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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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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阳王府和镶亲王府一墙之隔,从墙上开的那道门进出很方便。但自汶锦嫁进来,墙上那道门就不开了,她去镶亲王府都是走正门。从临阳王府的二门坐上轿子,到镶亲王府的二门下轿,再走进内院,去一趟时间不短。
    到了镶亲王府,汶锦先带沐蓝依去见了镶亲王妃。
    镶亲王妃本不想见她们,直接打发回去,心腹嬷嬷劝了几句,才让她们进去。
    论辈分,镶亲王妃是萧梓璘的庶母,又升职成继母,是汶锦的婆婆。可现在萧梓璘也享亲王的荣宠了,汶锦和她平起平坐,她就不能再想着摆婆婆的谱儿了。
    “今儿过来有事吗?”镶亲王妃神色淡淡,语气里充满不耐烦。
    镶亲王妃是李太贵妃的亲侄女,无论是心智,还是机谋,比李太贵妃都差得很远。李太贵妃现在败走西山寺,镶亲王妃却没有危机感,反而觉得少了约束。
    靠山倒了,镶亲王妃还想拿乔,真是不开眼的人,汶锦都懒怠和她斗了。
    “儿媳来看洛侧妃,路过母妃这里,来请个安,闲话几句。”
    “好端端的,你来看她做什么?”镶亲王妃很紧张,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换了一张笑脸,“你是正妃,她是侧妃,她该去给你请安才对。”
    看到镶亲王妃神色变化,汶锦心里一动,难道她知道洛川郡主怀孕的事?
    汶锦微微一笑,把疑问压在心里,淡淡一笑,说:“儿媳过门也有一个多月了,总是有许多闲事忙碌。洛川郡主曾多次提出过府请安,我也没时间接待。
    年关将近,也闲下来了,碰巧今天没事,我带沐侧妃过来看看她。我也跟母妃商量,择个黄道吉日把洛侧妃接到临阳王府,总不能让她在镶亲王府过年吧!”
    “过年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人多过年不是更好?哪有过年了把人往外接的?”镶亲王妃想和汶锦说几句热乎话,却神色和语气都很勉强。
    “你和璘儿分府别居,镶亲王府却没分家。你没嫁过来之前,璘儿都和我们一起过年。他们父子兄弟在一起,谈天说地,又亲切又热闹。”
    今年若她和萧梓璘不在镶亲王府过年,倒成了她的不是,因为她嫁过来了。
    汶锦暗哼一声,微笑说:“母妃说得是,过年确实该一家子团聚,热闹红火才叫过年。殿下的意思是年前把洛侧妃接过去,这不妨碍一起过年。”
    说到最后,汶锦的语气里透出落寞,好像萧梓璘急着宠幸洛川郡主一样。
    听出汶锦语气里的无奈和惆怅,镶亲王妃舒了一口气,心里痛快了许多。
    沐蓝依谦恭一笑,问:“殿下和洛川郡主年前要圆房吗?”
    “圆房?哼!洛川郡主是郡主,可也是侧妃,殿下让她伺候是她的福分。那不叫圆房,那叫承宠,这里面区别大了,你听明白了吗?”
    汶锦沉下脸,那语气和神态活象妒妇加怨妇,把沐蓝依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妾身明白,王妃娘娘息怒。”
    “我去看看洛侧妃。”汶锦冲镶亲王妃行了礼,没等她开口,就出去了。
    看到汶锦失态离开,镶亲王妃与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面面相觑。
    难道萧梓璘真的急着跟洛川郡主圆房,才要把她接入临阳王府的?若不是真的,汶锦这临阳王正妃怎么嫉妒得连一点体面都不顾了呢?
