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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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嫉妒你个屁!”
“你嫉妒我头发比你多!”
大理寺卿怒了,头发就是他的逆鳞,碰之即死,他跳起脚来,就要去扯京兆尹的头发。
京兆尹怎么可能让他扯自己的头发,腰往后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嘿,好你个王老五,我就知道你妒忌我茂盛浓密的头发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抓我的头发,没门!”
平王看着这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朝廷命官,在天牢里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的打架,沉默望天。
“两位大人别打了。”女子的声音响起,打的酣畅的大人们对上她干净的眼眸,终于理智回神。
都怪对方那憨货。
大理寺卿爬起来,理了理官服,拱了拱手,“让苏姑娘见怪了。”
京兆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想该死的大理寺卿刚才绝对揪了他好几根头发。但对上蒹葭不解的眼神,京兆尹一张厚脸皮也终于羞赧起来,讪笑道:“见丑见丑了。”
蒹葭吃饱喝足了,站起来,“两位大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审理这位罪犯吗?”
“是是是,姑娘说的对。”
大理寺卿他们跟在蒹葭后面,老脸微红。
她走到牢前,见里面的人团成一团睡大觉,刚才京兆尹和大理寺卿那么大动静,都不见这人起身。
是睡得死还是装睡,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客气地拍了拍监牢上挂的铜锁,拍得哗啦巨响,那朱祁终于不装睡,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来。
目光触碰到蒹葭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一层黑沉的阴鸷,“是你?你这个贱……”
人字还未脱出口,他便被同牢房的阿大给踹了一脚,“你把嘴给放干净一点,苏小姐是你能编排的么?臭不要脸的腌臜货,今天我阿大便为苏小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长眼的脏东西!”
自从得知自己效忠的大人背叛他们兄弟逃走,朱祁就成为了阿大痛恨榜的榜首。
就算他早早地弃暗投明,将功折罪,他的那些弟兄也折损了大半,剩下的还要跟他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一起坐牢。
若不是小师妹没死,还住在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牢房,他都能自请出狱亲自将朱祁捉拿回来。
朱祁被捉还跟他一个牢房,阿大可高兴坏了。
但天牢里有规矩,不能打架斗殴,天知道他忍了多久了。没想到这朱祁竟敢骂贵人,终于逮到机会的阿大怎能放过。一拳一脚地往朱祁身上使,未曾留一分力气。
在场的人怎能不知道阿大这是在借题发挥,他们神在在地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武术表演。蒹葭才假惺惺地叫他们二人分开。
“打得不错。”琥珀看了一眼打累了,在一旁擦汗的阿大,赞赏了一句。
小姐要端着,她这个做奴婢的就没那么多的规矩。见阿大帮主子教训了一番朱祁,满意地点头。
朱祁敢骂他们金贵的小姐,就该脱一层皮。这犯人不错,等出去的时候,使些银子让他吃一顿好的。
阿大拳拳到肉,不少都招呼到了朱祁的脸上。原本还算清俊的面庞现在肿成了个猪头。
朱祁恨恨地瞪了阿大一眼,这曾经的手下竟敢打他了?!
阿大见他竟敢瞪他,眼神一厉,差点就又要上去来一套组合拳。
“你叫朱祁是吧?”蒹葭笑得仿佛一朵春花,“你以为隐瞒住自己的名姓,就叫人查不出来,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得小世子师父的敦敦教导,蒹葭可是把大晋开国经历的那些事都背得个滚瓜烂熟。
朱祁,论血缘来说,还是当今太子的亲舅舅。
当初还是乱世诸雄之一的皇帝钟爱朱皇后,对妻子的亲弟弟也爱屋及乌,亲自教授武艺兵法。可以说朱祁是皇帝一手培养的。
而朱祁也没有辜负皇帝的期待,心机手段样样不缺,皇帝见小舅子这么能干,就把当初自己攻下的丰城交给他守卫。丰城地处要塞,对争夺天下的皇帝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城池。
可皇帝的推心置腹换来的竟是朱祁的背叛。
朱祁为了权势,投靠了与皇帝争夺天下的敌军,若不是皇帝聪明,早就死在了小舅子手里。
皇后因为这事与弟弟断亲,后来朱家人认为皇后绝情,对她不满。皇后也是个烈性的,直接与朱家断绝了往来。
所以,明明是皇后的母族,朱家人在朝堂竟也无声无息。
蒹葭蹲下身来,看着朱祁的眼睛,“当初陛下念在你与皇后一母同胞,饶了你的性命,你竟敢恩将仇报,算计太子。”
太子可是她未来男人,这人竟敢杀太子。
杀她男人,就是杀她。
其实这么说也不甚准确,朱祁已经杀了“她”一回了。大理寺查到朱祁曾对庄子里的她下过手,大理寺卿还庆幸说她命大。可只有蒹葭她知道,原主已经死了。
蒹葭没要了玲珑的命,是因为她知道玲珑只是一颗棋子。可这回终于等到了对原主下手的真凶,却因为事关大晋,要逮到幕后主使,不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蒹葭眼神越发不善,眼中弥漫了寒意。
不过,杀不了朱祁,她有的是法子让他痛不欲生。她要他在这天牢里受尽折磨,人人都可以折辱他,成为黑暗里苟延残喘的一只老鼠!
