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颜直播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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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鸿的连忽然黑了下来,语气森森地问道:“所以,午时有传言,说一富家子豪掷千金,买下那南萝的首夜,那人是你??”
长孙凌刚不过他,只垂头丧气地回道:“是我。”
长孙鸿:“……”
他抬手扶着额,面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复杂,半晌才问道:“你、你……你做这荒唐事做什么?”
长孙凌见自己出行最大的去向暴露,这会儿也不计较什么细节了,老老实实地将事情都给认了:“我就是好奇一下,究竟是什么美人能将京城的公子哥们迷得云里雾里的,谁知也不过如此嘛。”
她理直气壮地吐槽道。
长孙鸿揉了下自己的额头,而后同她道:“算了,或许这也是她命不该绝,你买下来……反倒是好事,起码她也少遭那些罪。”
听他这样说,长孙凌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他道:“二哥这话,怎么似乎还有些怜惜她的样子?”
那南萝究竟会什么戏法,竟然还将她的二哥也给拿下了。
长孙凌一副山河倒塌的模样,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向来冷静睿智的二哥,有些着急的开口说道:“二哥,莫非你也喜欢那花楼女子?二哥你清醒些,她不过是略有姿色罢了,哪能配的起我们皇家——”
“闭嘴。”长孙鸿脸上的笑意尽失,冷冷地呵斥她。
长孙凌鲜少见到他这样真动怒的时候,被他说的一激灵,完全忘了自己后面要说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讷讷道:“闭嘴就闭嘴,凶什么凶……”
长孙鸿:“……”
他意识到自己方才态度有些凌厉,下一刻便放缓了稍许:“总之,槿……南……南姑娘与那其他的花柳女子皆不同,你不了解她也就罢了,但也不要那样评判她。”
长孙凌心中不以为然,面上装着乖巧地应了一声:“噢。”
长孙鸿不知想起了什么,也没继续追究她偷拿他腰牌出宫的事情,嘱咐她下次少往外跑,宫外不安全之后,他就离开了,完全忘记自己一开始要逮着长孙凌好好教育的目的。
眼见着警报解除,长孙凌伸长了脖子看他离开,直到见不到人影儿了,她才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对着长孙鸿离开的那处吐了吐舌头,模仿他刚才的语气:
“你不了解她也就罢了,但也不要那样评判她——略略略,我偏要!”
旁边的雪芽、福寿等宫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当晚。
长庆宫内。
皇后夏雁枫一身明黄华服,在烛光盏盏的长庆宫内考校长孙凌的功课,发觉她都磕磕巴巴地背了出来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拿起茶盏压了压杯中的茶沫儿,慢慢道:
“今日便算你过,但你不可心存侥幸,日后若再让太傅将你的顽皮告到本宫这儿来,休要怪母后不讲情面,我非要当着你弟弟妹妹的面儿对你家法伺候不可。”
长孙凌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她赶紧凑上去抱着夏雁枫的手撒娇,母后长母后短地拍马屁,试图让她赶紧忘掉自己今天丢的狠话,下回能饶过自己一条小命。
夏雁枫被她哄得总算见了笑,忽然就听她问了一句:
“对了,母后,儿有一事不解,想要请教母后。”
夏雁枫慢条斯理地应了她一声:“嗯。”
“八年前,端王反叛一事中,我听闻当朝御史南见迟大人——”
“哐当!”一声响,是夏雁枫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周围一干服侍的宫人都第一时间跪在了地上。
就连长孙凌都膝盖发软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心跳地有些乱了。
不明白那南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让自己这样只是随便提一嘴,就让身边的亲人尽皆失色。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夏雁枫目光凌厉地从殿内跪了一地的人身上扫过。
长孙凌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又要遭殃,她急中生智,硬着头皮道:“是今日见了二哥,他同我提了一句京城花楼有一名花魁之事,我便多嘴问了一句……”
对不住了二哥,一个锅也是背,两个锅也是背,我也是被迫的。
“你二哥?”皇后眼中出现了几分疑惑。
随后,她周遭的气势才略微收了收,唯有眉间的愁绪凝聚不散:“原来是鸿儿……”
她自语道。
长孙凌本就是个愈战愈勇的人,虽然今天接二连三遭到惊吓,但她却被这事儿勾起了好奇心,硬是接着问了一句:“母后,儿能否知晓——”
夏雁枫对她摆了摆手,长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长孙凌:“?”
