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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盗 by:于烟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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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敬阳下意识地摸摸屁股。嘴巴咧出好看的弧度,他走出刑部的大门,没注意旁边正好过来一个官员。那官员看到他,眼睛一亮,转瞬又横眉竖目起来。

  “敬阳!你不是称病在家吗?”孙尚书一身便服。他见周敬阳也是便服,就毫不客气地揪起周敬阳的衣领。

  “啊?原来是舅父。”周敬阳从旖念中回神,摆出老成持重的模样道:“我方才去刑部看了下,想多找些器具,能加强我王府的守备。最近过于平静,我反而心有不安起来。”

  “过于平静?”孙尚书听完很想吐血。最近哪里称得上是平静?分明是波涛汹涌啊。

  “舅父有何指点?”完了,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周敬阳心说自己这些日子就琢磨如何把贝锦堂给弄到床上,早就将外祖父他们的夺位计划给丢到了脑后。

  “随我回孙府。此处不是谈话地方。”孙尚书也不去刑部办事了。他这些天派人去敬王府请周敬阳,敬王府的人却回答周敬阳又染病在家,结果刚刚一看,周敬阳比刚出水的鱼还活蹦乱跳。

  看神色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周敬阳撇嘴。他跟在孙尚书的屁股后面到了孙府,先去给外祖父孙大将军请安,然后随两人去了密室商谈。

  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

  听了外祖父和舅父的话,周敬阳才发现在自己和贝锦堂纠缠不清的时候,外祖父已经把一些旧部安排在京畿地区的重要职务上,能拉拢的大臣也都随时保持了密切的联系,该做的一切准备都做了。

  “但六王爷慈政已经回到了京城。”孙大将军想不通,自己派出的那些暗杀者怎么就没把六王爷斩于途中。

  “他回了京城……那京城的布防就不能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了。”周敬阳知道自己这个六弟虽然也不喜欢当皇上,但文韬武略决不逊于自己的二弟。在曾经的边关战役中,六王爷以未及弱冠之姿在疆场上厮杀,打得敌人是闻风丧胆。后来回到京城,就主管起京城的防务。至今, 在京城的兵马中,仍有很多六王爷的老部下。

  “关键不在于此。我听说……”孙将军顿了顿,接着道:“听说皇上已经写了诏书,立好太子。只是目前没人知道诏书上是谁的名字。”

  “我猜是二弟的名字。”周敬阳听到诏书倒是一愣,不过马上就释然了,“父皇病重的这些日子,都是皇后娘娘在身边服侍。如果父皇不信任皇后,怎么会让她靠近。而既然信任他,那诏书上就很可能是她儿子。当然,我觉得六弟也有可能。只不过,六弟为人直爽,不适合玩帝王之术。”

  “你怎么就不争气?不能认为那是你吗?”孙尚书指着周敬阳的鼻子,恨不得把周敬阳直接丢到皇帝位子上去。

  “也有可能。”见舅父有发飙趋势,周敬阳忙将话头一转:“当然也可能是我。父皇交给我办的差事,我都办得好好的。让我带兵去打仗,我虽然不像六弟那样英勇无畏,好歹也立过小小的战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拉住咬牙切齿的儿子,孙大将军对周敬阳道:“敬阳,其实我也觉得很可能是二皇子孝王的名字。不过,我们不能就此认输。你应该知道孝王的脾气。以他的个性,如果登基,能放过我们孙家吗?何况我们还刺杀了六王爷。”

  是你们,没有我啊。

  周敬阳心中喊冤叫屈,嘴上却只能说:“那我们该如何办?值此势均力敌、情势胶着之时,唯有等诏书下来。”77E32D83BB还幽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万万等不得。”孙尚书连忙摆手:“诏书下来,继承大位者是敬阳你倒还好。如果是二皇子就什么都完了。那个时候我们再有什么举动,就是谋逆。”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诏书到底是谁?诏书放在何处?”周敬阳心说二弟和六弟那边肯定也知道了此事。说不定他们也在猜测诏书上的名字。

