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长白山:努尔哈赤的诅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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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双子,你看,这扳指背面还有字儿呢,你认识不?”他把扳指举在头顶借着月光一边看一边问我。
我说这你可难住我了,虽然哥上学时候成绩比你好,但我不用看也知道,这扳指上刻的字一定是鲜族文,咱哥俩都没那能耐。
第19章 义庄内的蹊跷()
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瞧了瞧这黑棺后布满灰尘的香案,香案上供着干尸的牌位,牌位上刻着的可是几个我们看不懂的朝鲜文,这干尸应该是朝鲜族人无疑,可再看看扳指背面刻着的像蝌蚪符号的文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文字应该是蒙文,或者是中东地区的文字。看小说就上》
“耗子,这扳指你要嘛?我看咱还是给人家带上吧,这位爷生前定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死后只有这么一件像样的陪葬品,咱可不能损阴德发着财呀!”
耗子显得极不屑。“无所谓呀,死人东西我要它干嘛?晦气,哥有那功夫花点钱买点像样的货好不好?”
我转身想重新把扳指给那位爷套上,可一转眼的功夫我傻了眼。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脱口而出。'
从耗子刚刚把这扳指从干尸手上撸下来到我重新想给他带回去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当我再回头看那位爷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容颜早已不复存在,或者说不应该用容颜来形容他,他那书皮一样的枯容顷刻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白森森的头骨。
耗子张大了嘴不可思议道:“唉呀妈呀,太邪性了,双子,这扳指有问题!”
我叹了口气:“哎!这都是命啊!”
“啥命?”
我摇了摇头。“我说这是他的命,行了,这位爷这次可算是睡踏实了,你先睡会儿吧,我盯着,一会儿你接我班,这荒山野岭的可别招来熊瞎子。
这小子心还真大,才不到一会儿便倒在篝火前鼾声大作起来。
今晚的遭遇实在是过于蹊跷,刚刚那群流氓明明已经到了山下,可却只是叫骂几声,见我们没有下去与他们已决生死的意思便抢了车上的设备走了?上山只需要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他们是本地人,不会不知道这山后就是鸭绿江,我们不可能跳下去,为何不追上来?再想想这条蜿蜒的山间小径和那荒坟岗子,也许不是他们累了,恐怕是这山有些讲究,但既来之则安之,想一想山上有什么?无非是獐子,野猪至多有熊瞎子,我们有这篝火倒也不用怕。再不,是与我们共处一室的那位爷?如果他是干尸我可能心里多少会有顾忌,可如今他以化作白骨森森,什么时候也没听说一具排骨尸变的吧!
第20章 雪狼()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碧绿扳指,刚刚还是碧绿剔透,如今却与“他”的主人一样形神香消玉殒了,这扳指的色调竟然一刻钟的时间就变的浑浊起来,呈暗黄色,有些像玛瑙。看小说就上》
其实我这人比较迷信,尤其是深处在这种地方纵使你内心再强大也多少心里会有些酸楚。我跪在黑棺前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三个头,恭敬道:“这位爷,虽然我们素不相识,可今日你的肉身的毁坏却全因我二人的闯入引起,我二人也是形势所逼,实在是无意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日后可不要缠着我们哥俩,逢年过节的定给您烧些元宝蜡烛。这扳指跟了您不知多少个岁月,可能您也舍不得,那就给您留个念想,我完璧归赵了!”说着我又把那扳指放进了棺中。
我本想多挨一会儿替下耗子,可无奈这一路上的亡命奔波加上一连串遭遇对精神上的刺激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下意识推了推耗子让他替我,可耗子睡的跟死猪一样哪里叫的醒。熊熊篝火靠在脸上暖洋洋,迷迷糊糊的我靠在殿中柱子上就有点挺不住了。
