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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木石相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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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潘县令朝外叫道。

    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去,请赵师爷给这些找回来的孩童们安排登记,通知家人认领。”潘县令吩咐道。

    小厮答应一声,飞奔去请赵师爷。

    “大人,四品骠骑卫大人的两个护卫求见。”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厮通报。

    “那我就不打搅大人了,等下自行去文书那办个手续就行了。”沈老爷笑着站起来作揖告辞道。

    “沈老爷大忙人,我也不多留你了。”潘县令呵呵笑着,站起来上前几步,拍了拍沈乾的肩膀道,“沈兄可别忘了下个月我五姨娘做寿的事啊!”

    “不会,不会,一定到。”沈老爷笑着连连作揖告辞。

    潘颀心满意足作了个请的手势,看着沈乾走了出去,“请他们进来。”

    “大人。”赵五和十三儿进来,跟潘县令抱拳行礼。

    “你们是?”潘县令坐在太师椅上问道。

    “我们是四品骠骑卫赵睿大人的贴身护卫,在下赵五。”赵五朗声道。

    “在下赵十三。”赵十三跟着介绍道。

    “失敬,失敬,原本是赵睿大人的贴身护卫。”潘县令急忙站起来拱手作礼。

    “不敢,不敢。”赵五和十三儿急忙回礼。

    “你们过来是”潘县令请着两人坐下,自已坐回太师椅上,问道。

    “这次赵睿大人抓住了这伙偷盗拐卖孩童的匪徒,命我们护送她们回来。”赵五道。

    “噢,原来是赵大人抓住了这伙匪徒啊!”潘县令点点头道,“告示上没说明。呵呵,赵大人好本事啊!我抓了这么久,都让他们给逃了,最终他们还是踫上了赵大人,真是法网恢恢啊!”

    “大人,请尽快做登记,安排孩子安顿,我们也可赶路追上赵大人。”十三儿道。

    “是,我已派人去叫师爷,让他给你们办理交接手续。”潘县令笑道。

    “那谢谢潘大人。”两人站起行礼告辞。

    “这个赵睿是谁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姓赵?四品骠骑卫?难道是一品镇国将军赵格华的子孙?”潘大人看着两人走出院子,背着手喃喃道。

    “木言小丫头,我们来跟你告辞。”沈老爷抱着沈璎珞笑着走进来。

    “璎珞姐姐,你们要回家啦。”木言直起上身笑着道。

    “木言妹妹,等你腿好了,一定要来我家玩啊。”沈璎珞从沈老爷怀里下来,跑到木言面前,拉拉她手,不忘邀请着。

    “一定来,一定来,到时你可别忘了我。”木言笑道。

    “木言丫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上的,我一定帮。”沈老爷笑道。

    这话沈乾前面路上已经说过一次,这次分别时又提,可见是非常真心地。见过他那宽大舒适的马车,四匹漂亮的白马拉车,还有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家丁,这人应该是安远县城数得上名号的!那他说这句话,肯定是有很大力度的。

    受人点滴之恩不忘报,沈乾这人很值得相交啊!

    木言笑了,道:“还真有事要沈老爷帮忙。”

    “哦!何事?你说。”沈老爷感兴趣道。

    “一是,这次带回来的孩童和妇人,如果无家可归的,还请沈老爷帮上一把。”木言笑着道。

    “应该的,我也正有此意,再怎么说,她们都是跟我闺女一样受了这些苦,帮上一把也是应该的。”沈老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木言,笑着道,“二呢?”

    “二是,请你们现在回家时把秀姑和小花带回家住一晚,明天清晨派人送到安远县城通往永清镇的路口。”木言道。

    “木言。”端着碗正喂石岩喝药的秀姑一惊,急忙喊道。

    “秀姑婶子,你相信我吗?”木言转头认真地看着秀姑。

    秀姑点点头。

    “那就不要问了,现在就带着小花上沈老爷的马车,跟他回去住一晚,明早清晨我们在县城外踫头。”木言道。

    “行,明早清晨我派人送她们到县城北门外等着。”沈老爷眼中闪过精光,嘴角有趣的笑容,“小丫头,还有三吗?”

