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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08.01 d.爱哭小嫁娘 方瑛, 香坠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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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度抬高下巴,坚定的意念显露无遗。
    “我痛苦、我悲伤,在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那段日子里,我用全部的心灵去哀悼他,不时在你们看不见的时候埋头痛哭。但是当我可以下床之后,我知道我必须继续往前走,我可以回头想念爹,但绝不能被失去他的痛苦牵绊住,否则便是辜负了他的教导……”
    眸子又垂落下来凝住她。“是的,现在我一点也不难过了,我深深怀念爹,但不会为此感到痛苦,不然爹会对我失望的,如果他还在的话,八成会叫我在祖先牌位前罚跪三天。”他笑道。“你也一样,爹最疼你了,他最爱看你笑,所以,不要再难过了,嗯?”
    香坠儿马上抽抽鼻子,硬眨回泪水,挤出一抹笑。“我会努力的。”
    再一次横手臂用袖子揩去残留在她颊上的泪水,方瑛俯唇亲她一下,“对嘛,这才是我的乖老婆嘛!”他笑笑,再转眼望向滇池,三两鹭鸟优雅地飞掠水面而过,惬意而悠然,就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
    “不知道我能不能像它们那样飞掠水面?”他喃喃自语。
    “当然可以,我就可以。不过还是四叔的轻功最好,你可以叫他教你。”香坠儿小声透露机密。
    “哦,真的?”
    “嗯,至于六叔,他那一手爪功可凶悍了,江湖上听说过他的人都怕死了!”
    “还有呢?”
    “七叔,他的暗器天下无敌!”
    “嗯嗯嗯。”
    “二婶儿刀剑双绝,还有娘的彩带……呃,我想男人还是用鞭子吧!”
    “要我使彩带,先让我换裙子、穿绣花鞋吧!”方瑛咕哝。
    香坠儿终于笑了。“都说你可以用鞭子了嘛!”
    方瑛耸耸肩。“岳父呢?”
    “爹呀?”香坠儿想了想。“掌上功夫最厉害,可是他不想沾血,因此通常都是使扇子。”
    “原来如此。”
    “二叔擅施毒,医术也精,至于武功方面,应该是指功最强。”
    “指功?”
    “点穴嘛!”
    “点穴啊……是说我可以随时想上你就上你,只要点你的穴就行了吗?”
    “……”
    这年正月,方政阵亡;七月,方瑛到云南府都指挥司报到,由于他决定要把家人接到昆明来以方便照顾,于是在城外购置了一座大宅子,因为城内的官邸太小,住不了他们一家子人。
    再说,昆明城内的一般民户也很少,主要是沐氏私宅、王府、衙署、官邸和寺庙,百姓多数住在城外,市集也在城外,连王公显贵及士大夫的园林别墅也多半在城外近郊,因此住在城外反倒比较方便。
    岂料,他还在跟香坠儿商量要由谁回京城接人,那票人却自己先跑来了,不过她们也顺道带来了他最渴望的一样物品和一个人。
    方政的牌位和他儿子。
    “爹,不孝儿给您磕头!”
    对着神案上父亲的牌位,方瑛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香坠儿也跪在他后面跟着磕头。
    然后,他抬眸望定牌位许久、许久,眼眶红了,但他没有哭,反而还带着笑。
    “爹,您瞧见了吧?瑛儿已到都指挥使司报到了,往后,请您继续看着,我这个武人肯定会干得比爹更轰轰烈烈,即使在九泉之下,您也会哈哈大笑,得意得不得了!还有……”
    他笑得更明朗。“您要我记住的事我也都记住了,瞧,我并没有被失去您的痛苦牵绊住,更没有浪费时间去追悔过去,伤痛的心情早已被我远远抛开,我正视的是未来的道路,即使我回头看,也只看见您的慈蔼、您的深爱,于是我再继续往前定时,也就更坚定,更有力量……”
    深吸一口气,他定定地注视着牌位,“爹,即使是您已不在的现在,爹依然是瑛儿最大的支柱,所以,爹,请您仔细看着,瑛儿绝不会让您失望的!”语毕,他又磕了三个响头,旋即起身,并扶起香坠儿。
    一侧,方夫人含泪微笑。“太好了,瑛儿,你愿意继承你爹的职责,继续为朝廷、为天下百姓效命沙场,你爹也就能含笑瞑目了。”
    “是,娘,瑛儿会尽全力的。”
    “那就好,那么……”方夫人托出怀中的娃儿。“看看你儿子吧!”
