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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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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青看了看汶锦,问:“五姑娘这是在对嫡姐说话吗?要是太太知道……”
  “太太?一个商户出身的贱人算哪门子太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海璃的语气变得尖刻狠厉,“老太太让她到寺里带发修行,她胆敢回来,就是对太太忤逆不孝。老太太早就要休了她,她还恬不知耻,赖在府里不走算什么东西?”
  若不是周氏想到寺院躲清静,海老太太的白骨爪就是伸得再长,也别想插手二房的事。这些年,叶姨娘母女自以为有老太太撑腰,才活得很滋润,殊不知是周氏有意放过。周氏回来,拿叶姨娘开了刀、立了威,看来这一刀还不够狠。
  皇上要赐封,海诚又亲自来接,加上汶锦犯了错,周氏才免为其难回来。都这时候了,海璃还把海老太太搬出来,想用海老太太压制周氏和汶锦,难道她认为海老太太比皇上还大?难道她们母女都看不出海诚有多么憎恨海老太太?
  叶姨娘是海诚的妾还是海老太太的妾?估计叶姨娘连这个问题都没弄清楚。
  海诚心很大,对女色并不怎么上心,也是重规矩礼数的人。秦姨娘是他的亲表妹,他对秦姨娘还不错,比较信任,但说不上宠爱。叶姨娘总以为拿海老太太当杀手锏能制服海诚,根本看不出海诚表面忍让,心里已积聚诸多的厌烦和嫌恶。
  汶锦也看明白了,叶姨娘母女都是拎不清的人,比秦姨娘母女差了太多。
  是时候把叶姨娘母女这两颗钉子拨掉了。
  范成白见汶锦要呛海璃,嘲弄一笑,“走吧!凡事不可太过计较。”
  没等汶锦开口,海璃就对范成白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府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看你人模狗样的,还不如青楼的小倌高贵几分。”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对谁都敢肆意辱骂,哪里还有半点闺阁女孩的矜持模样?”汶锦指了指范成白,冷哼道:“这位是范大人,朱州知府,十几天前还是父亲的上司。你谩骂朝廷官员,若不好好管教你,总有一天带累全家。”
  范成白被无端臭骂一顿,不愠不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他轻轻抚了抚前额,似乎在思考自己是什么东西,亦或是在想清楼小倌高贵的模样。
  海璃得知范成白的身份,心里胆怯了,但脸上还以怒恨之气硬撑。
  无知者无畏,海璃将这句话演绎得恰到好处。
  “竹紫,去找老爷和太太,把五姑娘刚才的话说给他们听。”汶锦看了看围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下人,又说:“谁听见了,就跟着去做个见证,别说我冤枉五姑娘。这是我们一府上下的脸面,主子也好,奴才也罢,别让外人笑话了就行。”
  “是,姑娘。”竹紫招了招手,立刻有四五个婆子媳妇跟她去了梅园。
  汶锦斜了海璃一眼,说:“竹修,给赵管事传话,让他联系一家牙行,我们府上要卖奴才。再给孙嬷嬷传话,让她带人把叶姨娘还有叶姨娘房里伺候的奴才全绑了,先在雪地里跪着。等老爷处理完二姑娘的事,对她们是罚是卖也有准备。”
  “是,姑娘。”
  “你、你敢,让老太太知道……”
  汶锦摇头轻哼,“范大人,请。”
  范成白点点头,边走边说:“都说妾室是祸家的根源,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对,还有蔑视规矩礼法,成就妾室猖狂的幕后之人。”
  “我会给柱国公海朝、忠顺伯叶磊各写一封信,把贵府五姑娘的话如实相告。”范成白停顿片刻,又说:“真怕他们看了我的信,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会吗?可能吗?我不了解忠顺伯,却知道我祖父是第一贪生怕死之人。”
  “我知道,叶磊也一样,比令祖父,比我还没气节。若是我一封信能把这样的人逼得想寻短见了,不恰恰说明我才思过人、自有高妙之处吗?”
