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长白山:努尔哈赤的诅咒-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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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丹之上,稍微一分神别说是几百年的修行了,就算是这条老命都得交代了。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发了疯的娘们冲过来。
可也不知道是这一家上辈子造孽,还是命中注定躲不过此劫,她眼看着就要到了老黄皮子近前了,可能是冲的猛了,脚下没留神,绊到一块死人骨头,直接来了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上,菜刀也不知道扔到了哪。她跑的太猛了,浑身一摔就像散了架子一样疼痛万分。当她费劲巴拉爬起来再去找那黄皮子,人家早都收了内丹跑的不知所踪了。
第238章 夜深,莫回头()
这老娘们虽然是个妇人没有什么文化,但也深知家人的性命全系一己之身,不敢有违。做完这些拽着自己爷们转身就往屯子里边走,达尔库体壮如牛,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她媳妇儿是连托带拽呀,也只是把他拽出了这乱坟岗子就气喘吁吁实在是走不动了。刚刚差点砍死那老黄皮子,料想它也不会这么快追上来吧?想到这儿她坐在那闹鬼的宅院石阶上小歇了会儿。
这宅院的大门本是关着的,屯子里从前还怕出事,专门给这儿上了一把大铁索。她正好背对着大门坐,还没等歇过来了,就听身后吱嘎一声,那大铁门竟然像被什么东西从里边推开了,这宅院可是荒了好几十个年头了,没人敢住,而且上边还挂着大锁头,那里边出来的是个啥东西?她吞了口口水,心中升起惧意,忽觉一双手搭在了自己后肩头,那双手离自己的脸颊有些近,那竟然是只毛茸茸的手爪,指尖还留着锋利的指甲。
吓的这娘们哪里还敢歇息,扶起达尔库死命的往前跑,也不管身后那东西跟没跟上来,当时脑袋里都蒙圈了,一门心思低着头就剩下潜意识顺着荒草往南头的屯子里。好在老宅子里的那东西也没跟上来,不大会儿就没了动静。
了大概几分钟经过一片苞米地,她就见苞米地深处苞米梗子晃了晃,从里边钻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大概20出头,高高瘦瘦的,虽然算得上清秀,但这张瓜子脸却出奇的长,怎么看怎么怪,瓜子脸上是一双斗鸡眼,正贼溜溜的打量着她。
这男人自己肯定是没见过,绝对不是附近屯子里的。深更半夜从人家苞米地里突然钻出这么号人,那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了,可她一个农村老娘们,干粗活出身的,现在又是弄的灰头土脸,还有啥美色可言。而且眼看着这两口子破衣楼搜的,更谈不上劫财。'
那小伙子就拦在路中间盯着他俩看,她真希望达尔库现在赶紧睁开眼睛,如果是平时,别说有个陌生男子色迷迷的打量着自己媳妇儿了,就算有谁敢跟自己媳妇儿稍微大点嗓门说话,那达尔库就得冲上去跟人家抡拳头,可现在瘫软着却像头死猪,也不知道拖回去还有没有救。
“这位娘子,小生三江口人士,这厢有礼了!”说着,这男子弯腰,双手抱拳施了个古礼。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自己,还娘子?看这人的谈吐,倒像清朝时的书生一枚,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秀才一样,要搁在平时她早就笑喷了。只是在这诡异的夜里突然出来这么一位,而且面前这位还是一身素袍加身,心里怎能不打鼓。
那男子见她不说话,又道:“敢问娘子,小生若往呼啦屯应当如何走?”
她心想,原来是个文路的,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看来是屯子里谁家的亲戚朋友啥的。
“……”
第239章 黄齿小儿()
她话到嘴边刚想开口让这男子跟着自己回屯子,可突然想起了老萨满的嘱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荒山野岭,深更半夜,哪里来的外乡人会从苞米地里钻出来?再仔细看这男子的打扮和长相,就活像一只黄皮子,尤其是那双眼睛,一与他对视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就像一群小虫子在你心里挠痒痒。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这男子的眼睛,闭紧了嘴也不说话,扶着达尔库就往前走。
在经过那男子身旁的时候,她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男子身体出奇的凉,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
“哎!哎!哎……娘子休走啊?小生无意冒犯,阡陌多心……哎……娘子小生从三江口过来走了好几日,腹中无物,口中干咳,娘子可否赏些干粮和清水呀?”男子看实在无法拦住她的脚步,在身后大声喊着她,希望博得同情。
“娘子如此狠心,就休怪小生不客气了,三日为限,三日后定取你夫君与小儿狗命!”那男子看她当真是不搭理自己,也不肯开口,最后还身后恶狠狠的叫嚣着,露出了他的本相。'
达尔库的媳妇儿惊的一身的冷汗,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动恻隐之心,看来一切都如老萨满所料,可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回头,如果自己开口会是什么结果,那黄皮子刚刚口中的威胁是否应验。三日,三日为限,到时候自己爷们和儿子就会被他勾走了魂儿?还是怎么样?她不敢想。
已经进屯子了,隐约她已经可以看到东头那户人家亮着的白织灯了,那家是放局子的,每天晚上屯子里的几个老少都会聚在那儿推牌九打麻将。以前觉得他们是没正事,打老远的就哗啦哗啦的动静,吵得人睡不着觉,可今日那盏亮着的白炽灯和麻将声却是救命稻草,让她心里惧意稍推了些。
她忍着疲倦与身体的疼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着达尔库进了屯子。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眼看着推开自己家院门那就算安全了。她前手碰到自己家院门,刚想推开。就听身后有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盈,要么是个柔弱女子,要么就是个孩子,听这动静离自己也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
“娘,俺饿!”她身后一个小动静叫喊着。
这小动静她可太熟悉了,可不就是那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儿子嘛?可自己儿子明明早上被送到了姥姥家,咋大半夜的自己跑回来了?
