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作者:rosespy(现代+强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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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dia和我们一起就对她那麽不屑是不是!她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你。”
“你给我放手!”我下了最後通牒,他松了手,但还是保持敌视状态瞪著我,“你听著,第一,我从没有看扁你们;第二,我不是什麽有钱人;第三,我和孙佳璇没人任何关系。我们昨晚刚认识,我只是答应陪她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并不是来这里找罪受!”
他没说话,但明显火气小了一些。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开了门,是孙佳璇。
“你们在里面干吗啊?声音那麽大。”她有些担心。那小子还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麽做,我伸出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我们正在交流心得呢。是吧,Jet?”我笑著看著发呆的Jet,又看了看孙佳璇,然後半拖著那个傻子走了出去。孙佳璇没再说什麽,跟在我们後面。
他们又疯狂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Jet一直在远处观察我,但没有再次挑起争端。他的盯梢让我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好不容易熬到散夥儿。我把孙佳璇送回豪宅才松了口气。一到家我就倒在沙发上,累死我了,真他妈费神!
我一下子就睡著了,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喝了整晚的咖啡还能睡得这麽有质量的!半夜,感觉有人一直在推我,声音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一团黑影立在沙发前,愣是没反应过来怎麽个回事儿。
“……醒醒,诶,醒醒啊,到楼上睡去,这里会著凉的。”一个声音反复对我说。
哦,是张凯辉!
“别吵!”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
“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他笑著说。
我想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舌头像是打了结。这哪儿像喝过咖啡的人啊,明显是吞了一整瓶安眠药,困劲儿一阵又一阵袭来,实在让我招架不住。
“起来吧,浑身都是烟味儿,倒在沙发上就睡,你干什麽累成这样?……”听著他苍蝇似的喋喋不休,我火了:“叫你别吵听见没有!烦死了!”说完抓起个抱枕压在头上继续做梦。
这一觉持续到中午,一翻身把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揉了揉太阳穴,瞅了瞅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鱼跃,从沙发上一骨碌翻身起来,可惜冲量计算失误加上沙发太软导致一时失去平衡,差点儿直接亲吻大地母亲,幸好一只胳膊及时撑地,只来个大臣朝拜的经典动作。
“当了一夜的护花使者就累成这德行!”我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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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张凯辉站在门口幸灾乐祸地笑著:“怎麽,几天不碰女人就这麽逊了?对付个小女生就这麽吃力了?呵呵。”
我撇了他一眼,爬起来到浴室对著龙头猛冲脑袋。待我穿著浴衣走出来的时候,琴姐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张凯辉坐在饭桌前看著我边笑边摇头。我在他对面坐下,一点儿也不去理会他,只顾埋头吃饭。他还一个劲儿嗤笑。
“喂,你吃不吃饭啊!”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笑著点点头,夹了块肉放在我的碗里。“昨天晚上你们到底做了些什麽,看把你累成这样?”他到挺刨根问底的,还故意把“做”字加了重点。
“闭嘴!我做──了我们爱──做的事!”我没好气,看他损我心里很不爽,“你今天怎麽不老实呆在公司,回来干吗?”
“我没去!”他夹了口菜放进嘴里,“生怕你醒不来了,没人及时送你上医院。”
“去你的。”我也笑了起来。
手机响了。
“喂?”我咽下饭。
是孙佳璇。“王欣,你还好吧?”她好像有些担忧。
“没事啊,干吗这麽问?”我放下筷子。
“昨天你和Jet怎麽了?他刚刚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空,他想请你吃饭赔礼道歉。”
“谁?Jet?道歉?”看来少和小孩儿开这种玩笑的好,他们容易当真。说实话,我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
“是啊。你们当时是不是吵架了?我听见里面蛮吵的,但听不清你们在吵什麽。王欣,Jet说话一直很冲,经常和人吵架,但他对朋友很好的。”这点我算是见识了,如今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快绝种了,得好好保护。她继续说:“如果他真的伤害到你,请你一定要原谅他。我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她好像在自责,这和她什麽关系?
“放心吧,我们没事,麻烦你转告他,他没有什麽地方得罪我,也没有做错什麽,用不著跟我道歉。”搞得好像我挺小气,早知道就不和那小毛孩儿一般计较。
“真的没事?”她还放心不下。
“你不相信我?”
她笑了。“那我们一起出来吃顿饭可以吧?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哦。时间你来定。”
“对不起,最近公司比较忙,我抽不开身啊。”看著我说瞎话不眨眼,张凯辉做喷饭状。
“哦,这样啊,好吧。”她有些失望,但总不能事事都随她的愿吧,“你还会约我出来吗?”
