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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惜流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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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见到薇宁,她又不知自己为何非要见这一面,脸色苍白地靠在凉亭柱子上,慢慢运气为自己疗伤,薇宁并没有不耐烦,而是等着她恢复力气。
  过了一会儿,莫言开口道:“我找你来,只想问一个问题,你是真心想嫁给小王爷吗?”
  薇宁不愿同萧颂身边的女人说这件事,冷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真心假意,难道我们的事还要同你交待吗?”
  因为提到萧颂,她深邃如湖水般的眸子起了阵阵涟漪,莫言失神地看着她,末了叹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说是嫉妒得要死。”
  “这话从何说起。”
  “两年前我被陛下赐给小王爷,入了静王府后,全心全意地服侍他,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小王爷能看我一眼,哪怕是冲我笑一笑也行,可是他只当我是个从内卫出来的探子,防着我远着我,即便他知道我对他一片真心。”莫言惨笑一声,忽然站直身子,指着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迹道:“你看见我的伤没有?”
  “看见了,莫言姑娘在哪里受了伤,不先包扎一下吗?”
  “这些伤都是小王爷所赐。”她心中既痛且伤,颤抖着说出这句,泪也跟着落下来。
  薇宁有些不解,萧颂是有些喜怒无常,但还不至于对莫言下手,毕竟她是女帝派去的人,看到莫言如绝境困兽般的神情,她悄悄握住袖口滑出来的短剑,叹了口气道:“世间男儿皆薄幸,原来萧颂也不例外。”
  “不准这么说小王爷!你也不必惺惺作态可怜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偷听到他与一个叫封长卿的人说话,才知道你叶姑娘来历不凡,竟与长青会有瓜葛,然后我又顺着这条线查到了石致远,还有肃王,叶姑娘,你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笑我一直没有看出来。”
  萧颂与封长卿之间有联络!这点令薇宁很意外,她提紧心神问道:“莫言姑娘不是在开玩笑吧,小王爷无缘无故说这事干什么?”
  她初见到莫言时,因发觉并不是想像中的肃王相约,便放松下来,只当莫言放不开萧颂才故弄玄虚,这会儿才知道麻烦来了,没想到不光肃王知道了她的事,就连莫言这边也泄了密。莫言留不得!薇宁在心中暗讽自己竟会觉得她有些可怜,但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今日她怜莫言放过她,明日说不定便会死在莫言手中。更何况,莫言约她来这里本就没存着善意。
  莫言还在捂着胸口调息,似乎根本没看出来她眼中的杀机,继续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小王爷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怕你有事,一查到石致远与肃王勾结便赶快通知封长卿,要你小心石致远。”
  薇宁张口无言,她只顾着留意是否有人跟在身后,怕惹来麻烦,却不知萧颂暗中替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就算如此,莫言姑娘又为何弄得这般狼狈,你不是应该尽快入宫去找你的主子,告诉他们我的身份秘密,萧颂身份尊贵,陛下定然不会处置他,只会杀了我,这才是正理啊。”薇宁看了看她的模样,慢慢笑起来:“看来你见不着你的主子。”
  莫言苦笑一声,她若是离开静王府便直奔宫门也就罢了,如今错失良机,被萧颂派的人四处追捕,有一次险些被抓到,虽然性命无碍,但几次交手落下不少伤。如今她没有机会见到女帝,便执意见一见薇宁。
  莫言咬牙从怀里掏出拿出一块牌子,在薇宁面前一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只是一扬手,薇宁已看清楚她拿的是内卫令牌,不动声色地问,“是什么?”
  “这是内卫专有的令牌,只要我凭着牌子去任何一个衙门,表明身份就能入宫见陛下,将一切全盘托出,你以为我就没有机会?”
