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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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七七,我很不好(二更)
远远的,她便听到女子嘤嘤的啜泣声。
“殿下,妾身昨日做梦,又梦见了那可怜的孩子,他浑身是血,问我为什么不救他,”说着,像是情绪有些失控般,“妾身不是不想救他,只是无能为力,最后,他就那般消失了。”
四皇子半抱着郑听云,给她擦了擦眼泪:“听云,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先把身子养好,”
“可害我儿的凶手如今逍遥法外,妾身心里终是无法释怀,妾身后来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殿下,那日花园中,妾身摔倒之际,看见了躲在树后的婢女,那是姐姐宫里的。”
这是直白地告诉四皇子,她小产,是被温芷害的么?
景七夕看了眼身侧的女子,那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倒真叫她佩服,很显然,郑听云和温芷之间的段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四皇子皱了皱眉,将人推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芷儿贵为正妃,平日里温柔贤淑,怎会是这般心狠之人,你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
说着,拂袖离开了。
迎面撞上门外的两女子,脚步一顿:“芷儿,将军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温芷说明来意后,四皇子对景七夕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走进大殿内,一股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景七夕的鼻尖,忍不住皱眉,她平日里最不喜的表示着味道。
抬眸望去,那床榻之上半躺着一女子,满眼泪痕,当真是我见犹怜,见着温芷,她眼底明显闪过一抹嫉恨和慌乱。
温芷站在殿门前没动:“妹妹身子本就不好,怎的还穿这么少,着凉了可怎么办?”
郑听云眼中的那抹尴尬,她看得分明,不就是因为殿下来了么。
“只是,殿下的孩子,我也同样很期待,怎会故意去害他?想来妹妹是误会了什么,”
郑听挣扎着走下床榻,俯身下跪:“是听云失言了,请姐姐原谅。”
她如今没了孩子,娘家又比不得温芷,还不能正面和她撕破脸。
温芷仿佛没见到她这番举动一般:“今日你有故人拜访,我改日再来找你。”
说完,对着七夕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景七夕分明看见了郑听云眼中的那抹诧异,忍不住满头黑线,她的存在感就有那么差吗?如今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郑听云的语气说不上好,在江南的时候,因为景家和郑家生意上的冲突,两人关系也并不好。
景七夕看着她衣衫凌乱,酥胸暴露,可那发髻却像是精心打理过一般,心里忍不住微叹,这皇家后院的女人,为了求得丈夫的垂怜,永远都这般可悲,当初那般骄傲的郑听云,如今也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听说你最近不好,便来看望看望,毕竟,我们也相识了这么多年了。”
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
早已习惯她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郑听云轻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看我好戏?哼,景七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这帝都多的是女人想嫁进安国侯府,比你家世好的也多不胜数,有哥哥又怎样,你这正妻之位,过不了多久,便会易主。”
景七夕就这般静静地听她说着,也不反驳。
这般模样,在郑听云看来,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景七夕眉毛一挑,不可置否,她并非黄金,人人都喜欢。
一盏茶的功夫,她也该走了,
“有些事太过执着,只会让自己更加凄惨,”
留下这么句话,就离开了。
郑听云愣了片刻,接着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凄凉和不甘,响彻整个宫殿。
在前殿等待的温芷看着走出来的景七夕:“要回去了?”
景七夕点点头:“叨扰了这么久,且天色也不早了,”
“觉得我心狠么?”
景七夕没想到温芷居然会主动承认,虽有些意外,却也摇摇头。
她自是知晓,温芷与郑听云之间,没有丝毫调节的可能,两人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郑听云并非善类,她之前害得小奶包差点丧命,作为母亲,温芷怎么可能原谅她?
“那是个意外,”温芷叹了口气,脸上闪过自责。
虽说一开始她确实有过让郑听云失去这个孩子的打算,可她也是个做母亲的,最终,到底是心软了,本想给点小教训就算了,毕竟,郑听云曾害央儿的事,她不可能原谅,只是,不知哪里出了意外,竟让她摔得那般狠。
温芷自是不知,这里面还有四皇子的手笔,景七夕心里暗叹。
虽说见了一些宫廷后院肮脏的事后,心情略有些不适,可回侯府,倒是有件令她心情好转事。
殊殊又给她写信了。
这可是这个月的第二封!
带着期待和好奇的心理,她将信展开,哦豁,细细数来,有上百字呢,不会收到假信了吧?
