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 by 筱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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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脱离小娃娃时代就没被抱得这么高过,他紧张地捉着赵子龙肩臂不放,深怕自己不小心从至少一公尺的高处跌下。
顺脚踢上车门,上锁,赵子龙对紧张的怀晰摇头。“不要!”
“嗳!恶霸!放我下来!”怀晰慌着想下地又怕摔伤。
“晰,你真没情调,人家老公抱老婆进房,老婆应该温温顺顺小鸟依人,哪有像你那么粗鲁又喊又叫的!?……看来你并没我想像中的那么爱我嘛!”赵子龙低头蹭蹭怀晰的胸口笑着。
闻言马上不吵不闹的怀晰恶狠狠地瞪视赵子龙,一脸‘你是坏人!’的表情。
“嘿嘿嘿!我们要快一点换衣服去吃夜市,我好饿!”
得逞的赵子龙抱着变乖的怀晰进电梯,他已经把怀晰的性子摸个七七八八。
虽然这近年来怀晰的本性被磨掉不少,态度也变得别扭许多,偶尔还会生出怕哪个不长眼的路人会伸手把他抢走的危机意识和强烈占有欲,但是根骨里的怀晰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很好逗的小鬼,看着怀晰的脸他忍不住以下巴摩蹭一番。
“不要用胡子刺我!”怀晰意思意思地发出小猫不平之鸣。
吃定他似的,居然对他这样又那样。
哼!等买完夜市美食回来,姓赵的最好就给公子他把下巴洗干净,他决定倾己所能把‘亲爱的子龙’刮一顿。
夜市,一个以少量金钱换取最大满足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引发为食而战的地方,虽然……区区八百元就能让两个大男人的胃饱足到极限,只差没从咽喉满溢出食物来。
但是,夜市法则不成文规定,‘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绝不容许自己的食物被吃掉,就算对方是自己最亲蜜的人也一样。
“你怎么可以吃了我的泡菜,那是我特地留下来的。”他特意藏在隐蔽处的好料现在正在对方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和鲜美的酸甜。
士不为‘一口泡菜’折腰,但是,‘不爽的士’可以做一件事,怀晰以迅猛龙的速度将赵子龙眼前的最后一块麻辣臭豆腐叉走。
“嗳嗳!你偷叉我豆腐。”眼看豆腐进了敌区,赵子龙忍不住抗议。
被叉走的豆腐是他还特别要老板洒两倍辣的那一块,心痛啊!
子龙发狠,马上不顾自己即将到达临界点的胃,将美味浓绸的香辣蚵仔面线糊和香烤炸鸡排全塞进自己的嘴。
“哇!你居然连一点鸡排都不留给我,哼!稀罕!”怀晰放下碗中的卤味,马上翻出刚刚印上‘此物为我有’牙印的黑胡椒牛排和蚵仔煎,用全力大快朵颐。
他们现在是在家里,因为,美食要吃,当然,帅哥的形象也要顾。
自从第一次出门吃夜市,两人为了一碗药炖排骨的‘最后一块排骨之归属权’,冷冷地就地对战一小时没输没赢反而招来一堆人围观之后,发觉自己当时万分丢脸的两个男人就有了共同意识,夜市美食一定要买回家吃。
“怀晰,那个牛排是我点的!”嘴下留肉!
‘小赵飞叉’一出,又快、又准、又狠!……果然‘叉到肉除’。
赵子龙将被啃得由‘长方形’变‘三角型’的薄薄牛排肉由怀晰的筷子下抢救进自己的嘴中,顺便将特级波霸奶茶吸收了一半。
“啊!你这家伙……哺口以哼五嗯中馁!(不可以喝我的珍奶!)”
一支萤光粉红吸管由不可思议的方向刺入,吸管的另一端连着一颗火冒三千丈的大头,大头的主人不顾江湖道义耍出无敌吸星大法。
偷吸他珍珠奶茶者,杀.无.赦!
