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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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平这一次倒没有出言喝骂,而是点了点头,道:“苏妹妹说得在理!”
萧云心道:“娘的,这不是我说的么?”
方太平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扭过脸来,瞪了他一眼,道:“自从我二哥占了这浙江一亩二分地,就立志保境安民,休养生息,鼓励农工商学,轻徭薄敛,百姓安居乐业。比起战事频繁的中原,浙东可谓天堂,再者这些年,我二哥大力兴办学院,将一些才学之士送往各自讲学,这才让这些读书人整日只知道吟诗作对,赋予风雅,风花雪月,实在可恨的很啊?”
“可不是么,要不然方国珍最后怎么败给了朱元璋呢?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半点马虎不得,这点,还是朱元璋厉害啊,两手都硬!”萧云感叹了一番。
“嗯,姐姐说得是啊,这些读书人,只知道赋予风雅,大难临头还不得寻常百姓来的忠诚,是该敲打敲打了?”苏二小受到杨清风的影响,一直对读书人没什么好感。
小月道:“读书人论品性,论才学,远远不如萧大哥懂得多呢?”
萧云呵呵一笑道:“月儿姐姐这张嘴越来越甜了,改日找个时间,让萧弟弟好生研究一番,看看是不是吃了蜂蜜,怎生得这么甜呢?“
小月俏脸一红,低着头,想看他一眼,又不敢看,那摸样就别提多诱惑人了。
“咦,月儿姐姐你怎把头给底下了,咦,姐姐,你脸怎么红了。哎呀,脖子也红了,是不是病了,来,来弟弟这边,让弟弟好生帮你看看?“萧云打趣的说道。
可怜的小月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哪里还敢吭声啊。
苏二小、方太平双双白了他一眼,萧云嘻嘻一笑,道:“妈呀,两个一起上啊,好啊,好啊,我喜欢!”
方太平一拍桌子,怒道:“姓萧的,你作死啊,这么羞人的话儿,你也说得出口?”
萧云心道:“你们做得出,还不许我说出来,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方太平看他缩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摸样,心中感到好笑,仍旧板着脸道:“差不多了,这灯谜你到底猜不猜得出啊,莫不是在这里耍嘴皮子吧?”
萧云道:“这丫头,用激将法还用上瘾了?”嘿嘿一笑,道:“既然三位姐姐想看看,那我唯有试一试了?”
苏二小、方太平、小月低头翻起了白眼。
那汉子似乎仗着自己还有些实力,骂了一番后,见无人敢应对,越发言谈无忌,十分惹人讨厌,“你们这帮读书人,摇着纸扇便以为什么都会了,怎么了,今日怎么一个灯谜就猜不出来——?”
“小子,今日对不住了,谁让你惹恼了我的三个老婆,常言道,宁愿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你得罪了他们,我只要教训教训你了?还望莫要见怪啊?“萧云嘀咕了两声,一起身道:”谁说对不出啊?“
众人被这汉子骂得够呛,可谁也不敢上前对出,尤其是这汉子一口一个绝妙的灯谜,更让这帮怕事的读书人,不敢轻易上前应对,这时听得有人说话,只差没喊一声:“佛祖保佑了?”
正在肆意辱骂的那汉子,正是拿住了这些平日极为爱惜名声的读书人,才敢这么肆意的辱骂,否则要是来个真才实学的人,哪里容他这般辱骂啊,听有人说话,斜眼看了过几眼,见走过来年轻人,生的风流倜傥,潇洒不凡,颇为养眼,心道:“一个公子哥上钩了?”
喝了口,毫不客气的道:“这位公子是要猜这灯谜不成?”
萧云点了点道:“不错,在下的确有这个意思?”
那汉子道:“难得公子有这个雅兴,这规矩我还需得说一下?”
萧云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若是在下猜不出,连同刚才这位老先生的银两一并给了如何?“
那汉子正想借这灯谜赚一把,听这书生模样帅的一塌糊涂的汉子亲自送上门来,心头不由的大喜,道:“好,好,就这么办?“
众人听得好奇,纷纷扭头看过来。
萧云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对着那汉子道:“这位兄台,你好像少说了一样?“
那汉子倒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刚才说过的条件,只是他对自己这灯谜极为自负,哪里会相信这么一个书生会猜得出来的,只想着一会儿收取银子,哪里还用说自己条件啊。
听他这么一说,心道:“也罢,你既然不怕死,说给你听听也无妨?“当下朗声将自己的条件重新说了一遍。
萧云道:“这位大哥好嗓音,不过在下还有一个大买卖想与这位大哥做做,不知这位大哥敢不敢?“
众人听得好奇,纷纷扭过头来,看向那汉子,坐在旁边的苏二小,道:“这姓萧的坏人,又想搞什么鬼啊?“
方太平瞪了那可恨的一眼,道:“谁知道呢?”
