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记:王爷上位手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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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勉强的被人扶着上了马,终归这是他们的婚宴,别人有的,她也应该要有。因为他对言家所做的事情,言家不待见她,什么都没给她,他肯定是要什么都加倍给的。
八抬大轿,皇帝主婚。
在婚宴当场,她就被赐了一品夫人的名号,做足了场面。
拜了天地,行了大礼。
她便是他的妻。
楚砚拉着她走到房中,带着她坐到床上,他不愿意去陪那些大臣,他就想陪着她。那些大臣谁不怕他,他要走那条路,根本别想在朝堂之上拥有拥护者,所以他也不需要去迎合他们。
楚砚用那秤杆挑开了她的喜帕,露出她绝色的容颜。
她比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胖了不少,五官更加长开了,上了妆之后,竟惊艳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楚砚伸手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还好新娘子是有盖头的,不然这么美的清清就要被别人瞧了去。”
言清然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鼻尖微酸。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的楚砚是装出来的,他的声音里,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明明全是欣喜,为什么会是假的?
“楚砚,你爱我吗?”言清然开口问他。
楚砚一怔。她突然用了爱这个字,把他问懵了。
言清然却只当他这一瞬间的停顿,是因为欺骗,他到底是不爱她。
“清清,我喜欢你。”楚砚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言清然眼角滑下一颗泪。
“楚砚,你别辜负我。你不要对不起我,也不要骗我,好吗?”
楚砚听到她的声音里有点哭腔,他伸手就将她拉开,看到她红着眼睛,眉间皱了起来。“怎么了?”
言清然摇头,“楚砚,我没有家了。”
她说完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你会离开我吗?”
楚砚原不会心疼女子,在他看来,女子哭哭啼啼的。矫情的厉害,可想现在言清然在他面前哭,他那颗心啊,顿时就像是被人给拧紧了,疼的厉害。
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安慰她。“我不会离开清清,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清清。”
“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人吗?”
楚砚皱紧眉头,“好端端的提什么死,便是你死了,那也是我的人!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
言清然心里被人戳了一个大窟窿。
她觉得好疼啊,明明知道这个人是在骗她。
“乖,别哭了。”楚砚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怎么这么没安全感?怕我走吗?”
言清然泪眼婆娑的点头。
楚砚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温声开口,“我不会走的,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了。”
☆、第五十二章 温柔即是罪
言清然看着他认真的脸,那语调里面明显是真心实意的语调。让她都觉得,其实他没有骗她,一切事情都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她是知道的。
泠漠是他的人,他来接近她,就是想要天机阁阁主的位置,还有天机阁算出来的所谓的凤于九天的命数。
楚砚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抬起手摩挲着她的脸,蹭着她的下颌,“清清不相信我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砚的手微顿,他好像是从言清然眼底看到了疏离跟戒备。他心内微怔,心里没由来的跳了一下。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楚砚心里轻颤了一瞬,但是面上依旧淡定如是,温声开口道。“你问。”
言清然抿唇,她将楚砚的手拉了下去,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泠漠,是你的人吗?”
轰然一声。
楚砚脸上的表情瞬间僵持。
言清然看到他的反应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把她放在我身边多久了?还是,你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这么帮你。”言清然冷笑一声。
泠漠是自小陪在言清然身边的。
但是小时候的楚砚,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泠漠安排在她身边,只能是后来他将泠漠收买了。
楚砚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看着前方,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好。
他心里下意识的想。这件事要是解释不好,言清然可能会生气,会生很大的气。
“清清……我”楚砚的嗓子有些艰涩,“很抱歉。”
“不解释吗?”言清然的嗓音有些颤,难道你连解释都省了。
坐上这个阁主之位就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她了吗?
“好吧,那——”
“泠漠是想让我救你,所以才答应帮我。”楚砚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向言清然,握紧了她的手,“清清,你知道了什么?”
他的目光凝视着她。带着止不尽的哀愁。好似是她欺骗了他。
言清然红着眼睛,“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因为什么?”
既然双方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也没有其他好隐瞒的了。
楚砚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她靠在他胸膛上,几乎能听到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然后她听到楚砚说,“一开始,我的确是带着目的去接近你,可是,清清,我对你是否真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他将她抱得特别紧,有那么一瞬间,言清然是相信他说的这些话的。
可是,一开始目的便不纯的感情,能有多么真挚?