只是这字迹该是造不得假。
七七,我很不好。
不好?景七夕皱了皱眉,该不是受了什么伤?或是北疆的局势出了什么问题?可东夷最大的一次动作也是两年之后,大宁国新皇登基那会儿啊。
接着往下看:
十月初三,一落魄书生碰了七七的手指……唔,那天她是见那书生钱袋被偷,所以给了他些碎银。
十月初十,一家仆与七七同处一室,半刻钟……这个,她是让那家仆清理书房角落的一些灰尘来着。
十月十七,娘娘腔与七七举止亲昵,且摸了七七的头发……娘娘腔,是说公输衍么?这个并非她所愿,是那妖精自己凑上来的
……
……
总之,后面还列了好些,连饼干都写进去了,看完她也总算是有些明白,殊殊这是吃醋了?
景七夕有些哭笑不得,脑中想象着殊殊写这信时噘嘴的模样。
看完后,将信细细叠好,放入收纳盒中,起身走到院子里,双眼打量着四周,除了整理杂草的小厮,再没有任何人。
正待收回视线,突然间瞧见了大榕树上的饼干,那双淡蓝色的眸子瞅着某处,摇摇大尾巴,继续瞅。
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空无一人,除了一处树梢有些不规则地晃动了一番,景七夕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收回视线,又回到书房。
唐诛半挂在悬梁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知道听见关门声,这才跃到房顶上,将嘴里含着的毛笔拿下来,恶狠狠地瞪了眼雪狐,差点就被发现了。
嗯?
一丝轻微的动静让唐诛脸色一肃,默默地收好笔,一抹黑影从墙头一闪而过。
高手!
唐诛毫不犹豫地动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能让其靠近颐元阁,若少夫人出事了,他也无颜回浮屠阁,无颜见少主。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唐诛,对于他突然的攻击,早有防备,抽出腰间的剑,直指唐诛眉心。
唐诛虽平时不正经了些,可终究是浮屠阁出来的杀手,其五官敏锐程度及反应能力非比寻常,腰间的软剑瞬间迎上,两人仿佛旗鼓相当一般,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惊扰少夫人的,必须速战速决,想着,唐诛剑意更加伶俐,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对方显然也不是善茬,一攻一守,唐诛终是落了下乘。
一击即退,冷眼看着几步之外的黑衣人。
“此乃我家少夫人静修之地,阁下此番硬闯,怕是不合适吧。”
黑衣人一张冷漠的脸终是有些变化:“少夫人?可是景七小姐?”
废话,既然都硬闯到这儿来了,难道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唐诛有些怀疑这人的智商了:“识相的,就速速离开,你唐诛大爷可以既往不咎。”
黑衣人沉默,下一秒,收起了手中的宝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木盒,盒身不过巴掌大,锁扣处十分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
唐诛猜不准他这是要干什么,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我乃北辰懿夫子亲卫诃兹,此番奉大人之命,前来给景七小姐送药,”
北辰懿夫子?唐诛虽说是江湖中人,可这懿夫子的名号还是听过的,只是,他怎么不知道,那懿夫子和少夫人关系这么好?还送药。
唐诛眼中的怀疑自然被诃兹看在眼里:“景五少如今有事逗留北辰,脱不开身,得知景小姐落水一事,特意做的治病良药。”
……唐诛默默地看着,似乎在思考他这话的真实性。
“吱呀~”
突然的响动让两人回过神来,转身看过去,下一秒,唐诛脸色大变:遭了!他怎么忘了少夫人也在这院子里,方才那等响动,定是惊扰了她。
他现在可以装作是偶然路过的么?
“七小姐,诃兹无意冒犯,只因你这护卫一来就出手,诃兹为求自保,不得已才动手。”
唐诛:……这个叫盒子的人,真的太讨厌了!
景七夕淡淡地看了眼唐诛,然后对诃兹道:“你是替我五哥送药?”
上次她成亲时,五哥便和懿夫子在一处,且那懿夫子还送了她玉令,此次派最得力的手下亲赴大宁,只为送药……五哥和懿夫子间定有猫腻。
诃兹点头,将木盒交到景七夕手中后,便离开了。
……静,安静,景七夕就这么看着唐诛,不语。
片刻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到书房,关上门,明明是很轻的一声,可在唐诛听来,却仿若扩大了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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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给
少夫人这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唐诛抿了抿唇,风吹动他的衣角,有那么一瞬,竟是有些凄凉。
荆河城
景行知穿着宽松的单衣,靠坐在温泉内,阵阵热气衬得他的脸庞微红,被水沾湿的薄衫紧贴着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隐隐有些许魅惑。
一同样身着轻薄单衣的男子从屏风后赤脚走出,只是相较于景行知,显得更加魁梧高大:“可还在怪我?”
