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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木石相约-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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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他们了,我们走吧!”李想挪上车,挥手道。

    再行出一段,趟着小道,顺着树林往里,终在迈过一片荒地后,找着了密林子,很是有些粗大树木,木言也叫不出名堂来。

    “合用,合用。”李想下车,一步上前,拍拍树杆,满意环视一圈,“兄弟们,辛苦啦,我们开始干活吧!”

    “好咧!”大伙齐应一声。

    打量好方位、疏密,选定大树,两人一组,甩着斧子砍下第一刀。挥汗如雨,热情高涨,砰一声,有力斧子斫向树干,木屑飞溅。等到砍过大半截,套上麻绳,几人往后合力一拉,再添几斧,轰隆一声,大树倒下,欢呼声四起。

    干干歇歇,忙上半日,已有八根人抱粗细大树倒伏在地。

    暮色四合,鲜亮云彩渐渐褪色,鸟雀归巢,凉风起。

    “丫头,晚上你就睡车厢里吧!”李想笑道。

    “李叔,这野林子里蚊虫太多了,能睡吗?”木言皱眉。

    “不用担心,有驱蚊草,四周烧一下就行。”李想笑了,“以前打仗,哪个没在野外待过,几天几夜守着常有的事。”

    “只能将就一晚了,等明日再砍些,我们就回吧!”木言无奈点头。

    吃过包子,木言拿出一篓子桃子,让李想给每人分了。烧过驱蚊草,拉开草帘子,兵士们嘻嘻哈哈说又回到了蒙山城的岁月,甘之如饴,往上一躺,没过多久,竟有人打起鼾来。

    “李叔,如果这次旱灾严重,我想去别地取水。”木言躺在车板上,望着黑漆漆车顶,轻声说道,“韩叔说南剑洲那边有个大湖,我不想见到有人死”

    “好,李叔陪你去。”李想坐在车厢前,背靠着车壁,一脚踏着车杆曲起,眼望四周警戒。

    “南剑洲好像挺远的吧!”木言轻声笑,“希望那边不要再旱了!李叔,你知道吗,我们身后跟着三人呢!”

    “我知道。”李想更轻声。

    “他们是我娘的人,没有恶意,只是怕我有危险。李叔,你别介意!”木言喃声道。

    “只要对你好,李叔不介意。”李想语声坚定。

    “谢谢李叔,你们对我真好啊!”木言声音更低了。

    小姐,是您对我们好,好得我们再无法报答,只能用一生来跟随您!

    “李叔,这罗衣城的张家好像还不错。这晏家嘛,心太大,尽想着占尽天下富贵,手伸得太长了,也不知什么来头?今儿晌午见到的那行人,李叔,你看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总觉着他们不是好人!”

    “是啊,眼带恶意,腰藏刀剑,杀人放火,不过如此了。”李想愤道。

    “唉,也不知谁要倒霉了,老天保佑!让他们得遇贵人,逃了去吧!”木言双手合十,诚心祈愿。

    夤夜,星光暗淡,大地笼在一片墨色中,黑黝黝树林中,枝叶轻摆,影幢幢恍如鬼爪乱舞,不时从荒野深处传来一声夜枭叫声,凄凉渗人。

    木言翻了好多个身,刚朦胧睡去。

    噌一声,刀剑相交,清脆响亮。转瞬间,密密集集,如热锅爆豆,噼啪作响,喝呼声大作。

    “李叔,有情况!”木言一惊坐起,推门而出。

    “什么?”李想惊讶转头,眼神晶亮,神色凝重。

    “李叔,外面有人打起来了。”木言急推李想,套上鞋子,撑着车板一跳而下,“我们去看看吧!”

第202章 拔刀相助() 
“在前头路边的那个林子里,正厮杀呢!”木言焦急望向李想,等待他答复。

    微弱星光下,可见李想下颚绷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拳,一顿复又松开。

    “我们去看看再说。”

    “好。”木言露个笑,“李叔,那快些吧!”