朱祁爱重权势,过这样的日子,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朱祁挑眉嗤笑道:“太子……呵,不就是那女人生下的病秧子,反正活不过二十岁,我帮他了结了生命有何错?”
蒹葭看他那毫不知错,说起朱皇后时眼神中还带着鄙夷时,就不高兴了。
嘿,你个小瘪三,竟敢看不起她婆婆?
在东宫蹭吃蹭喝的日子里,她曾在太子书房里见过朱皇后的画像,那叫一个秀致绝伦,倾国倾城。
更别提朱皇后提出的废除缠足的懿旨,解救了无数大晋女人了。
在蒹葭心里,朱皇后这个从未谋面的婆婆,就是天上的仙女。
仙女,不容人诋毁!
蒹葭可不管自己端庄的人设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然后……
没揍到。
朱祁这人反应敏捷,见情况不对,立马后退,蒹葭扑了个空。
阿大蹙眉,一把把退得远远的朱祁给踢了回来,对蒹葭讨好地笑笑,“贵人,您打,我帮你看着呢。”
朱祁:“……”
他突然抬头看着蒹葭,眼神狠厉:“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住,你以为抓住我,就万事大吉了么?我就等着,我等着你倒霉的那一天!”
蒹葭:……这王八还骂我呢?
她可不是个会忍的,给阿大使了个眼色,见阿大拽住了他,握拳,就要出手——
“都在干嘛呢?”
蒹葭手一顿,回眸望去,就见光华照人的太子殿下款款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蒹葭:骂我?揍你!
太子:媳妇儿,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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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宴会
太子今天本来心情就不爽快呢,这刚进天牢大门,竟然听见里面人骂他未婚妻,他能忍?
别看太子平时人模狗样,那都是表象,扒了温和的皮,实际的他不仅小气还记仇。
“孤刚一进来,就听到不爱听的,”太子走进来,笑意不达眼底,墨沉沉的黑眸仿佛一汪池水静静地看着朱祁,“在天牢里关着让你舒服了?既然这样,那孤便做主让你尝尝咱大晋的刑罚如何?”
蒹葭从太子进来的那一刻便收起来打架的架势,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做无辜贤淑状。
两辈子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有眼光的美人呢。
在心仪自己的男人面前,她还是要装装的。
朱祁在太子出声的那一刻便挺直背看过去,身子一震,然后理了理杂乱的发丝与脏污的衣裳。
他撑着墙站起来,努力地想要表现出傲然独立,不屈不折的姿态,可因为他猪头一样的脸显得非常的滑稽。
“呵,外面的人都说大晋皇帝好,勤政爱民……怎么,你这个大晋的太子居然要对一个犯人动酷刑?”朱祁嘴唇撕扯出一个讥笑。
看到靖王做出一个阴影保护太子的姿势,他眼底闪过一道凶光,“卫燊,大晋还没有到你手上呢,你可别太得意。卫老四那老货,除了你还有五个儿子呢,古往今来,多少太子被废,你以为你屁股下面的储君宝座就稳当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太子都微微吃惊,大理寺卿和京兆尹恨不得就地耳聋。
阿大目瞪口呆:不愧是不要命的疯子,这话都敢说。
蒹葭瞠目结舌:嘿,这老王八不光骂她,还嘲讽太子?
“呵呵,”蒹葭冷冷一笑,那帕子掩住鼻子,讥讽道:“现在世道真是好了,做乞丐的竟操心起地主家的余粮来了。”
“佳佳真聪明。这个比喻用得精妙。”太子捧场。
“噗——”
阿大最先笑出来,他看不惯朱祁,见朱祁被苏小姐怼得脸色发青,他就高兴。
他本是一个习武之人,加上这段时间搬石头锻炼,中气十足,笑声在天牢飘荡招摇。
脸色发青的朱祁这下脸色直接转黑了。
大理寺卿则被朱祁刚才直白的话给吓得胆寒,当今皇帝膝下皇子虽大多数不如太子,可架不住太子殿下身子不好啊。
虽说他自己不爱管皇家的事,但难免身边有一些同僚想着去争夺那缥缈的从龙之功,他也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风声。
大理寺卿看看在场的几个皇子,背脊里蹿出一股寒意。
皇长子靖王骁勇善战,军功在身,不少人都把宝压在他身上……
皇家无兄弟,权势迷人眼啊,就不知道未来的太子殿下与靖王是否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站在一处了。
这么一想,他的得力手下平王可真是一个乖崽。每天乖乖地上下班,虽然整天就知道母妃长母妃短的招人烦,但人家残疾,不能夺嫡啊。
叫加班就加班,他们大理寺多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嗯,以后还要多多培养平王殿下才是。
这样的人才,少有啊!
平王可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要注重培养自己的事,他看着太子隐隐维护苏姑娘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老五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不清楚吗?
