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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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苏子仪尚还稳得住,可苏夫人气得不轻。藏在案下的手握得发抖,若不是理智尚存,知道这是在皇家宫宴上,苏夫人现在就能上去把永昌的脸抓烂。
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还是这般,逮着机会就来恶心她一把。
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赶不走吓不退,它就在黑暗中远远地盯着你,在你平静地生活的时候,从阴湿的黑暗中爬出来吓你一跳,让你知道你幸福的生活里永远有这么一只老鼠在盯着你们。
皇帝还不是皇帝,她也只是苏老夫人底下的一名女将军的时候,皇帝曾有意让苏子仪迎娶自己的亲妹妹,好来个亲上加亲。
那时候她与苏子仪恰恰刚确定心意,子仪说非她不娶,便回绝了皇帝。
当时,作为另外一个主角的永昌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达出有意苏子仪的意思,苏老夫人特意带着子仪去给皇帝道歉,这事也就平安的过去了。后来,永昌下嫁孟家嫡长子,他们几人也按部就班地过上了平静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永昌出嫁后过得并不幸福,最后孟家不能无后为由,抬了诸多妾室进府,还生了个庶长子出来。
皇帝不愿妹妹受这种侮辱,要处罚胆大包天的孟家,可永昌长公主像是被洗脑了一般,铁了心地维护那个孟家大郎。还口口声声说女子命贱,让她和离她就去投河。皇帝拗不过妹妹,只能留着孟家大郎的命。
事情到这里,本该就此结束,可苏夫人想不明白,永昌长公主从那开始竟对她抱着深刻的敌意。
孟家大郎是他选的,和离也是她拒绝的,怎么永昌就能心安理得地把她人生的错误都怪到她头上呢。
永昌对她冷嘲热讽,时不时跳出来恶心她一把,她看在永昌过得不如意,便算了。
但永昌千不该万不该来恶心她的女儿!
太子身份尊贵,他们苏家不能要求他对佳佳从一而终,皇帝给太子安排侧妃侍妾他们苏家绝无二话,可太子侧妃侍妾之事还不是永昌一个外嫁公主来做主的!
蒹葭身子往苏夫人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嗓音问:“母亲,长公主有权过问侄子的后院之事吗?”
苏夫人尚在怒火中,她咬着牙,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当然没权过问,现天下有权干涉太子后院的,唯有皇帝。”
“原来如此。”蒹葭默默点头,那她担心什么呢。
她刚才的直觉果然没错,永昌长公主确实对她有敌意,但……又如何呢?
这个世界,谁没被人无故讨厌过呢。
永昌长公主又不能决定太子之事,她就当做永昌长公主在唱戏就好了。
蒹葭边想边往嘴里塞肉,倒成了全宴席最淡定的人。
苏子仪大手握住夫人的手,轻轻一按,让她稍安勿躁。
他冷静地抬眸看着上座的皇帝,永昌如何蹦跶恶心人都不足为惧,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
皇帝擦了擦嘴,手帕随意仍在碟子上,他掀开眼皮,看着下方跪着的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永昌长公主头低了一些,说:“臣妹清楚。”
“太子已近加冠之年,本应该早早地备下教习女官。可因为宫中没有皇后操持,这件事便一直搁置起来,现在臣妹回京,见太子的婚事都已早早定下,可侧妃侍妾还没个影儿。”
永昌长公主温良地笑笑,“臣妹是太子的嫡亲姑姑,皇嫂不在,这些事便由臣妹这个做姑姑的来提了。”
“你对太子还挺上心。”
皇帝不冷不淡地说道,凝神屏气的官员们心都漏跳了一拍,皇帝的意思是认同长公主的话,那他们选哪个女儿进东宫呢?
苏夫人听到皇帝的话,心一沉,手又握紧了一分。
“但是这事是给太子选侧妃侍妾,也要遵从他的意愿。”皇帝问太子道:“燊儿,你的意思呢?”
