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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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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成白有些不好意思了,干笑说:“海四姑娘真是聪明人。”
  “怎么说?”汶锦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不由紧张。
  “好吧!范某实话实说,还请姑娘勿怪。”范成白冲汶锦抱了抱拳,说:“罗夫河起源于西部雪山,流经西南、中南、华南三省,是我朝最长的河流。这几十年,罗夫河灾情不断,西南、华南两省最为严重。为治理罗夫河,朝廷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历庙官员都把治河视为首任,但到现在成效也不大。
  我来西南省之前跟皇上保证过,不把罗夫河治理好,我誓不回京城。刚到西南省,我看到姑娘给海大人画的罗夫河支流图,就六百里加急递到了工部,工部又呈给了皇上。昨天,我收到了皇上的加急圣喻,他让把罗夫河流经三省的支流图全画出来,交由工部精通治理河道的官员研究,想出根治罗夫河的办法。”
  汶锦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只画罗夫河流经西南省的支流图,我预计需要两三个月。若把罗夫河在中南省、华南省的支流全画上,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而且这半年时间我只能画一份,若你需要几份,只能请人临摹仿画。”
  “多谢姑娘。”范成白见汶锦答应了,郑重施礼,“姑娘需要什么,尽管跟范某说,若不方便,跟海大人说也是一样的。我已让人把罗夫河流经西南省全境的相关记载及地图都备齐了,中南省和西南省的资料很快就会送过来。”
  出乎范成白意料之外,汶锦没多想,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前世,她通琴棋书画、熟礼仪规矩,读书练字功底深厚,今生无须再象大家闺秀一样积累才情。
  重活一世,她要怨恨的不少,要感谢的也很多。她画支流图并不是要取悦哪一个人,而是有很多百姓会因此受益,这样的事她愿意做。
  汶锦想了想,说:“把记载罗夫河流经西南省全境的书籍、地图都送到兰若寺,除此之外,还需官府提供最好的纸张笔墨,以便支流图长久保存。”
  “多谢姑娘,我马上吩咐人去做,争取两天之内全部备齐,给姑娘送来。”
  “好。”
  “姑娘为官府绘图,也是为百姓尽心,范某会呈报朝廷,赏赐自不会少。另外,官府会为给姑娘帮忙的下人发薪俸,钱不多,只是一点心意。”
  汶锦点点头,揶揄道:“难得范大人不倨功、不占功,小女很欣慰。”
  “这是怎么说的?”范成白有些尴尬,说:“罗州是罗夫河流域灾情较为严重的地方,若把罗州治理好,海大人自是大功一件。姑娘也知道罗州下辖八县两郡,原是府城,先皇在西南任上时,为方便治理,才把罗州并入朱州府。范某就任,有意减负,想把罗州划出来,再立为府城,想必海大人听说会很高兴的。”
  罗州下辖八县两郡,地域不小,子民不少,父母官操心费力自然就多。可海诚只是一个从五品知州,所得与付出不相符,升成从四品知府也理所当然。
  “多谢范大人,此事我会暂时保密,等范大人上书朝廷之后,我再告诉家父。”
  “姑娘能答应范某所请,范某心中石头落地,自会上折子宽皇上的心。象给姑娘请功、把罗州划为府城等事宜只要不偏不倚提一下,皇上就明白了。朝廷把罗州改州为府,这本不算大事,只是吏部和户部审核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范大人真会做官,位极人臣自是指日可待。”汶锦语气里隐含讽刺的意味。
  “借姑娘吉言,姑娘还有什么要说吗?”
  汶锦点头一笑,伸出手掌反复两下,说:“两件事。”
  “请讲。”
  “第一件,范大人来找我母亲有什么事?”