赵家将军与沈家元帅领衔主演的‘夜市美食争霸杀戮战场’第X集开演,现场只见叉筷飞舞,大小擒拿手和如来神掌齐发,历时一炷香,战况剧烈,战罢,现场美食无一幸免皆被吃干抹净,满桌狼籍,两位主角相对无言。
又过了一炷香……,沉默的两人终于发出第一声。
“够了吧!……胃好胀……好想吐,我要去吃胃药。”赵子龙仰首坐在椅上叹气。
“活该,谁叫你要这么吃,帮我倒水,顺便拿一颗给我。”怀晰不屑地把塑胶袋、纸盒,以及免洗杯、筷、碗、叉全拨到桌下的大垃圾桶里。
事前有准备,事后好方便!
“下次别虐待自己了好不好?”撑着凸出的小肚肚,正在倒水的赵子龙说。
“那你就爱我一点,别吃我的东西,想吃自己叫。”怀晰勾着湿抹布在桌上滑动。
“可是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吃!”赵子龙嘟哝。
这种‘见不得对方好,只想把它通通都吃下!’的态度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
“……”看来他们真是有志一同,怀晰心想,他也是觉得子龙偷偷‘暗崁’起来的一定比自己点的好吃。
第二十六章
‘福祸相倚’,这句成语是远古老前辈们累积无数经验之后归纳出的心得。
从久远久远之前,‘幸福’和‘不幸’都是手拉手、排排坐的好伙伴,耳朵贴着房门的赵子龙很哲学地想。
一身的家居,双手环胸,虽然头上盖着毛巾、头发也还带着水气,但是,赵子龙目前只专心于一件神圣且重大的事……,‘窃听’。
这件事说来话长,正如大家所料,陈劲的美梦只做了八天,短短八天他就从金光闪闪的‘新贵’宝座被狠狠地踢落凡间。
听说被退婚的原因是陈劲品性不端、贪图富贵,想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在订婚宴上不得志,当场就在稍晚的宴席上企图攀上廖家的姻亲,比廖家更显赫的吴家小姐。
吴家玲儿小姐刚踏入高中,一朵娇贵的名花在层层保护的温室下初初绽放,那禁得起陈劲狂蜂浪蝶似地脉脉传情,莫名其妙就被电得眼花。
没了岳家,陈劲的小聪明让他投其所好搏得吴玲儿短暂的芳心,算是很‘张良式’地小小成就一段时间,但是得知自家闺女跟‘声名狼藉’的烂男人‘勾勾缠’消息的吴家严格门风却不得让他污蔑,几天不到就传出吴家老太爷的御令,‘凡姓陈名劲者,直接封杀不必接触!’。
商界龙首之一发的消息,再加上沈家‘用力’推波助澜,其他人家纷纷跟进,陈劲不只在上流阶层成了人人驱避的人,还因此失业回老家从新再出发。
赵子龙心里其实是蛮得意的,必竟如果是他自己动手,陈劲也顶多是到医院去住个三两天就能出院。
他还有怀晰和公司要顾根本没空隔三两天去修理陈劲,有钱人家果然有效率,能让陈劲落得人财两失、尊严扫地的下场,这是他做不来的。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
没了未婚夫的廖娟娟变得极有空,成天上门来找心爱的学长哭诉自己‘遇人不淑’,简直是没道理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赵子龙心里觉得不妙却无从让怀晰拒绝起,可爱的怀晰还怕廖娟娟‘转战’到他身上,每次一阵哭声远远而来就把他锁在房间里。
摸摸被怀晰刮得吋草不生的光滑下巴,赵子龙歪歪头,一边窃喜怀晰独一无二的占有欲,一边担心花瓶女用泪水淹死一直都没办法出声的怀晰。
“……呜……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我是哪里不好?呜呜呜……”门的那一边放着循环播放的‘孝女白琴原声带’。
‘这些话你已经在本周重覆第三百一十五次了!’赵子龙很不屑地在门的这一边暗批。
见鬼的女人,婚是自己要订的,也是自己要退的,退就退了,不爽的话就去找那把‘回头草’来啃嘛!