    说话间,已有兵士醒来,见此情形,大伙互相一推,全都起了身。

    摸着黑,在杂草丛中蹑足钻行。穿过荒地,前头林子里喊叫声清晰可闻,火把晃动,人影杂乱。

    李想挥手往下压,大伙悄悄蹲身,掩着排草睁眼瞧去。

    前头五六十步远处,一个人影跌坐歪靠在树杆上,脑袋垂下,胸前黑乎乎一团,一动不动,估摸已经断了气。再往前几步,又一黑影半挂在树叉间,双手垂在树杆边软软晃荡。

    火把光亮处,十几名黑衣黑裤蒙面人正舞动刀剑劈砍一帮家丁护院打扮的壮汉。壮汉人数颇众,一眼扫去,足有三四十人,但功夫完全不敌蒙面人,全凭着一股余勇和义气,二三人围拢一名黑衣人,拼命厮杀。

    光影闪动,不时有惨呼声传来。刀剑相撞,尖锐刺耳。

    “是他们。”李想怒道。

    一支火把脱手,划个弧线甩出,微弱光亮一闪而逝,余光中,只见一侧停着十几辆大车,车上鼓鼓囊囊,麻绳勒紧。

    “米粮吗?”木言诧异,转念一思,难道这些米粮是张家去寒城或者别地购来的!米铺子大门敞开,应是留有后手,难道就是这些!!

    “米粮!”李想眯眼,握着拐仗的手慢慢捏紧。

    一声惨呼,一个黑影倒下,步伐错乱,紧接又有两人伏地。黑衣人轻狂一笑,笑声嘎嘎,直如寒鸦渗耳,手上长刀寒光雪亮,朝着剩下之人当头劈下,双目阴毒,势在必得,哀呼声中,左近一人赶忙过来相救,堪堪举刀架住黑衣人挥下的长刀,左行右支,险象环生。

    “李叔。”木言猛伸手揪住李想衣袖,手指紧紧攥起。

    救人!快救人!木言心头巨震,直想狂呼出口,活生生三条生命,眨眼间消失在眼前,只恨自已眼太亮,看得分明,一人被砍中左肩,一人被削去半脑,一人被拦胸一刀,这还能活吗话冲喉咙,又紧紧咽了回去,身后这些兵士,都是退下来的残人啊,还能打吗!并且面对是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恶人,冲出去的后果,不是再多搭些人进去吗!

    木言慢慢松开手,心下隐痛!

    黑衣蒙面人杀得性起,恍若恶狼扑进羊群,恍若砍瓜切菜,恍若踩死蝼蚁,哈哈笑声直令人作呕!

    “大哥,拼了!”一兵士痛呼。

    “拿上斧头,三人一组合力对付一人,一个不留。”李想声音沉沉,无悲无喜,静如铁,寒似冰。

    木言手臂半曲,拦!不拦!拦!不拦!

    迟疑间,兵士们紧抓刀斧,猫着腰,人已冲了出去。气愤填膺,喊声大作,一股肃杀之气震慑人心。坚定、执着、无惧、无撼,满腔正气,豪情冲天!正义!必胜!

    惊险打斗中的两帮人全体一愣,哪里冲来这样一群人,蓬着头发,袖口高卷,挽着裤腿,手拿斧头,麻衣布衫,这这打劫的土匪不不土匪没有这股精悍之气,悍不畏死,一往直前,冲天的气势,这绝对是在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

    兵士动作飞快,眨眼已到跟前,三人相依,互相配合,逮准一个黑衣人就上,刀斧厚重,大开大合,不要命似得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家丁护院那群人一看,竟然是来帮自已的!欣喜如狂,神情大震,鼓着余力配合着兵士举剑往黑衣人身上挥去。

    黑衣人措手不及,心下惊疑不定,本来隐占上风的优势一下消失,这些农夫模样的人,气势如虹,一把寻常斧头挥得寒光闪闪,一招一势绝不是乱砍乱挥,竟训练有素,一挥一收间,全是军人作派,相互之间,配合老道。

    怎会出现这帮人,绝对是军人啊!并且当兵不下五年的军人啊!难道老爷派我们暗劫张家粮队的事漏了风,张家故意引我们在此,请来这些人相助!

    心神大乱,犹疑间,一个黑衣人不慎被斧头削中右臂,手一抖,一个停顿,另一把斧头仰面而至,刀刃在微弱火光中闪现一丝寒光,半个脑袋应声挥去,白花花脑浆混着血水喷了周围人一身。

    兵士们脸色不变,抹把脸。三人转身找着另一黑衣人去了。

    三个护院瞪大眼睛,傻愣愣间直呼自已命大!这帮人面不改色削人脑袋,太猛啦!

