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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逆天byniuniu-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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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翔吓了一跳,“你弟弟?你居然连自己弟弟的名字和相貌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他一直由我照顾,我怕他到了新的地方过不习惯,所以跟过来看一看。” 
萧海翔满头雾水地听着,努力进行分析,“你的意思是说,你弟弟……被人拐卖了?” 
鹰鹰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催动乘骑的马匹,神情沉郁。 
萧海翔怔怔地看着他跟草原人截然相反的白皙脸颊,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叹息一声道:“这么挂念你弟弟,你真是一个好哥哥。” 
鹰鹰微微弯了弯唇角,侧过头来,“我听说,你的哥哥也很好啊。” 
“对、对!”一提起哥哥,萧海翔的两眼就开始发光,“我哥哥又温柔又漂亮,就是心肠太软,太容易原谅人,不好好保护他不行。” 
自从来到这个牧场后,鹰鹰第一次感觉到有些好笑,忙侧过头试图掩饰。 
“喂,你什么表情啊?笑什么?” 
“没……”鹰鹰又恢复了沉稳的表情,“只不过觉得你们这些孩子,在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时的表现都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的……呃不,你凭什么说我哥哥被人抢走了?” 萧海翔不高兴地瞪起了眼睛,“再说你才多大,敢叫我是孩子?” 
鹰鹰伸手拂了拂自己额角的发绺,低声道:“算我说错了,翔少爷见谅。” 
“什么叫算你错了?你根本就是……”话突然哽在喉咙里,萧海翔咬着牙把头向旁边一转,“我哥哥才没有……那个人算什么东西?!” 
鹰鹰凝目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一阵柔软。正在为感情烦恼的少年,不管是几百年几千年,表情应该都是一样的吧?不知自己牵挂的那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初恋? 
两人又默默无语地向前走了一段路。萧海翔眼睛看着前方,口中却问道:“鹰鹰,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有啊。” 
“那,你有没有特讨厌过什么人?” 
“大概也有吧。” 
“要是你很喜欢的那个人一定要跟你特讨厌的那个人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鹰鹰轻轻转动了一下眼珠,慢慢道:“我不会怎么样,他们两个人要不要在一起,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决定,我不能控制的。” 
“可是,” 萧海翔大声道,“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你所喜欢的那个人就会受伤害呢?” 
“他伤害了你哥哥?” 
“当然,那小子简直不是东西,哥哥对他那么好,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珍惜,我觉得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原谅!” 
“他原谅了吗?” 
“啊?” 
“我是说你哥哥,他原谅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不过我哥这人就是心肠软,我怕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原谅那个人的,这不又明摆着给人家机会伤害他吗?可是换了我就不会,我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让哥哥不开心的事情!” 
鹰鹰紧了紧掌中的缰绳,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用轻飘飘的口气道:“你回牧场的时候好象说过,你哥哥出门游历散心去了?” 
“是啊。” 
“你怎么不跟着去?” 
“哥哥不让我跟……”少年垂下头,神情有些沮丧地嘟起嘴。 
“那个人呢?” 
萧海翔立即高兴起来,“我哥也不让他跟!” 
“他就那么听话,说不许跟就不跟?” 
“哈哈,你是不知道我哥那个人,平时柔柔和和的脾气好得不得了,可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真的说一不二,不许讨价还价的,我想那小子最多只敢偷偷摸摸远远吊着,根本不敢走进我哥的视线里面去!” 
鹰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轻轻失笑。 
“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到底笑什么?” 
“我笑你心口不一。” 
“喂!我哪里心口不一?” 萧海翔勒住马缰挡在前面,“你说清楚点儿。” 
“令兄独自一人出门,你明知道那个人可能会偷偷跟在后面,却一点儿也没有阻拦,反而跑回关外牧场来散心了,这表明了什么?” 
“表明……表明我相信我哥哥,他说现在还不想理那个人,他就真的不会理的。” 
鹰鹰缓缓地摇了两下头,淡淡道:“错了,这表明你根本不担心那个人会伤害你哥哥,表明你虽然嘴上拼命地叫嚷,但内心深处却早就已经明白,那个人……已经不会再伤害你哥哥了。” 
萧海翔象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地呆住,瞪着鹰鹰好半天才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吼道:“少胡说了,我心里真正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吼完把马腹重重的一夹,催动坐骑飞奔离去,速度之快,好象生怕鹰鹰再追上来多说那么两句似的。 
“哎翔少爷,牧场在这个方向……”鹰鹰在后面喊了一声,无奈地耸耸肩,低声自语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人类的心理千百年来又变了多少呢?还不都是一样的……” 

这次在草原上不欢而散,萧海翔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孩子气,太幼稚,第二天看到鹰鹰时,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鹰鹰却不是很介意,因为对他而言,十八岁的翔少爷就跟个孩子似的,一切的表现都跟其他同龄的青春期少年没什么两样,既不复杂,也不特别,非常的容易理解,就算是他对自己哥哥那份迷恋的感情,看在鹰鹰眼里,也不过是青春萌动的少年将幼时的依恋升级为带有爱欲之念的初恋而已,单纯、可爱、真诚,只不过往往会失败。 
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的鹰鹰在牧场上非常受大家喜爱,不仅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还因为他一向能够提出最中肯正确的建议,久而久之,很多人有了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喜欢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连王真人也不例外。 
最开初时,萧海翔觉得鹰鹰所说的话让人很难接受,但细细地想,又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想去多跟他讨论讨论,所以不知不觉的,他找鹰鹰聊天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不过一开始,聊的最多的,当然还是那个被深深恋慕的哥哥。 
“他以前是世上最喜欢笑的一个人,”萧海翔拿着个树枝在一块砂土地上画着,“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月牙儿一样的,还会露一点儿白白的牙齿,喏,就是这个样子,漂亮吧?” 