每晚按时故定九点上门哭到十点,又不是偶像日剧,妨碍他人美满幸福的新婚生活是会被马踢的,啊?现代马很少,……唔!那被狗咬可以吧!
他和怀晰鸳鸳相抱停不了,哪能每夜都被打扰?
谁来把她领回去啊?
看看墙上的钟,十点了,门外那位比他更奇迹的花瓶小姐总算啜泣着告辞,已有准备的赵子龙马上将毛巾往洗衣篮一扔,拨拨凌乱的很个性的半干头发,佯装无事样快步走回床边拿了本杂志,摆出最性感的姿势半躺在床上。
“真麻烦啊!每晚都来。”以钥匙把门锁打开,怀晰很烦地骂。
他是有耐性的钢琴老师,从来没有凶过那些‘皮到番天’的学生,可是,这一次,他‘坚韧的耐性’濒临有生以来最大考验,而且已经快有‘断裂迹象’。
“很烦啊!来!我抱抱安慰一下。”赵子龙亮出银牙,拿开杂志双臂大张。
怀晰马上往床上一扑将赵子龙压住,头枕上赵子龙的颈窝,享受一下赵子龙成熟的男人安慰法,温暖厚实的掌熨烫着他,揉揉他的额,按摩他的头,有力而不失轻柔的指压松弛法落在他的背面,由颈到背,由背到臀,由臀到……!
“喂!别戳那里!”怀晰隔着棉衫咬他胸肌一口,一不注意就生色心,真是令人不得不警戒。
“晰!让她每天来也不是办法。”让爱人息怒的方式就是丢个问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也知道啊!可是……她说没人愿意听她说。”怀晰修长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按触着赵子龙的胸肌。
当然没有人愿意听她说,只能听不能开口,当听的人也很委屈啊!
“呵呵呵……要不要在门上贴告示,‘哭泣的女人禁止入内’?”他可以用电脑设计出红色禁制标号。
“我跟你说正经的,她的朋友其实很少。”怀晰戳了赵子龙一记。
不过能和廖娟娟交上朋友的,都是被廖娟娟‘过滤’过的,……自做自受,朋友少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们明天到齐笙那里避难好不好?”赵子龙想了想,只有先避为妙。
“嗯!我打电话跟哥哥说一声,……不然他那里也有客房……,暂住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怀晰舒服地闭眼。
“你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赵子龙问。
他老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赵子龙缓缓地闭上眼,脑海里勾勒出廖娟娟对怀晰伸出魔爪的样子……,呿!
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是好东西,之前回国后第一次遇上她,她露出的表情就已经有问题。
“与其说她是故意的……还不如说她怪怪的,你觉得她平常吗?她这个人本来就怪怪的。”怀晰想都没想地说。
“晰……你有没有曾经对她说过你对她没意思?”赵子龙摸摸怀晰的耳朵。
怀晰虽然不是那种帅到女生第一眼看到就会尖叫的男人,可是毕竟出身豪门世家,自幼学习的绅士礼仪、应对进退、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已经深入骨髓,变成他的一部分。
琴祺书画样样精,个性又惹人爱,只要跟他处上一小时,不被怀晰吸引的只怕一只手就数完还有剩,有钱又多才的男人,只要长得不丑应该都会有女人猛追吧!