  “寝宫。”孙大将军回答,“宫里传出的消息。皇上把诏书就放在寝宫他枕侧的锦匣中。”

  “那皇后有见过诏书的内容吗?”周敬阳挑眉。

  “应该没有。”孙尚书解释道:“听闻有天皇后为皇上喂药,碰了一下锦匣,便被皇上训斥了……当然,你娘也没有看到。她找了个探视的理由,想趁皇上睡觉时看一眼。结果皇上刚睡下,她就被大太监给请了出来。”

  “……”晕死。自己的老娘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她以为她是谁?周敬阳磨牙,心说这要是贝锦堂的骠悍娘亲,倒还有点可能。

  “所以,我觉得最好能看到诏书的内容。如果继位人是敬阳,我们想办法守稳京城的势力,待皇上归天就可。如果继位人是二皇子……我想最好能改诏书。或者在皇上弥留的时候逼宫,和孝王的人对决。”孙尚书不甘多年努力成为泡影。

  “……”快死的人好歹是我的父皇,虽然亲情淡薄,但也不这样说他啊。周敬阳无奈地闭嘴,心说你这么想,难道二皇子就不这样想?有了六王爷慈政的帮助,说不定早就调集了大批人马,还买通了很多江湖人士。

  “关键依然是诏书……我们请些江湖的能人异士来办此事如何?”孙将军捋捋胡须,“我听说江湖上有很多专门偷盗的门派。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个叫什么、什么……对了,叫“北天一盗”贝家的。据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任何东西都是手到擒来。我们可以派人去联络他们家的子弟,看能否请动他们门中的高人,让他们将诏书偷出、篡改。”

  北天一盗?那不是贝锦堂那小子的家吗?周敬阳没想到贝家竟然真的很有名,以至于自家的这两个朝廷高官都知道了。

  “嗯,我们可以重金聘用……如果爹爹您怕有危险,我们还可以在事成之后灭口。然后……”孙尚书滔滔不绝地构想,颇有把贝家灭门的趋势。

  “……”贝锦堂要是听到这些,肯定会夜入孙府,给你们下毒。周敬阳喝着茶,冲舅舅和外祖父翻起了白眼。

  争论来、争论去,孙尚书和孙大将军终于还是放弃了找人盗诏书的企图。周敬阳也觉得自己这两个长辈有些老糊涂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会轻易搅入官面不说,更不可能被朝廷轻易围剿灭口。

  自不量力是很蠢的行为。

  周敬阳历数己方和二皇子的势力,感觉孙家勉强一搏。他与两人讨论完日后的对敌方略后,就趁天黑,独自出了孙府。孙尚书要派人送他,也被拒绝。

  生死由命。说不定,自己被刺杀了,大家也就太平了。

  周敬阳露出苦涩的笑容,在夜色中慢慢往王府走去。而孙府旁边的巷口,有几个人也悄悄地跟上了他。

  快走、慢走、拐左、拐右……

  周敬阳刚走了没几丈远,便察觉附近气息不对。他故意调整自己的步伐和方向,走过几条巷口、河桥,终于发现了竟然有三批人在跟踪自己。而这三批人也都彼此察觉,有些举棋不定。

  “看招~”

  周敬阳走到平南大街的时候,就听到声低吼从头上响起。然后一个蒙面人从天而至,空中变幻几招杀手,毫不留情地朝自己攻来。

  “呔~光天化日之下……”周敬阳被那蒙面人一套密不透风的拳法打得无法还口。他见势不妙,就跳上一家店铺的屋顶,且战且退,朝敬王府那边掠去。

  那蒙面人也跟着周敬阳,寸步不离,紧逼不舍,招招打在要害处。

  这一变故使得那三批跟踪者措手不及,片刻间竟然没了任何反应。他们想追,但同时施展轻功窜到房顶追赶周敬阳的目标太大,加上并不知晓其余人都是什么路数,便只能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态,等着那蒙面人把周敬阳给打趴下,再上前动手。

  “小贼,你竟敢打我。”激烈的打斗间,周敬阳终于跳入敬王府。让那三批尾随的人扼腕不已,那个蒙面人则不知险恶般追了进去。

  三批跟踪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接着便是周敬阳略带得意的笑声。那笑声使他们不寒而栗,都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离开了,免得周敬阳派出大股王府侍卫。

  听到那三批人马走远了,蹲在墙根处学各路惨叫的“蒙面人”贝锦堂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抱怨道:“敬阳,你怎么那么狠,下脚就不能轻点吗?”