太子放下酒杯,起身行礼道:“回禀父皇,儿臣身子自小不好,太医说儿臣不宜女色,所以儿臣这身子还是别祸害别家姑娘了。”
选侧妃侍妾?
开什么玩笑,在场官员的女儿们,但凡受宠有身份的,他都或多或少见过几回,还真没有他看得上眼的。
不是他不尊重人,作为一个重度颜控,那些小姐们,样貌真不在他的审美上。
他好色,却不是色中饿鬼。
妻子又不是不能生,让外人给自己生孩子,他又不是脑子有病。更何况,他还是个身体孱弱,带有胎毒的人,这些女人还是给他身体好的兄弟们消受吧。
皇帝淡淡地点头,对永昌长公主说:“永昌,你现在明白了吧?太子没有纳侧妃的意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别去瞎捉摸了。”
在他的计划里,太子是不需要侧妃侍妾的,太子身子本就不好,精血不足,本就不多的精血应该全部贡献在太子妃身上才是。纳侧妃侍妾不是浪费是什么?
朝局稳定,爱闹幺蛾子的世家也都被他灭了全族,太子与他不同,不需要为了平衡朝廷而贡献自己。
他为了平衡局势,硬着头皮迎了朝廷官员之女进宫,为了让她们老有所依,还要每一个定点定时去睡。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皇帝,而是窑。子里的女支女。甚至还不是头牌,人家头牌好歹还能选客人呢。
他有的选吗?
没有!
这样的屈辱,他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跟着尝一次。
只他一人受罪就够了。
永昌长公主面色未改,她早就知这时让太子纳侧妃是不可能的事,这并不是她的目的,接下来的才是。
“皇兄说的是,是臣妹狭隘了。”永昌长公主温和道:“侧妃侍妾这事可以无所谓,但太子教习女官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太子大婚在即,没有教习女官像什么话。”
教习女官是教导皇子们人事的宫女,看似身份卑微,但因为是皇家所赐,就连皇子正妃也不能随意打骂发落。非但如此,等时机成熟了,教习女官还有可能升为侧妃。这才是她送给苏蒹葭的大礼。
一个长辈所赐的教习女官,寻常官宦人家会不以为然,但苏家不同。
以她对苏家的了解,这个女官会是哽在他们心口的一根刺,让他们终身都不痛快。这便是她的真正目的。
凭什么她要在孟家受尽欺辱,而曾给过她屈辱的苏家人能幸福地过一生呢?
她就是想让苏家人痛苦,让他们活在她的阴影下!
“还是算了吧。”皇帝想也不想地说。
咦?!
永昌长公主震惊地抬起头来,只见皇帝表情微妙地说:“教习女官的事还是别提了,别说太子,以后若没必要,皇子就都不用教习女官了。”
他可还记得当时靖王府上的那个内鬼,就是他选给靖王的教习女官。
此事一出,靖王一提到教习女官就生无可恋,所以女官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皇帝见永昌长公主还贼心不死,切断她的话,“永昌,朕知道你关心太子,但孩子长大了,我们做长辈的要给孩子们自己的空间,别事事都管束孩子。”
皇帝还看了一眼福安郡主,示意永昌管管自家的崽吧,看你教的。
“是呀,永昌表姑姑,您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家的吧。”云安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她虽不甚喜欢苏蒹葭,但苏蒹葭与永昌母女两比起来,那就是小可爱。
他人皆可活,永昌母女必须死!
现在还想给太子哥哥塞女人,去死吧你,老妖婆。
“孤谢过姑姑的关心。”太子行礼,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儿女之事讲究个情投意合,这事急不来的。”
太子这话差点就直接说她多管闲事了。
永昌脸色极为难看,她起身回座,再在这杵着也只是徒增笑话。
“云安安,”淑怡县君粘过来,戳了戳云安的手臂,说:“看不出来嘛,你竟然帮苏蒹葭说话。你不是说太子哥哥与苏蒹葭在一起,是蒹葭玉树,顶不相配的吗?”
