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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江春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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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罗绮云想利用楚萧报仇,未免有些儿戏。
  “吴仁海身子有病,这几年尤其厉害,楚公子,你是妙手神君,自然知道如何接近他,至于手段,有些药草不是不会立刻毙命吗,那就等你离开楚国,再让吴仁海去死,又有何难。”
  “夫人当真恨他入骨?”
  “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我与他少年结发,没想到一朝得势,竟然想要杀我,如今双目尽毁,我娘家亦被他铲除,楚公子,我身上所背负的仇恨,不比你少,若非这些信念强撑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活下来。”
  罗绮云身后的两个丫鬟,都是从罗家陪嫁过去的,忠心不二,所以才会在罗绮云落难之时,不离不弃,流落秦国。
  “夫人的意思,是想我除去吴仁海之后,才告诉我秦国的那个内贼,而现在,不管我如何乞求,你是决计不会说的?”
  楚萧的手指摸索在轮椅上,似乎在掂量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自己与父亲长相相似,如果要去,必然需要掩饰一二,幸好方夏是此中高手。
  “权之,方夏何时与我们汇合?”
  “那丫头说这两天,也没有准信。”
  就在此时,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女子爽朗的笑声,“张权之,你看看我是谁?”
  裹着翠绿的袍子,头上的乌发简单的盘在上面,手中持一把长剑,比划着搁在了张权之的肩膀上。
  “呆子,我在上头听了许久了。”
  “看来方夏的功夫又长进了,连我都不曾察觉。”楚萧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分外养眼。
  “公子,你惯会打趣我,我都跟你对视了,要不是你佯装无恙,我哪能潜伏到现在。”
  剑回鞘内,方夏一把搂住张权之的肩膀,对着他的脸吧唧一口,“让我看看,瘦了没?”
  张权之脸红的别过头去,一手抚在上面,用力搓了搓,仿佛十分嫌弃方夏的口水。
  “呆子,你敢再擦,再擦我还亲。”这话管用,张权之的手当即垂了下去,人也快步走到楚萧旁边,与方夏隔开一段距离。
  “公子,你看看张权之,太讨厌了。”
  方夏佯装扭捏,这一举动让楚萧心情大好,“你们两个,我看过些日子能喝着喜酒,方夏,不是恭维,你的功夫,确实长进太多,我瞧着,比权之还要好些。”
  “哪有,这丫头就轻功好一点,要论功夫,她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张权之说完,又被方夏一眼瞪了回去,乖乖窝在楚萧身边,再不敢还嘴。
  “楚公子,你们好生商量,十日之后,我在此地等你消息,否则,另外那人的名讳,我是宁可带到棺材里,也不会吐露半分。”
  罗绮云的手搭在那两个丫鬟胳膊上,从容的就像正常人一般,十几年的仇恨,终于等到愿意为她手刃的那个人。
  傍晚他们在汴州的一家客栈落脚,张权之和方夏去外面打听路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满腹忧虑。
  楚萧正在写字,多日未动笔,有些生疏,许是听见张权之的焦躁脚步,他放下纸张,淡淡舒了口气。
  “你再这么走下去,楼下的住客非得上来找你,有什么事,索性说出来。”
  张权之定下,右手握成拳头,击在左手的掌心。
  “公子,叶云死了。”
  手中的笔吧嗒落下,将那张书写工整的字帖染了乌黑脏腻,“你说什么?”
  “公子,叶将军,没了,这几日才传到汴州,算算,应该走了好些日子了。”
  张权之把话说完,才看见楚萧愣住的脸。
  “公子,节哀。”
  停了半晌,虽然面色无异,可声音里头带了清冷的颤抖,“权之,我还未对叶云道歉,他怎么会走了。”
  这话让张权之听了没来由的伤心,“罢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房中无酒,他把笔拾了起来,又换了张纸铺好,脑中过了几遍与叶云把酒言欢的场景,复提笔写了一篇殤赋。
  就着房中的炭火,他把那篇殤赋放了进去,火苗吞噬着每一个字,就好像在撕咬叶云的身体,楚萧闭了眼睛,物是人非,有些人,不是自己想留,就能留下的。
  翌日的行程照旧,只是在赶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故人,出现的地方倒是诡异。
  她骑着马,心不在焉的晃着,头上的裘帽半掉半遮,身上的大氅勾的有些破烂,想来是在林中赶路许久。
  与此同时,穆桃也发现了他们,只看一眼,便又独自愣神。
  楚萧放了帘子,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叶云的死讯。
  张权之自然还是在前头探路,倒是方夏扭头发现了异样,放缓了缰绳跟穆桃并排走着。
  “姑娘,相见即是有缘,不如一起走啊。”
  方夏一早看出张权之的脸色,原以为是张权之对人家姑娘动了心思,便主动过来刺探军情,没想到吃了闷响,穆桃心情低落,根本不想理会。
  穆娉多日未归,姨母说,好些日子前,她便走了。不光如此,还给他们留下一封信,说是穆桃会来,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姨母把穆娉留下的信交给她,复又说道,“是给你的,我们没看。”
  京城里乱作一团,父亲母亲都在为叶云的事情来回奔波,至于平阴侯府,更是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门可罗雀。
  穆娉在信中说,自己无意得知叶云与穆桃的关系,伤心欲绝,想要了结前尘俗事,遁入空门。
  这一说法让穆桃又惊又怕,连着奔波了多地,找了许多寺庙,都说没看见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
