!他不嫌麻烦么?何况这百魔窟之外,还有数重守卫,如非奉召,谁也不能擅入那百魔窟一步。”
薛陵笑一笑,道:“你看,这就是百魔窟不会是昼夜皆有异香的证明了,如若有那异香,具有这等魔力,则窟外何须还设下数重守卫呢?”
这话听起来固然不错,然而终究只是理论,一切都得等实行过,方能知晓。
徐小芸道:“就算那具有魔力的异香,是在有人奉召之时才施放的,但我既是奉召而去,当然得设法预防这一关了。”。
薛陵道:“以我想来,那斯一定不会很小心,而这一阵异香,想是片刻之久而已,你认为以闭气的功夫能不能熬得过这一关?”
徐小芸道:“我不知道。”
薛陵道:“我又想到一件事不可不防,那便是中了异香药力之时,会有什么异状?你对此一无所知,最易露出马脚。”
徐小芸轻轻道:“还有一点,那就是与他交欢之时,我如果还是神智清明,一定会无意中流露出恨意。”
薛陵矍然道:“对的!得想法子防止他碰你。”
他想了一会,叹口气,道:“如果你是普通的女孩子,还可以装病,但………”
徐小芸忽然露出喜色,道:“行啦,我只要诈说我………”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以为对方必能明白。
谁知薛陵根本就不懂得,睁大双眼,道:“诈说什么?你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岂能诈病?”
徐小芸道:“那不是病,唉!你不懂么?我们女人每个月都有一次麻烦。”
薛陵至此方始醒悟,不过在细节上还是须得加以研究,当下问道:“你如何使对方知道呢?”
徐小芸道:“每次入窟以前,我都得在外面的一个房间内,脱去衣服。但如果是有了麻烦,当然不必脱衣了,而那样三老爷也早就心中有数了。”
薛陵灵机一动,说道:“你可有办法找个女孩子陪你一道前去?假定你自知不能服侍那恶魔,因而找一个人代替,以免那厮临时落空,心中不欢。这理由也勉强过得去。”
徐小芸道:“行啦!就这么办。”
她被阵阵冷风吹得直抖,薛陵虽然设法以自己身体温暖她,但看来并没有用处,不觉替她耽心起来。
徐小芸道:“我们只好冒险地往前走,过了这大洪炉外面的禁圈地带,就不会寒冷了。
薛陵记起了”地心宫”的往事,觉得很相似,越往核心,就越发正常。
徐小芸跳起身,不住的跃动,以保持温暖,一面向薛陵说道:“来吧,你且看看他中了法水药力之后,变成什么样子,将来你也得学他。”
他们走过去,但见黄忍像木头一般坐看不动。
徐小芸道:“黄忍!把衣服穿上。”
她声音中含着命令的意味,黄忍果然过去找到衣服,穿着舒齐。
徐小芸低声道:“你看见了没有?他早先双臂皆断,奇疼难当,但那法水药力一行遍了,顿时不感疼痛,生似从未折断一般,那里面的奴隶,不管多么疲累,只要一喝了法水,就恢复精力。假使驱策过度,随时会突然死亡。”
薛陵点点头,道:“那么他们每天的工作一定很苦的了?”
徐小芸道:“比牛马还辛苦得多了,这儿有数百奴隶,整天推动许多轮轴,日夜不停,这些轮轴又有一些齿轮衔接,整个不停,我们都不知是何缘故?”
薛陵道:“我也不明白,但只要看过实地景象,回去问一个人,必定知道其中的隐密,我还得知道你凭什么使唤得动黄忍?”
徐小芸道:“只要口气中有命令的意味就行了,大凡饮过清水之人,脑子都坏了,不会思想,只会接受命令。”
薛陵道:“原来如此,那么当我假装是奴隶之时,任何人以命令的口气差我办事,我都得去做,对不对?”
徐小芸眉宇间泛起了忧色,道:“是的!这一点最令我担忧了。”
薛陵道:“咱们边走边谈吧,其实你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徐小芸道:“我不担心你别的,譬如你夜间悄悄溜掉,没有人会追究,因为在那一区有许多无底坑洞,时时有奴隶掉下去,尸骨无存,这是常见之事,不足为奇。”
薛陵道:“照你这样说,反而是当我做工之时,你觉得很担心了,我身子也算强壮,若一点不要紧。”
徐小芸在紧张之中,也不由得哧地一笑,道:“你是当世的大侠,武功深不可测,那些劳役虽是沉重辛苦,自是难不倒你,我担心的是两件事。”
薛陵道:“那两件事呢?”
徐小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