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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天下王者-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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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儿还是太仁慈了些,哎——?”朱元璋不动神色的摇了摇头。“父王,所以要你每日和群臣见面,听断和批阅各衙门报告,学习办事,要记住几个原则:一是仁,能仁才不会失于疏暴;一是明,能明才不会惑于奸佞;一是勤,只有勤勤恳恳,才不会溺于安逸;一是断,有决断,便不致牵于文法。我从作皇帝以来,从没偷过懒,一切事务,惟恐处理得有毫发不当,有负上天付托。天不亮就起床,到半夜才得安息,这是你天天看见的。你能够学我,照著办,才能保得住天下。”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朱标毕恭毕敬的应道。

    朱元璋摆了摆手,站在殿角几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黄门,急忙搬来了一张座椅,轻轻的放在了放在了朱标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了响声,惹得朱元璋不高兴,招来杀身之祸,这些人能在皇帝的跟前当差,眼力差不到哪里去,今日这是对上了太子,若是换做其他的大臣,刚才的那一番话,早就拉下去打板子了,就在前些日子,有个管事的太监,因为帮忙拿了一下徐元帅送来的谍报,就被皇上给处死了,还有一个老太监,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指出公文中有明显的错讹。皇上明知这位老太监说的对,仍然立刻下旨将他打了一顿,逐出皇宫,遣送回原籍。这些事情他们可是看得真真的,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惹得皇帝不高兴啊!

    “元之大弊,人君不能躬览庶政,故大臣得以专权自恣。相国大人与朕有辅佐之功不假,朕不是寡情之人,岂能不知,否则朕能不顾反对,授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子孙世袭;予铁卷,免二死,子免一死如此的功勋了,朕将他比之萧何,褒称甚至,你可知为何?“

    朱标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这是必须,在大臣面前,他是君,人家是臣,所以他可以做的说话,但在朱元璋面前,他是子,朱元璋是父了,这等礼节他自然不敢乱。

    他想了想道:“依儿臣看,父王除赏赐相国之外,还有意让相国隐退!”

    “我儿倒也聪明!”朱元璋欣慰的点了点头,沉吟道:“不错,朕对相国大封赏,位居六公之首,除了褒奖相国为国立下功勋之外,还有更大的用意!”

    朱标身子一怔!“果真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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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5章东宫心慈() 
朱元璋道:“朕乃淮右布衣,起于淮西,淮西将士乃朕起家的家底,这些年追随朕南征北讨吃苦不少,朕自然对其大为褒奖,如此一来,淮西诸将和幕府僚属都成了开国功臣,他们不但有汗马功劳,也有权势,在朝中横行霸道,既富且贵,骄横专擅,凭借自己的权势,颐指气使,凌驾于百官之上,相国大人有功勋不假,可这样与百官沆瀣一气,与国与朕有何好处,朕要的是帮助朕治理国家的干练之臣,不是要在朝中结党营私,威胁朕之皇位的臣子!“几句话说完,朱元璋已经满脸气愤,吓得站在远处的几个太监战战兢兢,就差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元璋长吐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接着道:“朕原以为相国,追随朕多年,能明白朕的苦心,可相国不断没有收敛,反而结党营私,与刘伯温作对,朕念在他追随朕多年,劳苦功高,一直隐忍不发,只想他能有一日体察朕的心意,交出职权,颐养天年,为此朕还特意派陶凯亲自上门做了说客,可他李善长对朕的话充耳不闻,前几日才称病!“

    “也许,这一次相国大人是想借此机会,交出职权也说不定?“朱标望了一眼朱元璋,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道。

    朱元璋对他宠爱不假,但那是在有底线的情况下,对他百依百顺,一旦出了这个底线,别说是儿子,就算是他母亲马氏来,也未必好使。对于这一点,朱标心知肚明,从刚才的一番谈话足以看出,父王是对李善长动了心思,只可惜,这个追随了父王十几年的功臣,硬是没能看懂他的心思。对此,朱标只能轻叹了声,生出一股无力感。

    “哼,没那么简单,李善长若当真有了隐退之意,生病不用十几日,三日足以,这十几日他称病不上朝,可不是有了隐退之意,而是在看父王的态度!看父王对他这个老朋友还有顾念之情!”朱元璋双眼微微眯起,一张略显黝黑的脸庞,冷得吓人。

    “当年,朕不知天命之所在,迷茫的很,是他告诉朕,秦末时天下大乱,汉高祖刘邦也是以一介平民身份起事,他豁达大度,知人善任,不乱杀人,仅仅五年时间就成就了帝业,让朕在此乱世有了目标,才让朕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关头能挺了下来,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这份恩情自然是记得的,前些年,朕刚建立吴国,李善长为朕取利弃弊,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法规,经营盐,立茶法,立钱法,开矿冶炼,定鱼税,使得朕的金陵富甲一方,才使得朕能一举打败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甚至是鞑子,这等功勋,朕自然不敢忘,朕便是心中记着他这些功勋,才对他的所作所为隐而不发,可如今他执意如此,若你是朕,你该如何?”

