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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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十狗腿的模样,景承翰知道他这是为何,笑了笑:“那就交给你了,”
说着,牵着卓易烟走了进去,他的手是用来牵他媳妇儿的,可不是提行李的。
两人从他身侧走过,景希连这才注意到那十指相扣的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大哥与这卓姑娘……
思索间,一女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手握利剑的少年郎。
“景承翰回来了?”
找他大哥的?景六瞧着她的模样,心里猜测不会是知道大哥带了红颜,所以来捉奸的吧?
有好戏看了,景六不闲事大,指了指身后:“刚回来,这会儿该在前院吧。”
女子眉毛一挑,也不作停留,抬脚走了进去。
少年手执宝剑,跟着往里走,半路,被一只手给拦下了,抬头看了眼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男子:“有事么?”
景六揉了揉他面无表情的脸:“这是跟我装深沉呢,话说回来,青松,你这打扮,是来给你姐姐撑场子的么?”
卓姑娘可是卓家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卢青槐虽说看起来野蛮,可真刀真枪地动手,完全是被秒杀的份儿啊。
卢青松打掉他的猪蹄,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姐需要人撑场子么?”
今日他们姐弟二人是来问七夕的事的,关撑场子什么事。
错开他往里走去,刚走没几步,突然间转身,便朝景希连伸手:“给我,”
景六装糊涂:“什么?”
卢青松一个上前,将他绊倒在地,让他无法动弹:“扇子,不给,就将你这身衣服扒掉,挂城墙上去。”
第147章 得之,幸之
这熊孩子,景六撇撇嘴,将藏在内衬的折扇递给他:“给你,”
得了扇子,卢青松反复看了几遍,没毛病,松开景希连,转身离开。
看着那小孩儿的背影,景希连不禁暗暗吐槽。
真不知道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原本多么活泼可爱的孩子,竟变得这么一板一眼,甚是无趣,不过,这身手倒是突飞猛进,也不知道在哪儿找的师傅。
心里琢磨着改天去打听打听,将他那师傅也借来用用,说起来,他也有好一阵子没跟那群小伙伴玩耍了,此次他重新回归,怎么的也得闪瞎他们的眼才是。
景希连自是不知道,卢青松如今的师傅,并非普通人,乃是浮屠阁十大杀手之一,平日里做的都是杀人的买卖,此番之所以会停留在江南,教卢青松习武,顺带护他周全,都是因为万俟殊特意吩咐的。
卢青松因为公输乔乔一事,深受刺激,为了能重新将她找回来,像以前一样两人形影不离地玩耍,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也很能吃苦,不然,就算有顶尖杀手做师傅,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帝都,安国侯府
这日,景七夕架了个木梯子,爬到屋顶上坐着吹风,小丫鬟不放心她一个人,也跟着爬上屋顶。
说来,这种出阁的事,整个中州大陆没几个女子会干,小丫鬟也曾苦口婆心地算说过,无奈景七夕用她那套与众不同的言论,说了半个时辰,彻底将小丫鬟绕了进去,到最后居然也觉得甚是有道理,之后便没再阻拦过,反而还会替她把风。
孟况一来,便见着那房顶上的女子,心中忍不住感叹,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这般随性意外,潇洒肆意的女子,
“少夫人,”
景七夕对他点点头,接着从房顶上下来,拍了拍衣角上的灰:“让孟管家见笑了,”
“不会,”比起那些恪守教条,一板一眼的女子,他倒是觉得景七这样的,更加是个少主。
且此次北疆之乱,若非有少夫人即使赶到,最终结果如何,怕谁也不能预料。
越是和她相处久了,越是能够明白,这是怎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奇女子,得之,幸之。
手握团扇,走到树下的秋千便,指尖描绘着绳缘的纹理。
她有次无聊,在殊殊看书时,便随手在纸上画了这东西。
说起来,在水晶小区,还蛮受那些小孩子欢迎的,想到现世的魏妈妈和外公,她思绪飘远,有些出神。
不知何时,原本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出现在了她身侧,手指着画上之物,问她那是什么,她说:是秋千。
秋千是什么?
供玩乐之物,一人坐在上面,另一人在身后轻推,若荡得高,还可见着别院的风景,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
她说完后,他便没有再问,她以为他对这东西没兴趣,不想第二天一醒来,就见着院中多了一个秋千,与她画上的一般无二。
还不待她说些什么,他便拉着她走了过去,让她坐在上面,他在后面轻推。
如她之前所说一般,她真的见到了别院的风景,家仆或在扫地,或在修剪灌木丛的枝丫,还有小狐狸,坐在水池边,时不时伸出爪子挠几下,平静无波的池水泛起圈圈波纹。
风中夹杂着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跟安心。
“可是有什么事么?”