班懿一脚踏进温泉,水面瞬间漾起圈圈涟漪。
牵起景行知的手,把玩了片刻,最后与之五指交错:
“你对她关心得太多了,”
景行知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奈何力量悬殊,索性随他去了:“小七是我的妹妹,”
“妹妹也不行,”班懿猛地将他禁锢在怀里,头埋在他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行知,不要逼我折了你的双翼。”
景行知闭上双眼,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这人是认真的。
**
几天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战战兢兢地看着龙椅上怒意当头的皇帝。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猖狂!”
帝都,天子脚下,那四衡山的匪徒居然堂而皇之地拦截官车,数名官员女眷被掳走,最让他气愤的是,一天前本要运往北疆的粮草,也被抢得一丝不剩,此时事关重大,剿匪一事,刻不容缓。
有些阴郁的眸子看着百官,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充斥着整个殿堂:“谁愿意领兵剿匪?”
太子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戚相,戚相隐晦地对他摇摇头,二皇子似笑非笑地见着两人的动作,一时间竟也没出声。
虽有大将军文回,可以文回的地位,剿匪一事由他去办,却并不妥当,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文官多是在朝堂上风生水起,剿匪?真没几个做得来这事儿。
“父皇,儿臣愿带兵前往。”
四皇子突然间站出来,让众人有片刻的惊讶。
这一向不争不抢,毫无存在感的四皇子,居然主动担下这差事,要知道,那匪徒异常凶狠,多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这一去,能否安然无恙的回来都是未知数。
皇上同样有些意外,头一次正面瞧他这个儿子:“你可知此番前去,凶险万分?”
四皇子不卑不亢,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儿臣知道,只是,儿臣姨母几日前外出,不幸也被那匪徒给掳走,母妃甚为担心,是以,想早日除匪,救回姨母。”
四皇子的姨母乃柔妃的亲妹,自小感情甚好,只是自柔妃进宫后,见面的时日便少了,皇帝对她倒是有些印象,模样和柔妃有七八分像,倒也是个温婉的女子。
“袁爱卿,可有此事?”
袁居礼走到大殿中央跪下:“禀皇上,小女却是被歹人掳走,四皇子能有此心,臣心里甚是欣慰,可四衡山危险重重,还是让老臣领兵前去。”
“你乃谦儿外公,且受难的是他姨母,此事自该他去处理,”
是以,四衡山剿匪一事,便落在了四皇子身上,下朝后,四皇子被唤去了柔妃那儿。
柔妃挥退了婢女和小太监,看走到他面前,衣裙上绣着的形态各异的牡丹,随她的走动摇曳,发髻上的头饰华贵雍容。
“谦儿,还记得母妃曾告诉你的话么?”
淳于谦垂眸:“儿臣记得,”
“那今日为何如此沉不住气?!”柔妃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该知道,太子与二皇子如今两虎相争,你这般做法,定会让他们心生警惕,且四衡山那群亡命之徒,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
淳于谦依旧一片平静:“母妃放心,儿臣心中自有打算,”
自己的儿子,柔妃也是清楚的,冷静下来后,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气:“你姨母的事,不必勉强,母妃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平安。”
二十多年的后宫生活,周旋于皇后和其他妃嫔之间,她早已不似以往那般天真,心终究是腐朽了,如今,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她这个儿子。
走到窗边,看着那重重的黄瓦红墙,
“明日带央儿来我这,”
“儿臣遵命,”
安国侯府,
景七夕坐在榕树下,手中握着银针穿穿梭梭,一朵四叶草被绣于锦戴上,收针,剪线,打结,大功告成。
满意地看着新成品,总算是像模像样了。
小黑猫似发现新奇的玩意儿,迈着慵懒的小碎步,跃到景七夕怀中,抬起给爪对着那锦戴一挠一挠的。
几个月的相处,铃铛终于不像最初那样,见着雪狐就躲门缝儿里了,伸手捏着它顽皮的爪子,“这可不是你的玩具,”
说着,将锦戴放在怀里,收拾了一下桌上散乱的线头,“唐诛,”
四周安静了片刻,一男子突然出现在景七夕面前,怀里的铃铛如临大敌般,毛发竖起,瞬间武装成了个小黑球。
景七夕安抚地给它顺了顺毛:“尽快把它交给将军,”
唐诛双手接过,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如今已是深秋,院中的树木大都枯萎,叶落了一地,天也越来越凉了,景七夕看着远处的天空,此刻的殊殊,又在做什么呢?
“将军?”
万俟殊收回思绪,与身后一众将领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景子常打破了这般诡异的氛围:“此番东夷按兵不动,沉寂了三月有余,属下怀疑,定是有阴谋,需小心防备。”
东夷速来是个好战的国家,虽每每被打退,可平静一段时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有种不抢块地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可距离上次战事,已有半年,他们如今却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