云安动了动有些痒痒的胳膊,神色淡淡地抿掉一口酒,说:“那也比配孟福安强,厌恶也是分等级的知道不?”
淑怡县君似懂非懂地点头,接着小声说:“不过长公主咄咄逼人,苏家人要保全自家颜面,故作冷静也就罢了,为什么苏蒹葭也那么淡然?”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太子,不应该啊,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苏姑娘为太子挡刀的呀。
云安郡主抬眸瞥了一眼对面席上一直吃吃喝喝,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苏蒹葭,说:“你当别人是你呀。”
云安还是第一次觉得或许苏蒹葭做太子妃也不错,太子妃是未来国母,就要有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势。现在就乱了,以后若是碰到有人勾引太子又该如何呢?
苏蒹葭的淡定,不仅淑怡县君发现了,太子也看见了。不同于云安的认同,太子则是满满的怀疑与不开心。
咋回事?
佳佳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这不合常理呀。
按照女子看见喜欢的男子被逼迫纳妾的正常步骤,佳佳应该怒火中烧,接着把胆敢提出让他纳妾的永昌长公主拖出去打一顿的啊。
好吧,在宫宴上把人拖出去打不合乎常理,但佳佳怎么都应该露出嫉妒愤懑不满之类的小情绪吧。
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甚至吃饭吃得十分开心。
太子不由怀疑,佳佳是喜欢自己的吧?
一年一次的宫宴,因为永昌长公主的一闹,大家都吃得心惊胆跳,太子陷入了佳佳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漩涡,心不在焉。最后整个宴会,大概只有苏蒹葭一人在认认真真地。
永昌长公主目的未达到,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在宴会上待下去,便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带着福安郡主回长公主府。
“母亲。”福安叫住往自己院里走的永昌长公主,“今天您为何要做那种事?难道就是因为看不惯苏蒹葭?”
永昌长公主停下来,过了片刻,回身对她说:“这有关母亲的私事,你就别管了。”
福安轻轻拧眉,还想再说什么,永昌长公主却背过身去,“今晚上的宴会,想必你也累了,快回去歇息吧。如果宴会上没吃好,便让厨房给你下一碗面,母亲今天很累,本宫先去休息了。”
福安郡主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母亲院子的门缓缓关上。
“郡主,我们回吧。”
福安郡主收回视线,眼底的恨意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扯花瓣中:喜欢我,不喜欢,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
第39章 退婚
东宫。
“殿下,花儿都被你拽秃了,可不能再拽啦。”太监小声地在太子跟前提醒道。
太子一愣,终于回神,往手中一看,好好的一朵墨菊已经只剩下一朵孤零零的花梗。
他撇撇嘴,把花梗丢下,往下一瞧,自己脚边竟堆成了一小摞被摘了花瓣的花梗。
太监见太子看着地上的花儿,忙道:“殿下,咱换个方式吧,御花园温房里的花都在这儿了。”可怜御花园温房的那些小太监宫女们好不容易培育出来这些话,都让太子给霍霍了,现在温房的小太监宫女们看见他腿都打颤。
太子无趣地往垫子上一靠,问:“孤问你,你觉得佳佳是不是喜欢我?”
太监哪懂这个,他觑了一眼太子的眼神,斟酌了片刻,说:“回殿下,奴婢就是一个太监,儿女之事奴婢如何能懂呢。不过,依奴婢看来,苏姑娘肯定喜欢殿下的。”
“不然,当初秋猎遇刺的时候,苏姑娘一个弱女子为殿下挡刀,多感人呐。如果苏姑娘不喜欢殿下,何必去犯那个险呢。”
太子沉吟了一会儿,佳佳为了他涉险,他曾经也深信不疑佳佳深爱着自己。可宫宴上的那一幕,太子就不是很确定了。
人一旦对某件事情产生了怀疑,就会不自主地找印证自己怀疑的证据。
太子便是如此。
他已经开始怀疑佳佳在秋猎救他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是太子,不救他,苏家会受影响。
不然宫宴那天佳佳为何不吃醋呢?