  “哼,要不是你突袭我时喊了那句话让我认出,我早就痛下杀手了。”周敬阳话虽严厉,但眼角的笑纹却暴露了内心的想法。方才感觉到那三批跟踪者在身后,他也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单个对群殴倒不怕,就怕那些人使出些江湖上的阴险招数:放点暗器、洒点毒药、点个||||穴……如果那帮人把这些都使上,他周敬阳可就一命呜呼了。万分惆怅中,他听到贝锦堂贝大少爷在头顶上呼喝起来,然后就跟自己动手,还拳拳生风、脚脚致命。虽然没动内功,但蛮力倒是用了不少。

  看不出面前这臭贼还有演戏天份!

  周敬阳暗笑贝锦堂扮的刺客来得正是时候。他和贝锦堂一唱一和,两人从地上打到房顶,然后沿着回家的路线安全“打”回了王府。跳进院墙,他停下手,贝锦堂却依然大呼小叫,学惨叫,装惨死,把那三批追兵给唬跑了。

  “哎吆。你以为真要动手,我能败在你手下?”贝锦堂撇嘴,“你人都是我的了,还偏要装腔作势。要不怎么说最毒皇族心、皇族心海底针……”

  听贝锦堂絮絮叨叨揭自己的疮疤,周敬阳的脸从红变青、从青变紫、从紫变白。最后一个按捺不住,抬腿就往贝锦堂胯下踢去。

  “喂,我可不要做太监。”贝锦堂嘻嘻笑着,躲开了周敬阳那致命的一脚。

  “哼。”周敬阳拂袖往屋里走,贝锦堂在后面也涎脸跟上。

  “我说敬阳啊。”贝锦堂看周敬阳怒气未消,就换了个低姿态。

  “……”周敬阳也不理他,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吃着小芭蕉早就备在房里的夜宵。

  “你不要不理我。我可是为了你花了不少钱,你可不知道,现在江湖贩子们的消息都是非常贵的……虽然我为你花钱也是天经地义的。”贝锦堂装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咳。周敬阳看贝锦堂装出大爷做派,心中更气,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可咀嚼间就感到有片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巴,把清凉的茶水从自己的齿间送入,然后又迫自己把食物咽入,再和那舌尖纠缠。

  “你家的茶水真好喝。”贝锦堂偷香完毕,意犹未尽。他躲过了周敬阳的“黑虎掏心拳”,抱住了周敬阳的腰,趴在周敬阳的耳边轻声道:“我替你去偷诏书好不好?”

  “你说什么?”周敬阳听到这话,身躯一震。

  “偷诏书啊。”贝锦堂松开周敬阳,玩世不恭地蹲在椅子上,拿了五个桔子开始抛着玩。那些金黄|色的圆菊好像栓了线绳般,在他的控制下忽高忽低、错落起伏,比街边的杂耍不知要高明上多少倍。

  “为何偷诏书?”

  “还用问?当然是为了让你继位嘛。”贝锦堂玩着桔子,没留意周敬阳脸色越发不好,“我有兄弟是江湖上的大消息贩子。我从他的手里买了些情报。得知皇帝病重,写好了遗诏,但却没有透露谁是继位者。不过,很多人说是二皇子,也有人说是你。不过,俗话说,知子莫如父,我觉得你老爹应该能会传位给二皇子,不会给你。”

  “为何?”

  “还用问?当然是因为不合适啊。”贝锦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冲周敬阳乐。

  “不合适你怎么还要偷?”