  “那么莫言姑娘为何不去呢?”知道她还没机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薇宁便也不急,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其实莫言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些。
  莫言抹去唇边的血迹,垂首道:“我……并不愿违背小王爷,也许在他心里,需防我忌我,可是天知道,我永不会去害他。即使我有机会见到陛下,也不会说出小王爷维护你的实情。”
  薇宁相信她是真心实意地爱慕着萧颂,哪怕被伤成这样依旧说得这般情致绵绵。
  她忽然抬起头,用充满希翼的眼神看着薇宁:“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
  薇宁叹了口气,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仍是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你不能嫁给小王爷!”她坚定地道:“你会害了他,想想自己的身份,叶薇,我不清楚你为何要同朝廷叛逆在一起,总之你太危险,会害了小王爷,我不能让你害了他!”
  果然如此,薇宁失笑道:“这却有些难办,莫言姑娘告诉我,我该怎么拒绝这桩亲事,三日后便是成亲之日,我用什么样的借口拒绝了这门亲事?”
  她不管不顾地道:“这就是你的事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扬扬手中的木牌,想要示威,却看到薇宁亦拿出一块牌子,和她手中的一模一样。
  “莫言姑娘太天真了,这牌子我也有,只要我对陛下说,我与石致远刻意相交,为的就是刺探长青会之事,陛下会信谁呢?我甚至可以给陛下提供些长青会的据点,反正那些不是我的人,我不心疼。”她收好牌子,面带恳切地道:“虽然你是前辈,但我仍要说,你离开内卫太久了。”
  “没想到,陛下竟对你宠信到这种地步!看来今日我们注定有一个要死在这里。”
  话已至此,确实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两人一番交手,因莫言一天一夜不曾好好歇息过,身上还有伤,薇宁占了上风,短剑翻飞,击落莫言的兵器,数招后将她制住:“对不住了莫言姑娘,我不能放过你!”
  莫言闭上双眼,虚弱地道:“你下手吧。”
  等了片刻不见薇宁下手,她冷笑道:“叶姑娘心软了?你要知道,放过我就等于给自己留下个隐患,你不怕被人知道你的秘密?”
  被杀的倒劝起杀人的了,薇宁露齿一笑:“我改主意了,打算将你交给萧颂,由他来处置你。”
  “你……”莫言闻言大怒,这女人是想看着她死在小王爷手里,实在是心狠!
  突然薇宁拖着她站起来,神情戒备地看着晓然亭东边那个出口,一人笑着从林中走出来,他看上去年纪适中,温文尔雅,气度非同寻常,见到薇宁二人后抚掌道:“本王久仰叶薇姑娘之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莫言惊呼道:“肃王殿下!”
  薇宁始知来人便是肃王,他怎么会来,难道竟是跟着她来的吗?说话间,大批黑衣护卫从林子里冒出来,一步步逼近二人,眼下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没必要再制着莫言,于是她收回短剑,推开了莫言,冲肃王说道:“肃王殿下带着这么多人,有何贵干?”
  “如今到处都不太平,我那弟弟走到京郊也能被人下手,你说我敢不带这么多人吗,再说姑娘你的身手也不差,若本王一个人来,只怕今日亦要死在此处。”
  肃王笑的志得意满,上天似乎开始厚待他,想来他图谋大事也会犹如神助。
  萧颂带人找到晓然亭时已近傍晚,天开始刮起了大风,一片山雨欲来之势。萧颂策马奔在最前,他心里全是不好的预感,莫言突然脱离了追踪,而此时暗中跟着薇宁的人亦来报说跟丢了人,这中间会不会有联系?