    心早被揪成了一团,自家人可都是伤残人士啊!这样正气、热血的憨憨汉子,没在战场上丢了命,在这里死了该多冤啊!少了哪个都不舍得啊!黑衣人功夫高,一时措手不及,可等他们缓过心神来,还能挡得住吗!绵羊再多,能抵过一头恶狼吗?呸!呸!呸!不是绵羊,不是绵羊!木言蠕动嘴唇,攥着双拳的手微微颤抖,“李叔李叔”

    “丫头,别急,他们历过阵仗,心里有数的。”李想压下自已焦急,安慰道。心下如火烧,只恨自已腿脚不便,上去了只能给人添乱,可这些都是自已的好兄弟啊!一起打羯子拼过命的兄弟啊!哪个出了事,他他

    黑衣人虽暂时慌乱,可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这帮人不是少了右手,就是缺了左臂,竟然是一帮残人,这下心头大安,架住挥来的斧子,打起精神迎战,一招一式守得密不透风。

    兵士们渐感吃力,虽六七人围住一黑衣人,可攻不进,招式落空,又因跟护院不熟,多人之间反倒互有防碍。

    手脚束缚,越发艰难起来,可心头坚定,死很容易,可我们要活下去,就凭着这样的信念,一场场仗打下来,一次次活下来,现在也一样,你狠,我比你更狠,我就能活!!

    木言双目圆睁,不行,不行,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怎么办!怎么办!哎呀!寅夜他们不是一直跟着我吗!

    “爷爷爷爷”木言跳出两步,扬声大唤起来,“爷爷爷爷”

    一声低弱笑声在树枝间传来。

    “爷爷”木言大喜。

    左手笨拙,总没有右手灵活,就可算自已再凶狠,再拼命,眼前长剑挥来,却无法再躲避,手中斧头刚挥出了一半。对面那双眼睛好似毒蛇,幽幽吐着信子,逮住机会,一口猛噬上来。一兵士圆睁着眼睛,咽下自已的不甘,要死了吗!真要死了吗!

    叮一声,一只暗镖击向剑身,力道很猛,把剑撞了开去。兵士一个后仰,终躲过死神之手。

    “一个不留。”寅夜暗沉道。

    三人飞扑而来,哪有急难先救一把。

    这下,黑衣人真是大呼倒霉了!原想着偷偷摸过来,趁着张家护院夜歇,暗暗把他们解决了,可哪想他们那们警觉,才干了两个,竟响起呼哨,摸起枕下刀剑,跟他们拼上了,拼上就拼上吧,最多多花些时辰,还不是一个个砍了去。半路竟又跑出一群打扮成农夫的军人来!这下可好,一个时辰能解决的事,半个晚上都别想了事了!好不容易压住他们气焰,眨眼间竟又跳出三个高手来!爷爷唉!难道自已出门没看黄历,挑了个不宜出行的日子!这下被缠上,可不得好果子吃啊!

    “李叔,我们插了手,可不能让他们逃了!”木言刚松口气,念头又起,“晌午时可是瞧着这些人骑马过来的。”

    “一个都不能留。”李想握紧拐仗。

    “李叔,我知道他们的马在哪里,我们去把它们收了。”木言激动道。

    “好。”李想猛转头,惊喜,重重点头。

    “我们一起去。”紧紧抓住草杆,直恨自已功夫不如人的田富坚决道。

    “小富兄弟,人多倒不方便。你带着菱角他们躲好就行。”李想摇头。

    “我们要去。”丁小七一下窜起,脸已涨得通红。

    幹卜一脸坚毅望向李想,话没出口,可脸上神色已表明一切,我也不是孬种!

    “好。”木言露个微笑,伸手一指暗处,“我们先把那边栓在树上的骡子都给收了。”

    几人蹑手蹑脚,跟着木言暗暗摸过去,解一匹骡子,木言就收一匹,很快,十几匹骡子都给收到了玉螺空间。

    幹卜虽然大惊,可他心思坚毅,大力压下自已疑惑。丁小七见此,险些大叫出声,被田富机灵捂住了嘴。李想神情平静,只是脸腮肌肉隐隐抽动了下。

    “走,还有十几匹好马呢!这可老值银子了!”木言笑出声来,稍远处的打斗已稳占上风,现在就要防着黑衣人逃走啦!