言清然目光微动,她伸手搂住了楚砚的腰,她多想自己能跟他好好的在一起。
“楚砚,我可以不介意你带着那些目的的接近我。但是我就想问你一句。”言清然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开口,“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
楚砚斩钉截铁的开口,“除了一开始接近你,之后我对清清都是真心实意的。”
“我信你。”言清然道。
但是我也只是信你。我跟你,道不同,我不会为了你把所有人都搭上。
这一夜,烛影摇晃,芙蓉帐下。颠倒容华。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寻常人家是要去给公公婆婆敬茶的,楚砚现在是无父无母,便就省了这一项。
言清然落得了清净。
边境沦陷的事情终于也在两天之后传了出来,不少大臣都在劝谏皇上放了楚淮之和言意岁,让两人领兵出征。
可楚砚却是硬生生的顶下了这些大臣的谏言,主动请缨挂帅,要去边境上走一遭。楚宏斌看他那上朝都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桌子一拍,大怒。骂朝堂上的武将拿着俸禄不干事,发了一通脾气,然后退了朝。明日再议。
楚砚这两日都很忙,几乎从宫里出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见出来。只有跟言清然吃饭的时候会有点笑容。
言清然看着这样的楚砚,不由自主的想,将自己的皇兄捧到那个位置上,让自己过的这样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做的。”
楚砚突然说话,倒是让言清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是想的太出神,居然把自己内心的话给说出来了。
言清然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好整以暇的看向楚砚。“那你为什么要选择让你的皇兄坐稳这个位置?因为你们是兄弟吗?”
楚砚摇头,“皇兄他,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言清然皱起眉头,“会吗?皇上残暴任性,我并不认为他适合做皇帝。”
楚砚听闻这话,微微挑眉朝言清然看了过去,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清清,你觉得怎样的人才适合做皇帝?”
他们都是天机阁中人,自然说这些事都是可以的。楚砚也乐的跟她说这些事情,每次跟她聊天,他都很开心。
言清然将手撑在下巴上,想了想道,“仁心仁德,心系天下。”
那些古时候的昏君。都是残暴不仁,让天下百姓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觉得,楚宏斌真是有昏君的苗头。
楚砚摇了摇头,“在太平盛世,这样的人的确适合当一国之君,可现下,三国鼎立的关系即将破裂,天下群雄辈出,一个仁德的君主,只会被无情的踩在人的脚底下。皇兄虽是斩草必除根的性格,可却是难得的刚决果断,而且,有治世之才。”
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言清然的脸,“清清。温柔,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即使现在他所做的,在世人眼里不受认可,可只要他成功了,他就是变法的第一人。他自小便有要做的事情,为了这个盛世,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言清然有些恍惚,她不能否定楚砚的话。
以大局看来,楚砚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比起楚宏斌,她依旧更偏向楚淮之,楚淮之从前提出的那些政策,制度,在她看来绝对是对天下百姓有利的,能让大家更加走向繁荣的制度。
两人终究是道不同。
楚砚看她发呆,又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言清然,“不要为了这些事情让自己心烦了,好不好?”
言清然一怔,然后笑起来,朝他甜甜的点了点头。
晚上楚砚说他有事要进宫,让言清然先睡,言清然本没有多想,却在楚砚走后不久收到了一只小木鸟。
她自从来了王府,便将泠漠放到别的院子里,不让她贴身伺候了。不论泠漠被楚砚收买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再用一个背叛她的人。
木鸟上只有几个字,‘城外,十里亭。’
言清然心里咯噔一下,她在莫名之间好似隐隐猜到了什么。
上次。斜阳带她去的地方,也是十里亭吧。
她穿上衣服就偷偷的跑了出去,楚砚对她一直都很放心,身边都没有安排人看着她,她走的畅通无阻。
东方飞羽在城外等着她。两人坐在马车上就直奔十里亭而去。
东方飞羽看着她最近又瘦了不少,眼底闪过一点怜悯,可只是一瞬,这点怜悯就没了。
言清然坐在马车里,心绪早就给飞走了。
她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的想要知道所谓真相。
然后等马车停了,两人下了马车,还有一截才到十里亭,东方飞羽怕楚砚察觉,所以两人要走路过去。
这一路走的很小心。有月色倾洒而下,将两人的身子拉的极长。
一直走了很久,他们走到芦苇丛里,小心的蹲下身子,言清然透过错节的芦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亭里的人。
斜阳依偎在楚砚身上,而楚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言清然在那一瞬间犹如被雷给劈中了似的。
连带着她那一颗心都疼的无以复加。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东方飞羽赶紧扶住了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言清然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想哭的冲动,没让自己掉下泪来。
“楚砚,你到底为什么要娶她啊,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我不娶她难道娶你吗?”