  “范某听海大人说令堂的庄子旱涝保收,想来向令堂取经求计。”
  “哦!我会替大人转达并询问,若家母真有诀窍,肯说出来,小女定不会藏私。”汶锦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范成白来找周氏是因为吴明举的事。
  是她小人之心了,范成白是聪明人,他想给吴明举牵线保媒,也不会管私情。
  “请姑娘说第二件事。”
  汶锦笑了笑,说:“那日在府里,范大人接了小女的状纸,为小女做主赶走了秦家人。小女欠范大一份人情,以画罗夫河在西南省的支流图为交换条件。”
  范成白点点头,说:“范某听懂了,交换条件不对等了,是该增加筹码。”
  “多谢大人理解。”
  “画支流图需要通读各处的地理,还要知晓风土人情,熟悉地形地貌。新增加了罗夫河流经中南、华南两省的支流图,姑娘的劳作确实繁重了许多。不管画成之后朝廷会有何赏赐,姑娘都是看范某的薄面,这份人情是范某欠姑娘的。姑娘想让范某做什么或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只要范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范大人既然这么说,小女也无须再客气,小女想问江东才女程汶锦的事。”
  范成白微微一怔,并没显得很惊讶,问:“姑娘想问她什么事?”
  “那位程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太广,范某不知该怎么回答。”范成白很平静。
  “在范大人看来她是什么样的人?”
  范成白长吁一口气,说:“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蠢人,是一个可怜可悲之人。”
  “范大人就这么评价故人?”汶锦失望至极,不是对范成白,而是对前世的自己。范成白的评价很直接,确实刺伤了她的心,但这个评价很切合实际。
  “她才名满天下,谁也不能否认她冰雪聪明,可她却不是聪明人。她若有姑娘一半的聪明,她也不至于活得那么糊涂,死得那么凄凉。”
  “……”
  “姑娘还想听什么?”
  汶锦惊诧于范成白淡定的态度,不由怦然心跳,她担心范成白看出端倪,但事已至此,她不能退怯,“我想听她赛诗会之后、嫁到苏家之前的事。”
  范成白一愣,沉声道:“烦请姑娘说得详细些,范某没听明白。”
  “听说程汶锦的生父继母都很疼爱她,尤其她的继续,贤名不亚于程姑娘的才名。赛诗会上,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侥幸胜出,她父母为什么会应下这门亲事?他们真不知锦乡侯嫡次子的秉性吗?还是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范成白很认真地看着汶锦,半晌,才说:“这件事连程汶锦都不知道内情。”
  “范大人应该告诉她,让她死了也做个明白鬼,来世不做糊涂人。”汶锦很想知道内幕,她不怕范成白看出什么,毕竟她有海四姑娘这躯壳、这身份。
  “我跟姑娘说,她能听到吗?”
  “若你相信苍天有眼,英灵无处不在,不管你在哪里说,她都能听到。”
  “哦!那我在心里说也是一样的。”
  汶锦皱眉一笑,“范大人真会说笑话,你在心里说,我能听到吗?我的姐妹密友中有很多人都很崇拜程汶锦,对她生命中的一点一滴都想详尽了解。”
  范成白点点头,很凝重地问:“你和你的密友能保守秘密吗?”
  “当然能,她们……”
  “我也能。”范成白狡黠一笑,笑容里隐含悲怆。
  汶锦被耍了,气得直咬牙,“你……”
  “范大人。”吴明举推门进来,打断汶锦的话,“历州苏知府已到前面寺院。”
  “本官去迎他一程。”范成白冲汶锦抱拳,很歉意地说:“请海四姑娘见谅。”
  “大人请便。”汶锦冲范成白离开的背影冷笑轻哼。
  她手中有锋利的杀光手锏,不怕范成白不屈服、不就范。她有足够的时间等答案,她料定自己这一世的命会很长,因为她想好好活着。
  在赛诗会上,程琛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不得而知。自昨晚听到范成白和吴明举谈话,这问题就成了她心中浓重的阴影,唯有真相才能开释。
  尽管真相有可能让她痛彻心扉,但她还是想知道,想让最后的痛成为永恒。
  范成白能告诉她真相,她也相信范成白的真相绝对真实。可现在她与他之间没有信任基础,她想得知真相,就需要条件交换,这会让她处于被动。
  “姑娘,太太说若没事了就回房去,她有话跟你说。”
  “知道了。”汶锦拿起范成白放在桌子上的海棠花,想丢掉又有些不舍。
  汶锦把那几枝海棠花交给洒扫的婆子,让婆子找花瓶养起来,她就回了正房。
  “娘,你找我什么事?”