    陡然来这么一句,朱标楞了楞,竟然接不上来。

    朱元璋道:“皇儿自小熟读圣贤之书,心地善良仁慈,朕的今日之举,皇儿自然觉得有些不近人情,可皇儿想过没有,若朕如皇儿所言,亲自去了李善长的府邸慰问,明日一早,满朝文武,必对李善长唯命是从,朕不是秦二世,也不是汉献帝,朕是大明的皇帝,天下万民的君父,朕要的是对朕,对我朱家忠心耿耿的忠臣,不要那些仗着功勋,对朕耍心机的臣子!“朱元璋这一番话语气说的极重,每一字都落地有声。

    “舍弃了一个李善长,得到了是满朝文武的畏惧,朕何乐而不为!这李家我是万万不回去的,李善长想要称病,朕便让他病个够好了!“朱元璋冷哼了声,咬牙说道,照壁里的烛光映射在他脸上,冷若冰霜,十足的杀气气势。

    “此事,休得再与朕提起!“冷哼了声,朱元璋又丢了一句。

    朱标心头一惊,忙道:“儿臣明白!“

    朱元璋扫了朱标一眼,语气缓和了许多。“朕今日这么做,便是要皇儿记着,自古君臣,君在上,臣在下,切莫忘记了身份!”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朱标躬身应道。

    朱元璋摆了摆手,朱标站起身来,做了一辑,道:“标儿出去了,父王这几日劳心国事,切莫累坏了身子骨,好生歇歇!”

    朱元璋眼里涌出了笑意,点了点头,道:“父王知道了,你终日学习也莫要忘记了好生歇息,夫子所教的文,皇儿不必光是记诵辞章,这样一无好处,要细细领悟,从中明白为政之要,如何做一个帝王便可,不可太耗费心神,朕的国家还需你来继承,切莫累坏了身子!”

    “儿臣记住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去吧!”

    “儿臣告退!”朱标再行一礼,出了宫殿。

    朱标的身影刚离开,朱元璋脸上的笑意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他眯着双眼望着窗外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冷冷的一笑,突然问道:“李善长如今怎么样了?“

    门外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来人身着一身飞鱼袍,袍子成香色,交领右衽,腰窄肩宽,腰间系着一条白香色腰带,腰带左侧系着一块金色的腰牌,右侧别着一把腰刀,头带无翅乌帽,右手按住腰刀刀柄,低着头弓着身子站在朱元璋的跟前,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却不敢抬起。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朱元璋信任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蒋歓。他奉命监视京城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被的人一一记录了下来,每天在掌灯时分像朱元璋回报。

    听到问话,蒋歓将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了一些,使自己显得更加卑微一些。抱拳道:“卑职奉命监视李家的一举一动,相国大人终日卧病在床,每日除了儿子李祺之外,谁也不见,每日早中晚,深夜三更约见太医院太医,吃药,按时吃饭,精气神好些的时候,看《商君书》、《长短经》!”事无巨细,蒋歓一一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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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6章耗到底() 
听到李善长看《商君书》、《长短经》、《韩非子》,朱元璋面色冷了几分,从鼻子冷哼了声,道:“他倒是沉得住气?继续监视,一刻都不要放松,朕要知道,李善长每次吃饭、睡觉、见了什么人,看了什么书,写了什么字,说了什么话,朕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卑职明白!”蒋歓躬身领命!

    君无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无见其意,君见其意,臣将自表异。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故有智而不以虑,使万物知其处;有贤而不以行,观臣下之所因;有勇而不以怒,使群臣尽其武。是故去智而有明,去贤而有功,去勇而有强。君臣守职,百官有常,因能而使之,是谓习常——《韩非子》

    明王之治天下也,缘法而治,按功而赏。凡民之所疾战不避死者,以求爵禄也。明君之治国也,士有斩首、捕虏之功,必其爵足荣也,禄足食也;农不离廛者,足以养二亲,治军事。故军士死节,而农民不偷也。——《商君书》

    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也;无形者,物之君也;无端者,事之本也。鼓不预五音,而为五音主;有道者,不为五官之事,而为理事之主。君守其道,官知其事,有自来矣。

    先王知其如此也,故用非其有如己有之,通乎君道者也。——《长短经》。

    李善长读书不多,粗通文墨,但为人有智计,喜欢法家学说,“策事多中”,但家中藏书不少,这些时日奉命与刘伯温定官制、礼仪,监修《元史》、编《祖训录》、《大明集礼》、为怕人笑话,着实读了不少书,尤其是编纂《大明律》,几乎做成了无日不读书,如此一来,家中藏书也就多了起来,这几日一直揣摩不透朱元璋的心意,决定找几本有关帝王学书来看看,儿子李祺精心挑选了韩非的《韩非子》、商鞅的《商君书》以及唐赵蕤的《长短经》,三本书以他的学问,看懂并不是难事,只是道理好懂,帝王心却无从揣摩,让他感到头疼。

    李家府外,一位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悄悄的溜进了府邸,他轻车熟路的在李家府邸走了几圈,然后悄悄的走向了东院,找到了李善长贴身家仆卢仲歉,那个农夫摸样的中年男子,对卢仲歉一通说,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牙牌,往卢仲歉眼前一亮。

    卢仲歉心头一惊,四下瞧了一下,便带着那中年男子进了李家后院,直接去了李善长的书房。

    “相国大人?这是我大人要小人给你送来的书信!”那中年男子,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笺,随手递了过去。

    “你家大人——?”