  汶锦皱眉一笑,“小女拭目以待。”
  后花园位于这座宅子的西北角,而梅园则在后花园的西北角,一墙之隔就是街道。梅园里的梅树不多,却因开得繁茂、花色众多,成为后花园独到的景致。
  今天,冰天雪地的后花园人进人出,尤其是梅园格外热闹。
  冰雪笼罩的梅枝上开着精致鲜艳的小花,花朵玲珑,娇蕊纷芳。可比起梅树枝头悬挂的五颜六色的彩绸,在风中飘舞摇曳,傲人的梅花就逊色了很多。
  这些彩绸有百条之多,一尺长、两寸宽,裁剪得非常整齐。每一道彩绸上都写着海珂的名字,还有一句情诗,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苏宏仁的“杰作”。
  令汶锦奇怪的是这么多彩绸苏宏仁是怎么带进来的,他往这些彩绸上写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苏家上下就没一个人发现他?萧氏真一点也不知道?
  本以为苏宏仁闯进后花园,当众向海珂示爱已经够过火了,没想到他还弄出这么多彩绸?给养于深闺的女孩题名道姓写那么多情诗,挂于后花园树上。他这是唯恐天下人不知吗?也不知这样的桥段是他在哪儿学来的。
  苏宏仁还不满十五岁,确实太年轻了,胆大妄为,不知什么是后果。
  他喜欢海珂,就用这么轻浮热烈的方式去表白,根本不在意海珂会怎么想。
  他势在必得,根本不考虑求爱不成,自己要如何收场,也没考虑海珂这名门闺秀今后该如何自处,父母、亲人及家族的脸面也被他抛之脑后了。
  就算两家顾及名声,勉强做成这门亲事,他们及他们的家人都要面对诸多非议和嘲讽。家族因他们而蒙羞,他的日子能好过吗?海珂能有舒心可言吗?
  或许他只是憋得发疯了,想向海珂表明心迹,根本不在乎会有什么结果。
  海珂呢?她将如何面对苏家每一个人,如何度过现在及以后的日子?
  下人远远将梅园围成了一个圈子,圈子的中心是抱头痛哭的秦姨娘母女。苏宏仁则耷拉着脑袋跪在圈子一角,不时偷眼看海珂,没有半点羞愧悔过之意。
  海诚和周氏都阴沉着脸,海诚气得直咬牙,周氏则淡漠了许多。苏知府面色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萧氏则满脸陪笑,一副随时准备打圆场的模样。
  海琳和苏家两位姑娘被安排到梅园一侧的花房里,都在隔窗偷偷往外张望。
  见汶锦和范成白来了,苏滟旋风一样跑出来,不由分说,就拉着汶锦进了花房。看到海琳别有意味的目光及苏沁不自在的神态,汶锦心中生疑。
  “到底怎么回事?”汶锦问苏滟。
  海琳撇了撇嘴,反问:“到底怎么回事四妹妹不知道吗?”
  “三姑娘这话说得新鲜了,我和我娘在二门迎到萧夫人及两位姑娘,刚行礼问安,就被我父亲叫到书画图了,花园里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三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和二姑娘在一起,今天也没落空,事情的来龙去脉谁也没你清楚吧?”
  “我不清楚。”海琳怵汶锦,没再争论,又隔窗看热闹去了。
  汶锦握着苏滟的手,问:“苏妹妹没事吧?”
  “我是没事,可发生这种事,以后我们……唉!”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苏滟拍了拍头,叹气道:“我也说不清,我和丫头在一边折梅花,我六姐和海五姑娘荡秋千,海二姑娘和海三姑娘在一起吟诗呢。我听到我哥哥骑在墙头上喊海二姑娘的名字,等我从树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么彩绸飘来,挂到了树上。
  之后,就看到我哥哥从墙上跳下来跟海二姑娘表心迹,海二姑娘吓哭了。下人们一看,都害怕了,赶紧去叫你父母和我父母,这不他们正商量处理呢。事情闹大,海五姑娘就说有人陷害海二姑娘,海三姑娘就说她知道是谁,还……”
  “我什么时候说知道是谁了?”海琳狠狠瞪了苏滟一眼,气乎乎说:“快过年了,真不知道你们一家人是来做客的,还是来添堵的,这是什么事呀?”
