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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仙剑佛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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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了两,取出一个食盒和几碟小菜,以及碗筷等物。十一姑坐下来,含笑盈盈的望住他。
  李监工和她对饮了几,她竟毫不迟疑,每饮必干,霎时间双颊酡红,媚眼含春,娇艳异常。
  这时连薛陵也感觉得出这十一姑已受那阵药香所迷,不但全不怀疑及对方酒内可能有古怪,甚且大有投身入怀那种献媚之意。
  李监工似是被她美色所迷,道:“过来吧,坐在我膝上,咱们好好饮几。”
  十一姑嘤咛一声,果然离座过去,坐在那男人怀中。
  李监工的手乱摸乱捏,而且一下子把她全身衣服完全弄掉,于是两个赤裸的肉人,使这个房间充满了恼人的春色。
  但他们仍在调情,李监工粗大的双手,在那具丰满白嫩的胴体上,摸个不停,十一姑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大有春情沸腾,难以禁受之状。
  李监工突然问道:“为什么凡是与你们交欢过之后,那些男人都会身亡呢?”
  薛陵听到此处,不觉竖起了耳朵,听那十一姑怎生回答?
  十一姑媚笑道:“照理说不该有这等情事,不过既然前例甚多,我也不能不信。”
  李监工道:“何以照理说不会呢?”
  他心中泛起了可以不死的希望,所以口气十分迫切。
  十一姑道:“据我所知,梅兰菊竹四位夫人,加上我们十二姊妹,都练过一种奇特功夫,厉害之极。只要老山主下个命令,我们每个人都能比飞鸟还快,扑上去抱住敌人。凡是有生之物,被我们一抱,立时送了性命,休想幸免。”
  她停歇一下,又道:“大概是这个缘故,所有曾与我们合体寻欢的人,结局都难逃一死吧?不过你却大可放心,我小心不使出这种功夫就是了。”
  李监工大为安心,道:“原来如此,假使我今晚安然无事,以后我们就可以夜夜春宵了。”
  他们开始作出不堪入目之事,薛陵欲待不看,又怕猝然发生变故之时,再看已失去了机会。
  他仰头望望天上的群星,忖道:“照十一姑所说,她分明就是白蛛女所说的蜂婆子,唉!想不到她们一个个如花似玉,除了淫荡之行,别无其他恶迹,似这等情形,将来碰上了她们,实是不易下辣手呢!”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淫亵的景象,使他全身发热,心慌意乱起来,当即又抬首向天,深深吸一口气。
  他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又想道:“怪不得她早先入屋之时,身法如此迅快,连我也自叹弗如,似她这等轻功,当真是最可怕的武器。”
  虽然他觉得不易抵受房内这对男女的色情刺激,但他还是再度低头瞧看。因为他不相信十一姑的鬼话,而认为李监工一旦使她感到满足之后,一定也像许许多多别的人一般,难有生还之望。
  斗然间,一阵劲风袭体,薛陵心头一震,扭头望去,但见距他只有六七尺远,站着一条人影。
  他大惊之下,迅即又看出来人正是徐小芸,这才顿时宽心。徐小芸轻轻一跃,落在他身边,便要开口。
  薛陵又吃一惊,连忙伸手掩住她的嘴巴,一面凑在她耳边,悄悄道:“小心点,别弄出声响,十一姑就在底下。她武功高强,稍有声响,便会觉察。”
  徐小芸骇然靠在他身上,她那丰满肉感的胴体,虽然隔了一层薄薄的外衣,但薛陵却感到有一种异常的诱惑和刺激。使他竟禁不住双臂稍为用力,使她更贴得紧些。
  他知道这是受了房中的春光所影响,在现在这等重要的关头,他如何能被色欲蒙蔽了理智呢?