    几人向着稍远处的林子摸去,不久,木言挥手止住几人。

    “有一人守着,从右边数去,在第四棵树下。”木言凑到李想耳边,轻声道,“李叔,我有弯刀。”

    粗陋简单,刀柄处缠着兽皮绳的弯刀,正是当时在小溪村,沈青从羯子身上搜来的,杀人正好。

第203章 艰难取胜() 
“我去。”丁小七捏着嗓子,把声压得极低,一把抢过木言手上弯刀,一躬腰窜了出去。

    回来,两字冲到喉口,又被木言使劲咽下,就怕惊了那个看守者。

    李想咬牙,抓起地上丁小七留下的斧头,一柱拐仗,跟着伏身过去。田富和幹卜对视一眼,顾不得许多,也提斧跟了上去。

    黑衣人没有蒙面,脸颊削瘦,身材精悍,一手扶刀,脚步微动,不时探头望向打斗那一方,仔细聆听动静,神情焦急。

    此地已离得稍远,喝呼声随着夜风传来,模糊不清。不远处,十多匹马儿被系住缰绳,安静待着,偶尔蹄子轻踏几步。

    丁小七提着脚步,双手紧握弯刀从黑衣人身后慢慢掩去,一步,两步,快要接近了,锋利刀刃在暗色中微淬着蓝光。

    黑衣人皱起眉头,神情越发不耐,浑然没觉身后逼近的刀锋。

    木言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眼盯着前方,踮起脚尖一步踏下,慢慢踩实,再把另一只脚轻轻抬起。

    还有三步,还有二步,一步能砍上了!丁小七瞪大眼睛,鼓起全力,猛举起弯刀横挥出去。哪知此时,离得最近那匹马儿,两只前蹄微微一曲,往上纵起,半直立着嘶叫起来。

    黑衣人一惊,只觉身后劲风袭来,倒也机灵,顺着风势往前一个翻滚,间不容发躲了开去。

    丁小七一击不中,毫不畏惧,右脚踏出,变横扫为直劈,弯刀当头往黑衣人脑袋劈下。

    刷一声,长刀出鞘,左手撑地,右手横举,堪堪架住丁小七直劈下来的弯刀。此人心头大惊,难道前头出事了!来人竟已摸到自已身后,要不是马儿警觉,自己一条小命不就没了!此人手上弯刀可是武羯族武器啊!此地怎会出现武羯人?再定晴一瞧,勃然大怒,如此黄毛小儿,乳臭未干,也想来取自已性命,真是矮子想登天,不知天高地厚!手上用劲,往前一推。

    一股大力传来,丁小七吃不住劲,蹬蹬往后直退几步。

    黑衣人双腿一蹬,旋身而起,右手拖刀,三步奔前,势如猛虎,冲着丁小刀当头劈去。后退之势刚刚稳住,只见眼前寒光已至,疾风扑面,慌乱中丁小七忙举刀一架。哪知黑衣人直劈是假,招式未老,空中已变,刀刃左斜,照着丁小七右手狠狠削去。

    刚举刀相架,右臂抬起,这下正好,朝着黑衣人刀刃撞去了。丁小七脸色大变,眼珠凸出,脑中一片空白,自已的右手,完了!完了!

    “啊”田富和幹卜大惊,合身扑出,一前一后,举着斧头胡乱往黑衣人方向砍去。

    “蹲下。”一声大喝,李想金鸡独立,右手紧握拐仗往丁小七右腿窝扫去。

    右腿窝受击,不由自主一弯,蹲身一矮,眼前长刀擦着手臂削下,一片衣裳随风飘落。

    眨眼前,混乱已起,木言只觉得无形中有只手扼住了自已喉咙,再无法呼吸。

    黑衣人一招落中,斜削变横扫,誓要立毙此小子于刀下,此时,身后两道劲风已至,不得不抽刀回挡。

    丁小七翻滚着逃开,狼狈站起。

    李想、田富和幹卜,三把斧头已和黑衣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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