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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付七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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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五一,白谦又接了一个来访者,暂时腾不开时间去旅游,这个来访者付七岁也见过,就是他一直好奇着的木僵病人,已经差不多康复了,正在预后阶段,就来了白谦这里。
  付七岁一个人在沙盘室摆模型,摆了一个大农场,里面鸡鸭猪狗都有,还修了个大栅栏,最后在农场周围放了很多坦克大兵,玩了半个小时打开门探头去看,发现咨询室的门还是关着的,他突然觉得咨询师也是一个高危行业,次次都要求面对面咨询,相当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万一来访者突然发病了,咨询师是很危险的。
  又等了几分钟也没见白谦出来,付七岁有点无聊,出门坐在台阶上看外面的车流,过不多会,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了。
  “是你。”付七岁原本以为是白谦,没想到是那个木僵病人。
  “是我。”姑娘说:“车很好看吧,你们男生都喜欢车,什么牌子,什么性能,连怎么改装的都知道,跟自己是干那行的似的。”
  “是啊。”付七岁不敢多说,怕刺激到姑娘。
  “我男朋友就喜欢车,后来他死了,被他最喜欢的悍马撞死了,我亲眼看着的,那么一大滩血,像一个圆圈,我讨厌车,尤其讨厌悍马,大家都觉得我好了,毕竟我原本除了木僵就没别的症状,他们说这叫木僵,只有我知道,我永远也好不了,他活在我心里,永远缺一块,不过也没什么,对大家来说,只要不影响生活了,就是好了,都以为我小,我以为我过几年就忘了,那是他们不懂,真能忘了的,那是没心,没心怕什么,有心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好了,再见……”
  姑娘来的莫名其妙,说完就走,好像是专门给他来答疑解惑的,专门来解释为什么他看到白谦的衣服会木僵,这么说,姑娘对他是有映像的,木僵状态下有没有意识?付七岁不知道。
  再看那些车突然觉得不太顺眼了,他站起来回去,白谦穿着个白色的短袖衬衫在整理东西,听到进门的声音,头都没抬就知道是他,“小七啊。”
  “啊,好饿。”付七岁走到书架前抱住白谦摇来晃去,白谦停下手里的活反抱住他,“是不是闷了,再忍几天,过几天带你去玩。”不知不觉都快六月份了,南京的梅雨季快到了,梅雨季一开始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得赶在六月中旬之前带付七岁去玩。
  “嗯。”付七岁听话的答应,把脸埋在白谦胸口拧啊拧,他现在觉得给人治疗心理问题是件很有成就的事,因而更加佩服白谦。
  白谦放开他,指指沙发,“小七,你先过去等等,等我收拾好了就去吃饭。”今天做咨询用的是录音笔,那姑娘不在意,还说如果将来白谦要出书可以把她的事写出来,只要隐去名字就行了。
  付七岁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等了一会又问,“白谦,你觉得我该怎么跟我爸妈说呢?”
