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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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杀伐果决,手下能人无数,他不想让某人知道消息,是绝对能做到的。
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不,不可能。
这件事只有他与父亲大郎,还有的就是福安知道了。
福安背叛了她们?
没理由啊。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父亲,钦差大人来了,我们不能失了礼数,我与您一同去见见吧。”
孟族长握着佛珠的手一紧,“你说的是,是要见见。”
“孟驸马,孟老爷子。”平王行礼道,笑容淡淡,天知道他在得知自己是钦差大臣的时候有多郁闷。
都怪大理寺卿,他每天都乖乖加班了,他还不放过可怜的他。要不是大理寺卿力荐,他也不用跋山涉水地来查人。
他心里苦啊,明明只想在大理寺混混日子,现在混得连个安生日子都没了。
“原来是平王爷,”孟驸马心一沉,面上愈加恭谨,“不知陛下派平王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平王只想早点办完差事,早点回京都,一点都不想客套,开门见山道:“孟福安犯下大罪,陛下震怒,怀疑有人与孟福安狼狈为奸。特命本王来永城查一查贵府。”
平王拿出圣旨与搜查令牌,手一挥,带着官兵就要往里面冲。
“不行不行啊,”孟族长拉着平王,“我们孟家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奸人狼狈为奸呢。王爷,我们孟家清清白白,可不能抄家啊。”
平王皱了皱眉,“老爷子您误会了,只是搜查,不是抄家。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了您。”
孟族长仍不放手,“不能啊,不能……”
平王笑容淡了些,“老爷子,这都是正经的官兵,有本王在,定会保证他们规规矩矩的,不会冒犯了您家的女眷。”
他不是担心的这个啊……
孟族长有苦说不出,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王爷,”孟驸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是我们家不配合,实在是今天不合适啊。而且您们舟车劳顿,也累了。要不这样,您明日再来,到那时,你想怎么搜都行。我请您与诸位官兵去永城最有名的酒楼喝一杯如何?”
平王脸冷了下来,掰开孟族长的手,下令让官兵们进去搜。
踏进门之前,平王扫了父子二人一眼,“二位放心,搜查很快的。不用等明日。”
明天,等半个时辰都不行,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谁拦着他回家,就是他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差三千左右,实在码不出来了,明天补上。
鞠躬感谢!
第48章 自戕
官兵来势汹汹,不顾孟家人的阻拦往前冲。因为平王事先吩咐过,官兵们收敛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孟家人还是被吓得不轻。
“老,老爷,这怎么回事啊?”孟老夫人杵着拐杖快步而来,慌张地拉着孟族长的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族长沉着脸,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妻子的质问。
“老爷,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官兵呢?奴家刚才正午睡呢,这些人就冲了进来……”这次来的人是一个身段窈窕,体态娇媚的女子,她柔弱地扒着孟驸马,脸上尚有恐惧的余温。
这女子应该就是孟驸马的那个侍妾了。
平王瞥了她一眼,眼睛带上了一丝讥讽。
也不知道孟家给永昌姑姑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不可一世的永昌姑姑装起了贤惠人,还整日把男尊女卑挂在嘴上。
但这是永昌姑姑自己的选择,不容他人置喙。
但是,或许是皇室的缄默让孟家人以为皇家对永昌姑姑不闻不问,竟以不能断了孟家香火为由纳妾。
别说永昌姑姑给孟家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她不能生,孟驸马也没有资格纳妾。驸马纳妾就是打皇室的脸,当年皇室想宰了孟家的心都有了,可孟家人聪明,控制住了永昌姑姑。
永昌出面替孟家人求情,皇室彻底寒了心,便不再管孟家的事。
可亲眼看见一个妾室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与孟驸马亲热,平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驸马爷,好生艳福呀。”
孟驸马一顿,拽掉侍妾的手,局促地拱手行礼,“让王爷见笑了。”
侍妾不曾见过平王,但一看他周身的气度,也知道此人不凡。她之所以能在孟驸马后院生存,恩宠不衰,并诞下庶长子,与她知情知趣,会察言观色密不可分。
她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贵人不喜自己,便垂着脑袋往孟驸马身后藏。
平王最见不得这种女子,嗤了一声移开目光。
永昌姑姑果然脑子不好,看上一个叉烧就算了,竟还输给了这犹如扬州瘦马一样的女人。
“王爷……抄我们家的是王爷,”孟老夫人年迈的身子一晃,“我们家犯什么事了?”
“够了!你一介妇人出来做什么,还不快回你的后院去。”孟族长心绪不宁,在外人面前也顾不上老妻的颜面。
“老夫人,陛下派本王前来是要查一些事,你放心,不是抄家。但是……”平王一顿,眼神犀利起来,“但孟府若真有作奸犯科之事,本王也绝不会姑息!”
