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驾青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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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知航和楚东莱已联手攻向了火邢,然而火邢却像是与四强赛时换了一个人一样,身法和武功都提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在易知航和楚东莱的联手攻击之下,似乎仍游刃有余,丝毫不处于下风。
更可怕的是,火邢的掌法带着一股焦灼的热力,所有与他手掌接触过的物体,无论是桌椅、或是石砖,都像是被火焰给烧焦了一样,显出一个黑色的掌印,还在不断冒着黑烟。
即使是易知航和楚东莱联手制敌,却依然无法撼动火邢的一根毫毛,甚至还在被火邢给步步逼退。
易知航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掌法?』
火邢伸出自己的手掌,那双手掌上已燃起了一层火焰,他用阴沉而尖锐的声音道:『血火掌!』
楚东莱也问道:『拥有这种实力,你绝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究竟是什么人?』
火邢哈哈大笑,他的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他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火邢”,因为我是“火邪”……』
楚东莱面色大变,喃喃道:『你、你居然就是那个“火邪”?!』
易知航似乎并不清楚火邪的名号,不禁问道:『这火邪又是谁?』
楚东莱脸色严峻,解释道:『火邪,近些年来黑道中最恐怖的名字——他正是祝火教最年轻的教主。』
即使易知航刚步入江湖不久,他也听闻了一些祝火教的传闻。这祝火教的教义诡异而神秘,正是被武林人士所不耻的邪教。没想到这“火邢”居然就是祝火教的教主火邪。
火邪狂妄一笑,仿佛所有人震惊的表情,才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血火掌又再度向易、楚二人袭来。
易知航有琉璃神功护体,因此火邪焦灼的内力对他并没有产生多大的伤害。然而楚东莱的长空心法却无法抵抗火邪的血火掌内息,他只觉得体内气血沸腾,身体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楚东莱连忙退出战阵,运起内力,来平息体内躁动的气血。
而易知航孤身对抗祝火教的教主火邪,已明显感觉力不从心。虽然他的琉璃神功可以转化对方的内息,反制给对方,但是却无法完全抵消血火掌的力量。
虽然火邪也承受了不少易知航“反弹”给他的血火掌的掌力,但那掌力就像是萤火扑向了火堆,根本对火邪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一旁的围观者之中,原本还有几个热血男儿,想要上前助阵。但是一听到那火邪居然是恶名昭著的祝火教的教主,而且少年大会的冠亚军居然都被他一人所压制,瞬间心气就全都没了,也就默默退回了围观的人群之中,再没有人敢上前半步。
易知航额前已满是汗水,他感觉体内充满了火邪躁动的内息,而自己根本无法压制那股躁动的力量。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要走火入魔了。
凌云在阁楼中见楚东莱和易知航被火邪狠狠压制,不禁赶忙推搡起自己怀中这醉酒的中年男子,喊道:『前辈,前辈你快醒醒,楚大哥和那个叫易知航的混蛋,都快被那祝火教的教主给打败了,你快起来去救他们呀。』
那中年男子睡眼迷离,这才幽幽转醒。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带着一脸的迷茫,问道:『什么祝火教?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呀?』
凌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赶忙说道:『来不及解释了,您要是剑圣的话,就赶紧去救救他们吧。还有,您的那本奥神剑诀,也被那个叫火邪的人给抢走了,您千万不能让他逃走呀。』
那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烦。』
凌云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那中年男子,就如同一阵疾风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与那男子一同消失的,是他摆在一旁的那柄破旧的铁剑。
×××
见易知航遇险,楚东莱不顾体内还未消解的焦灼内力,就举起一掌,奔向了火邪。
火邪反手一掌,与楚东莱的手掌相对。
楚东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见的强大内力,就将他给冲开,而他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火邪身影如鬼魅一般追上了楚东莱,准备给他最后一掌……
银光一闪,火邪本能地就退后了十几步。
那邋遢的中年男子,已从阁楼上飞身而下,他的铁剑带着一道剑风,就将火邪与楚东莱隔开。
在原本火邪所处的位置下,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前辈,您醒了吗?』楚东莱问道。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都这个时候了,我是不得不醒了,若再不醒来的话,你的那个小兄弟就快把我的胳膊给摇断了。』