    猜到汶锦和萧梓璘失和,镶亲王妃心中畅快,都想抚掌大笑了。可一想到汶锦去看洛川郡主,还要挑日子接回府,她的脸色马上变了。
    “快、快跟去看看,找人拦住她们,别让她们见洛川郡主。”镶亲王妃赶紧打发心腹婆子去阻拦汶锦几人,又赶紧让人给她更衣梳妆,她要亲自去看看。
    镶亲王妃的心腹婆子姓何,最是忠心。何嬷嬷知道镶亲王因什么事着急,赶紧冲出去,召集了十几个婆子,一路小跑去追汶锦几人。
    没想到何嬷嬷刚带人走出院门,就被落玉带几名女暗卫挡住了去路。不管她们问什么、说什么,是骂是求,落玉几人就是不开口,又把她们包围了。
    飞花追上来,跟汶锦低语了几句,汶锦微微点头,脸庞浮出冷冷的笑容。
    到了洛川郡主居住的院门口,飞花二话不说,就把守门的婆子、传话的小丫头挡到了一边,又制住了。汶锦直接往里走,都走到内院了,屋里人还不知道呢。
    海琪被卖之后,洛川郡主没了对头,就搬进了正房,过得倒也自在了许多。
    正院的门窗关得很严实,但站在院子里,仍能听到里面低低的争吵声,可见里面吵闹的激烈。听声音,倒象是洛川郡主在跟下人争论。
    “王妃娘娘来了,洛侧妃还不出来迎接。”
    竹修喊了一嗓子,里面的争吵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死寂和沉默。
    汶锦使了眼色,竹修立刻带两个婆子撞开了门,引着汶锦进到屋里。
    洛川郡主长发披散,面色苍白憔悴,只穿了家常衣服窝在床上。看到汶锦进来,她和她的心腹下人都瞪大眼睛,恐惧里掺杂着警惕和敌意。
    “你来干什么?”洛川郡主双手抓紧被子,咬紧牙关瞪视汶锦。
    汶锦微微一笑,真奔主题,“听说你怀孕了,我来看看你。”
    她这句话就象一块巨石拍进暗涛汹涌的水面,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花。
    。
    竹修和文妈妈等下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洛川郡主,犹疑的目光又转到汶锦脸上。她们都是汶锦信得过的人,可洛川郡主怀孕之事她们却一点都不知道。
    沐蓝依淡淡一笑,并不吃惊,躲到一边看热闹了。她早就知道汶锦邀她来看洛川郡主另有目的,只是没想到会让她看这么一场大戏。
    “你、你、你……”洛川郡主浑身发抖,看向汶锦的惊恐的目光里充满祈求。
    “王妃娘娘莫不是拿我们郡主开玩笑,她是临阳王殿下的侧妃,没得殿下宠幸,如何有孕?”说话的是洛川郡主的奶娘,随主子姓洛。
    “桃韵,把暗卫营特训出来的医女请进来,给洛侧妃诊诊脉。”汶锦不在意洛嬷嬷不敬的语气,也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就拿出了杀光手锏。
    “不、不……”洛川郡主钻进被子里,连被子都随着她身休抖动。
    洛嬷嬷听说汶锦让医女进来,就知道她们是有备而来,不敢再多说。飞花进来,得到汶锦的示意,不由分说,就把她拉出去审问了。
    在汶锦印象中,洛川郡主是倨傲任性之人,还有点刁蛮。但她不是笨人,有时候还挺聪明的,出身清平王府,即使是嫡长女,没心计也难以活得顺风顺水。
    可今天,她的聪明似乎都退化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她怀孕是真的。
    她还没进临阳王府,没得萧梓璘宠幸,就怀上了孩子。如今,正妃听说这件丑事,找上门质问,任她再有心计,也不由慌了神。
    她的名声本不就不好,削尖脑袋才嫁给萧梓璘做了侧妃。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了,她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就不只是失贞的问题了。
    混淆皇族血脉是重罪,别说她,恐怕连整个清平王府都会被连累。
    好在没出了皇族的范围,可越是这样,就越有太多的麻烦。
    汶锦冲洛川郡主抬了抬下巴,立刻就有两个婆子冲上去,掀开洛川郡主身上的被子,把她拉起来。医女上前捏住她的胳膊,强制性给她诊了脉。
    “回王妃娘娘,洛侧妃脉象为滑脉,从脉象上看,已怀孕五十日有余。”
    汶锦点点头,冲洛川郡主嘲弄一笑,说:“我嫁给临阳王殿下还不足五十日,这样算来,你的孩子该是临阳王殿下去景州追拿叶家余孽时怀上的。”