  周氏放下账本,看了看汶锦,说:“深秋天凉,披风也该换夹棉的了。”
  “那会儿刚吃了早饭,觉得热,才穿了单的。”
  汶锦解下单层披风,要换夹棉的,被周氏拦住了。周氏让丫头从卧房里抬出两只箱子,打开让汶锦看。箱子里的衣物花团锦簇、金光闪耀,迷花了汶锦的眼。
  “娘这些年不在你身边,衣物首饰拣精致的倒给你存了一些。”
  “嘿嘿,娘不会把这些宝贝当成是对我的补偿吧?”汶锦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些年,周氏呆在兰若寺也有苦衷和因由,母女重归于好,她就不该再计较。
  周氏悲伤轻叹,说:“你可以这么想,这样娘心里会舒服些。”
  汶锦挽住周氏的胳膊,轻声说:“娘来兰若寺真修行也好,把修行当幌子也罢,总之有难言之隐。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女儿心里明白,娘就应该宽心才是。”
  “先穿这件披风试试。”周氏挑了一件湖蓝色金丝绒面绣粉黄两色蔷薇花披风,亲自给汶锦系好,端详一番,不禁啧啧称赞,下人们更是赞不绝口。
  海四姑娘身材高挑,身体也英挺健美,不象前世的程汶锦那么柔弱飘逸。这件披风是金丝绒面料,极致华美,又不失娇俏清雅,穿在她身上恰到好处。
  “这件披风是用从番邦舶来的精致面料做的,是你外祖母留给我的,我一直没机会穿。现在朝廷与番邦的贸易受限,连宫里都很难找到这么好的面料了。”
  “真好看,谢谢娘。”汶锦看着玻璃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她成为海四姑娘时日不短,除了被救上来、清醒之后,她对着水面仔细看了原主的脸,以后就很少照镜子了。即使每天都对镜梳妆,她也尽量不去看镜子中这张脸。不是她嫌弃,而是她总感觉飘然恍惚,如同做梦,怕一看梦就醒了。
  海四姑娘肯定没有程汶锦漂亮,而貌美如花的程汶锦却是红颜薄命的印证者。有幸重生,只要活着,这张脸长成什么样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周氏边给汶锦整理衣襟边问:“是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当然是衣服了,外祖母很有眼光,留下的衣服华贵却不乏雅致。”
  “衣服好看?唉!看来你还有怨气。”
  汶锦听到周氏问话,一时迷糊了,“我有什么怨气?娘……”
  周氏轻哼说:“怨我出身商家,没见识,没学问,没本事把你生得漂漂亮亮。”
  海四姑娘曾埋怨周氏没把她生得漂漂亮亮吗?这丫头的想法也太单纯了。
  文妈妈看了汶锦一眼,陪笑说:“这就是太太不对了,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记着姑娘以前说的话。姑娘生性纯厚,被有心之人鼓动,才说了不中听的话。你们母女好不容易解开了心中的疙瘩,姑娘都没说什么,太太就更不该计较了。”
  “我要是还跟她计较,早把她赶出去了,还能把压箱底的宝贝给她。还有那个混小子,嫌我出身低,自幼就不愿意理我。他说他那些同窗朋友和府中兄弟的母亲不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就是书香门第的闺秀,还有勋贵王公之门的贵女。而我却出身商家,家里没读书人不说,父母还和离了,能被人看得起才怪。”
  汶锦总算听明白了。
  这些事在她接收的海四姑娘的记忆里一个字也没有,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
  周氏出身商户,周家又不是巨商富贾,她出嫁时又没了父母。就是嫁给柱国公府一个庶子,也是高嫁,何况海诚在娶周氏时已经中了举、有了功名。
