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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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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粗俗,不愧是商家女所出,我呸——”
  “令堂出身宗室,算是皇家贵女,没想到去养出你这样无知无礼的泼皮。就你这般品性,能考中秀才也算是人生极限了,你能高中,就是老天无眼。”
  “你、你敢诅咒我?”
  “再跟你多说半句,我都会吐。”汶锦撇了撇嘴,“荷风,我们回去吧!”
  苏宏仁没讨到便宜,还生了一肚子气,恨得咬牙切齿。这门亲事他就是脱层皮也要退掉,可他不敢直接跟苏泰说,就寻思了着让人请萧氏尽快来兰若寺。
  汶锦扶着荷风的手转过一片花树,停住脚步,问:“听得可还过瘾?”
  范成白从花树后面出来,摇头耸肩,说:“凡事要留三分余地,以后才好做人。还有,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得罪一个小人,这句俗语蕴意极深。”
  “小女是不是得罪大人了?”汶锦冲范成白行了福礼。
  “还差九个,或者说你还可以再得罪我九次,那是一个界限。”范成白别有意味的目光打量汶锦,脸上慢慢绽开笑意,如春竹迎日,清新灿烂。
  “多谢大人指教,多谢君子宽容。”汶锦又一次给范成白行了礼。
  “姑娘千万不要再跟范某客气,范某承受不起。刚才,我已见识了姑娘伶牙俐齿及雷厉风范,正暗自捏汗。姑娘突然转变,范某始料未及,真是惊诧不已。”
  “好吧!我就当范大人这番话是在夸赞我,小女惭愧。”汶锦微微一笑,又说:“上午,大人要去迎苏知府就匆匆离开了,我的话还未说完。”
  范成白收起满脸笑意,沉声问:“姑娘还想听什么?”
  “我上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想知道在程姑娘赛诗会前后不为外人知的内情。大人不必奇怪我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我喜欢听才女的逸事逸闻。”
  “要是我不想说呢,姑娘会不会闹性子不再画罗夫河的支流图?”
  “你明知我不会,何必多此一问?我是一诺千金的人,答应了,就会画,我画图不全是因为你。你越是不想说,我就会把图画得越好,让你自形惭愧。”
  “姑娘性情爽朗,又有如此风骨心胸,确实令范某自形惭愧。姑娘是通情达理之人,我希望姑娘换个问题,或者换一个交换条件。”范成白轻叹一声,“从本心来说,我不想回答你那个问题,姑娘强人所难也没意思。”
  她跟范成白之间没有相互信任,涉及隐秘,范成白不愿意回答也正常。如果她一味坚持,就算知道了内情又有什么意思。再说,那也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也好,那就换一个交换条件吧!”汶锦答应得很爽快。
  范成白松了口气,说:“请姑娘明言。”
  汶锦朝范成白走了几步,问:“刚才那一幕闹剧范大人都看清了吗?”
  “范某和姑娘主仆前后脚到达这里,应该无一错漏。”
  “那就好,范大人以为我该如何了结此事?”
  范成白笑了笑,说:“姑娘想如何了结,我尽力帮忙就是。”
  “多谢范大人。”汶锦想了想,说:“我早想退掉这门亲事,但我提出来,怕父亲不答应。苏五公子也一样,若他提出来,苏知府肯定也不答应。我想请范大人出面帮我把这门婚事退了,我相信大人能把此事做得很周全。前提是表面上不伤两家的和气,让苏家觉得欠我我们家莫大的人情,还要让苏五公子难受万分。”
  “唉!真是黄蜂尾上针……”
  汶锦赶紧摆手,“请范大人保留下一句。”
  “好,我答应你,七天之内帮你摆平此事。”
  “多谢范大人。”
  范成白摇头一笑,“苏五公子有一句话没说错,被退婚的女人名声都不好。”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轻松、这么高兴?”