  因此他很快就抑制住身体内部的冲动,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先下去,在稍远处替我把风,我必须明白十一姑怎生使那男人丧命,此举关系及将来的成败。”
  徐小芸点点头,薛陵又道:“假如发现有必须提防的人前来,你就用投石问路之法,把石子丢到屋下的近处。我听见石子的声音,就会及时躲开。”
  她又点点头,小心地跃开,隐没在黑暗中。
  薛陵透一口大气,想道:“幸亏她没有瞧见屋内的情形。因为我已有点把持不住,假如她也春情荡漾,苦苦相缠,我势必会失足于欲海之中。”
  现在他又从屋顶的瓦缝望下去,明亮的灯光,照出床上两个赤裸的人。
  他极力提醒自己必须冷静,虽然这等场面,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所见到,可是他居然很快就比较冷静得多了。
  原来他使自己记着一件事,那就是他正在观察一个莫大的密,而不是在看戏。他那强烈的责任感,竟然使他不再受欲念支配,而能够冷静地观察。
  隔了很久,薛陵忽然间大吃一惊,定睛细看,只见那十一姑这刻似是苍老了不少。
  她满头满面,以及那光滑白皙的肉体上,都是汗水,假如因为过度疲劳,呈现憔悴老态,也未足为奇。
  然而她却是苍老而非老态,面上已现出皱纹。而在霎时间,她那具胴体上的肌肉,似乎显得相当松弛。
  薛陵目不转睛地凝神细看,这时他心中连一丝一毫的欲念都没有了,心想:李监工正在咫尺,难道也瞧不出来么?
  又过了一会工夫,两人突然静止下来,显然双方都满足了。
  李监工忽然身子一震,口中惊啊了一声。
  十一姑闭着双眼,道:“怎么啦?”
  李监工道:“没………没没什么………”
  他发觉对方老态毕露,似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肌肉皱缩,丑陋异常,不禁惊得失声。
  但他迅即察觉这等失态十分危险,连忙加以掩饰。
  十一姑双眼未睁,缓缓道:“你看见了什么?是也不是?”
  李监工道:“没有………我只是太疲倦了。”
  十一姑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见到了我的真面目,所以这么惊怕。”
  李监工道:“也不完全是,真的,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个缘故。”
  十一姑道:“说起来实在不能怪你,我虽然只有四十岁不到,但真面目却有如六十老妇,假如不是老山主的药物,我们都是一群人见人厌的老丑妇人。”
  李监工道:“其实那也不要紧。”
  十一姑道:“你刚才使用老山主秘制的『大藏香』么?你从何处得来的呢?”
  李监工不敢作答,十一姑又道:“其实问你也是多余,假如你不用大藏香,便很难使我满足,因此,我定必愤而杀了你。”
  李监工怯怯道:“现在呢?”
  十一姑道:“你诚然使我满足了,可是,我的真面目却被你所见,这个秘密断断不能漏出去。因此之故,我仍然得杀死你才行。”
  李监工面色泛白,身子一翻,已仰躺在床边。他的右手垂在床沿外,暗暗弯入床底,摸出一口利刃。
  薛陵在屋顶看得真切,暗自摇摇头,想道:“这些人一个个都具有一副狠毒心肠,真是天生该杀的坏胚子。”
  方转念间,但见李监工已举起利刃,猛可向十一姑胸口插落。
  十一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时,刀尖已刺入她胸口数寸之深。但刀不拔起,血不外冒。而她就那样子抓住对方手腕,只睁开双眼,侧头望住李监工。
  她已扣住了他的脉门,所以李监工亦动弹不得。行家如薛陵,一望而知,她武功高出对方太多,是以此举可说是毫不费力。
  她冷冷道:“你就算这一刀能杀得死我,也休想活着踏出此屋。因为刚才我已在你身上下了毒,不须多久,你就像以前其他的人一般,全身发僵而死。”
  李监工又怕又怒,骂道:“恶妇!老子早就该杀死你。”
  十一姑道:“不错,早就该下手了,这一处刀伤,换了常人,已伤及心脏而死,但我却死不了。假如你再刺入一寸,那么我们都活不成了。嘿!嘿!”