    “谢谢沈老爷!”木言摇摇头,真心诚意地感谢道。

    “那这个三,我就给你记上了啊!”沈老爷呵呵笑道。

    “妹妹,你一定要来玩啊,沈家,一问别人都知道的,很好找。”临走,沈璎珞还殷殷叮嘱。

    秀姑拉着小花,眼泪跟在后面离开了安远县衙。

    沈老爷特意还留了两个小厮在县衙,等登记过后,无家可归的孩童和妇人领回家去安顿。

    “小娃们,都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做个登记,让你们家人来领人。”两个文书模样的人进来喊道。

    “哎哟!瞧瞧!怎么又病啦!”屋外传来一声尖细的笑声。

    赵清娘急忙把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的一块白色玉佩塞到了被子里。

    随着声音的传来,胖胖的身躯挤了进来,一声惊呼,“呀!怎么这么浓的药味啊!在喝什么药啊!是得了什么病啦。”

    “三婶,您来啦。”田草把药碗放在赵清娘手里,“娘,现在不烫了,你喝了吧。”

    赵清娘接过药碗,忍着苦,一口灌下。

    “清娘,不是我说你,那小丫头走了就走了,谁还能拦着她不成。”陈娥扭着肥胖的身子坐到炕沿上,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说不准哪,她现在在哪吃香的喝辣的呢!早把你这个认的娘忘到脑后了。”

    “滚!”一声低沉的声音从赵清娘嘴里蹦出来。

    “啥!”陈娥一下子呆住,好似没听清,又好似不相信。

    赵清娘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陈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让你滚!”。

    “啊!你说什么!让我滚,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让我滚。”陈娥嗷得一声,扑过去朝赵清娘脸上抓去。

    刷一下,赵清娘脸上被陈娥狠狠地抓出五条血痕。

    “啊!”吓呆的田草惊醒过来,扑过去拉住陈娥,直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田草瘦得可说是皮包骨头,能有多少力气,哪里拉得住陈娥那肥大的身躯,一下子赵清娘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

    赵清娘完全不管脸上的伤,像疯了似的朝陈娥脸上乱抓乱打,两人扭打在一起。

    陈娥完全占了上风,朝赵清娘脸上又是扇耳光又是揪头发抓肉,赵清娘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抓着陈娥头发,也朝她脸上抓去。

    陈娥打赵清娘十下,赵清娘能打上一两下。

    可这一两下,让赵清娘觉得很畅快,心里憋了好几天的怒火,好几天的痛一下子就发了出来,浑身冒着冷汗,手脚颤抖,浑身无力,可心情舒畅极了,抓在陈娥脸上的手就像狠狠抓在绑走木言的那个坏人身上,打死你,打死你,还我闺女!

    赵清娘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来。

第46章 凶残至极() 
铺盖一团乱,两人扭打翻滚在炕上,陈娥完全占了上风,骑在赵清娘身上,朝她脸上扇了十几下巴掌后,双手又死命掐着赵清娘的脖子。

    赵清娘脸色涨红,青筋凸出,双眼翻白。

    田草扑过去,朝陈娥肥壮的胳膊上张嘴用力咬下去,鲜血咸咸地渗进嘴里,死死地咬住,直想咬下一块肉来。

    陈娥痛得尖叫起来,用力一甩胳膊,把田草从炕上摔了下去,咚地一声头撞在凳角上,又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额头慢慢地流来,一动不动,满嘴鲜血,嘴里还

    半块肉。

    陈娥手一放松,赵清娘缓过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

    可红着眼睛的陈娥哪肯罢休,看到自已右手胳膊上少了块肉的地方血一下子冒了出来,痛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咬着牙,双手又掐上赵清娘的脖子,似要把她掐死。