“有啊!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吧!她问我喜不喜欢她,我告诉她我是同性恋不可能会喜欢女人,可是她次隔天就跑来告诉我,她最喜欢是‘同性恋的男人’,因为很安全!”印象很深刻的怀晰说。
“是这样啊!”唔!他好像概略地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从他们逃难般每夜‘弃家出走’,麻烦了齐笙和怀楚两周,找不到人哭诉的廖娟娟似乎是放弃,之后也没再找上门。
‘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一个月,时序迈入秋季。
然后……,一通突来的电话揭开‘飓风序幕’。
“子龙……有空吗?出来一趟好吗?……那我们约星期五在圣陶沙中午方不方便?……嗯!到时见。”对方说。
合上手机,赵子龙也没多想就在行事历上记下这场约会。
星期五那天,赵子龙准时地赴午餐约会,正中午太阳不小,圣陶沙餐厅里和外头至少有五度温差。
“最近你过得好吗?”赵子龙问着眼前似乎按捺着怒火的人。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子龙,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诚实回答我。”眼光认真的赵子轩说。
赵家大哥以职业病似地无比严肃的语气说话,很有老师的味道,虽然是‘训导处’的那一种。
“怎么了?我怎么了?”赵子龙开始回想最近一次惹祸的时间。
应该是一年前吧!
他寄错圣诞礼物,让住台北的哥哥收到原本妹妹指定要的‘红色网状性感蕾丝名牌内衣裤和吊带袜’,听说大哥被大嫂狠狠地修理过,住高雄的妹妹也因为收到一幅只画了两个黑点和乱七八糟蓝线的诡异‘现代派复制画’而气得打电话到美国骂人。
“你现在正在跟男人同居吗?”赵子轩压低音量。
“是!我是跟男人同居,那人你也认识,是怀晰,沈怀楚的宝贝弟弟,我爱他。”赵子龙坦然地回答。
旁边的人有没有侧目那是他们家的事,他爱怀晰,爱上一个人是光明正大的事,没有什么好觉得丢脸或是需要掩掩藏藏。
“那么说……这是真的?”赵子轩表情和今身上的灰色短毛衣一样晦暗。
“什么真的?你听谁告诉你们说我和怀晰同居?”赵子龙吃掉生菜沙拉。
他记得家里应该还不清楚他和谁住在一起,只知道他搬家。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是兄弟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赵子轩说。
“我没骗你。”赵子龙无辜地回答。
“你……你真的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怀孕的女朋友?”
这件丑事要说出口实在很没有美感,赵子轩暗骂。
“你说什么?”
差一点就被嘴里的小蕃茄噎死,赵子龙吓了不只一跳。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一个弄不好会构成毁谤罪。
“家里为了你始乱终弃的事闹了个翻天,老爸和老妈快气死了。”赵子轩抱怨。
天天一下课回家,晚上八点固定有一个‘孝女白琴’在客厅哭诉自家弟弟为了一个男人而始乱终弃,……,这种日子……,他差一点就和老婆先疯了。
男人总会有偶尔做错事的时候,差别就在于程度不同,有的人高段一点以‘精神’出轨,有的则比较傻一点以‘肉体’出轨,问题就在于此人决定出轨后到底有没有收拾干净,明显的,他的弟弟就‘偷吃忘了擦嘴’。
“啊?我?”赵子龙傻瓜一样,张大嘴巴愣愣地无法反应。
‘始乱终弃’?
他对一个‘女’人始乱终弃?
严格说起来,如果‘正常’来说,他要始乱终弃也该是对个‘男’人吧!
“你之前告诉我你是同志,你……应该一直都是同志吧!我对这个不太了解,或是,你是……两边都可以……,呃!我不太会形容……就是男女皆可,你不是吧?”赵子轩很不好意思地说。
他本身不是同志,之前偶尔耳闻同性相恋的事他也无所谓,抱持着反正只要‘不恋到他就好’的心态,可是当初刚当上大学新鲜人的子龙向他‘出柜’,他还为此辗转反侧失眠一个月,自己的弟弟只喜欢男人……,真的是很大的打击!
现在家里被‘爆破’,闹成一团,他很烦恼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似乎两边都不对……,乱七八糟!
“我怎么可能?”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