  “为了你好啊。虽然你不合适,但说不定你家老爹头脑一发热,就把皇位给了你,既然有可能,就不得不早作准备。唉,其实,不管给谁,你和二皇子之间也免不了对决。刚才你我都看到了,有三批人跟踪你,其中至少还有两批身上有杀气。那起码,二皇子的人占一批。”贝锦堂玩了半天,终于肯把桔子放下。他捡了个最大的剥开,又撕下一瓣,塞到周敬阳的口里,“来,退退火气。”

  “我哪里有火气。你说了半天,我依旧没明白。”周敬阳推开桔瓣,不知道贝锦堂究竟在搞什么鬼。

  “很简单。我去偷诏书。如果上面是你,那你就及早保护你老爹,等他驾鹤西去,你按理成章继位便是。如果上面写的是二皇子,我就把它偷出来给你。你就和你的外祖父、舅父联合手下逼宫,诬蔑二皇子毒害你老爹,然后把诏书偷走企图不轨等等。待你们平定他,就可以把诏书改改,落实他的罪名了。”贝锦堂讲完,又意犹未尽地说:“我不懂你们皇家的规矩,只是按照我的想法说了。我想,反正无论如何,尽早知道诏书的内容,对你而言总是有利的。”

  “你知道你偷诏书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寝宫不比御膳房。”周敬阳听完贝锦堂的话不喜反怒。

  “活着就会死,偷东西就会有危险。怕危险,我还算是贝家人吗?”贝锦堂又剥了瓣桔子,但这次他吸取教训,没有递给周敬阳,而是很暧昧地凑过去,用嘴喂给周敬阳。周敬阳耳根一红,想徉怒躲开,却被贝锦堂又抱了个满怀。

  勉强吃下桔子,周敬阳恨得擦去唇上的“痕迹”,对贝锦堂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想当皇上,为什么还同他们那样逼迫我?我本以为,你知晓我心内想法。”

  “知道是知道,不过……”贝锦堂脸上虽然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但眼神却认真起来,“你已经卷入漩涡,即使不争,二皇子也很难放过你。孙家人、你那当贵妃的娘也不会同意。这不是你的争斗,这是朝廷势力的争斗。骑虎难下,可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势吧。”

  被贝锦堂说中,周敬阳心中绷紧的弦忽然颤了下。满腔不被理解的愤怒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被看透的无力。他站起身来,在地上踱步,身躯被烛火映得通红。

  贝锦堂见周敬阳烦闷,也闭嘴不言。他默默地吃着桔子,直到蜡烛燃尽,满室跳耀的烛光变成从窗外射进来的清辉。

  周敬阳靠在窗前,发现月亮的周围蒙了层雾样东西,把那广寒宫笼罩在里面,让千万里外的自己,看不清上面是否有仙子飞翔。

  “皇兄,你说,真的有嫦娥吗?”年幼的六皇子拎起箭,朝月亮不停地射着。

  “当然没有,皇兄你说是吧?如同冷宫生活般的万古寂寞,怎么能是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所能忍受的呢?”二皇子终究是早熟些,不学弟弟顽劣,很安静地靠在他的身旁学朝臣喝酒。

  “你们两个说得都对。”他点头,摸摸两个弟弟的头。

  “为何?”二皇子和六皇子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那轮明月。所以,看到的东西也便不同。”他见两个弟弟似懂非懂,就把一块月饼掰开,看他们半苦恼半明暸地吃下……

  “当时明月光犹在……”只不过,人却都不一样了。周敬阳合上窗户,倏地怀疑起:自己心中的那轮明月又是什么?

  窗纸挡住了月华,屋内瞬间黑下不少。周敬阳感到一双铁臂将自己抱紧,而那个口口声声要为自己冒险的男人则将嘴巴贴在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

  “敬阳。”

  “敬阳。”

  “敬阳。”

  ……

  连绵的低喃中,贝锦堂的声音嘶哑起来,像是在蛊惑什么。周敬阳反手将他抱住,用嘴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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