小月则斜眼望了一眼,见萧云在人群里侃侃而谈,气质优雅,一颗心儿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想起刚才他说要与自己研究嘴唇,脸色又是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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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3章春雨绵绵()
那汉子道:“什么买卖?”
萧云摆足了谱,才微微一笑,道:“大买卖,不知这位大哥敢不敢做?”
那汉子倒也有些胆量,瞟了一眼萧云,道:“这位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萧云道:“若是这位大哥的灯谜果真无人能猜得出,那小弟奉送纹银五十两如何?”
“五十两!”那汉子吞了一下口水,瞟了一眼萧云,见他一身衣衫虽不名贵,但腰间的那块紫玉晶莹剔透,少说也值个四五十两银子,倒也不怕他说话有假。
“这位公子说话可做得数?”那汉子盯着萧云道。
萧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答应了?“那汉子朗声道。
萧云摆了摆手道:“这位大哥算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了?“
“等等,什么条件?“那汉子长得虽五大三粗,却也不傻,生怕这是个套,忙挥手打断。
萧云道:“很简单,若是小弟侥幸猜出了这个灯谜,今日在座的酒钱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汉子楞了一下,心道:“这小子果然狡猾,这大堂少说也有三四十个,没人一杯酒,这笔花销的数目也不少,掂量了一下的口袋的银两,脑海里想起即将得到了五十两银子,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了!”
“看不出,这小子还有几分胆色!“萧云赞了声。点了点头道:”这位大哥果然好胆色!“
“猜吧?“那汉子对萧云可没什么好感,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打鼓,顾不得充什么好汉,出言催促起来。
萧云道:“我相信这位大哥的灯谜,在座的诸位可能很敢兴趣,今日不妨有大哥念叨如此如何?”
那汉子瞪了一眼萧云,倒也不敢违背,抱着灯笼,朗声道:“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卧也是立。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卧也是行。坐也是卧,立也是卧,行也是卧,卧也是卧。”
那汉子话音一落,在坐的众人开始低头思索起来,不少人开始叨念。
“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小姐,你说这灯谜是什么?”小月叨念了声,扭过头对苏二小问。
苏二小摇了摇头道:“这谜题太过诡异,我猜不出?”
“姓萧的一定会猜得出?”小月望着萧云一脸的崇拜。
“这位公子,可有了答案?”那汉子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这灯谜古怪至极,让人多想想又何妨?”吃瘪了那个书生老头,对于萧云出来帮忙出口气,心生好感,见那汉子催促,忍不住帮忙周旋道。
那汉子瞪了他一眼,道:“这位公子若是勤于读书,才华横溢,还用细细思索么,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么,怎么?今日不知道了?“这汉子看似五大三粗,嘴皮子倒也利索。
“哈哈,这位大哥说得极好?”萧云对于这汉子的几句直白的话儿,极有好感,伸手在这汉子肩膀上拍了拍。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那汉子登时笑容尴尬,只觉这人力道好大,不过对萧云这一番心生好感,忙道:“这位小哥误会了,唐某可不是说你,你小哥不想那些穷酸的书生,大气,说话也好听,我喜欢!”
萧云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大堆,道:“多谢这个大哥高看一眼?不过这灯谜?“
这灯谜说穿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牢记急转弯的题目,看似难,一想通了,也就简直之际,听这汉子催促,倒也让他为难,看了一会儿,在众人的瞩目下,提起王清风让人奉上的湖笔,在花灯之上,刷刷刷写了四个字:“蛙、马、鱼、蛇。”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人群里一看萧云破解的谜底,人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那老头书生摇头道:“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可不是蛙么?“
方太平心道:“卧也是坐。坐也是立,立也是立,。可不是蛇么?这姓萧的坏人是怎么想到的,也不知这人脑子里怎么就装了这么多的东西?“
“我就说萧大哥一定能猜得住?”小月红着脸,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整个大堂上,满是欢喜之声,不少人更是细细吟唱,唯独那汉子脸色雪白,望着萧云一咬牙,道:“公子好才华,今日我唐风算是栽了,我认了?”说完从怀里摸了一摸,道:“不过今日在下带出了银两少,可容不得这么人喝酒,这酒——?”
“哈哈,无妨,无妨!”萧云对这个汉子的确有些好感,摆手道:“这位大哥是个性情之人,你能说出这番话,足见大哥是个坦诚之人,今日这酒我请了!”