    洛川郡主眼里充满杀人的光芒,又掺杂了恐惧和怨毒。她恨恨咬牙,牙齿却酸麻无力,怎么咬都咬不紧,还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临阳王殿下的,你嫉妒吗?你是不是想害我?”洛川郡主的五官都扭曲了,可不管她怎么折腾,她都给人以无力感,缺少底气。
    不守礼教、被夫通奸,还有了孩子,这种情况下还有底气的人绝无仅有。
    汶锦耸肩一笑,轻蔑道:“是谁的都有可能,绝不可能是殿下的,他已对你厌恶至极。你与铭亲王世子定亲,当了一年多的皇家寡妇,又上赶着给他做侧妃。
    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脸,就你这样的身份的经历,用脚趾想都知道他不会宠幸你。除非他被你设计,身不由己,但只要他清醒,他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你与人私通怀了孕,摆在你面前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你很清楚,还用我害你吗?跟你这种人,我不想再多说,我只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一并处置。”
    “你休想知道,你休想。”洛川郡主喊叫的声音尖厉嘶哑。
    被夫通奸怀孕,就算皇族顾忌她的身份,饶她不死。她也不可能再做临阳王侧妃,最好的出路就是常伴清灯古佛,求佛祖慈悲,给她一条活路。
    汶锦冷哼一声,说:“飞花把你奶娘带出去审问了,暗卫营七十种刑罚,我保证她试不过十种,就会招认。你与谁有私,她若不知,就不是你的心腹了。”
    “你……”
    文妈妈快步走进来,轻声说:“镶亲王妃来了。”
    汶锦冷笑,“来得好,我正等她呢。”
    镶亲王不用丫头搀扶,快步走进房里,四下看了看,呵问:“你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正和洛侧妃说话呢,母妃没看清楚?”汶锦笑意吟吟注视镶亲王妃,“我正想向母妃禀报呢,洛侧妃怀了身孕,我正问她情况。”
    镶亲王妃挤出几丝笑容,说:“她怀孕是好事,璘儿年纪不小,也该有儿女了。洛川郡主是侧妃,皇族族谱有名,和普通侍妾不同。你作为正妃,理应大度容人,不要嫌弃她的孩子先出生,遮了你的风头,毕竟是璘儿的血脉。”
    “母妃这番话儿媳不敢认同。”汶锦别有意味的目光注视着镶亲王妃。
    “你不认同?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长辈说话你竟敢说不认同,你的孝道规矩呢?你还懂不懂礼数?”镶亲王妃横眉立目,发起了脾气。
    汶锦见镶亲王妃不分清红皂白就发脾气,知道她心虚了。洛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已猜测到八分定准了。
    萧梓璘让她打头阵,来撕破这屋窗户纸,就是不想让镶亲王妃胡搅蛮缠。不管孩子是谁的,萧梓璘都会大做文章,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汶锦不紧不慢说:“暗卫营的医女说洛侧妃怀孕已有五十天,算算日子,那时候殿下正在景州追拿叶家余孽。事关朝堂决策关朝堂决策,生死攸关之时,连迎亲他都差点回不来,要说他回来宠幸洛侧妃,让她怀孕,傻子都不信。”
    萧梓琏之妻杜氏、萧梓腾之妻田氏,还有镶亲王府的四位侧妃都来了。听到汶锦的话,再看洛川郡主惊恐呆滞的神态,她们各怀心思,暗使眼色。
    镶亲王妃看到房间里多了这么多人,大概是感觉到强大的压力,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要照你这么说,她怀的孩子不是璘儿的,怎么可能不是呢?”
    “不是可能不是,是一定不是,我敢拿身家性命来赌,不知谁想赌一把。”
    汶锦冷厉的目光扫视众人,看到没人接她的话,又说:“我已让人去请临阳王民政、镶亲王殿下和太医了,一会儿他们就会赶来。飞花去审问洛侧妃的奶娘了,把暗卫营的手段都用一遍,不出一时半刻,她定会乖乖招了。”
    “你还让人请了太医?你就不怕把丑事嚷嚷到京城人尽比知吗?”