  白谦继续手里的动作,笑着说:“别担心,从南京回来我陪你去。”
  “真的?”付七岁站起来,“那你呢?我也陪你去你家。”白谦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把录音笔锁进柜子,“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要紧张,我父母都知道,不会难为你的。”
  “啥?”付七岁仰着头,睫毛一颤一颤,眼睛里都是水光,波光涟漪的,全是期盼和不可置信。
  白谦看着他,“我家里早就知道,我已经说了,母亲也看过你的照片,所以不用担心我那头。”
  付七岁觉得自己被感动了,白谦早就说了,他还在这拖着藏着不敢说,实在是不仗义,然后他又一阵轻松。
  其实自己这边他是不怕的,父母同不同意他都要跟白谦在一起,哪怕跪下求父母他也愿意,他怕的是白谦家里,其实他最怕的是白谦的不坚定,他其实是相信白谦的,可是如果白谦家里死活不同意呢,白谦会怎么做?毕竟这是涉及到性向的大问题。
  他有一种莫大屏障被清除了一半的感觉,难以言说的放松,一整天都傻嘿嘿的笑,白谦知道他高兴,一直没说他,付七岁有一股子劲,年轻人该有的那股劲,大概他想的说服父母也没用多少脑子思考,一竿子就捅到底的性格,白谦要是不一起去还真不大放心。
  六月将至,眼看梅雨季节快到了,他们开始准备去南京的事。
  去南京的事也不用准备,唯一要带的就是两把伞,他打算这次出去一周,白谦对旅游不甚热衷,他喜欢的方式不是逛景点,而是去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品味这个地方的特色。
  可是付七岁喜欢逛景点,所以白谦很早就在网上查过了景点,中山陵、秦淮河、珍珠泉、玄武湖、雨花台……
  付七岁好像很期待秦淮河,很早就给单反充好电,时不时拿出来检查检查,完全是罗曼情节在作祟,白谦以前去过南京,那时候,新街口附近有一家gay吧,他和朋友去了一次,已经关门了,也就没进去,后来两人去秦淮河附近转了转要了点临街小吃,当时对秦淮河没什么映像,去之前也没想象过秦淮河的样子,谈不上惊喜还是失望。
  可是付七岁想象了,而且想象的很古风,白谦就知道付七岁要失望了,但是又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就任他想象着秦淮的灯红柳绿和莺莺燕燕想的一脸白痴样。

  南京南京

  快到六月的南京,又热又闷。
  夏天的南京可能没太阳,但是一样热的让人惊叹,那种热未必是大汗淋漓的热,要真是大汗淋漓也就好了,可偏偏不那么爽快,薄薄的出一层汗在体表油腻腻的垢着,黏糊糊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这种时候出来逛街游玩就是一种折磨,让人巴不得想早点回去洗澡,那便全身舒爽了。
  付七岁洗完澡趴在床上做死狗状,热的要人命啊,好不容易舒服了,他趴在床上有点怨念的盯着对面那张床,双人标间,这房间什么都好,不好的只是这是双人标间。
  他有点愤然的把空调调低了两度,趴着趴着渐渐睡着了,这一天太累了,刚刚下飞机,进了旅馆还没坐稳,他就激动的拉着白谦去街上逛。
  白谦是好耐心,一直陪着他采购,买人字拖,买大裤衩,好像他们来的不是南京,是三亚似的。
  采购的结果就是付七岁被热瘫加累瘫,身上一股浆糊味,火炉之名真不是造假的,南京当之无愧,他睡着之前还在想,白谦怎么在这么热的情况下都那么迷人呢?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睡醒之后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天,付七岁马上激动起来,太好了,晚上了,可以夜游秦淮河了,在室内看了看,白谦不在,又去洗手间看了看,白谦还不在,他就打开电视边看边等。
  没过多长时间白谦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袋子,付七岁一看,马上过去接手了两个,“你去买饭了?”