“王爷,”一官兵跑过来,“属下发现一个暗室。”
平王挑了挑眉,“那随本王去看看。”
孟驸马看着平王带着人往暗室走去,走到父亲跟前,急切小声说:“怎么办啊父亲,他们找到暗室了。”
孟族长也慌张,但终究掌管孟家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睛一阖一张,像是做出了个巨大的决定般长长地叹了口气。
“暗室被发现,一切都完了。”
孟驸马见孟族长露出灰败的表情,心头一紧,“怎么,怎么会,我们部署了那么多年……”
他闭上嘴,是了,再多、再精密的部署如今也没用了。
可笑他们孟氏一族,辛辛苦苦守住的秘密,就这样前功尽弃。
“父亲,”孟驸马颤抖着嘴唇,“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族长抬头看着天空,“我刚才吩咐人带着大郎从暗道跑了,我们孟家人也能留个后。”
“老,老爷……”孟族长与孟驸马商量之事,孟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但留个后她还是懂的,孟家这是糟了灭族大祸啊。
那个侍妾脸迅速变白,她还年轻还不想死。
嘴唇一抿,侍妾眼底滚过一丝坚定,她提起裙子就要往外面跑。
门外都是把守的官兵,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一个伙人了。
“跑什么啊,”一个官兵走进来,“想畏罪潜逃,当我们眼瞎的么?”
“官爷,你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想逃呢。”孟驸马一把抓过侍妾,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你个贱人,跑什么,你再动一下,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
侍妾被打倒在地,畏畏缩缩地掉眼泪。
“孟驸马,好大的怒气啊。”
平王沉着脸走出来,锐利的眼神在孟族长与孟驸马脸上来回,他还在真是轻视了这家子人,原以为这家人顶天了就是帮孟福安使坏,没想到还钓上了一群大鱼。
“你们谁也别想出去,跟本王进京。里面的一些东西,本王须向陛下禀报。”
孟驸马一脸灰败,垂下了头。
“当然,本王也不嫌麻烦,会把你们孟家所有人都带回京。”平王看向门外被官兵押进来的男子,“当然也包括拿着细软跑掉的孟家大郎。”
皇宫,昭阳殿。
“好啊,真是好极了,”皇帝气得脸色涨红,一口饮尽凉茶心头的火气才消了些。
“陛下,孟家可恶,您别因为他们气坏了身子啊。”
“孟家,朕应该叫他们宫家才是。好啊,真是好啊,朕竟让一个有罪之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这么久,还让他们家尚了朕的妹妹!”
皇帝越想越气,“难怪啊,难怪朕以前就常常觉得孟家人与宫家人相似。”
太监总管也惊着了,宫家人可是被皇帝下令灭族的啊,没想到当年竟让他们留下一支后代。
“宫家隐姓埋名蛰伏这么久,所图甚大,是不是要对陛下不利?”
皇帝轻蔑地放下案卷,“他们想让太他们宫家的血脉做皇帝,然后沉冤得雪,风风光光地做外戚呢。”
嫡长子尚公主,生下福安这个郡主,让福安爱上太子。
此招变数太多,但只要有永昌这个长公主在,好生图谋,三代之内或许能实现他们的野心。
所幸苍天有眼,他儿子也长了眼睛。
“传朕的旨意,宫家欺君犯上,图谋不轨,依大晋律,全族男子不论老幼全部秋后处斩,女眷充入教司坊!”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但这次连御史都没有跳出来说皇帝残暴。
宫家人实在胆大包天,换了个姓氏不隐姓埋名,竟还大胆地出仕尚公主。
孟家人,应该叫宫家人了,全族男子被抄斩的事也传进了狱中的福安郡主耳朵里。
“宫家人罪该万死,父皇也做主为长公主办了和离。”
福安郡主抬起头,“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平王叹了口气,“福安,你我表兄妹一场,但你全然不顾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竟对我下死手。孟福安,你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他转了转手中的扳指,“虽然你心肠歹毒,但听到自己的亲族死去也不好受吧?对了,还忘了告诉你,父皇说既然永昌姑姑和离了,你便是宫家的人。宫家女眷充入教司坊,但父皇不想你受那种侮辱,特意开恩让你和宫家人一起死。”
孟福安一愣,“皇舅想让我在市井中被斩首示众?”
“不可能的,我还是皇家郡主,就是死也会保全颜面。你们不能这么折辱我!”
“……本王方才说了,你现在与永昌姑姑没有关系,你是宫家人。为何不能斩首示众?”平王笑了,孟福安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也不问问天下人答不答应。
谋害皇子,还想要体面的死法?有病!
孟福安猪怔怔地看着平王离开,心一狠,直接咬破自己早就藏在牙后的毒囊。
宫家人铁了心让她进宫,不仅教她手段,还教她毒术。
说来也可笑,因为她给皇子下毒,坏了宫家人几十年的蛰伏,到最后,她也死在自己手里。
孟福安在天牢畏罪自尽的消息迅速飘荡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长公主不仅心爱的丈夫将死,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没了。长公主先后遭受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在病床上,长公主还让身边的大宫女拿着令牌去求皇帝开恩,让她能给女儿收尸。可宫女拿着牌子连长公主府都没有出去。
皇帝对长公主最后那点怜惜被消磨殆尽,加上她之前明知福安在四明山做了何事,竟还意图包庇孟福安。
先前没有处置长公主,是因为事情尚未查清,现在证据确凿,长公主因为包庇孟福安被夺了长公主之位,现在只能称作永昌公主。
不仅如此,皇帝还禁了永昌公主一年的足。
等她能出来的时候,福安郡主在乱葬岗的尸骨可能都找不全了。
“娘娘,宫家和福安郡主都倒下了,我们也快暴露,要不要属下带你逃离京都?”
