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是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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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凌易问他：“干爹好还是伯伯好？”
天天愣了一下，因为凌易问得一本正经的，让他短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朝凌易看去，说道：“……伯伯好。”
凌易竟然笑了笑，对他说：“你犹豫了。”
天天并不是犹豫，不过是愣了愣而已，他与邢颖峰相处时间毕竟太短，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超过他对凌易的感情的。
“没有，”于是天天否认了，“伯伯好，好很多，”他说。
凌易只是笑，拍一下他的脸，说：“去吃饭了。”
吃完晚饭，凌旭见凌易带着天天去洗澡，于是自己钻进了书房里去上网。
洗澡的时候，天天突然用满是泡沫的头顶去蹭了一下凌易的脖子。看到凌易的脖子上被蹭到了白色泡沫，他微微低着头笑了笑。
凌易两手都是泡沫，也没有去擦自己脖子，只是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调皮吗？”
天天的鼻子被他沾满泡沫，却依然笑着，他说：“我最喜欢伯伯了，除了爸爸，就是喜欢伯伯。”
凌易这才意识到，天天到现在还惦记着他吃饭之前跟他说的那句话，这是天天在向他表示亲昵。
他用双手轻轻抹开天天脸上的泡沫，凑过去在他额头和鼻子上都亲了一下，然后说道：“伯伯也喜欢你。”
给天天洗完澡，把他用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然后凌易去柜子里给他找衣服。
时间还有些早，天天想要看会儿电视。
之后凌易走到书房门口，抬起手敲了一下打开的房门，“天天洗完澡了。”
凌旭立即关掉了一个页面，对凌易说道：“哦，那你先去洗吧。”
凌易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后来凌旭去洗澡的时候，凌易坐在电脑前面，点开浏览器的浏览记录，却发现一片空白。凌旭把他刚才的浏览记录全部给删除干净了。
凌易静静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何光华打了个电话：“已经删除的浏览记录可以找回吗？”
何光华也不太清楚，说道：“我问一下技术部门吧。”
凌易却说道：“算了，不用。”
挂断了电话，他点鼠标把页面关了。
静静坐了一会儿，凌易打算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和凌旭之间出现了一些隔阂，到现在为止，他还并不清楚横在他们中间令凌旭耿耿于怀的隔阂到底是什么。
最大的可能还是那天晚上凌旭去见邢颖峰，听他说过些什么话，也许是跟凌旭这些年来的经历有关，也许是跟那一年凌旭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凌易也需要做一些决定，因为他不清楚凌旭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该说到哪个地步。说实话，对于凌旭他总是踌躇不前，他的自信在当年凌旭的一去不复返之后，就已经被耗尽了。
然而令凌易有些意外的，那天晚上凌旭却表现得很积极主动。
甚至在凌易还在看书的时候，凌旭就已经过去取下他的眼镜，说道：“哥，别看了。”
“你要干嘛？”凌易问他。
凌旭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撑着脑袋，伸出脚在他腿上磨蹭了一下。
凌易直白地问道：“你是在勾引我吗？”
凌旭的脚从他小腿已经磨蹭到了膝盖，再往上姿势就有些别扭了。
凌易把书放在一边，伸手抓住他的腿，还没说话就被凌旭推开了他的手，说道：“别动，让我来。”
听到他这么说，于是凌易真的不动了，想要看他能够做到哪种地步。
凌旭撑着翻身坐在凌易的腰上，动作温和地亲吻他的嘴唇，然后缓缓往下，拉开他睡衣的扣子，舔吻着他的胸膛，最后轻轻拉下他的睡裤，在他腿/间埋下头去。
意识到凌旭想要做什么的凌易并没有阻止他，他稍微有些诧异，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事情没有坦白，以现在凌旭的情绪是不会想要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凌旭却以一种挑逗的姿态做了，凌易仰着头深呼吸，因为抑制不住的快/感，手指插/进了凌旭的头发里面。
凌旭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从凌易腿/间抬起头来，虽然凌易拉了他一下想让他离开，可是凌旭却让凌易释放在了他的嘴里。
那之后他抬起头，下床朝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凌易以为他是在漱口，但是凌旭不过是把水龙头放开，然后拿了张卫生纸把凌易的精/液吐进去，找了个凌易不会注意到的角落藏起来。
他查了一个晚上，在凌易给天天洗澡的时候还打电话过去咨询过鉴定机构，对方告诉他用精/液或者血液都可以进行亲子鉴定。
要给凌易抽血不容易，要凌易的精/液，对凌旭来说简直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站在水池前面漱了漱口，随后把水拍在脸上降温，抬起头来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双颊绯红。
凌易的脚步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来，在门口问他：“怎么？没事吧？”他以为凌旭多少有些心里抗拒。
凌旭却说道：“没事。”
凌易走过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从他身后抱住他，一只手捏着他下颌让他抬头。
凌旭从镜子里面看到了他们两个的脸，他看到凌易在亲吻他的耳朵。平时的亲吻只不过是一种触觉，如今突然添加了视觉冲击，凌旭瞬间脸涨得更红了。
断断续续地缠绵亲吻，凌易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有事情要跟哥哥说。”