  “是啊,你不是怕热么?我们就在这里吃,吃完饭去秦淮河。”白谦对付七岁的心思把握的很准。
  付七岁听了很亢奋,拖过包把单反翻出来又检查了一遍,好好的放在床头柜上,回头检查白谦带回来的饭菜,一看都是认识的,更亢奋。
  这顿饭对付七岁来说吃的有点仓促,他脑子里只剩下秦淮河这三个字,于是,白谦也不得不仓促的吃完,看看时间也才八点多一点。
  他们住的地方离秦淮河不远,反正时间还早,付七岁也不想坐车,两个人就散步过去,沿途有卖团扇的,有卖肚兜的,全是过去的女子用品,大概是跟过去这里女子多有关,付七岁一开始还觉得新奇,后来发现没自己能用的,干脆抱着他的单反猛拍,白谦也被摄进去,都是谦和有礼的样子。
  拍着拍着就到了秦淮河,付七岁拉着白谦跑进去,手上拍个不停,拍着拍着动作就慢下来了,难道秦淮河不是两岸都有房子吗?对什么河对岸是堵墙?墙下还有那么现代化的灯光。
  付七岁来之前想象的秦淮河水面是波光粼粼的,两岸有各种古风的建筑,他觉得这么有名的地方,建筑应该保存的很好很原始,至于店里在卖KFC还是蒂凡尼他无所谓,重要的是外形,河上应该是有一座多孔桥的,桥上有明黄色的灯笼,桥下应该有画舫,画舫里也许还有人在唱歌,最不济也应该有几只船,要不怎么体现“夜泊秦淮近酒家”的意境。
  最后,付七岁明白了,秦淮河和他概念里的不是一回事,也许很早以前就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也许是,但是经过太长时间的演变已经不一样了。
  他站在原地很是怅惘了一会儿,白谦说:“别失望,是你想象的和它的现状不一样,抛开你的想象,秦淮其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要用心感受。”
  “好吧。”付七岁放下单反,付妈说过,他这个一到景点就狂拍照的习惯很不好,完全本末倒置,欣赏不到美景,只留了一堆照片回去。
  他跟在白谦后面走了几分钟就走出点兴趣来了,这秦淮左岸,有很多商家,不止是临街的这些,通过小巷子拐进去,也有不少美食,他来时吃的匆忙,现在就饿了。
  “白谦,我饿了。”饿了要吃饭,脸皮什么的,这个时候是最不重要的。
  白谦回头,果然见他捂着肚子一脸眼馋的瞅着对面的臭豆腐,肚子还很应时的叫了一声,他饿的也太快了。
  “白谦。”付七岁继续撒娇政策,眼瞅着臭豆腐暗示他要吃,白谦敲了他脑门一下,去买了两盒,递给他一盒,自己慢慢吃着一盒。
  “白谦,你也吃这种东西啊。”太不可思议了,这属于垃圾食品吧。
  “吃。”
  “哦。”差点忘了,白谦喜欢吃豆腐。
  臭豆腐属于管吃不管饱的那种类型,付七岁几口吞下去还是觉得饿,白谦那份只吃了几口就都给了他,他还是饿,白谦便说带他去吃南京驰名的鸭血粉丝汤。
  他们两人都没来过南京,付七岁原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人,根本不知道哪有卖,好在白谦的准备工作做的足,很快就带着他来到一个店,进去要了两碗鸭血粉丝汤,特色小吃果真名不虚传,付七岁别的说不上来,只知道好喝,只喝汤不吃粉,两分钟不到就喝光一碗。
  遗憾的是汤少粉丝多,鸭血也多,白谦才吃了一点,见状又给他要了一碗,这次他不敢蛮喝了,学着白谦的样子慢慢品味。
  秦淮河附近的商家太多,每家用时五分钟都逛不完,付七岁就挑最顺眼的逛,可谓走街串巷,零食也买了不少,最满意的也是南京驰名的状元豆。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多,白谦习惯十二点以前睡觉,他没说,付七岁却记得,就此带着零食打道回府了。
  回到旅馆两人都累了,连付七岁都没心情想双人标间的问题,洗了澡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继续逛景点,白谦安排的景点不多,一天就一个,就是怕付七岁会晕车不舒服,即使这样也很累。
  付七岁出去一次就瘫一次,休息一下午照样生龙活虎,晚上再拉着白谦去逛夜市,几天下来,明显的黑了,他黑了也好看,白谦却一点都没黑,来时什么肤色现在还是什么肤色。
  还有一天就要返程了,程擎示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要来南京一起玩,好巧不巧这电话正好是付七岁接的,付七岁对程擎示没好感,口气也不大好,听到程擎示说要一起玩,马上就说:“好呀好呀,你来吧。”他算好了,等程擎示来了,他们正好回去了。
  程擎示在那头似乎笑了一下,悠哉的说:“那好,晚上一起出来喝酒吧,我已经来了。”
  末了还加了一句,“小七岁就是善解人意。”说的付七岁想掐他的舌头,结果还是白谦拿过手机,说最后一天的晚上要好好休息。
  白谦说要好好休息,付七岁就认为肯定是要好好休息,也就没吵着出去玩,一闲下来又想到双人标间的问题,便有些不满了,难道说白谦还在等他长大,他明明已经这么大了,可是又不敢当着白谦的面说出来,只能趁白谦去洗手间的时候嘟囔。
  “小七,你这么急?”白谦站在洗手间门口,那样子是原本打算过来的,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才停下的。
  付七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没有,没有。”看都不敢看白谦,白谦失笑走过来,“没记错的话,前几天晚上你一直拉着我到处跑,回来倒头就睡,给我机会了吗?”