她没有忽略孟管家眉间的凝重。
孟况点点头:“二皇子在狱间死了,对外宣称的是畏罪自杀。”
指尖一顿……二皇子么?
看着皇宫的方向,景七夕有些出神,淳于谦到底还是出手了。
这是她一早就料到的事实,他若要登基为皇,太子与二皇子这两个绊脚石无论如何也是要除去的。
只是,这深宫后院,到底,有几分是真心?
“我知道了,先静观其变,”
“是,”
待他离开后,景七夕便坐到了秋千上,手握着两侧的绳子,脚下轻轻一荡。
身体随着秋千的晃动上下起伏,闭着眼,感受着风拂过脸庞,四周悄然无声。
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久呢?她能陪在殊殊身边的时间,又剩多少呢?
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在不久的某一日,会离开他,或许重回原来的世界,或许就此消散于无,无论哪种情况,这世间,都将再无景七夕。
秋千停了下来,睁开眼,心爱之人就站在面前,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殊殊,”
万俟殊不语,心里有片刻的心慌,猛地伸手将这满脸笑意的女子抱在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生怕她就此消失一般。
景七夕回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上,红唇微启:“七夕给你生个孩子可好?”
明显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人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接着,他轻推开她,眼中有些错愕,似不相信她方才说了什么。
她很喜欢看到他脸上不同的表情,这代表着,他不再是孤单一人:“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像我或是像你的孩子。”
终于确定方才并非听错,万俟殊松开她,片刻后才道:“像你,”
像七七一样的女儿。
景七夕撅着嘴,想了一下,摇摇头:“还是像你吧,殊殊长得这般好看,小时候一定非常可爱,”
关于孩子像谁这个问题,二人讨论了一个下午,总之坚定地各持己见,景七夕也头一次见识到这人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到底,也只是说说,孩子像谁,可不是这夫妻俩口头上说说就能决定的。
晚上,景七夕特意洗了个花瓣澡,闻着嫩滑又泛着香味的肌肤,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轻纱衣,赤脚走到床边,摸着大红色的床单和棉被。
自成亲那日后,便一直用了这颜色,也不知道孟管家出于什么心理,竟一直不曾替换,是想让他们夫妻日日圆房么?
不管孟管家的意图如何,今日这番布置,倒真让她有了洞房花烛夜那日的期待和忐忑。
今晚就要真刀真枪的上了。
说起来,他们成亲也一年了,到如今,依旧还未真正圆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里也开始有点小紧张,真的只有一点。
将收在柜子里的红烛放在桌上,取出火折子点燃,黄色的烛光与红色的烛身交相辉映,做好这一切后,她走到床边做下,等待着夫君。
到底没让她久等,半个时辰以后,万俟殊推门走了进来。
白皙的肌肤如鸡蛋半吹弹可破,可分明的棱角却一点也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安静而精致的面孔,幽黑而深邃的双眸,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他着一身白色长衫,就那般静静地站着,景七夕便觉得自己仿若被蛊惑了一般,她的殊殊,真的是精灵啊。
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对方,直到万俟殊朝着床边的女子走去,手抚上的脸颊,明明是有些微凉的指间,可被他触碰的地方,却莫名的有些火热。
直到这会儿,景七夕才注意到小夫君脸上的两朵红云,淡淡的,很浅,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了,莫不是他也害羞了?
刚这般想着,这人便俯身凑近她,鼻尖闻着淡淡的酒味,景七夕蓦然地出现一丝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那阔别已久的称呼又在她耳边响起,
“娘,”说着,坐在她身边,脑袋靠上她的肩,撒娇似地蹭了蹭。
“……”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景七夕有些咬牙切齿地想着。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和夫君圆房,她心里工作都做了大半个下午,谁知竟又出现成亲那日的死循环。
她很清楚,以殊殊的性子,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喝酒,更何况她千叮咛万嘱咐过,他这么听她的话,怎么可能喝酒呢?
垂眸看了眼双手环抱着她叫娘的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的计划又要泡汤了,还是先将他哄睡了再说吧。
“殊殊,忘记我上次教你的了么?该叫我什么?”
万俟殊撅着嘴看了她片刻:“七七,”
景七夕满意地摸着他的头发:“真乖,”
哎,照顾心智几岁的夫君也是心累。
与此同时,孟羽满脸凝重地站在长廊便,抬头看着半圆半缺的月亮,时不时的叹气。
从房内走出来倒洗脚水的孟况有些不明所以,走过去和他并排站着,同样看天,明明没什么奇怪的呀。
“羽小子,今日这是怎的,还学会装深沉,装忧郁了?”