    “姐,在家吗?”篱笆外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

    陈娥被这声清朗如流水的声音冲刷过耳朵,人一下子冷静下来,睁大双眼一看,手底下的赵清娘翻着白眼一动不动,炕下田草的脑袋下面汪了一滩血。吓得张开嘴就要尖叫起来,又急忙用手把嘴死死捂住,飞快的下炕。

    眼前一闪,一个白色的东西印入眼帘,顾不上细看,听着院内脚步声走近,伸手拿起这件东西怀里,拉拉好衣襟,抚抚平散开的发髻,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从堂屋出去。低着头匆匆离去。

    “哎!这位大姐”一声清润的问话声响起。

    陈娥头也不抬,加快脚步,跑出了田木根家。

    青年奇怪地看看跑得飞快的陈娥,摇摇头,往堂屋走去。

    “姐,你在家吗?有好消息,人贩子被抓住了。”青年说着进了堂屋。

    没人,一片寂静!

    “姐,你在吗?”青年提声喊道,还是一片寂静。

    不应该啊,怎么没人在家。姐一般都在家的,难道到哪家串门了?或者去田里了?哦,这两天正在收割稻子,过来的路上还看到好多妇人也在下田收割,难道姐也去啦。可姐夫一直觉得姐身子弱,不让她下田的呀?

    青年在堂屋凳子上坐下来,准备等着姐回家。

    不对啊,家里没人的话,那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大姐是谁,怎么会在姐家,行色匆匆,听我喊她,跑得更快了,难道趁着家里没人,来偷东西的。

    青年腾得站了起来,看着虚掩上的房门,走过去用力推开。

    这一推开,屋里的情形让他睚眦俱裂,摇摇欲坠,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炕上铺盖,一半的被子拖在了炕下,慢慢地还在往下滑动。姐瘦弱的身体倒在炕上,双眼翻白,脸上青紫一片,血肉模糊。

    田草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下来,地上已是一滩。

    “啊!”青年扯破喉咙尖叫起来,就像频死野兽的嘶叫,凄惨而绝望!

    声音太响,惊得屋前稻田里的麻雀呼啦一声全都飞了起来。

    “快来人哪快来人哪救命啊!救命啊!”青年冲出屋门,嘶吼起来。

    这下子,村子里,在稍近些稻田里干活的人全都听到了,一阵惊讶,互相看看,全都往发出嘶喊声的田木根家跑去。

    旁边水生家因怀孕不能下田的大儿媳陈芝圆,还有等着出嫁,怕晒黑的二女儿田晓婉,两人正在房内绣着田晓婉出嫁的床帐,第一声嘶叫响起,吓得她们绣花针在手上刺出了血珠。两人收了东西,急往发出声音的田家跑去。

    堂屋门口,俊朗如玉的青年再不复往日的风采,浑身无力,摊坐在地上,双眼木呆呆,嘴里还在不停叫着救命。

    田晓婉搀着陈芝圆走进田木根家,看看这个青年,疑惑着喊道:“木根婶,在家吗?”

    青年听着有人声,慢慢地回过神来,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奔进东屋,爬上炕,抓着赵清娘的肩膀,死命地摇晃起来,“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呀!”

    赵清娘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青年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赵清娘鼻子下面,颤动越来越大,抖着缩回手指,一把抱起赵清娘大哭起来,“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是润珏啊!我来看你了!姐,你睁开眼睛看看呀,你不是常怪我,忙着不来看你,我来看你了,你怎么睡着了不理我呀!姐姐”

