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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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寻搂着这小女子的肩,软软的:“杀,”
景七夕:“……”好吧,她不该问这人。
黎白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无权无势之人,面对蓬州一大恶霸,自然是被欺压,妥协的命,可夫君是江湖第一杀手,哪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直接抹脖子。
“这对有情人也是命苦,接下来就该我们夫妻出场了。”
楼雪寻点点头,搂着她的腰,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原地。
丁府某间厢房
丁初雪进屋后,便呆坐在床边,双眼仿若没有焦距一般,看着窗外,泪水沾湿了书籍,她却浑然不在意。
“丁小姐,”
这声音温柔中透着些清冷,仿若羽毛轻拂心头。
丁初雪擦了擦眼泪,双眼有些红肿,惊讶中带着警惕:“你是谁?”
来人一身男儿打扮,可声音却如女子一般,一身淡蓝色长衫让她平添了些许儒雅。
景七夕淡淡一笑:“你可以唤我七公子,”
七公子……丁初雪回想了一番,确定以及并未听说过这人:“你有何事?”
景七夕对这女子倒是有些侧目,她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厢房,她竟还能如此沉着冷静,淡淡一笑:“方才路过丁府,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丁初雪棕色的瞳孔微微一缩,接着苦笑了一声,没想到,她最狼狈的一面,竟被这么多人给看了去。
“方才那男子是你心爱之人吧,”景七夕见她不语,接着道,“他是有个叫青柳的弟弟么?”
丁初雪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有一个什么洪少爷的,在你走后就出现了,有趣的就在这儿,那怀孕的女子竟抛下孩子他爹,花枝招展地投入那洪少爷的怀里,还……”
她话还没说完呢,景七夕看着匆匆跑出去的丁初雪,以这小女子的聪敏,该能想明白。
手摩挲着下巴,她觉得,红娘这个职业,或许可以发展发展,说起来,以夫君的办事效率,这会儿,那洪少爷已经下地狱去了吧。
走到小院中,看得出来每日都有精心打击,闲着没事,景七夕走到篱笆边,研究着树枝间正卖力结网的小蜘蛛,蛛网上还悬着颗颗水珠,这阳光一照,晶莹剔透的。
“七七,”
低沉而富有磁性,萦绕在她的耳畔,冷漠中夹杂着些许温柔。
第137章 绑架(上)
景七夕转身,看着那立于阳光下,一身青衫,纱笠遮面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曾经有个女子,她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张开玉臂投入他的怀中,景七夕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味道,很安心。
她很幸运,早早地就遇见了她的意中人。
“我们走吧,”好歹是别人的院子。
万俟殊闻言,搂着她的腰,纵身一跃,消失在院中。
景七夕二人并没有急着回帝都,毕竟,如今皇权斗争正到白热化的阶段,暗潮汹涌,且万俟殊对于谁做皇帝,并不在意,也不愿掺和进这趟浑水,夫妻俩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帝都,扰乱心情呢。
一路走走停停,就这样,大半月过去了。
某日,景七夕闲来无事,便将百晓生最新出的一期《奇闻杂谈》拿出来看。
本来,按照以往,这书每两月才会出这么一本,可此次不知为何,才一个月不到,就又出了新的,难道是最近的杂事很多么?
景七夕坐在凉亭里,略微思索了一番,便翻开书卷。
第一个故事便是前阵子东夷与大宁的战争,安国将军诈死,东夷主帅被擒。
这百晓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北疆的事,按理来说,寻常人等,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且还知道的如此详细。
算算时间,孟羽那边也快到帝都了,只是,阿史那耶被擒一事就这么写出来,那有心之人怕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刺杀怕是只增不减。
虽然不能确定那百晓生是正是邪,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不简单,亦或是他的背景不简单,以往曾经刊载过的故事,不乏那些高官重臣背地里做的肮脏事,虽然隐去了真名,可稍加一想,就能猜到是何人。
纵使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面对各国诸多重臣的报复仇杀,百晓生依旧活蹦乱跳。
后面的就是其他国家的杂事了,随意看了看,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景七夕素手一顿,这是……
双眸微眯,心里一番思索。
最后的故事,分明写的是黎白沙和丁初雪,那日她和殊殊离开后,便再没有见过那两人,也并不清楚他们的结局。
而这书上,却是从头到尾都清楚的记载了的。
黎白沙离开丁府后,因为不放心弟弟,打算最后见他一面,便跟踪洪甘一路来到了洪府偏院。
人虽然被绑着,脸上也受了些轻伤,可并无大碍,放心下来后,便打算离开,可两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黎青柳,你可真是有个好哥哥啊,为了你,竟然甘愿失去做男人的尊严,”
黎青柳一边挣扎,一边冲他怒吼道:“洪甘,放开我,你可真卑鄙!”