  她躺在那儿,像是提及别人之事一般的说着。而对方却是她刚才爱极之人。如此强烈极端的转变,更充分显示出她毫无人性,残忍无比。
  薛陵看到此处,轻轻揭开瓦片,提聚起全身功力,运集指尖,瞄准李监工的掌背,突然虚虚一弹。
  一缕劲风疾射出去,击中李监工的掌背。他的手不觉往下压去,那柄刀子,又刺入寸许之多。
  十一姑哼一声,全身一震,猛可展臂抱住李监工,但随即便松了手,滚跌于一侧。此时,他们仍然是赤身露体,因此那十一姑身上的奇异现象,薛陵看得一清二楚。敢情她滚跌之时,肚脐眼有一根长达四寸左右的黑色尖刺,宛如蜂尾的毒针一般。
  她仰卧后过了片刻,这根刺便缩回去,不见影迹。因此假如薛陵没有亲眼看见,万万想不到此女肚脐眼会射出一根毒刺。
  李监工肚子上只有一点黑斑,既不流血,亦不黑肿,却已僵死不动。薛陵放好瓦片,倒抽一口冷气,想道:“这十一姑自然是蜂婆子了,她的轻功如此佳妙,我自问也不过勉强可以比一比,功力略逊于我的人,根本就无法躲得过她们的追扑,而只要被她抱住,立即送了性命,这等古怪恶毒的人,谁也惹不起。”
  心念转动之时,已飘身落地,找到徐小芸,嘱她回去。自己则循原路离开。他找回了埋在地下的衣服和地图,便接着钻行出山。
  一路上他十分小心,六天之后,才出了山区,与纪香琼等人会面,把这番见闻经历,详细说出。
  金明池、齐茵、韦小容、方锡、白蛛女等人听完薛陵的叙述,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们口中不说,但心里无不认为万恶派实在是惹不起,何况那万孽法师尚有地利可凭,更加没有击败他的可能。
  纪香琼沉吟了一会,说道:“阿陵,你这一次探山之行,使我得知了万恶派大部份的秘密隐情,若然论功行赏,已稳可居首。现在你且休息一阵,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才行。”
  众人以她马首是瞻,自然不会反对。纪香琼站起身,又道:“我们大概得改变计划了,唉!好险,假如你没有入山探过,而我们又照原定计划进行的话,定必全军覆没于洪炉区中。”
  她缓缓走回卧房,这时连金明池也不敢入房打扰她。直到第二日的上午,纪香琼才召集众人,向他们说道:“我已经仔细研究过,此去攻打洪炉区,须得改变了计划,我们费去不少心血气力才调来的精兵,完全放弃。不过现下的人手还是太少,必须再找几个人来帮忙。”
  众人虽是惊讶,但纪香琼不多说,他们都不敢多问。
  从这一天开始,纪香琼一直忙着炼药,只有金明池和白蛛女陪她,其他薛陵、齐茵、韦小容、方锡等四人,都悄悄离开了济南。
  何元凯也率了千名精兵,返回威海卫驻防。
  日子过得很迅快,大半个月功夫,齐茵最先回来,同行的尚有少林寺方丈慧海大师。这位在武林中身份尊隆的少林派掌门人,不但轻车简从,甚至还略略化装过,看上去完全不似是得道高僧。
  又过数日,韦小容和一人回到济南,与她同来之人,亦是武林中泰山北斗那等地位的武当掌门俞长春真人。他亦化过装,使人不易认出。
  再过数天,薛陵和方锡先后赶回,薛陵带了黄旗帮帮主屠龙手吴伟,方锡则与沧浪一剑叶高一同赶到。
  原来纪香琼遣他们密去请这些武林一流高手前来助阵,而她则趁这段时间,炼了许多有用的药物。
  现在人已到齐,这一天早上,纪香琼分给大家一人一包药,里面有六七种不同的丸散。
  她详详细细的解说药物用法。此外,每人又带了一大包干粮,当下一行十一人,启程前赴洪炉区,作生死存亡的一拚。
  他们这十一个人,可以算得是天下正派武林中的精英了。虽是如此,但若与盘踞于洪炉区的万恶派相比,人手仍然感到未足,力量尚嫌单薄。何况其中一个纪香琼,才智强于武功,一个白蛛女,则对万孽法师心存畏惧。是以若论上阵拚搏,实在只有九个人。