斜阳在楚砚怀里闹得更厉害,她抬起眼来看向楚砚,“你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言清然心里紧了一下。
她居然无比期待,又无比的害怕这个答案。
楚砚似乎是愣了一瞬,而后他才淡淡的出声开口,“不喜欢。”
言清然几乎整个瘫到东方飞羽身上。
“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她的命格很好,我也需要这么一个凤于九天命数的妻子,你没事别跟我闹。”
楚砚那一字一句的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戳到她的心尖,那刀上带着倒刺,硬生生的拉出她一块血肉来。
疼的她几乎窒息。
“对了,把生死蛊的解药给我。”
斜阳瞪向他,“怎么又要解药了,当初不也是你让我给她下的吗,怎么?楚砚哥哥现在舍不得了?”
“带我走……带我走。”言清然一把抓住了东方飞羽的手,她不确定自己再在这里多听一句所谓真相,会不会直接冲出去质问楚砚。
她好疼啊。
☆、第五十三章 楚砚,再见!
她完全不想听楚砚后面又说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最痛的莫过于楚砚带着目的性的接近她,可是新婚夜那天,她将所有话都跟楚砚敞开了说,她说过会信他,那就是真的在感情上面相信他。
可现在,原来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场骗局啊。
她还傻乎乎的相信他,蠢,真的是好蠢啊。
东方飞羽带着言清然从芦苇里面出来,他担心楚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就带着言清然赶紧上了马车。
言清然就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前方,硬是没让自己掉下一颗眼泪来。
马车一路颠簸将她送到了景阳王府前面的巷子里,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言清然送回去。
马车一停,言清然也就下去了,走的没有一点留念。
东方飞羽看到她这样。赶紧拉了她一把,“你,你别做傻事啊。”
他是想让她认清楚砚这个人,可没不想她一个想不开就去寻死。
言清然红着眼睛看向东方飞羽,“楚砚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东方飞羽一愣,然后踌躇着给了一个答案。
“他很聪明,也很讲原则,如果我没有跟他站到对立面,我很欣赏他。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跟他谈感情就是找死了。”东方飞羽如是说。
言清然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笑起来,“找死,这个词用的真好。”
东方飞羽被她这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我走了,找个时间救楚淮之吧,如今北越跟楚国已经打了起来,三国和平共处的局面必定是站不住了。你们既然要扶持楚淮之,自然也应该要下手了,到时候大家要走,别忘了带上我。”言清然甩下这句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言清然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他在月色之下,有些哀叹的叹了口气,放的这么容易,也不知道心里该有多痛。
言清然翻了墙进了王府,赶在楚砚回来之前换了衣衫躺到了床上。
没过一会儿,门口就是吱呀一声,楚砚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言清然身边,去洗漱之后,脱了衣衫躺到了言清然身边。
他伸手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她的背脊抵在他的胸膛之间。
每每在梦中都要抱着她的人,怎么会是残忍的欺骗她,处心积虑的给她种下生死蛊的那个人呢?
言清然根本就不敢相信,她现在脑子里面都是一片的空白。
那点恨,那些怨。藏在胸口无法宣泄。
她感觉到身后的人是睡过去了,言清然才轻轻的转过身来,借着朦胧月光抬手用指尖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他的眉眼那么好看,安静下来的样子多安静啊。
他怎么会骗她呢?
言清然捂着嘴,到底是没忍住。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楚砚就去上朝了。
他一走,言清然就醒了过来,她坐在床上,没忍住,又哭了一场。觉得自己真惨,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被人骗。
朝堂上终究是肯定了下来,楚淮之跟言意岁他们是不准备放了,由武状元刘曦带兵出征,景阳王楚砚作为军师一同前去。
言清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只是轻轻地应了一个哦。
楚砚看到她这么不冷不淡的态度,眉间轻皱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抱她,“清清都不挽留我吗?”
言清然手里拿了一本书。突然被他这么抱着,言清然全身都是一僵,随后偏头笑着看向他,“难道我应该哭哭啼啼的挽留你,然后你就不会走了吗?”
楚砚挑眉。“这也不好说。万一我一个心软呢。”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转过来看向自己,“清清,我这一走,恐怕过年都回不来了。”
这场战争不是打打闹闹,北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