我的眼睛刚要闭上,却隐约见大殿上方残瓦间透过那皎洁的月光刚好打在了黑棺之中。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民间传言棺中古尸不能进人气,更不能见月光,如若让他吸了日月之精华极有可能尸变。可心中想的明白,无奈四肢松软无力根本起不来,上眼皮不停的跟下眼皮打架,我劝都劝不住。这时殿外狂风大作,“吱呀”一声殿门被吹开了。我下意识歪着脑袋勉强眼角睁开一条小缝一看,顿时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大殿之外一头庞然大物正迈着四只如人巴掌大的爪子向着大殿走来,它浑身雪白的毛发随着狂风飘逸着,它的两眼如铜铃大小,在这漆黑的夜中发出阴森的绿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让我心惊胆战。这家伙长嘴獠牙,而且这血盆大口不停的闭合,那条大舌头上不停的有口水流淌出来。好一头威风凛凛的雪狼,如果当下拍下来必定轰动全世界。
可现在别说我们手上的拍摄设备都被那群泼皮抢走了,就连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受到了这家伙的威胁,它很明显是冲着这顿香喷喷的夜宵而来,而菜谱上的主菜就是我俩。如果按斤两计算也许耗子更容易让他饱餐一顿,但也可能这家伙活到这个岁数牙口不好更中意我这类白面书生。'
第21章 干尸复活()
但几秒钟过后我发现刚刚我心中所想全都是字多聪明了,这雪狼径直踏入了大殿,小心翼翼的绕过了篝火走向了我。》
此刻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脑门上的汗珠哗哗往下淌。完了,前翻没被那群流氓追上打死,后翻也没被棺材里那位爷吓死,以为逃过此劫必有后福,没想到今夜注定命丧狼腹。我只好闭上了眼睛淡定下来等死。只希望这家伙下嘴利索点,看这家伙体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别满嘴里不剩下几颗牙,一口一口的遭禁我这上好的唐僧肉我就阿弥陀佛咯。
还别说,我的这番祈祷挺顶用,雪狼先是温柔的舔舐了两下我满是汗水的脸颊。人们都说像狼和熊瞎子这类凶残的野兽口中舌头是长有倒刺儿的,舔一下人脸那就是勾下去一层皮。很明显这传言被事实打破了,最起码狼应该不是的,要么我也不会现在还安然无恙。
又过了一会儿,这家伙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睁开眼一瞧,它早已离开了我的身前,默默的走到了那黑棺旁坐了起来,那做姿极为端正,分毫看不出这是个老家伙。它浑浊着双眼探头望着棺中身披铠甲的骷髅,如同多年不见的兄弟重逢。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雪狼此来不是为我们哥俩,而是这黑棺中的枯骨。渐渐的两行泪从它那浑浊的眼中落下滴进棺中,然后扬起头来冲着那束皎洁的月光凄凉的嚎叫起来。'
我心想坏了,真是怕啥来着,野兽立于棺前吼叫定是要尸变了。不过骨头架子尸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了。那狼嚎声调不停的变换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韵律味儿十足,但每一声嚎叫都入人心头让我抓心挠肺的痛,仿佛黑棺之中躺着的不是那位朝鲜族将军而是我自己一样。我用手拼命的撑着地想站起来,可一切都于事无补。
果不其然,棺中之人嗖的下挺了起来,虽然我此刻连眼睛睁开的力气也没有,但还是感觉到了那寒彻刺骨的阴气直逼肌肤,或者说我是怕,就算能睁开眼也绝不敢看这骷髅诈尸的景象,反正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生死由命吧,毕竟是因我二人惹的人家干尸化为枯骨的。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我感觉到那位爷抬起了我的左手,但却没有感到他硬邦邦的骨感,相反他的手极有肉感,虽然那双手毫无温度可言。
那份冰凉之意从我的手上慢慢的滑向我的拇指,一个圆形饰物被它套在了拇指之上,我能感觉到那饰物周身的光滑。应该是刚刚那枚碧绿扳指无异,可为何这位爷非但不加害于我又要把这扳指赠与我?看来这扳指确实有些讲究,也许冥冥之中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哎,老铁,老铁……双子,双子……”
第22章 催姓干尸香消玉殒()
却突然发现左手拇指上多了一个物件,那物件分明就是昨晚的那枚碧绿扳指,虽然扳指颜色变得暗黄,但阳光打在正上方那雄鹰图案上却光彩夺目,一束束光线散落在大殿的每个角落里,特别打眼。看小说就上》
我恍然想起了昨夜那似梦非梦的遭遇,明明自己把扳指重新放入了棺中,难道那不是梦?黑棺中的那位爷真的亲自亲身把扳指套在了我手上?那只巨大的雪狼也不是幻觉,是他唤回了主人的魂魄?我赶紧围着大殿转了几圈,殿中角落尘土依旧,并没有留下那家伙的爪印,可这扳指又是怎么一回事?