    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才一眼,方瑛就脱口道:“乖乖,还真像我!”
    顿时,众人轰然爆笑,因为他儿子就跟他一样五官超不搭的。
    “这小子,不会也跟我一样……”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儿子笑了,下一刻,他的笑容定格,眉毛挑高。“这小鬼居然比我更会拐人呢,连老爹我都被你拐了!”
    众人更是捧腹大笑。
    抱着儿子坐到一旁再仔细端详,片刻后,方瑛耸耸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想他这应该叫笑出于笑而胜于笑吧!”
    他在说什么?
    听他不伦不类的比喻,众人全都笑翻了,胖小子听到笑声也跟着笑了,于是,方瑛又不由自主的笑开来,有点啼笑皆非,老是被儿子拐,真没面子!
    不过接下来,方瑛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娘,我才准备去接您呢,您怎么先来了?”方瑛问,一面把孩子交给老婆。
    方夫人安然环视所有人一圈,再微笑地丢出炸药。“我要随你一道上战场!”
    她一说完,方瑛马上砰一声跌下椅子去了,面青唇白,吓坏了。
    “您您您……您说什么?”
    “别这么没出息!”方夫人笑骂。“想当年,我也跟你爹上过战场,这回你爹阵亡在此,我没办法找谁替你爹报仇,只能随你上战场,平了麓川的乱子,也就算替你爹报了仇了。”
    “对!”方翠、方虹、方燕同声一气。“我们也要为爹报仇!”
    依然跌坐在地上,方瑛惊呆了,好半天后,他才有气无力的招呼老婆为他服务一下。
    “老婆,替我拿嗅盐来,我准备好要昏倒了!”
    香坠儿失笑。“夫君,放心啦,我会保护她们的啦!”
    “连你这生来没长胆子的女人也要随我上战场?”方瑛不敢置信地失声大叫,旋即猛翻白眼。“是怎样?你们以为现在是在唱杨家女将吗?娘是畲太君,我是杨六郎,坠儿是穆桂英,大妹、二妹是杨八妹、杨九妹,那小妹你又是谁?杨排风?又没见你扛过饭锅!”
    转个眼再上下打量方瑞。“那你呢?四郎?五郎?还是四郎好了,做番邦驸马总比做和尚好!”
    他说得大家又笑翻了,反倒没人注意到香坠儿说的那句她会保护她们的话。
    “我才不要娶番女!”方瑞笑着抗议。
    “你想做和尚?”方瑛挑着眉问。
    “也不要!”
    “也不要?”方瑛眯了眯眼。“那你演杨宗保好了!”
    戏曲里,杨宗保是杨六郎的的儿子,也就是说……
    “我更不要做你儿子!”方瑞想生气,嘴巴却一直咧开来,笑得嘴都酸了还收不回来。
    “杨文广?”
    “你才是孙子!”
    “好吧,最后一个选择,潘仁美?”
    一拳砸过去。“为什么不是寇准?”
    我闪。“你没有胡子。”
    再一拳。“包公?”
    再闪。“你脸不够黑。”
    又一脚。“周王?”
    闪闪闪。“你没有那种气势。”
    干脆整个人撞过去。“我***!”同归于尽吧!
    结果,话愈说愈可笑,大家光顾着愈笑愈开心,也没确实说定这件事的结论究竟是如何。
    方瑛知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事,若只是妹妹们在胡闹,他半句话也不会说,直接把她们踢回京里去就是了,但如果是方夫人开的口,他得慢慢来,先混过此时此刻再说,也许时间久一点,方夫人会自己打消那种馊主意也说不定。
    孰料,这件麻烦还悬在这儿惹人头痛,不过两天后,另一个更出乎意料之外的人也来了。
    “大姊,你怎会到这里来了?”方瑛讶异地审视方兰憔悴的神色。
    “你姊夫也战死了!”方兰面无表情地说。“但婆婆不许我上战场为他报仇,所以我来找你,等你这边的仗打完,八成会跟爹一样调派到大同镇,届时我就可以为你姊夫报仇了!”