    “母妃也知道清平王府很是尊贵,若不请太医做见证,清平王府来人之后不认此事,我们就被动了。我这么做是不想让镶亲王府和清平王府之间产生误会。”
    镶亲王妃愣了片刻,低声道:“洛侧妃在镶亲王府怀孕,总不能是那些随从侍卫的。再不济也是镶亲王府这一脉,不把事情闹大,一家人解决岂不更好?”
    汶锦不禁暗叹,镶亲王妃能稳坐这正妃的位子,定是沾了李太贵妃天大的光。
    “依母妃之见,怎么解决?”
    镶亲王妃看了洛川郡主一眼,“左不过把她休弃,让她另嫁,或者转赠。”
    “洛侧妃是上了皇族族谱的侧妃,不是普通侍妾,怎能转赠?母妃忘记了?”
    落玉匆匆进来,附到汶锦耳边说萧梓琏来了,问汶锦是不是要拦住。
    汶锦微微摇头,给落玉使了眼色,又看了在墙角看热闹的沐蓝依一眼。落玉点点头,转身离开。沐蓝依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找落玉了。
    镶亲王妃强争一口气,“那又怎么样?事急众权。”
    话说到这里,汶锦已确定洛川郡主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镶亲王妃想把这件事妥善解决,可她每一句话都急于掩饰,反而把她想掩饰的暴露无遗。
    汶锦看到洛川郡主脸庞流露出凄苦,由暴戾转为无助,不由暗叹一声。
    此时的洛川郡主好像一头走到末路和绝境的野兽,面对众多逼迫她的人,想摇尾乞怜、保住自己的一条命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刚发现怀孕,奶娘就让她把孩子打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等萧梓璘宠幸。就算不是处子之身,奶娘也有蒙骗之法,可以让她姑且一试。
    可她犹豫不决,又听信了那人的甜言蜜语,连奶娘的话也不听了。
    事到如今,她悔绿了肠子也没有,距离她劫难到来要靠眨眼来计算时间了。
    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也被重重撞开了。
    汶锦刚要询问,就见窗子打开了一道缝隙,冷风吹进来。她看向窗子,发现落玉正冲她打手势,她还没明白落玉的意思,就听到了惊叫声。
    撞开房门进来的人是萧梓琏,他手里拿了一把剑。就在汶锦听到惊叫,转过头看时,那把剑刺进了洛川郡主的胸膛,血喷涌而出。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都瞪大眼睛看着萧梓琏。
    洛川郡主眼底充满惊惧与不甘,看到血流如柱,感到心房剧痛,她的身体抽搐几下,就倒下了。飞花带洛嬷嬷进来,看到这一幕,洛嬷嬷凄厉尖叫着扑过去。
    “你为什么杀了她?”汶锦抓住飞花的手,高声呵问。
    萧梓琏确信落川郡主死了,冷哼道:“这贱人竟敢说她怀的孩子是我的,这是赤果裸地构陷。我若不杀了她,以后如何在这王府立足?”
    “大爷这是不打自招呀!”汶锦见萧梓琏红了眼,赶紧拉着飞花往外走。
    又一声惨叫传来,是洛嬷嬷的,她赴了洛川郡主的后尘,也是萧梓琏动的手。
    汶锦刚要开口,就见萧梓璘走进院子,后而还跟着镶亲王。
    萧梓璘没等汶锦开口,就揽住她的肩膀,使了眼色,说:“时候不早,你回去休息吧!把飞花和落玉留下就行,有什么事我随时让人通知你。”
    “是,殿下。”
    亲眼看到洛川郡主被人杀死,汶锦有点害怕,回来就躺下了。文妈妈怕她惊了魂,抚着她的头叫了几次,又点纸送了,这才放下心。
    因怕睡不好,汶锦喝了安神的汤药,就睡了。晚上,她不知道萧梓璘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第二天萧梓璘上早朝是什么时候走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知道萧梓琏被抓进了顺天府大牢。罪名是趁弟外出公干逼奸弟媳、至其怀孕后,又将其残忍杀害,并企图杀死证人。
    洛氏一族在京的族人听说洛川郡主死了,而且是未与夫圆房、就怀了身孕死去的,死得卑贱且耻辱,都义愤添膺,要跟镶亲王府要个说法。
    镶亲王提出私了,洛家不同意,第二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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