楚东莱望向了阁楼,凌云正在向他挥手致意,让楚东莱也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火邪望着那中年男子,他的眼神也认真了起来,嚣张道:『看来剑圣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出手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剑圣究竟有多少的近两,值不值得我去杀了你。』
那中年男子却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你的武功不错,确实有叫嚣的资本。只是太过于自负,还不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实在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若有比我更高的山,我跨过去便是了。不如你先让我见识一下,你这座山到底有多高?』
那中年男子轻轻举起手中的铁剑,那铁剑锈迹斑斑,而且刃口并不锋利,就像是从哪里捡来的破铜烂铁一般。
中年男子手中的铁剑,已指向了火邪,他的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道:『我可能会让你有点失望……』
火邪刚想要继续回话,但是他感觉一个影子从他的面前闪过,而那中年男子就已经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火邪胸口的衣服上,已被画上了一个十字,那切面就像是用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刃所切割一样,显得整齐而利落。
那中年男子已站在火邪的背后,而他手中的,只是一柄破烂的铁剑,那铁剑的刃口并不锋利,就像是从哪里捡来的废铜烂铁一般……
火邪捂着自己的胸口,即使隔着衣服,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如果刚才那中年男子的剑锋再深入几寸,那么那个十字,恐怕画的就不是衣服,而是他的心脏了。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火邪忍不住问道。
『我不想再多造杀戮,因为我这一辈子,已经杀够人了。』那男子的声音,似乎带着无尽的沧桑。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火邪,继续说道:『年轻时,我认为只要杀尽了天下的坏人,那么这个江湖就会变得更好一些。但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这天底下的坏人,杀光了一批,就会再冒出另一批。就算杀掉了所有的恶人,也会有原本表面善良的人,露出他们丑恶贪婪的嘴脸……』
火邪眯着眼睛,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那中年男子道:『我相信你也绝非是个天生的恶人,你所追求的,也并非纯粹的罪孽。不如放下执念,回归本我,岂不轻松快哉?』
『哼……』火邪冷哼一生,笑道,『前辈传销功力真乃一流,我若是一个普通的坏蛋,此刻恐怕忍不住就要抱着前辈的大腿,痛哭失声了。』
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无奈道:『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奥神剑诀?』
『我凭本事抢来的奥神剑诀,凭什么让我放弃?』
『那好吧,你就将它带走吧。』
不止火邪,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愣住了,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那中年男子居然就大摇大摆地从火邪的身旁走了过去,似乎再也不愿意回头。
火邪忍不住喊道:『等一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劝你不如立刻看一眼那本奥神剑诀吧。』那中年男子并没有回头,就径直走向了通往阁楼的道路。
火邪急忙从怀中翻出了那本奥神剑诀。
奥神剑诀的秘籍并没有破损,火邪才意识到,刚才那中年男子并没有直击自己的心脏,也许是为了不想损伤到奥神剑诀,才会只在他的胸口画下了一个十字。
但是当火邪打开了那本奥神剑诀,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因为那本奥神剑诀,根本就是空的……
『为什么?为什么奥神剑诀会是空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火邪望着那本空空如也的奥神剑诀,不禁愤怒的吼道。
然而并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因为那中年男子已经回到了阁楼之上。
楚东莱和易知航也是十分的吃惊,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奥神剑诀居然会是一本空书。
火邪将空白的奥神剑诀狠狠丢落在地,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觉得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已付诸流水、变得毫无意义。
“啪啪啪啪……”
带着清脆的掌声,一个青年就从人群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那个青年,那青年正是这次少年大会的主办者——段浮沉。
段浮沉来到了火邪的面前,带着他招牌式的笑容,道:『我们原本还在追查杀死北风堂师徒四人的凶手,没想到最后居然钓出了你这条大鱼。』
火邪不知是否因为受到欺骗,他的神情都已有些不太正常,嘴角更是带着一丝嗜血的狞笑,狂笑道:『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我本以为他们都化成了尸块,你们没那么容易查出他们的身份呢。所以说,你们就顺手设下了这个陷阱,用假的奥神剑诀引我出来,想要在这少年大会上抓住我?』
