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索爱:娇艳狂妻休想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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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aptr 205 七天风俗()
苏景在跟顾怀安耗着,一直耗到晚饭后。
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这种改变不存在也许。苏景觉得自己跟顾怀安一块生活,像是训练,训练的是细心程度,忍耐力。掩藏自己,话变得少了,观察也无奈的必须要变多,又像是每天都在学习心理学,否则分析不明白许多复杂的事情与人心。
原来的苏景没有单纯的跟白纸一样,但做什么也属于直来直去不一定都过一遍脑子的。
比如在嫁给顾怀安的这件事上,苏景并没有深思熟虑过,全看他的脸和气质了。
父母去世的n个月后,林端妮出现,她主动出击跟他把夫妻关系坐实,出发点仍旧没偏离过初心。
只看中脸和熟男气质的初心。
总的来说,老天待苏景并不算薄,顾怀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是个爱女儿的好爸爸,更是个有极强责任感的好男人。
在能分析懂他的心理的情况下,苏景知道,在这一刻顾怀安的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担心她搀和进来有危险,他想让她置身事外,他认为这是男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跟女人无关,他的女人就该在他背后受他保护。可她想问他,你不会累吗?
顾怀安这两天的心情其实很差,他耐着心在楼下陪老太太吃完一顿饭。
老太太说话,他都有答,但是心思完全在别的地方。老太太只以为他累了,说出差太累,回来就早点睡觉,别总熬夜,瘦了一圈,身体恐怕都要熬坏了。
……
苏景跟着他上楼,小声地在他身后说:“我打个电话问一问,试一试,也不一定会问出来。”
顾怀安依旧不发一言。
苏景又说:“东子是我的同学,是我小叔,是我朋友。不管我看的是哪一层关系,我都应该帮忙找出这个凶手,让法律来制裁他,给东子报仇,让东子能好好的闭上眼睛。你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凶手吧?”
这会儿提起东子,苏景都还是接受不了他不在了的事实,说话有些哽咽。
说了这么多,苏景仍是没有得到顾怀安的回应。
到了夜里,苏景开始严重发烧。
吴姨没敢立刻下楼跟老太太说,只好去敲客房的门,就是顾怀安今晚住的那间客房。
顾怀安睡得很浅,听到敲门声,掀开被子直接就起来了,担心女儿生病,担心生病中的苏景病情严重。
看到皱眉推开门的顾怀安,吴姨就说:“小景发烧,我摸了摸额头太烫了,这样下去烧坏了怎么办?去趟医院打针吧,大过年的。”
顾怀安听后直接走向卧室。
苏景拒绝打针,白天的时候怎么说都不去。
苏景烧迷糊了似的躺在床上,顾怀安伸手摸了摸苏景的额头,很烫,又反手用手背探了探额头,仍旧很烫。
“拿件羽绒服来。”顾怀安说。
吴姨转身就去拿,拿回来说:“多半是前两天大半夜的出去冻着了。这两天就蔫,时不时地反复发烧,唉,今晚上怎么就严重了!”
顾怀按轻轻地把苏景弄了起来,让苏景趴在他的怀里,苏景失去重心,身子往他的怀里扑去。整个烫烫的小脸儿都贴在他的怀里,喘出来的气都特别热。
被他穿上了羽绒服,身体顿时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抱在怀里。
“冷的话就搂着我脖子。”下楼的时候他对怀里的人说。
苏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还是觉得身上发冷,牙齿都冷得打颤,可身体明明那么烫人。手心很烫,缓缓地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开一点。
顾怀安抱人出去的动静很小,回头说让吴姨不用跟着。
人离开别墅,没有惊醒老太太。
……
医院里,苏景昏昏沉沉地在打着退烧的吊针。
测量体温,医生说高烧已经39。6度。
苏景这两天都在反复的发烧,不过没有达到39。6度过,也只是在家里吃了点退烧药,但发现反复的严重,烧就没有彻底的退下去过。
“少想东子这件事。”顾怀安又摸了摸苏景的额头,近距离的跟她说。
苏景睁开了眼睛,眼睛无神,眼眶很烫,嘴唇也很干,直直地望着他说:“发烧的原因挺多的,冻着了,跟东子的这件事没关系。”
顾怀安似乎叹息了一声。
苏景的身体算不上特别好,却也不能说是特别的弱,早也有过发烧感冒严重的时候,但是这回,确实是在东子死后就开始生病不愈。
东子死后,每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压力都巨大,无法接受事实,不能自然的面对老太太,又迫切的想找出真正的凶手。
苏景近乎央求地说:“就让我给陈萌打个电话吧。”
这个电话,顾怀安不发话她就不敢打。
如果换做是以前,即使他不同意,她也敢自己做主打过去问一问情况。可现在她却没那个胆子,狠心杀及无辜的人太可怕了。
顾怀安不告诉她怎么说,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很担心自己好心最终却办了错事。
认识了陈前这么久,苏景却是第一回害怕陈前。
“先打完针再说。”
顾坏安思绪惆怅地坐在病床边上,而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白水。
苏景伸另一只手接了过来,轻抿一口,嘴唇上终于觉得不干了,稍微湿润了些。
……
打完吊针,凌晨两点多了。
苏景不想除夕这天住在医院里,打完针就要回去。
顾怀安点头同意,除夕能不住在医院里尽量就不住在医院里。苏景要自己走,但顾怀安嫌苏景走的太慢,索性直接又打横抱着离开,如此省事儿。
凌晨两点多的天还漆黑,不比夏天。
苏景靠在副驾驶上说:“东子哪天下葬?”