凌旭觉得自己身体好像颤抖了一下，因为凌易即便是*的时候，也很少这样跟他说话，他因为凌易嘴里的“哥哥”两个字而兴奋了起来。
凌易继续说道：“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
凌旭伸手抓住凌易的手，挪到唇边，吻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凌旭没有休息，加班把该自己做的事情做完了，然后下午抽了个空去幼儿园把天天接出来。
他要带天天去找一个鉴定机构做亲自鉴定。
在打听了鉴定的价格之后，他决定等天天和凌易的结果出来了再考虑做不做自己和天天之间的鉴定。
因为如果天天并不是凌易的孩子，他觉得他和天天之间的关系完全不需要怀疑，这个钱就可以省下来了；但是如果证实了天天是凌易的儿子，那他和天天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很重要了。
天天对于凌旭这么早就把他从幼儿园接出来感到很奇怪，他被凌旭一边牵着走，一边问道：“爸爸，我们去哪里？”
凌旭早就想好了托词：“去给你检查身体。”
天天奇怪道：“为什么要检查身体？”
凌旭说：“你幼儿园要毕业了，上小学报名需要体检报告的。”
“哦，”天天很轻易地相信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上了出租车，凌旭想起了又说道：“你今天去检查身体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伯伯啊。”
天天说：“为什么啊？”
凌旭想了想，跟他说：“说了怕伯伯会担心你的身体啊。”
天天安静了一会儿，仰起头问凌旭：“我生病了吗？”
“呃……”凌旭被他追问得有些语塞，想了一会儿才说，“没有生病，不过去医院总是会让人觉得害怕的嘛，伯伯那个人又胆小，咱们不要跟他提起了。”
天天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带着天天去了事先联系好的鉴定中心，他把收集到的凌易的精/液交给他们，又让人给天天取了口腔拭子。
鉴定机构的人也配合凌旭，告诉天天这是在给他检查口腔里的细菌。
填完申请表格，交了鉴定费用，对方告诉凌旭需要半个月左右时间能够出结果。
凌旭深吸一口气，应道：“好，我知道了。”
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邢颖峰休假结束返回了部队。他本来说走之前再跟凌旭见上一面的，结果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了，最后还是没能见上面。
邢颖娴给凌旭打了个电话道歉：“我哥哥告诉我了，他说你知道了。”
提到这个凌旭多少有些恼火，不过没冲着邢颖娴发脾气，“你干嘛要骗我？”
邢颖娴说：“我喜欢你啊，你当年宁肯带着天天离开，都不愿意接受我。”
凌旭心想，那时候邢颖娴才多大一点，自己怎么想也不可能接受她吧？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不过考虑到邢颖峰，凌旭还是对她说道：“你要知道你差点没吓死我！没有下次了啊，再这么玩儿我绝对不原谅你。”
“好嘛，”邢颖娴委委屈屈的说，“那你现在考虑过我——”
“没考虑，”凌旭想也不想打断她，“我们不可能的。”
邢颖娴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再接触到凌旭，觉得跟她想象中那个她喜欢的许久的凌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委屈过后，好像也没有太多遗憾，她说：“不可能就算了！反正你都变了。”
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凌旭微微一愣，想说不是现在的他变了，而是过去的那个他变了才对。现在的自己不才该是本来的自己吗？
可是邢颖娴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对他说：“再见！”之后就毫不迟疑地把电话挂了。
凌旭拿着手机默默待了一会儿，给邢颖娴发短信，让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第58章
最近这两天，凌旭觉得蛋糕店里的生意似乎有点好。
因为店里包括提拉米苏、焦糖布丁在内的小蛋糕总是卖得很快，往往在他们下午下班之前就卖完了。
这些精致的蛋糕大都是凌旭做的，因为之前刘桐右手有点烫伤，不太能做细致的工作。
米苏庄园的提拉米苏和焦糖布丁味道很好的口碑，在凌旭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逐渐传了出去，这个地址稍微有些偏僻，门面也不大的小面包店在这个城市突然有了些名气。
滋味甜美外加上外观精致，这就是大多数人对蛋糕的要求了。
凌旭虽然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鉴定结果，该自己做的事情还是坚持做得很好。
在休息的时候，刘桐曾经跟他说过，觉得他又有了点以前的劲头。
“以前的劲头？”凌旭不明白，“以前是怎么样的？”
刘桐说：“以前就是很认真很努力的样子。”
凌旭幻想着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刘桐继续说道：“不过对这个工作可能并不是真心喜欢吧，不像现在。”
凌旭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刘桐说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工作，他认真想了想，或许多少有点吧，每次做出来的东西如果凌易和天天说好吃，他都会很有成就感。
真心喜欢自己正在做的工作，本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过去觉得半个月的时间总是一晃而过，而这一次的半个月却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凌旭的培训课程终于结束，他从培训学校拿到了证书，开始更多地琢磨起花式创新和味道起来。
那天他接到了鉴定机构的电话，让他去拿鉴定结果。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缓解焦躁的情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奏效。