鹰鹰朝地上一看,一个圆圈儿,上面两根向下弯的豆芽,下面一根向上弯的豆芽,圆圈的顶部飘着些凌乱的线条,大概是代表头发。 
很显然,翔少爷的绘画技术还有着十分广阔的空间可以提高。 
“可是遇到那个人后,他就很少这样子笑了。我觉得现在他的笑容里总有一些别的东西,让人看了就很难受。” 
“那个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鹰鹰轻声问。 
萧海翔气愤地将树枝朝地上一丢,“他竟然要求我哥哥答应他娶一个王妃,说他皇兄答应他,只要生了王子,他就可以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什么嘛,简直太不尊重我哥哥了,难道他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分享同一份感情的人吗?” 
“娶王妃?那个人是皇族吗?” 
“是啊,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名叫朱琛棣,长的还可以,就是人太软弱了,被他那个皇兄一逼,就这样伤害我哥哥。” 
“身为皇族,背负着子嗣的压力也是有的。只不过他既然选择了娶妻生子,就不能再奢望继续保持与你哥哥的关系。后来怎样了?他娶亲了吗?” 
萧海翔摇摇头,“没有,他娶了才好呢,哥哥就可以彻底跟他了断了。他后来大概也后悔这样子对我哥哥,所以拒绝了他皇兄的要求,就被发配到了北疆两年,去年秋天的时候才回京城,然后就重新开始纠缠我哥哥了。” 
“难道过了两年,子嗣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他那个皇兄现在又懒得管他了,居然由得他整天在外面游荡,想着法儿跟我哥献殷勤。” 
“大概是经过这些风波聚散后,他已经感受到了真情的可贵吧。有时候人总要失去过一次才能懂得珍惜,经受一点挫折也未必全然是坏事。我看这位二皇子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象你所说的那样无可救药啊。” 
“你说什么啊,”萧海翔气呼呼地跳了起来,“他曾经让我哥哥那么伤心,当然是罪无可赦,要是换了我,死也不会让哥哥受一点儿委屈的,就算有再多的人逼我,有再多的人说我对哥哥的喜欢不正常,我也不会在乎的。” 
鹰鹰柔和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和他身份不一样性格不一样,生长的环境不一样,承受的压力也不一样,没什么可比的。……至于你对哥哥的喜欢,我倒觉得很正常啊。” 
“你真的这么想?我妈常骂我胡思乱想,我爹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萧海翔趴在草地上,咬着一段草根,烦恼地说。 
鹰鹰坐在他身边,浅浅地笑了笑,“很多象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这样的,他们刚刚知道爱情的存在,对自己将来的终生伴侣有诸多的想象,如果这时他们的身边有符合这些想象的人存在,他们就会把人生中第一次的爱情献给那个人。这些都是最自然不过的情感历程,没什么好惊世骇俗的。” 
“但我喜欢的是我自己的哥哥啊,我身边根本没有跟我一样的人。”萧海翔的情绪依然低沉。 
鹰鹰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不是对所有人而言,符合他们理想伴侣形象的人都是哥哥啊,也有可能是朋友、姐妹、表哥表弟什么的,甚至可能是父母师长,大部分的人喜欢的都是异性,也有一些人象你一样喜欢同性的。这两者都很正常,而且都不罕见。” 
萧海翔在草地上翻了个身坐起来,仰着脸儿想了一阵,道:“鹰鹰,我也有很多同龄的朋友,可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更少人喜欢自己家里人的。” 
“每个人,感情的强烈程度都不一样,而且因为性格的原因,也不是所有人都象你这么直率坦白的。如果喜欢的那个人刚好又是自己家里的人,那么因为伦理的关系,大部分人都会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渐渐的,理智就控制了感情,等更合适的人出现之后,感情就会慢慢地转移。所以初恋,往往都是无疾而终的。” 
萧海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疾而终……想想真是不甘心……我哪点儿比那个人差啊?” 