有一些沉重的话题,避免不了的都会提起。
顾怀安的心上像是被狠狠地戳了一刀子,鲜血直流,他说:“本应该是今天,但是,但是……”早都过了零点,这是18号了,除夕。
苏景看着他的侧脸,心疼。
最后他目视前方地说:“徐阳那天在医院里哭晕了过去,还没恢复。我跟我爸商量过,不走这边的三天风俗,干脆走其他地方的七天风俗。”
苏景眼里又闪着泪光,微微皱眉地点头,转而把视线望向了车窗外漆黑的夜里,无尽的黑。
东子,一定很不舍得这个世界。
……
顾怀安带着打完吊针的苏景回来,老太太听到车声就醒了。
“有点发烧,带她出去打了个吊针,过年总不能病着过。”顾怀安跟老太太说完,看向苏景。
苏景强扯出笑容撒谎说:“感觉好多了。”
“你们两个,现在都上楼快去补一补觉。除夕这个日子总要精神一点。”老太太说。
苏景点头。
顾怀安也点头。
老太太望着孙子和孙媳妇上楼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好像是两个人突然就变得恩爱了?不呛着了?
老太太没往别的方面怀疑,摇头叹气,心说年轻人就是爱变来变去的,三天两头吵架的也是他们,说和好就和好的也是他们。
上楼的两个人很疲惫,脱了衣服直接躺下睡觉。
顾怀安拿起遥控器,将遮强光的那层窗帘紧闭上,抱在一起睡觉时,两人同时都有发觉,为了让奶奶高兴,是不是表演的太过了。
苏景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顾怀安也一样,抱着苏景,整个人稍微放松了些,在她睡着的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
除夕这天,家里很热闹。
苏忱没有过来这边过年,原本是打算来的,但是听说顾怀安回来了,并且要在这边过年,苏忱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像去年一样,跟邹哥和邹母一起过。
苏景没有强让苏忱过来。
苏忱说她考虑了一晚上,有多方面的考虑。
苏景想了想自己认为的多方面。
第一,邹哥跟苏忱很有可能互相有好感,虽然这好感太不明显了。
第二,顾怀安面对苏忱会是尴尬的,苏忱还好,15号东子被车撞那晚苏忱说的话,能听得出来不太计较了。
第三,顾怀安失去弟弟,还要强装开心的陪着老太太,有点辛苦,但那是他的亲奶奶,不装也不行,所以,苏忱就不想来再给伤心的人添另一层愧疚了。
2月18号这天白天,顾怀安跟吴姨负责哄着顾想想。
苏景病着,怕传染给女儿,抱都不敢抱一下。
顾怀安时常抱着女儿躲到楼上,避开奶奶。
苏景十分心疼,太难为他了。
顾怀安不敢长时间面对老太太,强装开心,不好装。苏景在一旁看着,都怕他装着装着就会眼里泛出泪光。
……
别人家的除夕欢声笑语。
顾家却不是。
吃饭之前,顾振厚跟彭媛都过来了。
一家人又跟去年一样不在一起过年,老太太早已习惯,顾振厚和彭媛也都早已习惯,包括顾怀安,顾璐璐,东子。
顾振厚带了一些东西,司机搬进来。
苏景在楼上没下楼,跟彭媛没有见面的必要,大过年的也不想给自己找气生,病的难受,索性不起来打招呼了。去打招呼的话,一不小心还会被扣上拐了他们儿子的罪名。毕竟两人现在是离婚的关系。
顾振厚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仔细看,能发现白头发变得更多了,彭媛还好,总是那一副表情。
徐阳生的孩子,彭媛讨厌归讨厌,但冷不防的听说被车撞死了,彭媛也缓了很久才缓过来,从小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没少骂他,没少打他。
而东子跟那些脾气暴躁的别家少爷们比,算是懂事听话的了。
二十几岁,正是大好的年纪,人就这么没了。
过年这样的日子,彭媛不得不来看一眼老太太,今年老太太见不着小孙子,也接不到小孙子打来的电话,只有一个大孙子能陪着。知道真相的人难免都很心酸。
在楼下说完话,老太太就跟自己的儿子顾振厚说:“上楼去看看你孙女,又长大了。”
顾振厚问了一句:“苏景不在吗?”