  在柱国公府四妯娌中,周氏出身低,海诚又是不得宠的庶子,她在府中受欺侮贬斥再正常不过。离开京城,到了西南省,秦姨娘和叶姨娘这两个后台坚实的妾室也都不是省没灯。妻妾争风是内宅最常见的戏码,却不是周氏擅长的。
  不被丈夫高看,又被婆家贬低,还有小妾常出幺蛾子,就连儿女也受有心之人蛊惑,看不起她,继而与她心生隔阂,导致她对丈夫和子女都心灰意冷。
  周氏这些年承受的压力非常人能比,难怪她宁愿背着污名留在兰若寺,也不愿意回府。经历了这么多事,不管多开朗的人,也会变得偏激。
  “娘,我……”汶锦跪倒在地,轻声哽咽。
  前世,她刚生下来,生母就被小孟氏害死了。重生之后,有了亲娘,尽管她和周氏之间也产生过不少误会,但血脉相连割不断,再深的隔阂也能一拨而散。
  昨夜,她才知道前世那么重视她、疼爱她的父亲竟然是伪君子,培养她是要把她当成谋名夺利的筹码,她的心疼得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掰开一样。
  海诚确实不如程琛斯文潇洒,对她也说不上宠爱,但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父女亲情。这样的父亲让她感觉踏实,让她觉得是在活在地上。而不是悬在空中。
  对于父母,她期望并不高,海诚和周氏都超出她的期待,她该知足了。
  “姑娘快起来,太太面硬心软,最心疼姑娘。”文妈妈要扶汶锦起来。
  “让她跪着,我要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周氏瞪了汶锦一眼,冷笑道:“你得了河神点化,变得聪明了,这段日子可没少跟我挑刺儿。听我唠叨了一些以前的事,你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要向我道歉,还是想跟我要条件呢。”
  “那还用问,姑娘肯定是向太太道歉呢。”文妈妈赶紧给汶锦使眼色。
  汶锦对文妈妈的眼色视而不见,嘻笑着问周氏,“太太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我提前声明,我得河神点化,入道了,说话也是真亦假来假亦真。”
  “臭丫头,嘴皮子倒是练出来了,你先说假话给老娘听听。”
  “假话就是我年幼不懂事,人云亦云,嫌弃自己的亲娘,真是傻透了。太太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亲生母女,骨肉亲情,哪有隔夜仇呀?我……”
  “说真话。”
  “真话就是太太看在我下跪的份儿上,留给我的那两箱宝贝别一气之下收回去。还有,哥哥这么不懂事、不孝顺,太太赚下的万贯家财都给我,别给他了。”
  “臭丫头,油嘴滑舌,看老娘不打死你。”周氏拿起账本,冲汶锦比划了两下,却没舍得落下来,又拿起一面手帕冲她轻飘飘地抽了几下。
  “打死人了,救命呀!”汶锦抓着周氏站起来,又钻到周氏怀里闹腾。
  周氏把汶锦揽在怀里,在她屁股上掐了几把,母女又说笑着坐到软榻上。
  “哥哥埋怨娘的时候,肯定也是年纪小、不懂事,盲目攀比。我一会儿再给他写封信,他要是还不明白儿不嫌娘丑的道理,这些年的书就白读了。”
  “他都快十五岁了,连童生试都没过,我看他的书真是白读了。”
  汶锦轻叹道:“父母离开京城时,哥哥才八岁,没有至亲之人在身边,他一定很孤单,也没少受欺负,整天防备别人的算计,哪还有心情认真读书?”
  文妈妈微笑说:“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家的少爷不分嫡庶,七岁之后,都由国公爷带在身边教养。老爷和太太想把三少爷带到西南省,国公爷不同意。太太这些年大把的银子往京城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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