  晓然亭附近的草木有被剑势削碎的痕迹,地上偶见点点血迹,王府护卫分散来搜索,不多时便道远处竹林中发现了莫言,不过人已经死了。
  莫言的尸身上面放着一封书信,护卫将信呈到萧颂手中,上面写着:“欲寻叶薇,请来雁池园一晤。”
  雁池园乃是先帝赐给肃王柴祯的私产,离这里并不远,萧颂目光变冷,想着肃王野心勃勃想登上皇位也就罢了,如今竟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他将手中的信揉碎,往雁池园的方向看去,似乎想透过昏暗的天色将薇宁找出来。
  “回小王爷,莫言姑娘身上伤十一处,其中有两处是旧伤,应该是被咱们拦截时所受的伤,另外九处却是新伤,下手极狠。属于探查过这里时发现,曾还有大批人马停留过的痕迹,想来莫言姑娘以寡敌众,体力不支而亡。”
  大颗大颗的雨滴已落了下来,打在人身上微微有些痛,萧颂屹立马上,冷冷地道:“去雁池园。”
  大雨倾盆而下,九月微凉的奉都突然有了寒意。
  九重宫阙内,江含嫣披着件遮住头脸的莲衣,独自行走在宫道上。嘈杂的雨声如她凌乱的内心,手上那柄小巧的宫灯也跟着忽明忽暗。当她来到乐安宫的门前,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掩好门进入内殿,毫无意外地看到已等候她多时的男子,脸上浮起一抹微羞的笑,柔柔叫了声:“肃王殿下。”
  乐安宫在御花园西,一向空置,宫中耳目众多,即使肃王选在这里与江含嫣私会,也不敢留下太多痕迹,只悄悄地将内殿一间房收拾干净,备齐床榻烛火而已。
  虽然心中有事,可肃王并未显得不耐烦,体贴地起身为她脱去身上的莲衣。江含嫣今晚精心妆扮了一番,身姿窈窕动人,他将江含嫣搂入怀里,轻抚她柔软的身子,问道:“怎么这会儿突然传信给我?”
  “陛下又召了天恒入宫,今夜必定用不着我在一旁服侍。”也只有在这会儿江含嫣才有自己的时间,她立即传信给肃王,两人这般相会已有半年的时间,虽然次数不多,她已深深被肃王迷恋。
  肃王手上一紧,笑道:“那我们……”
  他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好容易将那个女官擒下,又诱了萧颂去雁池园,偏偏在这个时候接到宫里的消息,还以为江含嫣有什么要事,原来……想到她服侍的那位陛下,年纪老大却仍喜爱年少男子,心里涌上阵阵厌恶。
  今夜绝不能将时间荒废在男女之事上,肃王正想找个理由脱身,江含嫣已软倒在他怀中,星眸里全是迷乱的情丝,看得他噪子一干。这半年来偷情一般的相会格外刺激,江含嫣这样一个女帝的贴身女官,平日里看似谨小慎微,克尽职守,但在他面前却是风情万种,叫人难以拒绝。
  江含嫣知道他已动情,身子贴得更近,她的野心很大,所以冒着危险与肃王私会,托义父谢吉安的福,她自小便知道些内卫的事,这宫里行事再隐秘也会被内卫查探出来,所以她早防范着内卫,目前来说做得不错。她想当肃王妃,更想一朝肃王做了皇帝,她就是皇后。可是这些只能是梦,她常常在噩梦中醒来,梦里无一例外皆是一幅画面,她被谋逆被判处死,腰斩、鞭笞、凌迟……所有她能想到的惨状在梦里轮回。只因她活得提心吊胆,在昭明女帝面前,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她的来历身份陛下全都知道,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反而无所畏惧。尤其是在她身边呆得时间愈长,愈能将心思掩得熟练。
  外头突然传来些声响,有人站在外头回话道:“殿下,承光殿那边大概出了点事,已经有人出来找江女官了。”
  肃王入宫,身边当然不可能没有人,一直就近保护他,此时外头那人所说却是肃王早已安排好的托词。
  她心里一跳,立刻绷紧身子说道:“我得回去看看。”
  肃王收紧胳膊,不悦地道:“怕什么,难道你怕天恒不会服侍她?又或者说,你是为了那个天恒回去的?”
  “殿下说笑了,有准会喜欢那种……男子,即使他长得再出众。”
  看来今夜成不了事。她重又披好了莲衣,打着灯离去,肃王从榻上跳起来,急声吩咐道:“快,我们出宫!”