  假如他们不是对纪香琼都有着强烈不过的信心,则她虽然炼成了不少药物,又制造了一些奇怪的物事,发给每个人使用。这些准备,仍然很难教他们有足够的信心,深入险地。
  他们行了数日,已抵达山区之内,放眼四望,全是崇山峻岭,层峦叠嶂,完全看不见山村人迹。
  根据薛陵的地图再往前行,就是那绵亘数十里的原始森林。他们如若不穿林而过,则必须渡越许多奇险的峭壁大壑。
  这一行十一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之士。饶是如此,他们渡过了这一段艰险路程之后,也都担了许多心事,耗去了许多精力。
  两日后,路程已好走得多,天气也越发暖热。大家把外面的皮袄脱掉。不过皮袄底下的外衣,仍然是粗厚的布料裁制。
  又走了大半天,薛陵告诉大家说,前面就是毒蛇极多的地带。
  纪香琼叫众人取出药包内的一种药物,搽在脚上。果然往前行去,那些毒蛇都纷纷避让,似是十分害怕他们脚上散放出来的药味。
  这一路行来,纪香琼一直要慧海、俞长春、吴伟和叶高这四大高手,围绕她结成阵势而行。这个阵势变化繁复,那四人忽前忽后的互换位置,如穿花走珠一般,流畅吻合,使人无法察看出端倪。
  那四大高手不比常人,经过这许多天的操练,已纯熟异常,颇窥此阵的精髓。此后一路行去,他们虽是结阵而行,但外表上却看不出痕迹,只以为他们是偶然赶快,偶然放慢而已。
  这一个五行连珠阵法,乃是纪香琼平生所学之中最奇奥精深的一种,可说是这回已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过了毒蛇极多的区域,天气更为炎热。
  薛陵在最前面领队,此时停下脚步,回头比个手势。人人都明白他意思指已接近小洪炉的中心地区。这中心区便是那一片石地广场,场中躺着许多裸体男女的。纪香琼挥手回报,示意他继缤向前。
  此时人人口中都噙着一粒药丸,此药十分清凉,众人因而不须运功,也可以抵受这极热的气温。
  他们很快就望见了低洼处的石地广场,但见那片可以把人烤熟的广场中,有数十对裸体男女,静卧不动。
  薛陵带路迅即绕过这一处丑恶的地方,掩近那两座石屋。一间是随时准备送水给那些裸体男女的部属们歇脚之所。另一座石屋,则是发号施令之人所居。上次薛陵就在这一间屋子,设法毁了两个敌人。
  十一个人分为两队,前面一队以薛陵为首,其余三人是金明池、韦小容和齐茵,悄然绕袭发号施令的石屋。纪香琼这一批,则对付那些部属。
  薛陵他们四人散开来,从四面掩近石屋。目下最重要之事,便是不可让敌人发出警报,使万孽法师早早就得知有外敌攻击之举。
  齐茵从西面掩近,只见一道侧门,半开半掩。她往门内一看,却是一条走廊,也不知通向何处。她蹑足入去,左边是院落,有不少花卉,尚有假山水池,布置得颇为清幽可赏。
  她只注意着右边两个房门,却不料院中的假山后面,突然有人跃了出来。齐茵转眼一望,顿时满面通红,心中骂一声:“该死的畜生!”
  原来那人是个健壮男子,不但赤手空拳,没带兵刃,最可恶的是身上完全赤裸,竟无丝缕蔽体。丑态毕呈,使齐茵骤见之下,也不禁玉面泛起了一片红晕。
  那男子瞪视着齐茵,面上尽是惊奇疑惑之色,道:“喂!你是谁?”
  齐茵的有利之处是身上没带兵刃,只有一根毫不起眼的乌风鞭,因此那男子的戒心不至于太大。
  她目下已是饱经忧患,涉历过无数的险恶风浪之人,迥非昔年刚刚出道之时可比。因是之故,这个丑态可憎的赤体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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