“当年的端王一事,起于皇上派太子、二皇子两人一同去各处催缴税收,责令南见迟大夫陪同,事情会到后面那个地步,是谁也没想到的……”夏雁枫起了个头,又顿了顿。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没继续往下再提:“总之,当年端王一事前,莫说是鸿儿,便是泽哥儿也同南家交好。”
“他们如今照顾着南家孤女,我是知道的,但此事莫要再提,不论对你大哥二哥,还是对你自己,都有好处。”
长孙凌愣愣地听着。
她总觉得自己的母后话里藏了太多的未竟之意。
以至于原先让她觉得放肆、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那个南萝形象再浮现在她的脑中时,都莫名其妙带了几分高深莫测的迷雾。
以至于晚上就寝时,她在那雕花大床上翻滚了好几个来回之后,一轱辘坐起来:
“雪芽!”
“殿下,您有何吩咐?”雪芽推门进来,到她床前小声问了句。
长孙凌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而后小声道:“明日……你我……出宫后……”
雪芽立刻睁大了眼睛拒绝:“不不不,殿下您明明今日才答应奴婢不再去的!”
长孙凌“啧”了一声,面上满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不懂,我去是有要紧事。”
雪芽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真诚些:“……什么要紧事?”
长孙凌随口扯了一句:“那南萝姑娘令我一见如故,我欲与她相交——”
雪芽:“……”
雪芽脸上满是一言难尽:“殿下,您今日不才说南萝姑娘乃乡野村妇,姿色不过尔尔,名不副实吗?”
长孙凌睁大了眼睛问她:“我说过吗?”
雪芽:“……”
作者有话要说: 长孙凌:我没说过,你听错了。
长孙凌:我明明是夸她优雅漂亮,又有才华又迷人!你肯定记错了!
*
公主真香人格警告。
正好配上一章的有话说内容:
炮灰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团谁是狗。
一起脱团狗就狗,大不了继续手牵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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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人间花魁真绝色(四)()
次日。
长孙凌早早起来就将自己收拾妥当了; 虽然昨日偷偷出宫被二哥给发现了,但她知道长孙鸿向来不是个喜欢在母后那儿告黑状的; 如今依然十分坦然地决定走老路子出宫。
“福寿。”她洗漱完毕之后; 对着铜盆子弹了弹手上剩下的水; 开口唤来自己近来用的相当顺手的太监。
福寿对她恭敬地行礼道:“殿下。”
长孙凌“嗯”了一声; 同他道:“昨儿的安排可还记得?今日照旧。”
“这……”福寿立即抬眼看向雪芽的方向,试图让她劝一劝自家这成天惦记着往宫外跑的小主儿,然而对方只回了他一个为难的、爱莫能助的眼神。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长孙凌扬了扬下巴; 在镜子前整理自己昨晚让雪芽连夜寻来的男装,面料是她惯用的面料; 比昨天那件更舒服许多。
福寿知道; 若是今天的自己完不成这样差事,隔天就会失宠; 长庆宫外等着进来伺候的大有人在,他若是丢了这好差事; 跟带着公主出宫被发现的下场也无甚区别。
他遂咬了咬牙,开口道:“没有; 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长孙凌略一弯唇:“很好; 算你识相。”
此时——
有宫人进来禀报,“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常姑姑求见。”
长孙凌顿了顿,看见自己身上刚换上的男装,当机立断:“就说我出门了不在。”
那宫人行了礼后退下:“是。”
不多时; 长孙凌看向来回复的宫人:“如何?”
“常姑姑奉娘娘的命,特将殿下平日喜爱的马鞭送回。”说罢,她低着头,抬起双手将那根金红色的鞭子递给长孙凌。
“我正需要它!”长孙凌脸上见了几分笑,喜不自禁地将马鞭拿到手中,抚摸着上面那鳞状纹路,动作温柔,好似在同故人打招呼。
她握着自己的鞭子,已经能想象到那南萝再敢对自己放肆时,被自己抽的满地找牙的样子了。
“走,我们这就出门再去会会那‘京城第一绝’。”
她将马鞭系在自己的腰间,挺胸昂扬地朝着长庆宫的殿外而去。
一刻钟后。
她、雪芽、福寿再次来到了昨天那偏僻的冷宫附近,因为昨儿个装作要运潲水的马车不在,今日只有一顶平平无奇的轿子停在那儿。
福寿脸上带了几分讪笑:“殿下,今儿个不赶巧,不是那马车出宫的日子,还请您……将就将就。”
“也罢。”长孙凌摆了摆手,自觉相当体贴地朝着那轿子而去。
因为想到了南萝再见自己时的诧异模样,她这会儿面上全是得意,迈出了王八一般的步伐往轿子的方向走去。
恰在这时,后头传来懒洋洋的一道声音:
“现在才来?”
长孙凌愣了一下,面上划过几分自认倒霉的懊恼,颇有些认命地转过头:“二哥,好巧,你今天也散步路过这儿啊?”