鹰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劝道:“感情的事,最忌勉强,你可以进行努力,但要理解你哥哥的选择。纵然你不能成为他最爱的情人,但还是他最爱的弟弟,而这个位置,是谁也夺不走的。” 
萧海翔细细想着他的话,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鹰鹰,你的这些话……以前从没有人跟我说过,他们总当我是个孩子……”说到这里,他象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瞪了鹰鹰一眼,“你干嘛揉我的头?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哥哥也就算了,你凭什么也……” 
鹰鹰努力忍住笑,低了头道:“是我不对,翔少爷请见谅。” 
“喂……什么意思嘛,我又不是在摆少爷架子……”萧海翔气得脸通红,“你这样说法,倒好象我们不是朋友似的。我本来是想说……”他一着急,觉得说不清楚,干脆就跳起来捉住鹰鹰的肩膀往起一拉,比着他的个头道:“看看你,自己才那么一丁点儿大,还没到我下巴呢,说真的,你几岁?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让人不得不服你。” 
“我二十七。” 
“胡说,你有二十七?”萧海翔的眼睛顿时大了两圈儿,把鹰鹰的身体上上下下捏了个遍,又用手指摸摸他的脸,“瞧你这身架,分明没长足,还有这脸皮儿,水嫩水嫩的,二十七?你想骗谁啊?” 
鹰鹰被他摸的有点儿不自在,忙按住他手,岔开了话题:“场主不是派你去接南方来的大客商吗?看这个时辰,也该回去做准备了。” 
萧海翔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觉得时间的确不早了,这才放开鹰鹰,两人双双纵身上马,不紧不慢地向牧场进发。 
“鹰鹰,你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难怪大家都喜欢跟你聊天儿。”海翔将自己的坐骑靠过来,挨着鹰鹰的马并排走着,“他们都说你懂的东西特别多,不管什么烦心的事儿,你总有办法排解,有人猜你以前,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呢。” 
鹰鹰的眼眸隐在浓密的睫毛后微微地闪动了一下,脸上似乎没有表情,又似乎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他嘴唇轻轻动了动,象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但海翔刚凑过来听,他就把马肚一勒,箭一般地向前窜了出去。 
“想跟我赛马?那你输定了!”萧海翔放声大笑着,也催了催胯下的坐骑,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牧场大门口时,鹰鹰已伏在马背上重重地喘息。先期到达的萧海翔得意无比地过来扶他下马,炫耀似地说:“你虽然聪明能干,但要比赛马,一定不是我的对手。看你累的,都出汗了,快去换换衣裳休息一下吧。我也该出发去接那些南方客商了。” 
鹰鹰弯腰扶着膝盖,好半天才恢复了平常的呼吸频率,直起身子接过海翔递过来的手巾,擦着额上的汗道:“好久没这么跑过了,这个身子真不管用。翔少爷快走吧,我没事了。” 
萧海翔见他脸色已趋正常,这才道了声别,跳上马离去。鹰鹰又歇了一小会儿,正想回房去,管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鹰鹰,听说你昨儿到岬围峡那儿牧马去了?” 
“是啊,我看那里的草特别好。” 
“场主叫我来叮嘱你,这段时间可别去了。现在正好是野马迁徙的季节,岬围峡那儿是最危险的,要是运气不好遇上狂奔的野马群,多少条命都没了!” 
鹰鹰“啊”了一声,道:“我居然忘了已经到这个季节了,谢谢你和场主,我会小心的。” 
管家没再多说,两人又扯了些题外的话,这才各自分手。 
到了日近黄昏的时候,鹰鹰做完别的工作,想去看视一下一匹才生产完的母马,刚走到后门的地方,便听到隐隐的轰鸣声在左后方响起,觉得大地仿佛在震动一样,回头一看,岬围峡的方向有沙尘腾起,向天际漫卷而上。 
牧场里的人纷纷奔了出来观看,啧啧感叹这次野马奔迁的规模。鹰鹰也看了一阵,觉得没什么趣味,便继续赶自己的马群回栏上栅,可后续的工作还没完全结束,牧场大门口便传来一阵喧闹声,不仅仆人们惊慌地跑来跑去,好多牧马人也跟着钻出了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便看见周大夫抱着药箱,由几个下人催扶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上房奔去。 
“怎么了?”鹰鹰拦住一个男仆问道。 
“翔少爷……被……野马给踩了……” 
“怎么会?”鹰鹰一怔,“翔少爷在草原上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野马奔迁?” 
男仆跺了跺脚,恨恨地道:“还不是那个南方来的什么大客商,都快走到牧场口了才说他是带着女儿来的,那个臭丫头屁都不懂,居然跑到岬围峡看什么风景去了,翔少爷一听就急了,赶着去追她,最后那丫头倒是被少爷给救下来了,可少爷他自己……”说着举起袖子擦眼泪。 
鹰鹰慢慢松开抓着男仆的手,想了想,快步赶到上房萧海翔的独院,外面早已密密麻麻站着人,有个中原打扮的少女正抱着胡杨树嚎啕大哭,挤进房内一看,王真人胖胖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直直地看着忙碌不停的周大夫,脸色儿煞白。 
“鹰鹰,你来的正好,你医术也不错,快来帮帮我!”周大夫按着伤口一抬头,看见房门口的鹰鹰,大声地叫道。 
“鹰鹰可以帮忙?”王真人惊喜地抬头,圆圆的腰身一晃,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鹰鹰只觉得脚底一飘,就已经被拉到床前。 
下午分手时还神采飞扬的少年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口角不停有血丝渗出,身上染满鲜血的衣物已被剪开,黑紫的淤印从宽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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