“好,好!公子果然好才学,好才学?“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赞扬之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这醉仙楼的第三层上,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色儒服,身后的两条彩带微微飘起,显得俊雅不凡,萧云自认为相貌还算过得去,但与这人比起来,还稍差了几分书生气,尤其一双眸子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目光扫了一眼萧云,笑吟吟的走了下来。
春日多雨,在江南常有春雨如恩诏,夏雨如赦书之说。
春雨总是绵绵,让人有一种相思怀念的觉悟,欹枕闻春雨,闭门见绿阴。可人歌扇底,犹有惜春心。这才是春雨。
这一场春雨从昨夜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到了今早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春雨虽不大,下了一夜,却也将整座洪都城池四处笼罩在一片雨水之中,四处一片湿漉漉的感觉。
昨夜狂欢留下的痕迹,一一在目,花灯破败,纸屑满地,欢闹的洪都城池如今一片萧条。
滕王阁下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翠衣的女子,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正在街道上慢慢行走,粉嫩的脸蛋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她不时的望了一眼滕王阁,阁楼在朦胧的春雨中气显得冷清,昨夜还一袭歌谣,载歌载舞,钟声鼓鼓,经过了一夜,一切回归了平静。
落霞楼位于滕王阁对面,洪都的中心地带,这里因为滕王阁的缘故,居民比其他地多了许多,加上这里滕王阁的名气极大,留下了王勃、张九龄、白居易,李牧的踪迹,因此比别处要繁华了许多,街道两旁酒家林立,浓酒笙歌,无数文人墨客来来往往,许多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飘渺,将这一片的街道渲染着热闹非凡,春雨绵绵,一些春闺的少女,撑着一把黄油伞,带着丫鬟,四处欣赏远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与长天一色的景色,不时的从不知名的女子最终,吟唱两句春意绵绵诗句。
翠衣女子并没有多看,趁着油纸伞进了落霞楼,这是这里最大的酒楼,要打探消息,这里无疑是最理想的地方。
酒楼共有三层,仿照滕王阁而建,飞檐、盔顶、纯木结构,楼中四柱高耸,楼顶檐牙啄,金碧辉煌,远远望去,仿佛如一只正在倒飞雄鹰。
酒楼的四周,林木环绕,林中雾气缠绕,给春日的落霞楼增添了几分飘渺之气,楼前一块巨大的匾额,匾上写有“落霞楼”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左右两侧,风别是滕王何在?剩高阁千秋,剧怜画栋珠帘,都化作空潭云影;阎公能传,仗书生一序,寄语东南宾主,莫轻看过路才人。“竟是一副上下联,笔法苍劲有力,显示非凡的笔力。
楼前左侧的一座高高的石狮的嘴里,挑着一只酒幡,偌大一个“酒“子在风雨中轻轻的飘荡着,显示着这里是酒家,右侧的石狮嘴里,挑着却是一盏灯,灯火如豆,照耀着一行字,”凭槛望江流秋水长天犹一色。“竟是一个上联。
翠衣女子仰着脖颈望了一眼飞起的阁角,轻叹了声,收起了油纸伞,径自走进了酒楼。
雨伞一收,便显出了她的容貌来,眉如轻烟,口似樱桃,云鬓高耸,兰偑低缀,面庞细致清丽,配上嘴角不时露出的小酒窝,一幅唐代的仕女图。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杜紫衣,昨夜深入她回到翠月楼,一觉醒来,就听到有人说起滕王阁出了大事,大都督朱文正被抓了,而且还是被吴王亲自抓的,这一切在她听来仿佛如做梦一般,亲叔叔来抓自己的侄儿,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想相信,甚至不敢相信,所以她在翠月楼里等,往日清早就来的朱文正果然没来。她这才来看个究竟。
滕王阁的大门已经被封,昨日还高歌载舞的歌姬、乐师早已不知去向,便是昨日的车把式,也不见了踪影,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一切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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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4章落霞与孤鹜齐飞()
但她不明白,叔父怎么会为难自己的侄儿呢?她不知道,所以她要打听。
落霞楼更有三层,她径自去了大堂,练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椅坐了下来,酒楼的生意很好,又是午饭的点,食客很多,人人都在谈论昨日发生的惊天大事,谁也没留意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刚一坐下,就听得对面的一桌上,一个坦胸的汉子,醉醺醺的道:“你听说了么,昨夜大都督被吴王殿下个抓回了金陵城,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心腹也一并杀了,听说卫可达也给杀了,还是腰斩呢?啧啧啧,吴王这手段果然厉害啊?“
端坐在旁边的是一个身材稍瘦弱的汉子,闻言道:“能不用大手笔么,我可听说了,这一次啊,是咱们的大都督因为不满足吴王的封赏,私自缝制了龙凤图案的服饰,要不是吴王殿下来的及时啊,大都督准备孤注一掷,打算与叔父的另一死敌、在江南称“吴王”的张士诚联合呢,想要把咱们洪都献给张士诚呢?这样的大事,吴王能不亲自来么?“
“哎,要说啊,这大都督也是个人才不是,你看面对陈友谅六十万大军都不怕,这一次吴王没有赏赐他,将来夺去了天下,这份功劳还能少么,少不了要封王封侯了,这大都督偏偏等不了呢,还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是可惜了他的一身才华啊?“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说完,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唉,你知道大都督现在怎么样了么?“
另外一个人道:“还能怎样,大都督再不好,也是吴王殿下的侄儿不是,听说这些年吴王殿下可是以亲身儿子来养啊,自家“儿子”犯了错,还能真打不成,最多是呵斥一番,面壁思过也就算了,用不了多久啊,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