长孙鸿从远处的大柳树下走出,冷冷地睨了她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接了一句: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妹妹竟然有穿着男装出门散步的习惯。”
长孙凌:“……”
她懒得装了,直言道:“二哥,你行行好,我跟你又不一样,你都已经订亲了,很快就能出宫开府,享受自由了,我这水深火热的日子你也看到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长孙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想对这没出息的妹妹发表意见。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长孙凌的表情慢慢变得心灰意冷,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再次开口道:
“让你走可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长孙凌眼中立刻冒起亮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你随便提!我都答应了!只要不让我学习,什么都好说!”
长孙鸿被她咽了一下。
半晌才冒出一句:“出息……你身上这皮子哪儿找的,也给我来一套。”
长孙凌:“嗯嗯嗯好好好……嗯?你说什么?”
她捣头如蒜的动作忽然顿住,差点儿扭了自个儿的脖子。
“二哥你……你也想出宫?”长孙凌诧异的看着自家从来做事严谨,从小就老成,几乎没有过离经叛道时候的二哥,整个人都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听错了?
二哥居然也想偷偷出宫?
“你要去哪儿?”长孙凌不由多问了一句。
长孙鸿拧了拧眉头,半晌才不大乐意的同她说了一句:“你一会儿记得跟在我身旁,别乱跑。”
长孙凌很想摇头,毕竟她要去的地方很特别,她才不要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那有什么意思。
“二哥,咱俩可能不大顺道儿……”最后,她如此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长孙鸿冷笑一声:“你不是要去找南萝姑娘?”
长孙凌霎时语塞。
“走吧,我让人备了车,当然,你要是乐意挤这个小轿子,就当我没说。”
长孙鸿说罢率先转头离开。
长孙凌摸了摸鼻子,立刻跟上了他的步伐,等到坐在了马车里,才反应过来——
等等!
她二哥这个已经订亲的男人,现在竟然要公然出宫嫖…娼???
还要带着她?
长孙凌坐在车厢里,整个人都凌乱了。
……
一个时辰后。
马车轮子咕噜噜地开进了京城芙蓉街旁的花街里,因为如今还是白日,街上那些楼子都还未开,路上更是零星的见不到几个人。
偶有几个挽着头发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姑娘,听见动静便从院门探头出来看了看,尔后又缩回身子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日里都依然有生意做的,无非就是南边那栋楼。
这个时代的花楼、花街都没有什么附庸风雅的名字,基本都简单好记,什么南楼、东楼、二巷子之类的,只要到了附近,张口一问便知怎么走。
马车最终停在了南楼的门口。
老鸨昨夜歇得晚,听见小厮报有贵客来到,她便草草收拾了自己,打着呵欠来到了门边,打眼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一高一矮两位公子。
走在前边儿那位端的是气宇轩昂,哪怕只是一身简单的月白衣裳,腰间既没有环佩、也无镶金戴银的腰带,偏偏就是有一种人中龙凤的气势。
至于后边儿那位……
那不是昨儿个千金包下她们这儿头牌,却没怎么享用就急忙离开的愣头青吗?
莫非是昨儿晚上回去连夜积累了经验,今儿又来了?
众所周知,这花楼姑娘被拍下之后的规矩是,只要第一晚买下的公子还未腻味,有这大金主在前,她们是不能同时接待其他客人的,而且其他的客人安排得往后推。
若是金主还未碰过她们,那姑娘们更不能和其它客人发展夜间业务,至多也就是在楼里大堂抚琴唱歌助个兴儿罢了。
这也是姑娘们首夜的价格能卖的那样高的原因。
老鸨一拍手头的扇子,脸上登时笑出了褶子来:“我说今儿早上窗外喜鹊怎么喳喳喳地叫,原是有贵客早早登门。”
“两位公子里面请——”
楼上。
盛妍一觉睡到天亮,在楼里小丫鬟的伺候下起身,惺忪睡眼眨了眨,发觉了这个特殊职业的好处。
以南槿的身份而言,她白天可以自由地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除非有哪个脑子有坑的大早上出门嫖…娼。
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她就听小丫鬟在帮她梳头的时候小声道:
“小萝姑娘,昨儿来这的凌公子今天一早就又来了,您看看一会儿穿哪套衣裳见客呀?”
花白禾在她脑海中笑嘻嘻地通知:
“瞧,脑子有坑的来了。”
盛妍:“……”
她沉默半晌,回了句:“你看着挑吧。”
虽然昨天才觉得长孙凌这个小毛孩儿出门逛花楼很荒唐,但遇事总要往好的方向看,起码这意味着她能又一次见到长孙凌。
多一次接触,就多一次洗脑的机会。
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小姑娘,盛妍想了想觉得,应当不算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