  雁池园里亦是风雨飘摇,一座双层小楼内,肃王留下的侍女正在劝薇宁沐浴更衣。
  “这位姑娘,你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外头风大雨大,你刚刚淋了会儿雨,若再不赶快换下湿衣,伤了风寒可怎么办?”
  薇宁被抓住的时候,伤了王府几个人,自己也受了些伤,她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冷声道:“出去,我自己会洗。”
  “那好吧,奴婢为您准备了热水,还有干净的衣物。”
  “啰嗦!叫你们下去,快点!”
  肃王为何费力将她请来,不外乎拿了她的把柄,想要挟她。薇宁并无所惧,倒是有些佩服肃王,竟耐得住性子将她晾这么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书是六月上市,但六月正好眼睛出问题,做手术休养到现在,更晚了,抱歉。

  ☆、第 97 章

  夜雨萧萧,薇宁沐浴完毕,穿戴整齐,独自坐在灯火前。楼下传来声响,有人正迈着急切的脚步上到二层,在外间停驻片刻,才掀了帘子走进来,烛火被他带入的冷风吹地微微晃动,坐在妆台前的薇宁回首淡淡看了一眼,“肃王殿下终于肯出现了吗?”
  来人顿住脚步,闻声笑道:“本王有些事耽搁了,让姑娘久候,实在是罪过。”
  他便是肃王,年纪有三十左右,锐利的目光紧紧盯在薇宁身上,尽管他与女帝没有血缘关系,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天家贵气倒是如出一辙。
  就在薇宁上下打量肃王之时,他也同样在细细打量她。她应该才梳洗过,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衬得脸容雪白,幽深平静的双眸里映着小小的火苗,有说不出的动人之处。
  他忍不住赞道:“叶姑娘人如其名,真象一朵暗夜蔷薇。”
  江含嫣虽然长得不错,但到叶薇面前却差着些。想到这样一位才情兼备的美人如今落在自己手中,肃王打从心底愉悦起来。
  “请坐。”
  薇宁如同主人一样客气地请肃王坐下,倒让肃王微愣,便也依言坐下来说话。青衣婢女轻手轻脚地奉上清茶,肃王端起来润了润嗓子,还未放下茶盏,薇宁问道:“如何,这茶可还入得了殿下的口?”
  本该是肃王说的话,全让她说了去,肃王不动声色地答道:“不错。”
  这套茶具是他从岠山收罗回来的名品,颜色如墨,材质如玉,握在手中微有凉意,难得的是在灯光下会发出淡淡的紫光。再加上薇宁的手白如上乘的良玉,与墨色茶盏搁在一起相得益彰,举动间令人炫目。
  “殿下找我有何事,今日时机难得,不妨有话直说。”
  “我……”肃王终于缓过来,长笑一声道:“叶姑娘果然非寻常女子可比,如姑娘所说,今日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那本王就直说了,请你来是为着两件事。”
  薇宁抬起眼眸,里面有微不可察地讽意,“两件?殿下是贪心呢,还是对我太有信心?”
  肃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第一件当然是立储之争,本王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弟糊涂,我可不糊涂,就算是争上了,能不能活着继承皇位则要另当别论,如今那一位心狠着呢。想要登上龙椅,除非……她死了。”
  让一个人或许并不难,可是想让女帝死的人却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肃王所图并仅仅是储君之位,他将野心说给她听,又有何用?薇宁冷冷地看着他的薄唇,从相术来说,唇薄无情,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学荆轲,当个弑君的刺客?
  “可本王还是要争一争,除了谁还有资格继承这江山!梁王有长青会与郭宏那个老匹夫,福王裕王根本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只有本王孤身一人……可是谁又知道,原本这一切都是我的!”
  是的,一切都是他的!
  薇宁冷静地问道:“殿下需要我做些什么?”
  “本王今夜还请了小静王来此,你说,若是连静王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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