    中年男子左右瞧了一眼,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少许,压低声音道:“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

    李善长心头一惊,接过那封密信,信封口被火漆封住,没有打开的痕迹,李善长暗自放心不少。

    迅速打开信封,展开一看,面色微微变了变。胡惟庸在信里告诉他,皇帝今日照常让六部交送奏折,札记、亲自批阅,查看,还听说太子今日见了陛下,因担忧他的病情,被皇帝喝斥——?

    信的内容写得隐蔽,都是扯了大堆的废话,才穿插了有用的内容,书信没有落款,也没有题款,甚至是笔记也改得一塌糊涂,难以辨认,不知情的人纵然拿到了这份信,也绝难以看出里面说了些什么,说不定还以为是哪个恶作剧,但李善长却知道,自从投朱元璋于和州,历任元帅府奏差、宁国主簿、知县、吉安通判、湖广佥事、太常少卿、太常卿等职。吴元年才投靠他的门下,相处差不多三年了,李善长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心腹在说些什么了?

    李善长盯着信看了几遍,眉头紧皱,略显苍白的脸色,微微溢出一几滴冷汗,此刻他正眯着双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站在他身下的中年男子,弓着身子,低着头,一双眼睛却承认不注意,滴溜溜的在房屋里转过不停,当看到李善长看的书,只扫了一眼,便飞快的收了回来,神色还是刚才进来的那副摸样。

    李善长沉思了许久,才点燃灯烛,将那封密信当面烧毁,信笺点火就着,片刻的功夫烧得干干净净,看到信封被烧尽了,他才轻轻吐了口气,苍白的脸色上,恢复了一丝血气,缓缓转过身来,刚才的那副病怏怏的摸样刹那间不见了踪影,恢复了昔日杀伐决断的大明相国神色。

    他扫了一眼那中年男子,道:“事,本相已经知道了,多谢他的相告,这份情谊本相心领了,他的好处少不了!”

    “是!”中年男子躬身应命。

    李善长轻轻吐了口气,对着卢仲歉摆了摆手,卢仲歉会意,领着那中年男子出了书房,直接去后院的一处秘门,身手一指,道:“你就从这里出去!”

    中年男子飞快的扫了两眼,暗暗记在心里,脸上却不动神色的对卢仲歉做了一个感激的神色,身子一跃,闪过木门,从后院而出。

    书房内,李善长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形,从刚才胡惟庸送来的密信可以得知,皇帝这一次是真与他耗上了,可他没想打皇帝竟连太子也呵斥,这就该让他注意了,朱元璋对朱标可谓是宠爱有加,平日里对他极为呵护,但凡他有所要求,朱元璋从来不反对,想不到这一次太子竟也遭到了呵斥,这么大的阵仗,若说他还不明白,那他这些年当真是白陪着朱元璋了!

    若是皇帝没有呵斥太子,而是顺着太子的意思,派出官员前来慰问一番,那就表示,他在朱元璋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可等了十几日,皇帝不但没来,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而今日呵斥太子,这就表明,朱元璋的决心了,是要与他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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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7章越俎代庖() 
联想到封赏时,朱元璋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让他位列六公之首,他相信,这一份天大的赏赐,朱元璋是真心感谢他这些年,为其鞍前马后做出的贡献,但同时也给了他一种警告,你已经位极人臣,功成名就了,天下也安定了,朕不需要你陪伴了,你见好就收吧!

    本来他应该早就该想到,一个立志效仿汉高祖的帝王,对功臣会如此纵容,是他一时老糊涂了,竟还存一丝侥幸,希望自己辅佐的是唐宗宋祖一般的英明君主,可如今,枭雄,终究是枭雄啊,朱重八你这是逼我隐退啊——?“

    李善长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瞥了一眼桌上的《韩非子》朗声念叨:“明君之道,臣不得陈言而不当。是故明君之行赏也,暖乎如时雨,百姓利其泽;其行罚也,畏乎如雷霆,神圣不能解也。故明君无偷赏,无赦罚。赏偷,则功臣墯其业;赦罚,则奸臣易为非。是故诚有功,则虽疏贱必赏;诚有过,则虽近爱必诛。疏贱必赏,近爱必诛,则疏贱者不怠,而近爱者不骄也。“

    萧云一家人进了孔庙。南京夫子庙是前庙后学的布局。孔庙、学宫与东侧的贡院(通过考试来取士的考场)组成三大文教古建筑群。所以,孔庙前方有照壁,棂星门和东西牌坊组成,棂星门前设以半圆形水池,称为“泮池”。泮池是孔庙的特有形制,源自于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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