洪甘一脚踩住黎青柳的腿,听着他的惨叫声,心里更加畅快:“别忘了,可是你自己主动被我抓的,当初是谁说,为了哥哥不被那女人抢走,和本少爷合作?”
后面的话,黎白沙已经听不见了,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里面近乎疯狂地冲洪甘咆哮的人,一时间,竟觉得那么陌生,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洪甘的笑声戛然而止,倒在地上,脖间一道血痕,不细看,根本看不见,四周一片寂静,一听得见一阵阵的风声。
黎青柳看着方才还那般嚣张,此刻却没了声息的人,愣了片刻,接着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活该,真是活该!
用他腰间的匕首割断绳子后,黎青柳揉了揉没什么知觉的双手,他该去找哥哥了,免得真听信了洪甘的话。
推开门,刚走出去,便见到了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的黎白沙,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方才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黎青柳脸上的惊慌没有逃脱黎白沙的眼,:“你是青柳吗?”
这话一出,黎青柳瞬间便泪如泉涌,走过去抓着黎白沙的衣袖,用力得都能看见青筋,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自从丁初雪出现,你便不再如以往那般,心里只有我了,明明我们才是亲兄弟,我无法忍受她将你抢走,所以才会找了喜欢丁初雪的洪甘,洪甘家里有权有势,丁初雪跟着他,也不会受委屈,我只是想回到以前那样。”
“可是,我没想到,洪甘居然言而无信,不仅困住我不放,还那般威胁你。”
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黎白沙,黎青柳心里微沉,以往,不论他犯了多大的错事,只要见着他的眼泪,哥哥都会心疼,都会原谅他的,可今日……
“青柳,洪甘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倘若初雪真跟他在一起,那她这一生就毁了,”黎白沙将那用力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扯下,一字一句道,“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会出海,银子放在柜子里,不够就拿,你马上就是成年人了,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此次的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说完,任凭黎青柳如何唤他,依旧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疏忽了对弟弟的教导,让他竟生了这般害人的心思。
虽然出海一趟的银子,足够他们兄弟半年的开销,可因为不放心青柳,他便拒绝了掌柜的好意,如今发生了这些事,他又让初雪对他失望了,出海,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回到家,拿出钥匙刚打算开门进去,便被匆匆赶来的丁初雪给拦住了。
丁初雪微微喘息了片刻,抓着眼前男子的手:“黎白沙,你今日的那番话,是骗我的,对吗?”
她早就该想到,白沙的为人,是万不可能做出那等事的,她怎么就一时气急,当真相信了他的谎言。
黎白沙没有想到她会找来,看着她撅起的嘴巴,听着她言语间的控诉和丝丝委屈,叹了口气,他这一生,怕都逃不过眼前着小女子的手掌心了。
结局自然是美好的,黎白沙因为丁初雪,放弃了出海的想法,后又用这些年攒的一部分钱,买下了个店面做起了生意。
景七夕合上书,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那日在书铺遇见的书生,该是百晓生了。
若她猜的不错,他应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跟她搭话,将黎白沙与丁初雪的事故意说与她听,是将一切都给算好了么?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
殊殊去执行任务了,她在客栈里也待不住,便想着在这湖边的凉亭吹吹风,不远处几个老翁戴着蓑笠钓鱼,也有些孩童在岸边放风筝,一切看起来都这么悠闲。
出来也有好一会儿,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便打算回去,不想,刚起身,便觉得眼前一黑,隐约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下一秒,彻底失去了知觉。
万俟殊回到客栈,便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推门走进厢房,安静一片,没有任何人,空气中还残留着那小女子的馨香。
拿着糖葫芦的手紧了紧,带着冷意的双眸看着仿若如常的房间,突然间,抬起另一只骨节分明如白玉般的手,一系着信纸的箭矢落到他手中,展开信纸:
欲见景七,速来南门。
手猛地收紧,下一瞬,丝丝粉末从指尖流出,仿若实质般的杀气瞬间充斥着整个厢房,桌子窗户“簌簌”地发出声响,摇摇欲坠,似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压力碎裂。
“啪”的一声,糖葫芦落在地上,糖衣碎了一地,不知何时,房中再无一人。
不捎片刻,万俟殊便到了南门,城外有些荒凉,空无一人,站在树枝上,满是冷冽的黑眸看着四周。
突然间,抬手对着左方一挥,雄浑的内力卷起地上的碎石,树叶飘飞,隐藏在其间几个黑衣人运力防御,但还是被波及,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
“交出来,”
清冷的声音,夹杂着怒火,那一瞬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黑衣人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面带畏惧地看着那一身青衣,纱笠遮面的男子。
“不愧是楼雪寻,论武力,我等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你的人在我们的手上,想要她平安无事,先自断经脉。”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城墙里
景七夕瞪着那笑得一脸开怀的老头儿,她醒过来后,便在这间密室内了。
不错,在城墙里的密室,寻常人是绝不会想到有人会藏在这等地方的,也不会有人在墙上开个洞,除了公输修这老顽童。
外面那些黑衣人也是他的手下,至于他的目的……
“小丫头,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自己英俊潇洒,哦,对了,都忘记你不能说话了。”
为了防止她出声让万俟殊察觉,他点了她的哑穴,虽然这城墙的隔音效果很好,可他却丝毫不敢小瞧外面那人,这么早发现,事情就不好玩儿了。
第138章 绑架(下)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么?”公输修躺在黄花梨木椅上,悠闲地摇着,“就当我闲得无聊呗,老人家孤家寡人的,瞧着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心里很不平衡,说起来,你觉得你这夫君会为了你自断经脉么?”