段浮沉摸着下巴,像是在欣赏自己所完成的杰作,笑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火邪反笑道:『哈哈哈哈!想让我束手就擒?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段浮沉打了个响指,从围观的人群中,瞬间就走出来五个看起来实力不凡的男子。
段浮沉介绍道:『他们都是我手下的最厉害的高手,分别是“黑面”裘天、“笑面”裘虎、“不动山”石高淮、“双川”向东海、“鬼谋”茅安才。这五个人单打独斗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他们五人联手,这江湖上恐怕没有人可以与他们匹敌。』
火邪面色一紧,他也早就听说过这五个人的名号。若是对付易知航、楚东莱这种年轻小辈,火邪倒还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不落下风,但是对付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就没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了。
火邪居然笑了,他冷笑道:『你们看来是打算人多欺负人少了?不过你们这帮白道的龟孙子从来也不在乎什么公平正义,反正最后你们一定都有说词。』
“鬼谋”茅安才冷声道:『铲奸除恶即是正义,对付你这种十恶不赦之徒,还需要讲什么公平?』
火邪哈哈笑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们这帮龟孙子一贯的做法了。不过我也没想着要什么公平的决斗,因为……』
从高耸的庄园围墙之外,突然跳进来两个衣着奇特的人,他们似乎是火邪的部下,已站在了火邪的面前,正准备随时进行一番恶战。
火邪舔了舔嘴唇,带着暴戾而嗜血的笑容,狞笑道:『我只想要充满鲜血的杀戮……』
烈焰绝情()
火邪身前分立着的两人,都是他的属下。
一袭红衣的妖艳女子,带着阴冷却魅惑的笑容,仿佛随时都可以用她的眼神勾走别人的魂魄,她手握一支奇形怪状的短叉,每个叉子上都是锋利的尖刺,并由细铁链绑在一起。而另一个则是戴着一只恶鬼面具的黑衣人,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柄七支剑,每个分支剑叉上都似染着鲜血,显得十分诡异。
段浮沉见到了这两人,略一思索,问道:『如果我没看错,你们两人一定就是祝火教的“夜母”和“鬼面”了。没想到我这一个小小的少年大会,居然会引来祝火教的圣母和右护法,真是个好大的面子。』
火邪没有说话,却挥了挥手,示意他的两个属下开始行动。
见夜母和鬼面已奔了过来,段浮沉的五个手下也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祝火教的三人杀了过去。
“黑面”裘天与“笑面”裘虎,本就是一对亲兄弟,他们使用的都是刀,不同的是裘天用的是一把九环刀,而裘虎用的是一把金背砍山刀。这两人心有灵犀,以熟练的配合,就朝着鬼面攻了过去。
“双川”向东海用的是双手武器,一把名为“望川”的短刀,一把名为“啼川”的银勾,因此才得来“双川”这个外号。而“鬼谋”茅安才,除了是段浮沉的幕僚之外,一支判官笔也是用得十分拿手。这两人分别提着武器,就迎向了那妖艳的夜母。
“不动山”石高淮因为练就的一身外门硬功,因此不用武器,仅用拳脚作战。此刻,他见自己的兄弟们已冲向了敌人,自己就专心守护在段浮沉的身边,一双虎目也紧紧盯着火邪,防止他会突然袭向自己的少主人。
裘天与裘虎两兄弟,以无隙的配合,从不同的方向砍向了鬼面。
鬼面身形一退,手中的七支剑就同时接住了这两兄弟的刀刃。
裘天与裘虎刚想要拔刀再砍,却发现鬼面手中的七支剑十分诡异,他只是手腕轻轻一转,兄弟俩的刀锋就被那七支剑所卡住,根本无法轻易拔出来。
正在两兄弟奋力拔刀之时,鬼面的左手已向着裘天的脸上袭来。裘虎见状,赶忙伸手去挡住鬼面那突袭而来的鬼手。但与此同时,鬼面的脚下也已向着裘虎的裆部踢去,但是他的这一脚,却也被裘天用脚给挡了下来。
这两兄弟在危机之中,竟能互相救援,让鬼面十分惊讶。
裘天裘虎已将自己的刀从七支剑的叉刃中拔出,又向着鬼面劈砍而来。
短刀“望川”轻盈灵动,而银勾“啼川”迅猛无比,在向东海的手中竟同时发挥出了强大的威力。而茅安才的判官笔也是犀利精准,不断地朝着夜母身上各个奇经要穴点去。
夜母手中的短叉名为“弥天飞链叉”,每个叉刃都可以飞出和收回。而夜母也正是凭着这弥天飞链叉,才能挡住向东海的“双川”,以及茅安才判官笔的同时进攻。
一时之间,这几个人都打得难解难分,场面也十分的混乱。
×××
在不远处的阁楼之上,那邋遢的中年男子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之上,他拿起酒葫芦,又向着喉咙中灌入了一口烈酒。
凌云不禁疑惑道:『前辈,你就这么回来,这样真的好吗?那祝火教的教主火邪,又叫出来两个强力的帮手,那位段公子的手下,真的可以打败他们吗?』
那中年男子打了一个酒嗝,笑道:『如果我们现在就出手,不就太无聊了嘛……我们正想看看这些年轻后辈们真正的实力,等到事态控制不住时,我们自然就会出手的。』
凌云满头冷汗,心中想道:你们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看这位前辈如此淡定,他一定是有信心可以随时制服那些祝火教的成员吧?我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那叫苹儿的少女,抓着凌云的胳膊,对他说道:『凌公子,在这阁楼上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战斗,我们一起下去看吧?』
那打扮得浓妆艳抹的贵妇人,却对苹儿斥责道:『苹儿,不得对凌公子无礼。再说下面那么危险,你们遇到了意外怎么办?』
苹儿却撒娇道:『有那么多的少年侠客在场,还有段公子手下的五位高手坐镇,我们不会有危险的。就算遇到了危险,到时候剑圣伯伯一定会出手救我们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