哪怕一个不爽的表情也好啊。
终上所述,佳佳喜欢自己的这件事,还需进一步论证。
太子抖了抖衣袍上的花瓣,“备轿,孤已经许久没有与四哥单独叙旧了,是该与四哥好好促进一下我们的兄弟感情。”
他的那些个弟兄,现在只有四皇子能帮他了,虽然人有些……多愁善感吧。
但人家经验丰富啊,毕竟人家可是写了无数爱卿故事的当红作者嘛。
四皇子听到外面人禀报太子来了,头也不抬地继续奋笔疾书,直到脚步声已经到达殿门,才起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四哥。”太子虚扶起四皇子,笑得温柔,“四哥免礼,你我兄弟之间整这些虚礼做什么。”
四皇子听着太子温柔如春风般的声音,打了个寒颤,从小到大,一旦老五用这种声音说话,准没有好事。
小时候他就因为老五这极具迷惑性的温润如玉的外表,替他背了无数锅。
他长大了,可不会再受老五的当。
四皇子敛容正经道:“太子此番来找微臣,是所为何事?”
太子不客气地找了个椅子就坐下,将自己的来意与四皇子说。
四皇子:他就知道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就找他,原来是发现苏姑娘不喜欢他呀……等等……
“你说啥了?”四皇子忽地抬起头震惊道:“你说苏姑娘不喜欢你?”
太子没想到四皇子会有这么大反应,有些愣住了,头比脑子之前点了点。
“啊!”
他可是坚信太子与苏姑娘完美爱情故事中的一员啊,现在跟他说他喜欢的情人其实是假的,这不是在他的心上插刀吗?!
四皇子捂住头,那样子可比太子痛苦多了,悲痛得仿佛自家的房子塌了。
“四,四哥……你咋了。”太子把四皇子给提起来放在椅子上,“孤还要问你事情呢,你怎么就这样了。快起来,孤要问你事呢。”
四皇子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道:“怕是要对不住了,我现在脑子掉了,就是只呆驴,太子你问什么我都没办法回答你。”
太子没理会四皇子萎靡的样子,一鼓作气地把自己事交代完。
“四哥,你说佳佳到底是不是喜欢孤啊?不喜欢,那为什么要用命保护孤呢,为若是喜欢,那为什么就是不吃醋呢?”
太子拧眉道:“母后说女子的心眼子只有一根针那么大,纳妾这么大的事,佳佳都不吃醋肯定是不喜欢孤啊。”
听完太子的事情经过,原还颓成一只狗的四皇子立刻精神抖擞,“嘿,事情原来是这样,那我好了。”
早说嘛,害他以为自己热爱的爱情故事是假的呢。
“太子,你这问题都算不上问题,女子的情绪很少外露的。一旦女子情绪外露那才是灾难,”四皇子说:“再说你知道苏姑娘吃醋了吗?说不定人家吃在心里呢。”
“当时是宫宴,苏姑娘又是未来的太子妃,遇到那样的情绪,大家都拿眼睛盯着她呢。苏姑娘就是吃醋吃得冒酸气儿了,也要端着,装作一副大度端庄的模样。若是让人发现她吃味儿,现在就不是你在这儿问我这无聊的问题,而是又有人传苏姑娘担不得太子妃之位了。”
太子若有所思,方才自己陷在迷雾里,死活想不通,现在四皇子一句话便拨开迷雾。
“原来如此。”太子低语道,眉间的郁结也舒展开。
四皇子看得好笑,又说:“我看苏姑娘是否对太子你情根深重我不知道,但太子你却是深深地陷下去了。”
“此话怎讲?”
四皇子扬眉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了。若你不喜欢人家,怎么这么纠结人家喜不喜欢自己呢。好了,太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