鉴定结果是他一个人去拿的，打车到鉴定机构，向工作人员出示证据和收据，对方让他稍等，过了一会儿把他的那份鉴定证书取了出来。
他拿着鉴定证书安静了几秒，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才翻开来看。
那份证书上似乎写了很多东西，前面的他看不明白，只是草草扫一眼，翻到最后看到了那个结果，愣了片刻，问工作人员：“这是确定了他们是亲生父子的意思吗？”
工作人员闻言伸手把鉴定书拿过来看上一眼，对他说：“是的。”
“哦——”凌旭大脑短暂的空白，他说，“谢谢你。”
工作人员有些奇怪地看他，因为一般来说，得到了肯定的鉴定结果，作为父方都会比较高兴，这么失魂落魄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凌旭拿着鉴定书从鉴定书出来，站在大街边上突然有些茫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或许还有最后一线的希望，让他可以否定邢颖峰所谓的事实。
他带着天天去做了一次鉴定。
等待结果的日子比上一次更加难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天天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凌易的，那对他来说应该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可是如果天天是他和凌易的，那对他来说恐怕是世界上最难以接受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很揪心。
晚上，凌旭背靠着墙壁，坐在阳台上抽烟。
凌易拉开阳台的门，站在门边上看着他：“怎么了？”
凌旭仰起头，看着凌易的脸，摇摇头没说什么。
凌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别坐地上，地上凉。”
不知不觉好像就已经是深秋了，他失去记忆的时候，夏天才开始不久，而等到冬天到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半年了。
半年时间过去，那些失去的记忆还能找回来吗？
米苏庄园的生意越来越好，甚至在每天掐着点提拉米苏刚刚摆出去的时候，还有些年轻人会来排队。
不知道哪个女孩子在排队的时候偷拍了一张凌旭在裱花间里的面给生日蛋糕裱花的照片，放到了网络上面，最帅面包师的名号就这么流传了出去。其实真要说是最帅当然说不上，不过认真的男人可能是显得特别的帅气，之后来米苏庄园买蛋糕的女孩子，总是会时不时偷拍几张凌旭的照片，还有主动要求跟他合影的。
而最帅面包师在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下午请了假，去鉴定所取他和天天的鉴定结果。
这一回凌旭老练了许多，拿到鉴定结果之后直接翻到了最后，看一眼就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道谢然后离开。
一边往电梯方向走去，凌旭一边听到自己的心脏每走一步就跳得越发厉害，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但是不等于他就那么容易接受。
邢颖峰没有骗他，天天果然是他和凌易的孩子，虽然凌旭觉得这简直相当于都市怪谈一般的存在，可是鉴定结果都拿在手上了，他不得不相信科学。
他和凌易的孩子！他和凌易的孩子！
站在电梯里面，凌旭脑袋里一时间想了太多东西，他甚至觉得有点发晕，他在想他是个怪物吗？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还是说其实他只有外表是男的，内在其实是个女人？那他怎么去当兵的？
还有，鉴定结果证实了天天是他和凌易的儿子，万一不是他生的，而是凌易生的呢？
这好像更不可能吧？
凌旭从鉴定所大门出来的瞬间，猛然间停住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凌易。凌易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显然是知道他进去了，而在这里等着他的。
怔愣了两秒左右，在凌易说话之前，凌旭竟然转身就朝着前面跑去。
“凌旭！”凌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只能朝着他追上去。
凌旭的速度很快，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在跑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他什么话也不想跟凌易说。很快跑过一条街道，冲向转角的地方，刚开始凌旭还能够听到凌易追在后面的脚步声，可是后来他就听不到。
以为已经甩开了凌易，他打算转过这个街角从旁边那条街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凌旭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他顿时心里一紧，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路边一辆小汽车擦着一辆电动车停了下来，司机拉开门正在大声地责骂骑车的人。
而就在他停下来之后，凌易已经追到了他身后，拉住他的手臂，微微喘着气说道：“你跑什么？”
凌旭是个不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虽然从他那次在温泉酒店跟邢颖峰接触过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可是最近更是表现得明显。凌易不止一次见到过他在发愣，有时候盯着天天发愣，有时候是盯着自己发愣。
之所以找人查凌旭的行踪，是因为凌易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去和邢颖峰见面了，但是凌易没料到凌旭会来这种鉴定机构。
来这里做鉴定？为什么？给谁做？
凌易也想不明白，除非凌旭在怀疑他自己和天天之间的血缘关系，或许凌旭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