  汶锦微微一笑,低声说:“后面丢一粒芝麻,前面没准儿能拣个西瓜,那要看运气和命数。只因为我退过婚就不接纳我,那样的人家,我决不会嫁,还要远远躲开。苏五公子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不值得可惜,我的目标至少是个状元郎。”
  “啊?”范成白怔了怔,又赶紧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嘻嘻,范大人害怕了?”
  没等范成白回答,汶锦摇头笑叹一声,拉着荷风快步离开了。
  荷风回头看了两次,才问:“姑娘,黄蜂尾上针的下一句是什么?”
  “最毒妇人心。”
  “范大人说得……”荷风见汶锦冷眼瞄她,忙说:“他说得不对。”
  汶锦轻哼一声,很放松地舒了一口长气,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把与苏宏仁退婚的事交给范成白去办,定会办得妥贴周到,吻合她的心意。
  表面上不伤了海诚和苏泰的同窗之谊,也不影响她和苏滟的闺蜜之情,这就足够了。事情发生了,不管好坏,都会在人心里留下印痕,只是深浅而已。
  主仆二人走到长廊拐角处,汶锦犹豫着是回自己的小院睡午觉,还是去和周氏闲话。一身黑衣的唐融从树上轻飘飘落下来,打扰了汶锦简单的思绪。
  “怎么今天上午没见你?你跑哪儿去了?”
  唐融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答道:“捉贼。”
  汶锦微微皱眉,“哪来的贼?你说清楚些,一句话多说几个字。”
  答话说事最多两三个字往外蹦是唐二蛋独创,别人学起来都有些牵强。
  “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就是昨晚寺院里赶出来的那两个,他们武功很高,我与他们交过手,让他们逃了。今天,他们又冒充香客混进寺里,被我识破,刚把他们赶走。”唐融很听汶锦的话,连气都没换,就说出了这么一堆话。
  “你看他们象是要偷盗财物吗?”汶锦很紧张地问。
  唐融摇摇头,说:“他们武功不错,很机警,象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侍卫。刚才那个傻子要追你们,那把笤帚就是他们弹出去的,他们对你没有恶意。”
  汶锦绷紧的心弦微微放松,说:“不管他们有没有恶意,你把他们当贼,肯定是要防的。我和太太的院子离得不远,你多照看,别错漏了才是。”
  “知道了。”唐融话音一落,就腾空一跃,飞走了。
  荷风仰着头,寻找唐融消失的身影,脸上充满好奇,又有淡淡的失落。汶锦将荷风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轻声长叹,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模样。
  本想一别不经年,谁料到却隔了前世今生。
  汶锦决定回自己的小院午睡,她刚回到卧房,文妈妈就来了。周氏让文妈妈来传话,说她的大舅舅周贮带几名高僧到了寺院,等一会儿让她去见见。
  “奴婢看姑娘无精打采,要不姑娘先午睡,反正舅老爷做完法事才走,不急在一时。大老爷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姑娘肯定愿意听他说话。”
  “好,我先午睡,等舅舅忙完了,我与他秉烛夜谈。”汶锦给荷风使了眼色。
  荷风帮汶锦脱去外衣,卸掉钗环,就同文妈妈出去说话了。
  听说汶锦那会儿与到了苏宏仁,被他嘲讽谩骂,而且苏宏仁还提出退婚,文妈妈气得火冒三丈,顾不上多唠叨,就回去给周氏报信了。
  午睡醒来,已是申时初刻,汶锦收拾完毕,去正院见周氏。
  周氏笑意吟吟迎出来,把汶锦揽在怀中,问:“高兴了?”