我说会,骗骗小女生的功夫我还没衰退。她似乎很满足,甜蜜地说了声拜拜就收了线。刚吐了口气,又一个审判员来了:“什麽道歉不道歉的?你昨天和人打架了?”
“吃你的饭!”我瞪大眼睛死盯著他。
“好好好!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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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佳璇挺难缠的,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来,总想约我出去,一个富家女这麽不依不饶地向我提出邀请且履遭拒绝的确挺难为她的,但我不想跟她有什麽瓜葛。对待这种二十岁的女孩,决不能做出什麽让她误解的动作或者暗示,甚至眼神都可以引发她误入歧途,到头来说我抛弃她那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於是我一次次找各种各样的借口say no,心里希望她父亲别插进来,否则我可吃不了兜著走,还好她并不喜欢依赖父亲的强势。
她告诉我下个月5号就要回澳洲了,希望我找个时间和她出去。听著她在电话那头伤感的话语,我心软了,答应她周末陪她。再拒绝就太过意不去了,毕竟是女孩儿,对我这麽忍耐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挺有大将风度。看来这遭我是必过的!
开著保时捷敞篷车在海滨兜风的确很惬意,要不是手头紧,我当初也不会选择宝马530i。身边的孙佳璇干脆站起来,张开双臂,做了个Titanic经典动作,她的长发几乎与地面平行,窈窕的身躯像是空中漫舞的蝴蝶。我第一次发现她是个很有韵味的女孩。
“加速啊,王欣!”她大叫著。我配合性地踩下油门,明天保准拿份罚单。
“你可别飞出去!”我冲她喊。
“不──会!啊,太棒啦!太棒啦,王欣!我爱你!”她大喊著。
我随著车里劲爆的音乐高喊著
“……
Send the wild women out the backdoor
My wife is knocking at the frontdoor
They made me a winner they made me a sinner
I don’t know what to do
Dirty money in the left hand
While the preacher’s shaking my right hand
They made me a winner they made me a sinner
I don’t know what to do
……“
她始终站著,切身体会大自然的拥抱。整个下午我们一直绕著海滨狂飙。自从工作後我从未这麽放松过,仿佛回到那个叛逆的年代,驾著锺爱的跑车陪她一起忘我的疯狂。
累了就躺在沙滩上,看她孩子似的在我身边嬉戏。她淘气地把沙子撒在我的胸口。
“你干吗?把我活埋?”我逗她。
“呵呵,让你变成兵马俑。”
“你去过秦始皇陵?”我抬著脖子看著她。
她摇摇头:“没有啦,那兵马俑什麽样的啊?怎麽做啊?”
“这你都不知道啊,还想把我变成兵马俑?”我笑著说,“告诉你,那陶俑的制作是塑模结合,以塑为主。也就是呢,首先用泥塑成俑的粗胎,经二次复泥加以修饰和刻划细部。俑头、手借助於模制成粗胎,再进行细部的刻画。躯干部分则采用手塑。在头、手、躯干分别制作完成後,再组装套合为完整陶俑。”跟一个外行讲这些我还是可以唬弄过去的。她睁大双眼一直听我给她补课,相当认真。
听我讲完,她马上做了个小女生崇拜状。“哇,你懂这麽多啊!你真的好棒哦。”然後在我身边仰面躺下。“谢谢你,王欣。”
我扭头看她。“谢我什麽?”
她转身趴在地上,双肘撑地,看著我:“谢谢你能陪我啊。”我微笑著把头摆正了,望著天空。
“你很与众不同。”她说。
“为什麽这麽说?”
“我觉得你和我爸爸那些朋友都不同,他们好像都很虚伪,成天就知道生意、交易、合同……那样活著不累死啊!”
“你不懂,那是男人的事业。其实我和他们一样,成天板著扑克脸做生意。”
“反正你就是不同啦。”她嘟著嘴,“如果你和他们一样,那天干吗自己坐在一边?”
“哦?你观察得这麽仔细?”我看著她。
她抿著嘴点点头。“其实我觉得那时候你最特别,但是一直不敢过去和你讲话,後来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到你面前的。”真为难她了,我心中偷乐。她继续说:“你也见过我那些朋友,其实我和他们是一样的,无拘无束,不要成天戴著假面具。王欣,你会看不起我吗?”
“怎麽会!”
“那你喜欢我吗?”她很认真的样子。我心一抖,真是棘手的问题啊!
24
“喜欢啊,能认识你这个妹妹,我很荣幸。”我希望她明白我的意思。
她笑了。“好啊,那我可认你做大哥咯。”聪明的女孩!