披着一张温良的假皮,里面的心肝都是黑的。小时候明明是大家一起爬树掏鸟窝,到最后,被罚的都是他们这群哥哥们。
他抬头望天,看着天牢乌黑的顶棚,心想今天外面是不是下红雨了?还是其实苏家小姐是苗族巫女,给太子下了降头?
朱祁额头青筋猛跳,他往后对着阿大吼道:“能不能别笑了!”
“给本官笑,”京兆尹看不惯区区一个罪犯还摆老大的谱,给阿大撑腰,“尽情的笑,今天给你加餐。”
阿大笑声一顿,然后笑得更大声了。
朱祁别过脸,拉着栏杆,咬牙切齿道:“苏,苏蒹葭……又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啊!当初我就应该让人毒死了你!”
太子拉住蒹葭,往后一扯,让佳佳刚好躲过朱祁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朱祁,眼眸一沉:“朱祁,父皇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别不知好歹!”
朱祁闻言一顿,然后咧嘴笑道:“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果真和你那泥腿子出生的父亲一样自大,你以为你现在能要我命吗?大理寺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背后站的是谁?”
太子挑了挑眉,勾唇笑了笑,“一个恩将仇报,人面兽心的小人,你觉得孤会相信你的供词么?”他顿了一下,怜悯地看着他:“没有价值的犯人,还不是孤想怎么招就怎么招。”
见朱祁脸色一变,太子又说:“敢骂孤的太子妃,就做好被孤报复的准备。好好享受吧,天牢里不用刑就能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
平王合上张大的嘴,余光瞟了一眼太子搂着的苏姑娘,有些欣慰。
老五发/春了,知道拱别家可可爱爱的小白菜了。
做哥哥的很是高兴啊。
心情不错的平王殿下满意地点头,然后唤来两个魁梧大汉,吩咐其严加看管朱祁。总言而之,就是以后什么累活脏活都是他去干。
老瘪犊子,骂他弟兄骂得挺高兴的嘛。
当他这个大理寺的哥哥是透明的不成?老子今天就给你穿小鞋!
蒹葭垂眸看了一眼扶着自己肩头的手,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冠如玉的太子,脸微微发烫……
她就知道太子喜欢她,现在都开始撩她了。
蒹葭羞答答地绞着衣服上的带子,她两辈子没谈过恋爱,谈恋爱应该是怎么个步骤来着?
按照奶奶给她分享的话本上的经验,现在她应该娇怯垂泪,嘤嘤嘤地靠在太子怀里。然后哄得太子心疼,将朱祁这只狗大卸八块,然后掏出他的心给她做药引子。
她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始嘤呢,朱祁那老王八又鬼嚎起来。
“啊!卫燊……我是你舅舅,你没权对我用刑!你把卫老四叫来,我要当面跟他对峙。”
蒹葭:……
“殿下,我们走吧,跟这傻子呆在一起久了,会被传染的。”还把皇上给你叫来,脸多大呢你。
太子一顿,低头看着小姑娘拧眉的模样,心尖一痒。对啊,佳佳病才好,怎么能在天牢多呆呢。
“佳佳说得对,咱们先回去。”
平王被太子温柔得滴水的声音整得牙酸,撇嘴跟在后面。拱白菜的弟弟,他真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事,稍后就来。”一直未开口的靖王忽然说道。
太子回头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然后点头道:“那行,不过要快点,孤在外等着你。”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靖王转脸看向朱祁。
“本王有话跟你说。”
对上靖王的视线,阿大就知道接下来的东西不是他该听的了,他立刻用稻草堵住自己的耳朵,点穴封住听觉,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有心听八卦,但也要有那个命才行啊。
他要养精蓄锐,明天好接着霸凌朱祁这鳖孙。
朱祁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抬了抬眉毛,“靖王殿下有何事跟我这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说?”
“虽不知道你背后主使是谁,但我劝你还是最好快快回头是岸。”靖王坐下,抚平衣角上的褶皱。
朱祁抹去嘴角的血,形状与朱皇后相似的眼眸一暗,“呵,靖王可真是跟太子一条心,卫老四那王八蛋,居然把你培养成了太子身边的一条狗!”
干枯的发丝落下,他神色癫狂,“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只要太子一死,你是皇长子,偏偏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不是为了本王,本王知道你只是为了皇位。”靖王镇定得仿佛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的神色淡淡,刚毅的面容蒙上了一丝脆弱的色彩,他看着朱祁,“我知道我不是皇父亲生。”
朱祁癫狂的表情戛然而止,扭曲夸张的面容冻结,定格在一个极为可笑的姿态。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卫老四告诉你的吧……”
“父皇是没有隐瞒我的身世,但却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靖王看着朱祁说:“我九岁时曾被一个绑匪抓住,他抱着我一路狂奔。若不是五岁的苏自……不,应该叫白自清了,若不是白姑娘发现了不对劲,报了官府,或许我们父子会早很多年相认。”
朱祁面上一喜,便又听见靖王面带嘲讽地看着自己。
“当时我还年幼,以为你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了。可后来我才知道,你抓我,是为了跟父皇谈条件,你想用我换你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