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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08.01 d.爱哭小嫁娘 方瑛, 香坠儿-第3章

小说: 2008.01 d.爱哭小嫁娘 方瑛, 香坠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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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濡目染之下,那几个丫头使刀棍倒比用针线灵活,要她们上战场也不会害怕。偷偷告诉你,我过世的亲娘和现在的后娘都跟爹上过战场喔!”
    “真的?”不会武功的女人也能上战场?
    “真的、真的,因为她们也都有个身为武将的父亲,所以啦,我姊夫是禁军营卫指挥使的三子,现已升至副千户;大妹的未婚夫是宣府都指挥同知的次子,也跟他爹打过好几次仗了,换句话说,咱们方家的小姐们找的对象都是能够上战场的将门之子,不然她们是看不上眼的。”
    “但我……我不是。”香坠儿垂首嗫嚅道。
    “你是,如假包换的将门之女,只不过经过四十年前那次劫难之后,香家心灰意冷,宁愿归隐山林,这我了解。”方瑛柔声安抚她。“更何况,方家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个正常的女人,就算不会耍刀弄剑,更不能上战场,但听说你女红中馈样样在行,在我看来,这就比那些丫头们能干,往后我想吃点好料的,就靠你啦,老婆!”
    听他说得好夸张,香坠儿不禁又笑了。“方家没有厨娘吗?”
    方瑛深深叹了口气,“还说呢,咱们方家上至主母大人,下至厨娘张嫂,会的就是把肉和青菜混在一块儿煮熟,再洒两撮盐巴,糖醋酱油全都省了,吃是可以吃啦,但要谈上美味……”他摇摇头,太悲惨了,说不下去。
    “那以后就由我来负责膳食好了!”虽然她不敢上战场,但要提起下厨做菜,保证没人不伸大拇指的。
    “一顿餐十个人用,你应付得来吗?”
    “我家一顿餐二、三十个人,不用大锅炒还不行呢!”
    “厉害!”方瑛惊叹。“都可以负责军营里的伙食了!”
    想到自己还有一点用处,香坠儿不由开心的笑眯了眼。
    “没问题,只要时间够,那也行!”
    “那就麻烦你顺便教教你那三个小姑吧,”方瑛喃喃道。“起码要懂得如何切菜,不要一颗大白菜一刀砍成两半就算切好了,又不是刽子手斩人头;随便丢把盐巴也不试试味道就算调过味了,不是咸死人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那回尝过她们做的菜之后,一听到她们又要下厨,我拔腿就逃,再也不敢领教了!”
    “那……那么……”香坠儿笑得差点岔气。“恐怖?”
    “还不止呢!”方瑛继续叹气。“再说说她们的女红吧,告诉你,她们绣的花连她们自个儿也看不懂自个儿到底绣了些什么,红红绿绿、黑黑白白全混在一起了,我看倒像茅坑里的玩意儿!”
    “好……好惨!”香坠儿呛咳着猛掉眼泪。
    “还有她们缝补的衣裳啊,那更是惨不忍睹,不缝不补还能多穿两天,一缝补起来,连穿都穿不上去了……”
    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是忙着计算春宵一刻到底值多少,他们却聊起天来了。
    不过,他们聊得很开心、很尽兴,聊得香坠儿忘了夫婿是个陌生人,也忘了害怕、忘了恐惧,不时失声而笑,就好像她在娘家时一样。
    “不会吧?”
    “哪里不会,那三个丫头真的偷了我弟弟三套衣服,就大摇大摆的混进军营里头去了!”
    “那大家都被她们骗过去了?”
    “开玩笑,才一眼我就认出来了,然后就立刻去通知爹来捉奸细,先打他个三十大板再说!”
    “奸细?”
    “不是士兵,却混进军营里来,不是奸细是什么?”