“好啊。”
她躺了下来,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小时候的事情,看来这个富家女过的并不太好,冷漠的家庭培养了她叛逆的性格,好几次她的泪滑落下来,泪珠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我没有为她擦去泪痕,也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听著,听她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讲到後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对不起,欣哥,我讲这麽多……”
“没事,讲出来心里好受些。”我开口,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压抑了她二十年的苦水终於吐出来,我是第一个听她讲心里话的外人。她认识那些朋友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但暂时的解脱并不能缓解她的苦闷,今天火山终於爆发了。
慢慢地她平静下来,我轻声问:“晚饭去哪儿吃?”她红著双兔子眼看著我,摇摇头。“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好奇地跟在我身後。我们驱车到了一家DIY餐馆,他们提供原料,我们自己动手做。这新鲜活儿再次激起孙大小姐极大兴趣,整晚她都蹦来跳去的。不过她的厨艺我实在不敢恭维,最後我只好支开她,独自完成几道菜,等菜齐的时候,我差点儿饿死。
她品尝著我的劳动成果,频频点头。“好好吃哦!真没想到你的厨艺这麽好。”
“家常小菜,谈不上厨艺。”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送她回了家,车子停下来,她没下车,一直低著头。“怎麽了?”
“下周你来送我吗?”她抬起头,泪眼婆娑。
“好啊,一定去。”
她咬了咬嘴唇,终於下了车。“谢谢你。”说完扭头走了进去。
“hi,下周几点啊?”我叫住她。
“我会给你电话的。”她笑了一下就跑了进去。
两天後张凯辉告诉我他得到香港去几天,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好,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就帮我管理几天环亚!”他说。这小子真损,明显是劝虎归山,还跟我绕这麽大弯。
“有没有其他选择?”
“没有。”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只好硬著头皮答应了。“我可丑话说在先啊,管理我不是专业,万一出了什麽漏子,你可别怪罪到我头上。我能做的就是确保环亚几天之内没发生动乱,要想让环亚在我手上成发展趋势就赶紧换人!”
“对自己这麽不自信?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承蒙张总半年来的照顾,王某早没什麽锐气了,更无雄心可言!”我可不管他这招激将法。
他用手掌给我脑袋一个擦边球,笑著说:“行,一周後回来。”
“赶紧滚。诶,对了,MBA,你还是尽早回来,我怕我挺不住。”这是实话,尽管张凯辉经常跟我提环亚的进展,毕竟没在那儿当差,很多变故都不清楚,尤其现在和亨利达合作,有许多事情我不清楚。
第二天清早,张凯辉直接飞往香港。我又一次回到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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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端上来一杯卡布其诺,微笑著抱怨:“王总,你再不来我可真得离开这里了,这次可不是主动辞职,而是加入下岗队伍。”
我乐了,举起手中的咖啡杯说:“下次给我来杯原味的,但记得加糖,我可不喜欢喝中药。”
“哦?王总不再迷恋卡布其诺了?”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瞪著又大又圆的眼睛看著我。我点点头,开始我的临时工作。
环亚虽然栽了跟头,但在张凯辉的管理下明显有了起色,西亚和欧美的进出口贸易交易较为频繁,但由於环亚的重心在亚洲,欧美的份额一直很少,不能影响大局。而作为环亚重中之重的东南亚地区却相对较为疲软。如今张凯辉利用个人魅力拉来不少欧美的货单以解燃眉之急,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东南亚的贸易额如果继续维持现状,环亚的前景不容乐观。尤其最近马来西亚的几个大客户突然撤单,不知道是否与郑浩科的事情有关。据我所知,那些马来仔和姓郑的还建立的私人夥伴关系,要不是迫於环亚的压力,郑浩科是不会主动弃械投降的,况且他也知道回来後是什麽样的下场。
听说还有一些帐目没搞清楚,生怕过早移交司法会捅更大的篓子,所以环亚至今还把郑浩科捏在手上,暂时将他软禁在一个单身公寓里,还没把他扔到监狱去。我考虑到这个家夥有一定的能耐,尤其是对付马来西亚那群老家夥很有一套,不知道环亚肯不肯再用他。於是我去找许耀邦──环亚一重量级人物,算是环亚的开山鼻祖之一。他在董事会里很有地位,连张耀鹏对他都礼让三分。他听了我的想法,立马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先是一连串教育我这个後生年轻气盛不懂规矩,然後义愤填膺地控诉郑浩科的罪行,最後又指责我为虎作伥,朽木不可雕。我硬著头皮听完老人的一番“教育”,心想要不是现在我是环亚的临时CEO,估计早被他的拐杖打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