  汶锦知道周氏问的是和苏宏仁退婚的事,大声说:“当然高兴,痛快。”
  “不错,遇事不拖泥带水,不瞻前顾后,有主见、有章法、有底限,目光长远,象娘的闺女。”周氏对汶锦的做法很满意,挽着她的手,啧啧夸赞。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了。
  不管是作为女人,还是作为母亲,她都不是宽容无私、高尚大气的人。就因为她出身商家,因为她没有满腹诗书,嫁到柱国公府之后,没少生闲气、受欺侮。
  婆婆拿捏她、妯娌轻蔑她、大夫冷落她、小妾算计她,几乎每天都有阴谋诡计上演。经历得多了,她也练出来了,该斗的时候就要斗,该忍的时候也会忍。
  她行事爽利、手段泼辣,在柱国公府斗了这些年,总体来说得不偿失。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亲生的儿女都轻视她,以她为耻,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儿子嫡她出身低微,不象名门权贵之家的小姐自身有良好的教养,还有拿的出手的娘家。女儿本是最贴心的,可她的女儿却嫌她长得丑、读书少,把女儿生得不漂亮、不聪明。有这样的儿女,她认为自己很失败,认为是老天在惩罚她。
  周氏是直爽干练、精明坚强的性子,她轻易不会屈从,不管对方是谁。她的准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亏我一尺,我定会讨还一丈。
  所以,她同海诚来西南省时,把儿子留到了柱国公府,由柱国公带在身边教养。来了西南省一年多,她又把女儿留到府里,到兰若寺借修行躲清静。
  对于受有心之人蛊惑、与她不贴心乃至有隔阂的儿女,她没有那么多慈母情怀。她对他们懒于管教,不想沟通,会想尽办法、排除隐患,保住他们的性命。
  她不是宽宏大亮的人,对儿女也有她本能的忌恨。
  海四姑娘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其实真正的海四姑娘已丢了性命,还被强加了一门侮辱性的婚事。这些事已触怒了她的底限,她不得不出手去操纵一些事。
  好在女儿没白得河神点化,懂事了,聪明了,知道依靠她这个娘了。
  这令她很欣慰,出于回报或补偿的心理,她会加百倍、千倍疼爱这个女儿。
  “娘,你都知道了?”汶锦看了看荷风,见荷风有些迷糊,就知道不是荷风把她拜托范成白退婚的事告诉周氏的,至于是谁,汶锦也不想深究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对于周氏这个亲娘,汶锦会百分百亲近和依赖。
  “知道了。”周氏叹了口气,为汶锦释疑,“我不敢说整个兰若寺,只说在这客院里,没什么事能瞒过我的耳目。闺女,你不会怪娘吗?这可不是娘有歪主意。”
  “我当然不会怪娘,娘就是一肚子歪主意,还会坑害亲生女儿不成?”
  “算你聪明。”
  “嘿嘿,娘不会怪我这么草率地退掉与苏家的婚事吧?”
  周氏笑了笑,说:“别说这些年我与刘知府的夫人疏远了,而且我也不看好她这个人,即使我们关系不错,你不看好她的儿子,娘也不会勉强你。听说那苏五公子长得不错,又有才学,怎么这么没城府?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汶锦冷哼道:“苏家没什么好人,都是一路货色。”
  文妈妈赶紧安慰道:“姑娘别生气,姑娘一脸福寿贵相,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周氏拍了拍汶锦的手,说:“娘看范大人不错,真的。”
  “啊?娘怎么会认为他不错?娘见过他几次呀?跟他熟悉吗?没听说他是出了名的大奸贼吗?”汶锦有点心虚,又补充道:“他受程家大恩,才有命活下来,读书、高中,又得程家人引荐,辅佐三皇子。可不到半年,他就出卖了三皇子,投到废太子麾下。也就半年多,他又弃了废太子,废太子和安国公府一派之所以结局那么惨,也是败他所赐。听说这些事,娘就不心惊?还认为她不错?”