    “夫……夫君,你……好毒喔……”
    起更了,他们还在聊。
    二更天,他们继续聊。
    三更天,他们卯起来聊。
    四更天……





    正文 第二章


    庄稼人的生活十分规律,总是日出即起,然后就开始忙碌个不停,直至日落后方才休歇,打小养成的习惯不容易改变,即使嫁到不同的环境来,而且前一夜她也没睡多少,但香坠儿仍是天一亮就醒了,打算如同往常一样陪大嫂做早饭给大哥吃了好下田去。
    可是……
    “耶耶耶,这这这……这是哪里?”
    谁知一睁眼,入目的竟是陌生的环境,没见过的床顶蓬,听不见熟悉的虫鸣蛙叫,也没有五更鸡鸣,甚至连空气都不一样了,想都来不及想一下,她马上就吓破了芝麻绿豆胆,瞬间便陷入一片天昏地乱的惊慌之中。
    她怎会在这里?
    她惊恐的坐起来,正打算拉嗓门尖叫,或者放声大哭,两者之间总要选择一个好好表现一下,不过她连两片嘴皮子都没来得及分开,眼角又瞥见睡在一旁的男人,臂弯里窝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仔,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睡得可熟了。
    只一眼她就想起来了,那副奇特的五官,还有那只小狗仔。
    对了,她嫁人了嘛,而那男人是她的夫婿,小狗仔是夫婿送给她的礼物,它叫小豆豆,是她和他一起为它取的名字。
    望着那张安详的睡脸,她很快就定下心来了。
    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的夫婿却没有碰她,但那并不表示他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他喝醉了,他不碰她,那是他的体贴,她知道。
    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急躁,新婚夜就迫不及待的想索取身为丈夫的权利,也不管新娘有多么惶恐;相反的,他很有耐心,在索取丈夫的权利之前先关心到她的感受,他的体贴是那么明显。
    就像昨夜他不落痕迹的抚平她的紧张,除却她的畏惧,还逗她笑、逗她开心,又告诉她许许多多关于他、关于他的家人的事,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所了解,逐步减轻他们之间的陌生戚。
    记得在见到他之前,她是那么的恐惧害怕,随时都有可能逃之夭夭,没想到才不过短短一夜而已,他已经从陌生人变成在这里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了。
    不管大哥说什么,她相信他会对她很好。
    不过娘也说过,脾气再好的男人一旦超越忍耐极限,他还是会发飙的,想想,她最好不要去挑战夫婿的极限,或许她在这里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吧?
    香坠儿努力安慰自己,可是不过一会儿,她的表情又垮了。
    但现在,她马上就得挑战他的耐性了,听说男人最讨厌睡觉时被吵醒,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犹豫好半晌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爬过去怯怯地推推方瑛的肩,怯怯地低唤。
    “夫君!夫君!”
    可是她的夫君一动也不动,像死人一样,倒是小豆豆立刻惊醒了,她只好又推推他,再唤。
    “夫君!醒醒,夫君!”
    他动了,眉头微微揽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原状,继续呼呼大睡,而小豆豆闻闻她的手后就爬爬爬、爬爬爬,爬到角落去,跟它主人一样,趴下来缩成一团毛球再睡。
    真是,女人就是爱吵男人睡觉!
    “夫君,醒一下好吗,夫君?”继续推、继续唤,嗓音里已经夹带着一点哭音了。
    终于,眼皮撩一下又掉回去。“唔?”
    “夫君,我得去拜见公婆,”怯怯地,香坠儿低声央求。“夫君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陪我去呢?”
    “拜见……公婆?”什么东西?
    “我娘说的,这是新妇的规矩。”
    “唔……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
    “放心吧,爹娘不会生气的。”
    “但……”
    “不用去了。”
    “夫君……”
    “我好困,拜托别吵我了。”
    其实方瑛的口气并不凶,也不重,甚至是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说梦话,再胆小的人听了也不会觉得可怕,但他的动作可就不太客气了,熊熊一下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她,任何人看了都会猜想他是不是生气了。
    可是香坠儿不会猜想,她先是被他的动作吓得惊噎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断定一定是她惹火了夫婿,于是……
    呜呜呜呜呜呜……
    再过片刻,方瑛慢条斯理的转回来,先睁开一只眼,再打开第二只眼,表情是啼笑皆非的。
    果然是个爱哭鬼!