对镜贴花钿的女子闻言一愣,“真是不中用,福安郡主也就罢了,她本就是一颗弃子。怎么宫家也这么不中用。”
男子轻声说:“福安郡主露了马脚,皇帝怀疑到了宫家,便出其不意去抄家。宫家被打得措手不及……”
“福安那性子不会供出本宫,但宫家那群嘴皮子松的就不一定了。这里是呆不得的了,”女子转过脸看清男子眼中的迷恋,微微勾唇一笑,“但你要本宫如何出宫?”
男子虔诚地捧起女子的手,“奴婢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短小,但我实在码不出来了。
因为忙着毕业论文,所以这本应该会在下周完结,所以会有些卡文,实在对不住了。
第49章 告密
“吃饭啦。”
牢头在铁栅栏上敲了敲,连蹲都不愿意蹲,微微弯个膝盖就把饭碗扔下。
孟家……宫家人自持两朝重臣的身份,怎受得了牢头这样的侮辱。神情清冷严肃地撇过脸,原驸马爷宫家大爷还冷冷地看着远去的牢头背影,眼神仿佛要射出一道光来。
王慧茹睁开眼睛,双手双脚并用爬过去,抓起馒头先垫垫肚子。天牢不可能给他们多精细的粮食,馒头用的是玉米面和糠做的,有些拉嗓子。
自从嫁给宫家大爷做侍妾,王慧茹就没再吃过这种粗粮做成的吃食。由奢入俭难,刚吃这样的东西时,她也咽不下去。可天牢的牢头可不像她院子里那些扒着她的丫鬟,她一顿不吃一个个能哭得梨花带雨,恨不得割自己身上的肉给她。
牢头可不管你吃不吃,反正饭送到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等一会儿他来收碗筷就是。
饿了两顿,王慧茹的肚子就受不了了,拿起碗筷使命地吃。
以前又不是没吃过。
“我们家真是白养你了,”宫家二夫人搂着浑浑噩噩的宫老夫人,虽几日不进一粒米,但仍然端着她世家太太的风骨与矜贵,“当初大哥要纳你进门,我就不同意,现在看来,当初我的话就没错。”
“自己像只饿死鬼似的狼吞虎咽,没看见老太太几日没用食了吗?”
王慧茹大口大口咀嚼,擦了擦嘴,从嘴角鼻尖抓住几颗饭粒,又送进嘴里嚼。“二夫人,不是我不顾念老夫人,是老夫人自己不吃。前几回我都是拿了饭菜还要喂给老夫人,老夫人不要,还打了我一巴掌。”
宫家罪名已经定下,王慧茹也不再捧着这些官太太们的臭脚了,她都要死了,守礼?守个屁!
她又不是宫家大爷的正经夫人,凭什么舔着脸去孝敬一个脾气老大的老太婆?
皇帝虽说宫家男丁斩首,但孟福安在牢中自尽后,就后悔了。不仅宫家男丁没了命,她们这些嫡支女眷也要死。
原本以为还有一条生路的王慧茹彻底放飞自己了,对宫家人也没有了原本的讨好,只有憎恶。
“你!”宫二夫人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嫡小姐,刚才挤兑王慧茹的话已是她今生最出格最无理的了,可她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等脸皮的人。
她看着吃饱喝足正打嗝的王慧茹,嘴巴张合了两张,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只能愤愤地说:“真是上不得台面。”
王慧茹舌头顶了顶嘴唇,啧了一声,二夫人你想啥呢,我就是一个妾,你们曾经不是都说做妾的都上不得台面吗?我一个妾当然就得上不得台面啊。大爷的正妻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她是上得了台面,可你现在敢说大爷和公主是夫妻吗?陛下亲自办的和离。”
见二夫人被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王慧茹也不当回事,悠哉哉地抱起自己的破棉被往墙角一缩。
老夫人受了大打击,那样子依王慧茹来看是存了死志的,她还没出阁的时候,他们村一个寡妇死了独子的模样与老夫人如出一辙。
不哭也不闹,就坐在那儿望着天,不吃不喝,没几天就被人发现死在屋前。
看老夫人那样子,也没多久日子了。
这样也好,秋后就处斩了,活生生地被砍脖子多疼啊,早死了还能少受点罪。
老夫人做贵太太那么多年,富贵了几十年,这么走了,也算值得了。
可她不是啊!
想她年纪轻轻就要给宫家人陪葬,她就难受,就委屈,她嫁进宫家是为了享福的,可不是来陪死的。
王慧茹要强了一辈子,她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美人,不说周边村里的男娃,就是镇里的大户都想娶她做正妻。可王慧茹看不上。
她生的如江边弱柳,雨露娇花,用她奶奶的话就是天生的狐媚样。
王慧茹可不觉得自己生得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