“娘,姥姥下晌儿上街里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俺饿!”儿子话语中带着哭腔,看来饿了一晚上,前胸塌后背了。
当娘的为人父母心,哪一个听到自家孩子这般诉苦,心能不软?那可是爹娘的命根子,心头肉。
“你姥娘(东北土话)也真够没溜的,外孙子在家都不给做点吃的就自己去街里溜达了?□□娘进屋,娘给你下面!”她回身后儿子道。
第240章 躲灾()
……
可过了许久,身后却也再没动静了,她儿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者干脆刚才自己出现了幻听,儿子根本没回来。
她一拍脑门,暗道,坏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没听老萨满的嘱咐,前翻那黄皮子使劲了阴招想让自己说话,回头,自己都挺住了没有上当,现在到了自己家门口,眼看推开门就大功告成了,可怎么就忘记了老萨满的嘱咐!
既然都说话了,索性也不差这一回头了。
想到这里,她猛的一转身……身后的小凉风嗖嗖的刮着,除了尘土飞扬外竟连一个虫子都没有,哪里还有自己儿子?再仔细一看,地面上留下一行小脚印,那是黄鼠狼的脚印。'
“哎!”她叹了口气,也罢,命中该绝,这黄皮子诡计多端,既然如此,随它去吧,看它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第二天一早鸡刚叫,达尔库就醒了,睁开眼睛就喊着口渴,喝了一大盆的水,这才解了渴。完了就像没事人一样,穿衣服下地干活。她媳妇儿问他知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脑袋晃的就跟拨浪鼓似的,还问自己家驴回来没有呢,压根脑袋里那根神经就跟短暂性停歇了一样,只能记得当时自己去乱坟岗子找驴了,其他的一概不知道,还以为现在的时间依旧停留在那个时间段上。
她媳妇儿赶紧披上衣服往那老萨满家跑。老萨满坐在家里小院,一边嗑瓜子,一边喂着鸡,悠闲的很。见这老娘们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表情有些无助和彷徨。老爷子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事没办成是不是?”
她跑的上气不接小气,说不上来话,老爷子赶紧端了杯水,她一饮而尽,捣扯几口气说出了昨晚的经过。
老萨满听罢,双眼圆瞪,面无表情,扑通下坐到了地上。
“坏了!你这娘们啊!没杀了她就赶紧往回走,它并不知道你是何人,我为你想写其他法子便是了,可你为啥不听劝告,最后时候却回头言语?你这娘们啊!你可知道这黄仙报复心极强,它是说的出做得到,三日!三字为限!你们一家可如何是好啊!”老萨满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这妇人其实开始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事,一看老萨满的表情,也傻眼了,以前谁家有什么大事,请萨满出马,几乎是没有什么办不成的,她也没料想到黄仙如此了得。
“先生救俺们那,一个老娘们也不懂啊!求您救救吧!”她给老萨满跪了下来。
老爷子点着了旱烟袋,闷着头不言语,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心里好像也在想着法子,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哎!”老萨满悠悠的叹了口气,满是沧桑。
第241章 黄仙报复()
“那达尔库呢?他咋整?他三魂归为是不是黄皮子以后拿他就没法了?”这妇人追问着老萨满,其实她一门心思还是想救丈夫。
老爷子摇了摇手:“去吧,去吧,不管事成与否都不要回来找我了!不然害人害己!”