    因为婆家的长辈说话她不敢不听,但回到娘家来之后,她想怎样耍赖撒刁都随她,她最大。
    “天哪,杨大郎的妻子周夫人也出现了!”方瑛呻吟。
    真的要演一出杨家女将吗?
    沐晟死了,征南大军怎么办?
    好吧,哥哥死了,就由弟弟来吧!
    而沐昂眼见哥哥出征没打赢就得自杀谢罪,胆子早就破掉了一半,可是皇帝旨意下来了,他不接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征南将军的缺,勉强带军到金齿和敌人对峙,一看对手果然各个凶悍骠犷,跟恶狼猛虎没两样,回头再看看自己带领的卒仔,好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硬攻过去就等于自己送食物上门去给对方吃。
    不,这种稳输不赢的仗谁敢打!
    于是,沐昂决定效法哥哥,每天躲在营帐里凉凉的拍蚊子,一面上报朝廷说敌人势力太庞大,五万兵马哪里够,至少也得十二万兵马才能打平。这就是他光在那边看风景不开打的理由,既然有理由,朝廷就不能要他自杀谢罪,他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任由思任攻城掠地,屠杀大明百姓。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的亲人。
    幸好方瑛不用亲眼看见那种窝囊形势,否则非气得跳脚不可,因为他是新任的都指挥同知,是菜鸟,跟了去也是碍事,因此被留在昆明驻守,而他也乐得悠哉悠哉的过他自己的日子。
    因为他还没准备好。
    另外,他也得先问个清楚,方瑞这小子在京里头好好的不待,为何要自己要求改调派到他身边来?
    “你想如何?”
    “我想亲自上战场!”
    “就怕是这种回答。”方瑛喃喃道,又开始头痛了——之前是右边头痛,现在是左边头痛。“你也想要替爹报仇吗?有我不就行了!”
    “不,我是想象大哥跟在爹身边一样的跟在大哥身边。”方瑞低低道。
    方瑛马上明白了,他拍拍弟弟的肩。“但娘呢?娘怎么说?”
    “娘说我已经长大,是男人了,男人就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
    “既是如此,好吧,我会让你跟在我身边,但你必须答应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许违背我的命令,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我懂,大哥,毕竟我跟在爹身边也有两年了。”
    方瑛又拍拍他的肩,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他们不同娘,但感情可比任何兄弟都亲近,就差没穿同一条裤子,失去了父亲,方瑞害怕又失去大哥,毕竟在空泥那一场仗里,方瑞不但没了爹,也差点没了大哥。
    如果没有老婆的二叔和二哥,他早就跟在父亲后面走了。
    尔后,当他白天到军营巡视,或者训练士兵时,他就会一边教导弟弟关于身在战场上应该注意的事,那种事最好是一再又一再重复的叮咛,直到方瑞能够不需要经过思考就直接反应出来,那么,方瑞才能够活久一点。
    至于剩下的时间,他都会待在家里逗儿子,好像闲适得很,但一过二更天,他就会偷偷溜到五华山去。
    “要去啦?”
    “嗯。”
    香坠儿赶紧又递了一件袍子给夫婿,昆明的夜里总是特别凉。
    “还是六叔吗?”
    “不,六叔回去了,换四叔。”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四叔的脾气不太好喔!”
    要传授武功,自然是愈隐密愈好,因此笑阎罗和哭阎罗另外在五华山租了一栋屋子住下来,除了哑阎罗给了一册刀剑谱之外,其他六阎罗都是亲自到这里来传授方瑛武功的。
    而且笑阎罗也给方瑛定下了同样的规矩——一生只能有一个传人。
    “没问题,我给他多笑笑就行了!”