  苏滟平时话最多,也是嘴上从不吃亏的人。可因苏宏仁做下这种事,她自知理亏,面对海琳的质问和责难,她只能长吁短叹、噘嘴忍耐。
  汶锦冲苏滟安慰一笑,又对海琳说:“是谁陷害二姑娘,想必三姑娘有怀疑的目标了。五姑娘也过来了,你们跟我一起向我父母、苏知府和萧夫人说清楚。”
  “我不去,我不知道。”
  “由不得你。”汶锦使了眼色,几个丫头立刻推开海琳的丫头,把她围住了。
  “苏妹妹,我出去看看,你在花房里呆会儿,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汶锦扫了一眼缩在墙角、装作没事儿一样的苏六姑娘,嘴角挑起冷笑。
  范成白正站在花房后面,背手望天,神态落寞孤高。汶锦走过来,也学着他的样子看天,久久遥望飘渺的天际,一种想飞的冲动由然而生。
  飞到瑶池仙境,飞上九重天,终究是高处不胜寒。
  汶锦冲范成白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步走在前面,范成白与他保持了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来到下人围起的圈子外面。下人要行礼、通报,被汶锦以眼神制止。
  海珂向来以才女自居,即使身为庶女,也心比天高,对四姑娘这个嫡妹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态度。今天她遇到这种事,汶锦就想看看她如何回旋、如何自处。
  那日,她无意中看到苏宏仁写给海珂的信,替海珂写了一封模棱两可的回信只是想作弄苏宏仁。没想到他竟以为海珂有意,炮制出这么一场闹剧。
  萧氏连叹几声,腆脸陪笑说:“周妹妹,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们做长辈的总要为他们善后。这两孩子的名声肯定是毁了,我还是想以最稳妥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我们仁儿做出这种事,是我对他教养不严,但总归也是他的一片心。”
  海珂正低声饮泣,听到萧氏的话,她紧紧抱住秦姨娘,发出尖利的哭喊声。
  周氏明白萧氏的意思,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让海珂嫁给苏宏仁。不管别人怎么看,周氏早就看低的苏宏仁,发生这种事,她对苏宏仁更无半点好感可言了。她不喜欢海珂和秦姨娘,甚至厌烦她们,但她认为促成这门亲事还是埋汰了海珂。
  “令郎表自己一片心,却弄得我们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这样的心以后还是少有为好。”周氏真不想多管,可她是海珂的嫡母,管海珂的婚事是她的责任。
  “不会有了,绝不会再有,请周妹妹放心。”
  周氏见海诚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人把秦姨娘扶过来,说:“刚才我已跟你说过萧夫人的意思了,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跟我和老爷直说,别耽误着了。”
  秦姨娘嚅嗫片刻,低声说:“妾身刚才跟二姑娘说了,二姑娘是不愿意的。”
  “你怎么想?”
  “妾身……”秦姨娘是愿意的,不管她心有多高,海珂庶女的身份都摆得明明白白。就算海珂是嫡长女,能嫁到苏家,也是门当户对了。
  苏宏仁是嫡子,又出身勋贵之门,只比海珂大半岁,长得不错,现在就有秀才的功名了。响当当的条件摆在这里,配海珂这个小有才名的庶女绰绰有余。
  海诚狠狠瞪了秦姨娘一眼,吓得秦姨娘不敢再开口。在海诚看来,苏宏仁这么无耻大胆地示爱也有海珂的责任,养女不教,这也成了他的心病。
  “你去跟她说,此事由不得她。”海诚发话了,由不得海珂拒绝这门亲事。
  苏宏仁今日毁了两个人的名声,做成这门亲事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苏宏仁愿意,苏知府和萧氏也不反对,不管以后怎么样,能把亲事定下来遮丑最好。
  一想到苏宏仁曾跟他的嫡女定过亲,硬是退了,海诚又一次气得差点吐血。
  秦姨娘抱着海珂苦劝许久,海珂一直在哭,嫁给苏宏仁,她心有不甘。
  周氏来到秦姨娘母女身边,皱眉说:“二姑娘到底怎么想,跟老爷和你姨娘直说便是。咱们家很开明,要是别人家,早由父母做主了,根本不会问你的意思。”
  “二姑娘,太太说得对,你就别强了。”秦姨娘终于认可了周氏一次,“二姑娘,今天的事虽不是你的错,可你的名声终究被毁了。你明年就及笄了,行完及笄礼也该定亲了,有这件事在前,哪一个有家世、有功名还会向你提亲?”