“在。”老太太眉毛皱了起来:“苏景生病有两三天了,好端端的。”
第206章 aptr 206 受到指使()
顾振厚这会儿听到老太太说苏景生病了,不禁抬头跟儿子顾怀安对视了一眼。莫不是因为东子被车撞死这事儿生病的?顾振厚了解,苏景是东子的大学同学,第一回见到顾怀安也是在顾家。
“我上楼去看看小孙女儿。”顾振厚说。
彭媛想了想说:“我也去。”
老太太没理会彭媛,要看就看,不看也没谁求着你看!
几个人一起上楼,都很沉默。
顾怀安为了不让苏景出来,经过苏景卧室门口时说:“苏景睡了,爸,妈,我就不叫她出来了。”
顾振厚“嗯”了一声。
苏景就在卧室里待着,嗓子很干,嘴唇很干,打吊针只解决了数个小时的问题。现在又觉得脸和脖子都很热。刚才照镜子看,脸和脖子都烧红了。
躺在被子里发汗都不管用,苏景恨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
外面的人走了两步,突地站住。
顾振厚压低声音,哑着嗓子说:“找看风水的给选了墓地,是块好地方,用东子的生辰八字算的。骨灰暂时搁在殡仪馆里,等过完年了就安排下葬。”
苏景在卧室里都听到了。
不知道是高烧烧的,还是怎么了,眼眶突然就热的不行。
顾振厚承受着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顾怀安说,他爸这两天苍老许多,就连他妈也变得话少了,在这个时期都不敢提起跟徐阳和东子有关的一个字。
东子丧礼前期准备事宜,他妈也都在帮忙处理。
刚得知东子去世消息的时候,顾振厚跟顾怀安都是不理智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知道如何吩咐人,主要是不知道吩咐人去做什么?人没了,还能做什么?一分一秒,一个小时一天的过去,才渐渐地寻回意识和理智,但脸上的哀愁烙印下了,很深刻的。
……
除夕夜里,苏景就连下楼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提不起一点食欲。
顾怀安说要送她去医院,苏景摇头,吃了退烧药就能缓解,昨晚去了医院打吊针似乎也没有顶太长时间,只是缓解了一点点罢了。
总之,苏景不想在除夕夜里去医院。
老太太拿了酒上来,递给孙子:“等会儿你给苏景搓搓身子,用这酒,你小时候发烧奶奶和保姆就是这么帮你搓身子的,还记不记着了?”
顾怀安不知道具体怎么搓身子,记忆模糊,但也伸手接下了。
老太太关上门走出去,还念叨着:“东子这个小兔崽了,出国过年就不知道给我这个奶奶打个电话!”
苏景闭上眼睛,攥住顾怀安的一只手。
大家都是商量好的,暂时就告诉老太太顾矜东跟徐阳出国去过年了。没有完美的谎言,慢慢的都会发现有漏洞,只求能瞒一天算一天。
顾怀安让苏景把衣服脱了,用酒搓搓。
苏景摇头:“我吃过药了,这方法不一定管用。”
顾怀安坚持着说:“老方法多半都是管用的,不然能被人用了这么久?”
苏景别扭着,但又没力气跟他别扭,全听他的。
顾怀安倒了出来一点酒,老太太没给他别的东西,只有酒,他靠回忆勉强记起一些搓酒的方法。
他的手掌心是干净的,倒了点酒,从苏景白皙的后颈开始搓揉起来,搓到的皮肤周围,一股刺鼻的很浓的酒精味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苏景去拿酒,别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动手也能搓着。
顾怀安双眉紧锁地按住她的手,语气命令似的:“别乱动,搓完了酒早点休息。”
苏景低垂着眼睫,脸上很热,有发烧的成分,有脸红的成分,不记得小时候老妈有没有给自己用酒搓过身子,但是顾怀安给搓的这一回,忘不了了。
浓重的酒精味道下,身体上的皮肤都变得冰凉凉的。
苏景身上原本穿着长袖长裤的纯棉睡衣,现在全脱了,上身一丝不着,下身只穿了一条小薄内库。
露在男人的视线中,该不该透的地方都显得有些透。
颈前颈后,都用酒搓了一遍,他干燥粗砺的掌心带着酒精的味道,每揉到一个地方,都搓的那片皮肤发疼。苏景的皮肤太薄,他手上的力道又太重,他隐约记得,小时候是谁说过,用点力气搓酒搓的效果最好。
苏景受不了他的手法,阻止道:“行了。”
顾怀安还剩点酒,跟她说:“把这点酒都搓完。”
“被子里没办法睡了,这个味道。”
苏景闻得头晕,感觉就跟喝醉了一样。
男人粗砺的手掌用酒搓过两边的鼓起,就连腿的根部也没落下,都用酒搓了一遍。
苏景是没什么,但附身伫立在床下搓她身子的男人却不行了,她瞟了一眼,发现他裤子下很明显的支起来了。
生理反应归生理反应,伤心难过但却不至于一并失去本能反应的能力。
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做那事儿。
早早的,苏景打算睡了。
顾怀安搓完酒伸手摸了摸苏景的额头,苏景说:“哪有那么快退烧。”
“躺下睡会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