  “你这么了解他?”周氏面带微笑,笑容别有意味。
  “我是听父亲说的。”汶锦确实听海诚说过,但海诚对范成白却无贬低之意。
  “你父亲不是迂腐古板之人,更不会人云亦云,我担保他不会非议范大人。”
  汶锦噘起嘴哼了一声,“父亲确实没有非议范大人,可他也没有……”
  “那是他不敢想,或者想到也不敢说,更不敢求。你父亲是庶子出身,在柱国公府不敢出风头,怕人家狠踩他。他在夹缝中求生存,被压抑都习惯了。”
  文妈妈陪笑说:“不是老爷不敢想,是太太想得太早了些。”
  “早什么?我这叫目光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不懂。”周氏轻叹一声,又说:“听说范大人已过弱冠之年,若不是想做出一番成就,早就娶妻生子了,他却还要推到三年之后。还有两年半,你就及笄了,也该谈婚论嫁了。他三年之期已满,与你的年纪不是卡得正好吗?这就是缘分,由天不由人。”
  程汶锦死了,苏宏佑被逼守妻孝三年,范成白却是自愿为她守三年。有感于范成白的深情厚意,但这一世与他做夫妻,汶锦从示想过,她也不敢想。
  周氏捊了捊汶锦的头发,问:“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娘眼光不错?”
  “娘,你别说这些了,我还不满十三岁呢。我画支流图并不是为范大人,也为了父亲政绩前途,为了罗夫河流域的百姓。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再传开,我见到范大人会尴尬,说不定就会耽误正事。”
  “好好好,是娘思虑不周,为老不尊,听我闺女说得头头是道,娘就意识到错误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至少两年内不提此事。”周氏拍了拍自己的嘴,又拉着汶锦说:“来来来,看看娘这几年给你积攒的宝贝,保证让你开眼。”
  周氏刚要拉着汶锦去她的私库,就有丫头来传话,说周贮来了。
  “你大舅舅过来了,我们去迎迎他。”
  周贮身材颀长,人到中年,微微发福,看上去更显持重稳健。他的五官端庄俊朗,和周氏有四五分象,却比周氏还要俊秀几分。他年轻时,肯定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即使是面带微笑,一脸和气,他周身也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度。
  可能是对自己的相貌和风度极为自信,周贮一身葛麻布衣,面料都洗得有些泛白了。单看他的衣饰穿戴,谁也不相信他是行走天下的商人,倒更象一个寒酸书生。可正是这样的衣物,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如同隐士一般的清朗气质。
  汶锦打量周贮,没行礼、没问安,只是满脸微笑,赞叹他气宇不凡。
  “这就是绣儿?”
  “是呀!”周氏见汶锦看着周贮发呆,很护短地说:“我们绣儿平日最是灵透聪明,多年不见大舅舅,今日乍一见,定是欢喜得过头了,才发呆的。”
  汶锦回过神来,赶紧给周贮行礼请安,欢笑道:“我娘只说对了一半,我见到舅舅,不只是欢喜过头。还被舅舅如闲云里鹤、却内涵满满的风度震惊了。”
  听到汶锦的话,周贮惊诧于她颠覆旧时印象的变化,赶紧看向周氏。
  “别看我,哥哥知道我最不善于溜须拍马说好话、做小伏低奉承人,绣儿可没得我真传。不象我也好,太耿直了,跟谁都不想低头,没的以后吃亏。”
  “你知道就好。”周贮面露嗔怪看了周氏一眼,又转向汶锦,笑容如春风满面,“你跟父母来西南省时,还是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女娃,转眼长这么大了。在京城时,你跟大舅舅最亲,这六七年不见,若没你娘介绍,你是不是记不起来了?”
  “六七年过去了,舅舅一点都没变老,我越长越大,却淡忘了。”汶锦引着周贮往屋里走,边走边热情攀谈,倒把周氏甩到后面了。
  周贮很健谈,也很疼爱汶锦这个外甥女,跟她讲天南海北的越闻逸事、风土人情。汶锦读书不少,对各地习俗知之甚多,听周贮一讲,就更有趣味了。
  天色黑透,周氏带丫头端来热气腾腾的面条和开胃爽口的小菜,给他们加晚饭,他们才终止了闲谈。吃完饭,周氏同他们一起闲话,就更加热闹了。
  “明天一早,我们去祭拜娘,绣儿也一起去吧!她还没去过吧?”
  周氏点点头,愣了一会儿,说:“绣儿,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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