  付七岁惭愧了,太惭愧了,原来如此啊,原来是因为自己啊!
  “那……”
  “那不如就今晚吧。”白谦凑近他,抱住他,清凉的吻接踵而至,带着白谦身上特有的青草味,让人晕眩,付七岁大睁的眼睛慢慢闭上,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温暖而祥和。

  该回去了

  付七岁是红着脸醒来的,他不敢看白谦,自己一个人蜷着,含羞带怯的摸样,大约羞了几分钟,脸上的红晕已经下去了,听到门一声轻响,付七岁这才反应过来,白谦肯定一大早去给他买早饭了,感情他自己在这娇羞了半天,人家根本不在,那他羞给谁看啊。
  见他已经醒了,白谦把早餐放在桌上,“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付七岁刚白回来的脸一下又红了,“没,没有。”他确实生龙活虎的,一点都没有不舒服,这和书上说的不太一样,难道他不正常?
  “乱想什么呢?先吃饭,中午的飞机,一会儿买点特产就去机场。”七天的旅程结束了,该回去了。
  特产带回去也是两个人吃,付七岁就夸张的买了五斤状元豆,还有叫花鸡、真空包装的桂花鸭,路过还买了几个PASS锅贴算作午餐,无比的美味。
  由于付七岁对零食的热爱,他们几乎是赶着点到了机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就到了本地机场,白觅早早就知道他们回来的时间,他也是大三不考研一族的,闲得发慌,一知道时间就赶着点来接机,顺便还能开白谦的车,他早就想开了。
  付七岁现在和白觅也到了哥们级别,不止是哥们,白觅还是他小叔子,所以关系更进一层,那些状元豆都分成几个袋子包着,付七岁一坐进去就找出一袋给白觅,白觅也不客气,拉开就吃。
  车辆不远处突然起了一阵骚动,付七岁正好放下窗户看八卦,这一看不要紧,感情又遇到熟人了,那个嫌弃他个子矮的前女友正在和另一个中年妇女打架,上次见到的中年男人在一旁尴尬的站着。
  “叫你抢别人老公,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就不要脸,谁让你老公有钱。”
  “啊,我挠死你。”
  “怕你啊,要不是你老公的钱,我吃饱了撑的跟这么个油头肥肠的人好?老娘前男友漂亮着呢。”
  中年妇女推了自己老公一把,“瞧见没,说你油头肥肠,连个成语都能用错,你眼光不要太好。”
  某中年男人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己的钱包……
  白谦看了看他,开车离开,付七岁靠住椅背吹着风,默默的想,真是彪悍的女人彪悍的人生啊,不过刚才那个前男友是说他吗?为什么是漂亮?
  白觅的爪子伸到前面,拿着一袋状元豆,“好哥们,这豆子里面的黑菜叶子是酸菜否?”付七岁顺势抓了一把,边吃边说:“不知道,要不你化验一下?”又喂了白谦一颗。
  白觅贼贼笑着,“哥们,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
  付七岁很骄傲,“必须的。”
  白谦离开了七天,咨询中心的事攒了一堆,这几天就忙了起来,付七岁还是在学校和咨询中心来回混日子,有一次居然遇到了程擎示,自然没好脸色,程擎示不介意,他也不指望付七岁对他有好脸色。
  “我是为了转介的事来的,婚姻问题和疑病症,你接哪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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