她遵照老萨满的嘱咐,回去又找人给扎了个草人,然后又让自己娘把外孙送到远方亲戚家去。并把整个来龙去脉与孩子姥姥说了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夜黄皮子口中并无虚言,那日下午,孩子姥姥还真去了街里,是为了给孩子买点好吃的晚上回来做。但进了街里碰到了老邻居,死活就不让走,乡下孩子经常自己在家也啥事,他姥姥真就一晚上没回家。
她听到这里后脊梁嗖嗖的小凉风往上窜。难道那夜呼唤自己的当真是自己儿子?这件事一直到后期从海月嘴里给我讲起时,我也不能猜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与那白毛黄皮子有关。我们继续听这个故事……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达尔库家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屯子陷入了死寂,连推牌九的赌客也好像收到了信儿,早早就把门关死了。第二天早早的老萨满就赶到了达尔库家,还没等进门就闻到了屋里一股臭味熏的喘不过气,掩住口鼻,他推开门一看……'
屋中一切照旧,达尔库没有在家中,他家娘们呆呆的坐在炕沿上,呆呆的望着外边,蓬头突面的,眼中一点生气都没有。
“达尔库呢?达尔库呢?”老萨满问道。
可不管怎么问,那娘们关于昨晚的一切只字不提,嘴里一直嘟囔着:“黄仙来了,黄仙来了,家住三江口,家住三江口……”
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就跟魔障一样。
老萨满推开她,往她身后的炕上一看,也傻眼了,就见炕上的草人脖子处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咬烂了,稍一用力连草人的脑袋都拽掉了下来。
“哎!天意呀!人算不如天算!”说完,老萨满转身走了。
下午,街里派出所来人了,让屯子里人赶紧去认尸。格愣去了,到派出所一看,是个男孩,还有一个老妇,男孩脖子被利齿咬断了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那老妇正是他姥姥,心脏病突发,当场吓死了。被人发现时这祖孙俩是在市里的一家小旅店里,这一夜过了,正准备乘火车去投沈阳的亲戚。晚上,派出所又来人了,在屯子南头10公里外的铁道线上有人趴了火车,被压成了两截,那人正是达尔库。
“真的假的呀?这嘎达黄皮子这么邪乎?那后来呢?你们屯子的老萨满想招整死那个成精的黄皮子没?”听完小满讲的故事,连胆识过人的小孩月也惊的合不拢嘴。
第242章 村部开会()
东子娘一听说儿子跑去了乱坟岗子,这哪里还是哭喊着叫屯子里的老少爷们帮忙啊,这动静就是哭丧啊!南海月暗自摇头,多少也责怪自己,早知道这样,当初真该拦着这淘小子,尤其是听了小满讲的故事以后,也断定东子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刚好格愣走了过来,拽着小满的衣服骂道:“你这丫头片子,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瞎看啥热闹?快给老子滚回去,你惹的麻烦还不大是不是?明明知道乱坟岗子去不得,你还不看着点东子!”
东北兴安岭一带发展并不太快,尤其是像这样的少数民族屯子,更是不喜欢与外界接触,民风一直保持着古时的习惯,他们也喜欢要儿子,这谁家要是生了姑娘,那这家的娘们以后在家肯定没地位,都想生个小子给自己家延续香火。生第二胎再碰碰运气吧,还罚不起,所以闺女打小下生就当儿子一样养活,一点不娇贵,比如小满这样的,稍不留心就得被爹连打带骂,山里孩子也皮实,骂两句,踢两脚也不往心里去,照样咧着大嘴傻笑。
“海月,你跟叔来一下。”格愣看小满回家后对海月说。
“哦”小孩月答应了声,跟着格愣就往村部走。'
东北的屯子里村部都很有讲究,一片大瓦房,打头就是个类似会议室的大屋,屋里边立着个大桌子,一般干部们开会时候就都坐这儿,桌子上还摆着几个茶杯,那都是解放初期,印着解放全中国之类字眼的老杯子,上头漆都要掉没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买不起新的,还是故意这样才有愿意。墙上挂着几个老照片,毛主席,刘少奇,周总理……我去年上公主岭一个屯子里采风时候就有幸被村支部书记邀请进过村部,还别说,别看那老式的铁茶缸有点破了,喝起茶来别有一番情调,只是,味道有些怪……
此时的村部有几个老人,这几个老人都是屯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南海月父亲带她来这屯子的时候,都与这几位老人打过招呼,让他们照顾女儿,其实一直到村部,南海月还不明白,为啥父亲一定要把她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历练,自己家有钱,父亲伊通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必要把自己女儿像□□一样再下放到山里改造,而且看父亲的样子,与这屯子的每家每户都十分熟悉。
“海月,坐,不用客气,这些伯伯大爷的你也都认识!”格愣把小孩月让到了正座上。这座位一般都是屯子里头开大会时,书记或者主任坐的地儿。海月可不是美惠这镖的呼的,虽然那时岁数还小,但却看的出眉眼高低,赶紧站了起来,让舍楞坐。
“丫头,今天这主座是非你不可了,你也不用让,听完我们的意思你自然明白。”舍楞把她按了下来。
第243章 南家身世()
不多时,书记把东子娘带了进来,然后反手就把村支部门给反锁上了。东子他娘抽搭抽搭的也止不住泪水。
书记是个大老粗,也不会安慰人,不耐烦骂道:“你这娘们,哭个球啊?该着你儿子命不该绝,还不快跪下?”
东子娘不懂书记的意思,抬头看看主任,又看看舍楞,再看看海月那张稚嫩的笑脸。“书记,您老是让俺跪这黄毛丫头片子?可别怪俺多嘴,您老这不等于扯淡嘛?上几年萨满在世时都被黄仙给害死了,这丫头片子能有啥能耐?”
书记一瞪眼,骂道:“你这娘们真不识趣,忘了萨满死前嘱咐的话了是吧?别看这丫头小,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世嘛?能不能救东子就看她了,救的出还好,就不出连她的命都得搭在里头,你跪一下子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