万俟殊是浮屠阁的少主,经脉尽断,就成了个废人,注定会被抛弃,不再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战神将军,随时都会拉下神坛。
此他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一切么?
景七夕看着外面被黑衣人包围的男子,她能够感受到殊殊心里的怒火。
她想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可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走到公输修身边,看着这不嫌事大的老头儿,恨不得将他那一撮小胡子都给拔了。
公输修余光看了她一眼:“他若放弃你,你要不要考虑合离?”
这什么人啊,盼着人家夫妻不和么?
景七夕实在不懂这老人家的脑回路,索性走到墙边,看着外面的青衣男子,沉默不语。
公输修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整个城墙都仿佛抖了一抖,从摇椅上站起来,挥开眼前的漫天的灰尘:“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浑身杀气朝他走过来的男子,最后一个字就这么生生地憋在了口中,侧身看了眼外面,就一会儿的时间,他的人被打得东倒西歪,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公输修眉毛一抖,不露痕迹地往角落走去:“那个,万俟家的小子,这都是误会,误会,你看,你那小娇妻可一根毫毛都没少,可别对老人家动手。”
万俟殊黑眸淡淡地扫了眼公输修,下一秒,出现在景七夕身侧,抬手,冰凉的手指在她脖间抚摸着,身上那丝丝的血腥味萦绕在景七夕鼻尖。
“我没事,”方才殊殊给她解了穴道,拿出绢布擦掉他脸上的血迹,这人平日里洁癖还蛮重的,不想今日竟任凭血迹溅在脸上,“让你担心了,对了,公输……”
人呢?
此刻,除了她和殊殊在,那老人家早就消失不见了,见外面的那些黑衣人也不见了踪迹,要不是地上的那一滩滩血,她差点都要以为方才只是她的一场梦了。
逃得还真是快,不过,堂堂公输世家的前家主,这么胆小,真的好么?
她倒是没想到,老人家面对殊殊时,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明明她家殊殊这么小天使的。
“回去吧,”
万俟殊宠溺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下一秒,将这小女子抱在怀中,轻轻一跃,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一地狼藉。
“呼,万俟家的这小子,还真是,要不是老人家跑得快,怕半条命都会没了,”公输修坐在城墙顶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随手揪下的嫩叶,这小子可不会顾忌着他上了年纪。
“臭小子,我看你是没什么希望了,这小两口如胶似漆那个劲儿,再无旁人能插足,哎,我也该去物色下一个孙媳妇儿人选了。”
留下一声叹息,公输修消失在墙头。
从那天她被“拐”的事之后,某殊可谓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她,吃饭睡觉上厕所,一个都没落下,她明白,殊殊心里没有安全感。
说起来,自从那日“摸胸”之后,万俟殊就迷上了此事,每晚睡觉前,都会感受一下小娘子胸前两团的手感,景七夕内心是拒绝的,可一看见他有些无辜的表情,瞬间就心软了,红着脸放任他的行为,总觉得,盖棉被纯聊天不再那么单纯了……
因为吃腻了酒楼的菜,景七夕和万俟殊便在镇上租了一间院子,自己做吃食。
这日一大早,她便提着菜篮子去集市里买菜,都是农户自家种的,模样瞧着都很不错。
来集市买菜的多是妇人丫鬟一类的,她这一身男儿打扮,出现在此处,一时间倒让路人频频回头。
旁人的目光,景七夕并不在意,走到一小摊边,这豌豆颗粒饱满,瞧着倒是不错:“大娘,这个怎么卖?”
大娘许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来买菜,愣了片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