孟羽挥了挥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孟老,我可能活不过明日了。”
“哦,可是得了什么绝症?”
孟羽听着他开玩笑似的话,有些幽怨地看着他:“我说的是真的,明日待少主醒过来,定不会放过我的。”
不对,还有少夫人,别看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那算计人的主意多着呢,北疆发生的那些事,都足够他明白这些了。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尤其是聪明的女子,得罪不得。
他怎么就一时手抽呢!
孟况瞧着他这模样,还蛮好奇的,回房间将洗脚盆放好后,又走到他身边:“你做了什么?”
第148章 哄殊宝宝睡觉
孟羽现在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孟况这么一问,他自然就跟翻豆子似的全盘托出了。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用完晚膳后,就被少主叫去了书房,见他双唇紧抿,一脸凝重的模样,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可少主不说,他也不敢问,就这么站在一旁,直到少主问他要上次他偷偷收藏的小黄本,那可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到的绝版,一般人是绝对不给的,可若是少主,那就不一样了。
将小黄本递给少主后,就看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看起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瞳孔微缩。
对于少主此番的行为,他猜不透所谓何事,不过大抵能想到,跟少夫人脱不了干系,说起来,晚膳过后,便没再见过少夫人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给少主端爱心煲汤的,莫不是这夫妻俩闹矛盾了?
就这么出神了片刻,思绪回归后,便听见了瓷器相碰的清脆响声,抬眸看去,少主手中正端着半杯没喝完的酒。
“……”啊……死定了。
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
怎么就忘了这茬?!
说起来,这壶里装的本该是白水,可下午的时候,他特意用酒替换了,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那只小狐狸么?
那日将他辛苦养大的苏雀给一口吞了,他心里自是怒极,可小狐狸乃雪狐,天生速度惊人,上次抓住它,还是在和少主里应外合的情况下。
雪狐有一大弱点,那便是逢酒必醉,哪怕只是一小口。
是以,他便决定将其灌醉,看它还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将酒倒进各个池子,湖水,井里面,暗中见着着一幕的雪狐嘲笑地叫了一声,它可机灵着呢,才不会上当。
这些自然在孟羽的算计中,雪狐每日活动量极大,很容易口渴,如今外面的水源都有了酒,唯一没有掺杂酒的便是书房内的。
且以小狐狸的机灵劲儿,动动脑子便会想到他不会如此大胆地偷换少主书房内的水。
若是以往,他也确实不敢,可少主因为少夫人的原因,喜欢上了喝茶,书房里的白水,便一直放在那没动过。
是以,从一开始,他将少主书房的水换成酒,为了不让它察觉,还专门将从樊医师那儿讨来的一包药粉洒在里面,掩盖酒的气味。
只是没想到,还不待小狐狸中招,少主就先喝了。
孟羽确实没料到,万俟殊虽然一贯冷静,可今日到底是要跟小娘子圆房的,心里紧张在所难免,翻看着小黄本,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为了缓解心里的紧张,下意识地便倒了杯水来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少主虽然依旧淡淡地坐在那儿,可孟羽却是知道,他醉了……
静坐了片刻,少主突然间起身,走出了书房,他不放心少主一人,便跟着他,直到他走进颐元阁。
透过半掩的窗户,他看到了里面燃烧的红烛,联想到少主和少夫人今日的反常,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通了什么,这更让他悲痛不已。
孟况听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睡觉了,你继续赏月哀伤。”
至于安慰的话?
他没有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想想这些年,他是多么期待清冷的安国侯府能再添个小家伙,可好好的一个机会,阴差阳错地就被孟羽给毁了。
另一边,景七夕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巨宝宝”给哄上床睡觉。
夫妻俩盖着红彤彤的被子,进行着一场十分“母慈子孝”的对话,
“七七,”殊宝宝抱着小女子的腰,脑袋在她胸前蹭蹭的。
景七夕有那么一瞬都在怀疑,这人莫不是装醉?
红着脸将他推开些许:“可是睡不着?”
殊宝宝点点头,修长的手把玩着她耳边的长发,在食指上缠了好几圈,又解开,换一只手指继续缠,柔顺的头发被他折腾的有些凌乱。
景七夕手轻拍这他的背,言辞温柔,诱哄着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可好。”
“要听,”
回忆了一下旋律,一首摇篮曲唱了出来。
女子的声音婉转悠扬,如泉水,如涓涓细流,让人焦躁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她的歌声虽比不得那些专业的歌手,但到底还是过得去的,也不知道殊殊觉得怎样。
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殊宝宝,似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抬起头,一双黑眸就这般直直地看着她,淡漠中夹杂着些许纯真,嘴角一扬,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好听,”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