“双子,你快过来看!我去……真是见鬼了!”耗子指着黑棺中躺着的那位爷道。
我说:“废话,他可不就是鬼嘛!”
“不是,不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现在是还在做梦吗?”说着耗子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脸蛋子,脸蛋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我趴在棺前一看,也是惊的合不拢嘴,着实如耗子所说,真是见了鬼了,记得昨夜刚把那碧绿扳指从干尸拇指摘下的时候他便化作一具枯骨,而这一夜的时间,棺中哪里还有什么枯骨,只剩下一副铠甲和一堆白色尘埃。
“铁子,你当真要留下这扳指?不怕这是死人身上的物件邪性?重口味呀!”耗子看我带着那扳指说道。
我说无所谓,你以为你家那些古玩是啥好道来的?里边就没有人家倒斗从坟圈子里挖出来的?如果要有事咱俩昨晚早就出事了。有那心思还是想想咱俩下一步咋办吧,撤吧,赶紧下山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再给方局打个电话让他暂时救急下咱。
一路无话,山下耗子的宝贝牧羊人并没有伤的太严重,只是车床被砸开了一个窟窿,那群小子打开后背箱把所有拍摄采访器材偷走而已,反正都有保险,这些也无所谓了。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有了信号,又过了会儿警察来了,登记,问案,然后带我二人回了县里警察局做笔录,方局长送来了早餐和衣物,赶紧跟上边说明了我二人的身份,上边格外重视,特设立了专案组,像我俩拍着胸脯说两日之内必须抓到那群流氓。
方局开着车没有直接带我们回酒店,却把我们带到了他侄女家。我认为这样有些不妥,可方局说无妨,都是自家人,顺便让我们感受下朝鲜族人的丧葬民俗。我看了眼耗子,耗子耷拉着脑袋也心知这方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是客,人家好客,我们也不好拒绝,只好勉强应了下来。
朴家人口单薄,到了这一辈只留下朴美慧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所以这种白事几乎都是亲戚朋友主事。朴美慧也只是坐在灵堂前接受着来奔丧的亲友的安慰,收些礼金。
第23章 朝鲜族丧葬()
虽然她身着白袍头戴孝帽低着头不语,但这女孩儿那种俏丽的脸庞依旧瞧瞧的在我胸口戳了那么下,她虽不算惊艳,可一双清澈打大眼睛下却是一张可人的小脸蛋,再一看这肃穆的孝袍也难以掩盖他骄人的小身段,柔美而又娇弱,头顶上干净利落的短发把她这张可人的小脸蛋彰显色彩。看小说就上》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盯着朴美慧,她羞怯的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直视我,旁边的耗子见我有些失态用胳膊肘顶了我几下,我这才收住色相,对她施礼,又在老朴头灵前拜了拜。
朴家亲属中地位最高的应该就是旅游局的方局长,所有人都等着方局发话好下葬。朝鲜族的丧葬文化与汉族人大致相同,招魂,收尸,发丧,袭脸,成服,吊丧,三虞祭,卒哭祭,小祥,大祥……等等。发丧时最看重的礼数叫“含饭”,指入棺前给死人喂饭,这米粒儿可是有讲究的,一般都会使用婚配时的米,当然,这也是东北人的一种习俗,农村新人结婚时要夫妻在炕上作福,盘腿坐在炕上接受着亲人的祝福,而这祝福的方式很有意思,拿着各家的谷物和米和枣子洒在新人的人上,寓意是五谷丰登,早生贵子。亡者“含饭”就是取自这个米。