  海珂双眼红肿,泪流满面,寻思许久,点头说:“我愿……”
  汶锦见海珂要答应,高声道:“父亲,范大人来了。”
  范成白站在人群外,没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就是来看热闹的。汶锦很是时候地把他推出来,他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神情自若地走到了圈子内。
  海诚紧皱眉头跟范成白招呼问安,苏知府和萧氏也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萧氏看了看苏知府,陪笑说:“范大人来得正好,犬子胆大冒进,才惹出今天的事。现在好了,两家都消除了误会,要结儿女亲家,还请范大人做个见证。”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两家愿意,范某乐得做半个媒人,讨一杯喜酒……”
  “我不愿意。”海珂看到范成白,眼底燃起希望之火,她推开秦姨娘,高声道:“今日之事本是登徒子侮辱我的清名闺誉,为什么还要逼我嫁给他?我与他素未谋面,无任何往来,他跑到我们府上做这种事就是他不尊重。今天父母亲人都在场,谁为我设身处地想过?范大人既然来了,就请大人为我申冤做主。”
  海珂身体晃了晃,又跪在地上,以膝当脚,朝范成白移动几步,放声大哭。
  “大胆,这种事是你能拿主意的吗?”海诚大怒,冲过去踹了秦姨娘一脚。
  秦姨娘懵了,刚才海珂明明点头了,突然就变了卦,她也不知道原因。海珂变卦不打紧,倒霉的是她,海诚只赏了她一记窝心脚真是便宜她了。
  再闹腾下去,还有更严苛的惩罚等着她。
  “二姑娘,你这是……”
  海珂咬牙站起来,很坚定地说:“宁做英雄妾,不做赖汉妻,父亲若逼我嫁给侮辱我的人,我就一死了之。我心已决,宁愿剃发为尼,也不嫁无耻之徒。”
  说完,海珂就朝范成白身边一棵粗壮的梅树撞去,她动作并不迅速,但还是撞得头破血流。因为范成白反映太慢了,看到海珂流血倒地,他才惊呼一声。
  “范大人,你怎么……快去请大夫。”汶锦满眼急切担忧,唯有抛向范成白的目光才隐含狡黠。海珂这场戏演亏了,因为她太轻看范成白了。
  秦姨娘把已陷入昏迷的海珂抱在怀中,哭天抢地,连声哀嚎。海诚只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连一眼都没看海珂,更无半点担心可言。周氏让婆子抬来软桥,亲自带人把海珂扶上轿子,又嘱咐了秦姨娘,让下人们小心伺候。
  范成白冲海诚抱拳道:“范某反映迟缓,实在是……还请海大人见谅。”
  海诚很惭愧,忙回礼道:“家门不幸,让大人见笑了。”
  “这种事,谁也意料不到,范某能帮大人做点什么,还请大人直言。”
  “就不劳烦范大人了。”海诚挤出几丝笑容,“绣儿,带范大人去书房。”
  “是,父亲。”汶锦一本正经向范成白做了请的手势。
  苏知府见海珂宁愿寻死也不愿意嫁给苏宏仁,又羞愧又恼怒。和海诚做不成亲家,他们多年的交情也会毁于今日,两人还能维持表面和气就不错了。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惭愧,肺都快气炸了。看到苏宏仁不老实跪着,还向这边张望,他当即扑上去,没头没脸地踹了苏宏仁几脚。
  苏宏仁的鼻子和嘴都被踹出了血,脸上也留下了深深的脚印。费尽苦心求爱未果,还被骂作无耻之徒,他的名声也毁了,还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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