    “好好好,别哭了,我陪你去。”说着,他坐起身,挺背伸了个大懒腰,再扭扭颈子活动一下,转头看,她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继续呜呜咽咽,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又怎么了?”
    “呜呜呜,你……呜呜呜,你生气了……呜呜呜……”
    他更是哭笑不得。“我没有。”
    “呜呜呜……你有……呜呜呜……”
    “没有。”
    “呜鸣呜,有……”
    爱哭的小孩好像很顽固呢!
    方瑛无措的搔搔脑袋,忽地两眼一亮,唇畔撩起一弯暧昧的笑,“嗯嗯,或许我是有点不高兴吧,不过……”骤然探手掳来她的小脑袋,俯首在她唇上重重啵了一下。“行了,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两手捂着自己的嘴,香坠儿满脸通红,又吃惊又羞赧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别说哭了,她连呼吸都忘了。
    方瑛若无其事的挪腿下床,回头眨了一下眼。
    “好了,老婆,伺候夫婿更衣梳洗应该是你的责任吧?”
    啊一声,香坠儿立刻回过神来,急忙从床角落用四脚爬出来,太慌张了,一个不小心差点用脑袋直接撞下床,方瑛及时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扶她站好,顺便再偷一个吻,惹得她又涨红脸的捂住嘴。
    “慢慢来、慢慢来,还没更衣梳洗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于是,香坠儿开始手忙脚乱的伺候方瑛梳洗更衣,递衣服给他洗脸,拿毛巾给他穿,甚至要拿茶杯梳他的头发。
    一察觉到她的紧张,方瑛马上又挂上那张有恶性传染力的笑脸,很神奇的,香坠儿几乎是立刻就放松下来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用裤子换回毛巾,拿毛巾换回衣服,等他穿好裤子再把衣服给他,最后拿梳子准备替他梳头发。
    待她伺候好夫婿,换她自己坐到梳妆枱前时,她才发现自己跟夫婿一样又是满脸笑。
    她到底在笑什么?
    “咦咦,你的媳妇儿呢?”
    婚礼翌日,方家八口人一大早就等在大厅里,兴致勃勃地等着想看看新娘子到底是凤凰还是母猪,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新郎那张早就看厌了的脸。
    “来啦!”
    “来了?胡说,在哪里?”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只有新郎,没有新娘子呀!
    方瑛咧嘴一笑,大拇指往后一比,这时,一双怯生生的眸子才从他的手臂旁边歪出来,其他部分仍然隐藏在他身后,舍不得露出来。
    “好了,老婆,可以出来了吧?爹娘等着你拜见呢!”
    要拜见公婆就得先现出金身来,理所当然,谁知方瑛这么一说,只听得一声惊惧的抽噎,那双眸子又消失不见了,方政与方夫人不禁啼笑皆非的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吧?
    方瑛只好回过身去百般劝诱,又哄又骗,好不容易当新娘子终于肯从他后面现身出来时,众人早就等得快睡着了。
    而后,当新娘子在奉茶的时候,她竟然还一手紧紧地揪住方瑛的袖子不放,唯恐他丢下她跑了似的:奉茶完毕,她马上又躲到方瑛身后去,小气巴拉的不给人家看到她,方瑛想坐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坐,总不能坐在她身上吧?