    “那就不用了,”香坠儿哭笑不得,她实在想象不出怒阎罗傻兮兮的跟着方瑛笑开嘴来的模样,说不定四叔会老羞成怒,先一拳打扁他再说。“记得不要跟四叔顶嘴就好了啦!”
    “了解,那我走了……啊,对了!”方瑛又回过头来。“岳父、岳母说祭灶前要回天山,元宵后再回来。”
    “知道了。”
    “还有,千万不要让那几个丫头知道咱们会武功的事喔!”
    每天他要到五华山之前,一定会叮咛这么一次,唯恐他不在时妹妹们来找他,香坠儿一个不小心就脱口说出去了。
    “为什么?”
    “那还用问,要是让她们知道我们会武功,看着好了,她们一定会像水蛭一样缠死你,非要你教她们不可!”
    “不行教她们吗?”香坠儿困惑地问。
    “你想让她们更像男人婆,将来嫁不出去吗?”方瑛反问。
    香坠儿窒了一下。“那……嫁了之后就可以吗?”
    方瑛冷哼三声。“若是她们利用武功把她们的老公揍得满头小笼包,要男人跪在地上向女人降服称臣,甚至‘教训’公公、婆婆一顿,让公公、婆婆不敢再多管她们的闲事,你负责?”
    香坠儿惊喘。“不……不会吧?”
    方瑛斜睨着她。“你敢保证?”
    谁敢,那四姊妹光会耍刀弄剑就够凶悍了,要是会武功……
    不敢想象!
    “那就……算了,我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不过,他们又能瞒多久呢?





    正文 第七章


    守孝三年,要穿素戴孝,这没什么,男人婆本来就不爱穿红戴绿,能耍刀耍剑就行了:但三年内都不能出门透透气,这对方翠、方虹和方燕而言可真是酷刑,不过一、两个月,她们就快抓狂了,于是硬找了个借口要大家一起出门。
    什么借口呢?
    “大姊失去亲爹和丈夫,又因为太伤心而不幸小产,这是三重悲伤,我们应该带她出去走走,抒解抒解她的郁闷。”方燕一本正经的说。
    “那……”香坠儿张大了眼,轮流看三位小姑,一个眼神闪闪烁烁,一个表情严肃得很假,一个笑得好暧昧,总觉得她们好像又想拐她什么了,不禁忐忑地咽了口唾沫。“你们去就行了嘛!”
    “要人多才热闹,热闹了心情才会好啊!”
    “一出门人就多了呀!”
    “又不是认识的人。”
    “可是……”
    真啰唆!
    “去不去?”抹黑脸唱包公了,不去就狗头铡伺候。
    “好嘛、好嘛,去嘛,干嘛那么凶嘛!”
    “去就去,干嘛还泪汪汪的附带两泡马尿?”
    “你好凶嘛。”香坠儿委屈的诉怨。
    “喔,饶了我吧!”方燕呻吟,抚着额头高望青天。“老天爷,这女人都已经是个小子的娘了,居然比她儿子更爱哭,老天爷您是不是忘了给她颗胆子了?”
    “被谁偷了吧!”方翠领前第一个踏出大门。
    “被小豆豆偷了!”方虹紧跟在后。“没瞧见那只懒狗,成天四脚趴地躺那边喘气,咱们要路过,它动也不动,只瞪着一双狗眼看人,好像在说:敢你就踩!可真跩,它就以为真没有人敢一脚把它给踩成香肉馅饼吗?”
    “它热嘛!”香坠儿替自己的小狗仔说话。
    “这里的确比北方热多了。”究竟是大姊,方兰说的是公道话。
    “再热也该有个狗样吧?”方燕咕哝,走在最后。“譬如看见人就摇个尾巴汪两声,或者流着口水舔人撒娇之类的。”
    “你好像比它懂,就你去教它吧!”方兰笑道。
    “呿!我又不是狗!”
    几个女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向城外最热闹的市集,由于她们戴着孝,不能太嚣张,只好装作要买菜。
    守孝也得吃饭吧?
    这么一来,香坠儿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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