    声声诉说,如杜鹃啼血。

    田晓婉拉紧陈芝圆的手,害怕地迈进了东屋。

    “哇”陈芝圆甩开田晓婉的手,捂着嘴巴,转身冲到外面篱笆处吐了起来,吐得天昏地暗,直不起腰。

    田晓婉强忍着不适走进去,蹲颤颤伸手试了田草的呼吸,微弱的气流喷在手指上,还有呼吸,急忙伸手把田草抱了起来,放到炕上,用被单卷起压在伤口上。

    一会儿时间,好多村民已冲进了田木根家。

    村子里好多人都在往东侧田木根家跑,独独陈娥蓬着头发,遮着脸,缩在墙边偷偷往西面老屋跑去。

    “陈娥,你又干啥事啦?弄成这副模样。”大江媳妇全身作下田打扮,袖口裤腿扎紧,一手还提着刀镰,听到声音刚从地里跑回来。

    “没,没干啥事,就是摔了一跤,摔了一跤。”陈娥说完头也不回,一路跑回家关上了院门。

    “肯定没干啥好事,整天只知道东家长西家短,唉!好好的水根娶了这样的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吃懒作,尽惹事。”大江媳妇骂了一声,再顾不上,急往田木根家跑去,想着如果有啥事,自已也要出把力,帮帮忙。

    可她没想到,这次竟是这么大的事,要出人命了!

    “小娥,你又野到哪里去了,你爹还在地里呢,还不快些烧饭,这天太热了,早些烧可以凉凉。”田陈氏看见陈娥的身影一闪,钻进了自已屋,急忙喊道。

    “娘,我知道了。”陈娥答应一声。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白色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块洁白温润的玉佩,温暖,泛着润泽的光,令人爱不释手,照着光线仔细看看,上面还雕着一只山鸡,哦,不对,是锦鸡,尾巴上的翎尾老长老长。

    这是个好东西,也不知赵清娘哪来的?会不会是她家祖上传下来的?不管了,现在这好东西是我的了。

    藏哪呢?

    东看西看,最终在炕头墙上抠下一块土砖,把玉佩塞了进去,再用砖堵上。

    陈娥心满意足,跟赵清娘打架的痛也不觉得了,跑到厨房,打了水洗脸收拾。

    “田菊,田壮,你们快回家吧,好像你家出事了!”十三岁的田芒种跑得飞快,冲着田里拎着布袋捡稻穗的两人喊道。

    啪嗒一声,鼓鼓的布袋掉到了地上,散出一地金黄的谷穗

    月牙半弯,夜色笼罩,安远县城一片宁静,大部分居民已沉入梦乡。

    县衙围墙上翻出两条人影,跃入小巷中,在淡淡的月光中,围墙的阴影里游走,身手灵活,行动迅捷。

    两手一攀,左右替一蹬,就翻上了屋顶,弯着腰在屋脊上轻踏而过,飞跑几步,又上了另一家的围墙。

    一家一户,一户一家,一街一巷,一巷一街,最终两人落入一条窄窄的小巷子里。

    “五哥,就是这家。”稍矮些的人指指巷尾一户人家。

    “就他一人?”稍高些的轻声问道。

    “就他一人,放心吧。”稍矮的点头,“我都打听好了。”

    两人双手一攀,翻进院子,朝着正屋摸去,贴到窗户上,细细听着声音。

    正屋东厢内,一个男人粗重的鼾声清唽地传入耳中,两人又细细听了会,除了这个声音再无他人。

    对视一眼,橇开窗户,翻了进去,走到炕边,看着这个男人。

    身材干瘦,八字眉,高颧骨,唇上和下巴处都留着短短的胡须。

    稍矮的点点头,是他。

    一个巴掌拍向了男人的脸,男人鼾声一停,猛得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昏黄的月光中,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床前,吓得他一个哆嗦,张嘴就要叫起来。

    “叫出来你就死定了。”一把闪着暗光的匕首跟着架上那男人的脖子,刀刃暗沉无光,但又泛着令人胆战的阵阵寒意。

    “你是斯瘸子。”从稍高的那人嘴里问道,带着肯定。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斯瘸子哆嗦着嘴唇喃喃道,想离得那刀刃远一些,可又不敢擅动。

    “你以贩卖孩童为生?”稍高的又问道。

    斯瘸子惊疑着不答。

    “老实说,不然老子手一抖,你的脑袋就得搬家。”稍矮的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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