    现在,大家终于了解香坠儿有多么胆小了。
    “天,真是丢脸!”方兰抚着额头呻吟。
    “兰妹!”方兰的夫婿宋玉虎低叱。
    “简直跟耗子没两样!”方翠嘀咕。
    “翠儿!”方夫人的语气是斥责加上警告。
    “我说她是根本还没长大!”方虹嘟囔。
    “虹儿!”方政不但吼,还瞪眼。
    “大姊、二柹、三姊又没说错!”方燕咕哝。
    “小妹,我警告你……”
    警告内容没机会出口,断音了,方瑞跟其他人一样,十六只眼全都讶异的望住方瑛,而后者则扭头向后。
    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新婚第二天就得到证实,新娘子果然胆小又爱哭,就跟她大哥说的一样。
    方瑛又回过身去低声安慰人,也不晓得他说了什么神奇的字眼,新娘子的呜咽立刻中断,还满脸羞红地捂住了嘴,好像怕被苍蝇、蚊子跑进她嘴里去似的,而后,方瑛回过头来,挑着眉,一脸不怀好意的冷笑,笑得那四个姊妹毛骨悚然,背脊直泛凉意。
    “你们以为她丢脸?哼哼哼,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三个丫头,不,四个,包括你在内,大姊,你们四个比谁都丢脸!”话落,他便牵起香坠儿的柔荑走人。“走,咱们逛街去!”
    逛街?
    众人疑惑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
    丢不丢脸跟逛街有什么关系?
    说是逛街,其实方瑛是带香坠儿去买菜,他猜想,如果香坠儿的手艺真是好,府里惯常用的菜肯定不敷使用。
    “老实告诉我,老婆,你的手艺到底好不好?”
    “其实也不怎么……”
    “实话!我要听实话!”
    “呃,很好,非常好,顶顶好。”
    “好极了!那么……”方瑛搓着手眉开眼笑。“你会什么菜?”
    “会什么菜呀?我想想……”香坠儿扳着手指头开始数数。“娘教我的是淮阳菜,二婶儿教我的是安徽菜,四婶儿教我的是山东菜,六婶儿教我的是江浙菜,七婶儿教我的是湖南菜,还有大嫂……”
    “等等、等等,”方瑛听得嘴里直泛潮,舌头淹没在一汪口水里,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掺杂着咕噜噜的杂音。“你到底会多少菜?”
    “很多呀!”
    “很……多?”方瑛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好,那么你就每一种菜都做。”
    “是,夫君。不过……”香坠儿好奇地仰起眸子看他。“夫君,你干嘛捂着嘴呀?”
    “免得口水冲出来淹死你!”
    买好菜回到总兵府后,方瑛还亲自陪香坠儿到厨房去做菜,以防下人们欺负少奶奶年幼胆小。
    果然,厨娘张嫂和帮厨的婢女们各个捧着轻蔑的表情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光顾着叽叽喳喳的批评这、批评那,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虽然各别声音都不大,但七、八个人加起来就足够吵醒死人了!
    不过,当香坠儿开始刀法俐落的切菜、片肉、雕花时,闲话开始减少了;当她开始使用那些厨娘、婢女们从未用过的配菜、调味料时,闲话只剩下三分之一;再见她居然像酒楼大师父那样甩锅抛菜,闲话没半句,只剩下赞叹声。
    于是,厨娘、婢女们半字不吭地围过来,乖乖的依从少***吩咐做下手帮忙。
    而方瑛则负责偷吃,吃一口惊叹,吃两口陶醉,吃第三口上天堂,最后,他干脆拖把椅子来坐下。
    “香菊,给大少爷我拿壶好酒来!”
    好菜就得配好酒!
    午膳后,杯盘狼藉,半根菜叶也没剩下,但方家十口人却仍围坐在餐桌旁,一个也没离开,全走不动了。
    其实香坠儿煮的菜够一、二十个人吃的,但大家吃饱后却还拚命往嘴里塞,吃涨了还是继续往嘴里塞,吃撑了依旧继续往嘴里塞,直到所有菜全吃光后,大家才心甘情愿的放下筷子,然后发现,他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有桂花酸梅汤呢!”方瑛的表情是阴谋,语气也是阴谋。
    “真的?太好了,刚好消消涨气!”众人齐声赞颂厨师的伟大。
    于是,婢女们捧着托盘送来桂花酸梅汤,按照座位顺序,先在方政、方夫人面前放下两碗,然后是方瑛和香坠儿,不过,当婢女要再往下送时……
    “慢着!”方瑛慢条斯理的喊停。
    迫不及待的等着要喝桂花酸梅汤的其他人全怔了一下。“干嘛?”
    方瑛才刚张口要说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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