而喂饭必须用柳木做成的勺,分为左中右三次喂入人口。第一勺叫“百石”,第二勺叫“千石”,第三勺叫“万石”。然后放进三枚铜钱,我们普通的东北人发丧只会在死人口里放入一枚铜钱,那叫压口钱,朝鲜族人这三枚可不叫压口钱了。第一枚叫“百口”,第二枚叫“千口”,第三枚叫“万口”。饭含后,礼成方局吩咐亲朋用白布条在尸体上捆上几道放入棺中。
我俩跟随着奔丧的队伍一直到下葬,整个过程方局主持,阿萨在一旁武宣着那套看不出门道的萨满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糊弄人的架势,但都图个心安,也没人说什么,或者说当地人早就看惯了这一套见惯不惯了。最后方局安排酒席,这叫吃丧,与东北习俗基本相近。最后送别亲朋,在临走的时候方局找了个机会还是把耗子和我介绍给了朴美慧,这种场合当然不方便说介绍对象的话,耗子眼尖,发现我刚刚盯着朴美慧入神便知我心中所想,对那女孩道:“没事妹子,虽然老人走了,但这个社会年轻人不能依仗父母,你还小,以后考大学往长春考,长春大城市,学校也好,到时候你昊哥肯定关照你,需要啥就尽管说话。”然后故意指了指我:“你这位无双哥人可不错呀,长的帅,又有才。”说着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把朴美慧的手摊开拿出油笔就在她手掌上留下了我的电话。'
第24章 大垒子山的传闻()
旁边的阿萨还没走,他瞪大着眼睛惊讶道:“啥?你俩昨晚上大垒子山了?你俩知不道为啥那群流氓不敢追上去?”
我二人摇头,阿萨说大垒子山闹鬼那是附近众人皆知的事,多少年了没人敢去呀!听说上边有朝鲜人某族的祖坟,前清时与咱们朝廷有些来往,不知为何那个族人竟然一直到现在都还依照祖训把坟埋在鸭绿江对岸的大垒子山。看小说就上》
说到这里方局长低着头回忆道:“是啊,当初我还是个科长,领导派我去认尸,当时那情景你们是不知道,老邪性了,我几个同事全都圆瞪着眼睛,眼角滴着血,嘴角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笑容。回去之后法医鉴定说他们几个死因全是心梗突发而亡。”
我吐了口浊气心中感慨我们昨夜九死一生今日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实属不易。“我去,那么邪乎?从此就没人敢再去了?你们的开发也停滞了?看来政府部门也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
方局长苦笑道:“呵呵……这东西谁也说不好有还是没有,命可只有一条,山多了是了,随便换个理由便是,何必拿命开玩笑呢。对了小陆,你们哥俩昨天晚上没碰到那些……?”'
听他这么一说我把兜里的那原本碧绿的扳指重新拿了出来看了看。虽然朴美慧父亲刚刚下葬,但也许女人对饰品的喜爱之心是天生的吧,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虽然他还沉浸在父亲身亡的无限悲伤之中,不过那双美丽的眸子里依旧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奇异的光彩。
“无双哥,这扳指是?”她把那扳指举过头顶冲着阳光仔细打量着问我。
我当然不会说我是从人家棺材里掏出来的玩应儿,只是扯了几句谎儿说是经过乱坟岗时候草堆里捡的,我想这么说最起码不会让人家误会我们俩大城市来的记者盗墓吧。说实话,如果美惠说她喜欢,我便送于她也无妨。
方局颇有眼缘,能说会道。“呵呵……这扳指跟你有缘那!就算是弥补下你们小哥俩昨晚受惊了,带回去留个念想吧。”一边说着一边抓着美惠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美惠不舍的摊开了手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