  沿京郊一路往南,汴州的寺庙较多,她耽误了些时日,终无所获。
  “姑娘,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想来也是练武的吧,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方夏根本不给人反应的余地,几乎凭着本能,穆桃从腰间飞速抽出鞭子,迎着刀剑缠在一起。
  心里的沮丧与烦闷眼下终于找到可以释放的出口,将方夏的剑用力一扯,撞击到后面的树上反弹回去。
  方夏凌空跳起,脚尖踩着马背才把剑接回剑鞘。
  “姑娘好身手,你那鞭子是个好物件,我瞧着有些眼熟呢。”
  张权之哼了哼,没敢接话,方夏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无理取闹,但凡看到自己喜欢的兵器,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手,她只要说,眼熟,那一定就是喜欢了。
  当初与方夏初见,那丫头就瞪着无辜的眼睛,真诚万分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道,这个哥哥看起来好面熟呢。
  结果可想而知,两家人一拍即合,口头商定了两个孩子的婚事。
  如今这情形,大约是想要穆桃的鞭子,那眼神火辣辣的也不知道隐藏些锋芒。
  穆桃收回鞭子,头顶上的烈日烤的她翻了个白眼,无数的光圈在眼前晃了晃,终于如了方夏的愿,掉落马去。
  “荒唐。”
  楚萧掀开帘子,那声巨响让他心烦意乱,方夏有些愕然,毕竟楚萧对自己还算客气,也从未动过怒,这次还是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这番,她也不敢上前去解穆桃的鞭子,只好坐在马上,等他发话。
  张权之无奈的瞅了她一眼,刚要动手去抱穆桃,方夏俩忙跳下马去,“松开,我来。”
  她力气大,一边抱穆桃一边贴着张权之的耳朵小声问道,“公子看上她了?”
  “你少惹点事吧,这姑娘与公子认识。”
  难怪了,方夏吐了吐舌头,精神头重新燃起,将穆桃横空扔进马车里,拍了拍手,略微有些得意。
  “瞧着吧,呆子,公子日后还得感谢我。”
  “疯婆子。”
  “臭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张权之:公子我来吧。
楚萧:不用。
张权之:公子你腿脚不方便。
楚萧:有些地方还是挺灵活的。
张权之:那好,公子,用不用关门?
楚萧:咳咳,你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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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一记长鞭用了穆桃所有力气,连日的赶路; 让她顾不上吃饭; 就连水,也是碰巧了喝几口,故而身子虚脱; 以致昏厥。
  醒来的时候; 先是闻到了一股草药味; 只有瘸子身上才有的草药味; 心神稍稍安定。
  睁开眼,那人面容陌生,只是那副轮椅眼熟,大约是易容了,穆桃偏过头去,鼻子有些酸,接连几日没有寻到穆娉,担心恐惧自责; 无数种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让她招架不住,却又无法推脱。
  “你醒了; 喝点水吧,路途遥远,又偏僻,寻不到地方煮粥,你且将就一下。”
  楚萧的声音传来; 软软和和,不卑不亢,也并不介意穆桃对他面皮的冷静自若,脸上是方夏做得面皮,真实贴合,丝毫看不出破绽。
  “多谢。”
  穆桃从这一排位子上起来,嘴唇干裂,嗓子却没有一开始那般难受,想必是她昏厥的时候被喂了水。
  “你们要去哪,离着楚国的边界越来越近了。”
  穆桃皱着眉头,掀开帘子便看见方夏那张嬉皮笑脸的问候,复又放了下来。
  “这姑娘心眼真小。”方夏朝着张权之靠过去,却是一点都没恼怒。
  “去,离我远点。”
  “呆子,你找死是吧。”
  方夏伸腿踢了一脚张权之的马,那马受惊一般,忽然间疯跑起来。
  “让你惹我。”
  “她是方夏,权之未过门的妻子,你别介意,她心眼不坏,就是有些闹腾。”
  楚萧的膝盖忽然间动了动,他有些惊诧,双手抚摸在上面,又抬头看向穆桃,只这一瞬,就足以让他心内波涛汹涌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爽朗直接的姑娘,穆桃自然不是讨厌,只是她招惹的不是时候,眼下的困境未解,怎么会有心思跟人比划,张权之有了克星,这又让她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哦,不会。”
  穆桃的低落全然落在楚萧的眼里,他捏着膝上的毯子,忽然开口,“我的腿。。。。。。”
  “楚萧,你们要去楚国,你易容,到底想做什么?”
  穆桃打断他的话,眼神清冷,按照她的猜测,楚萧应该与梁王长相无差,否则也不需要带着面皮,不以真貌示人。
  将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楚萧侧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这个你拿着,是我做的强身健体的药丸,若是觉得不适,就吃一颗,只是记住,不可过量服用,一月内不要超过五颗。”
  穆桃接过药瓶,忽然间笑笑,“谢了,你不是说我身子骨强健,用不着这些。”
  两人俱是一笑,接着便是短暂的沉默。
  “我去楚国相府,给人看病。”
  “哦。”
  方夏的耳朵一直竖着,想要窥听车里的谈话,张权之离她远远的,如果不是张家教条不允许欺负女子,他早就还手了。
  “呆子,什么都听不到呢,公子跟这个姑娘,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帮他一把。”
  方夏的头脑与江怀古几乎是如出一辙,想法简单直接,张权之吐了口浊气,“你消停会儿吧,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帮他处理了,别帮了倒忙,还自诩得意。”
  “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我还要四处找找。”穆桃捏着瓶子,咬了嘴唇,眼看就要落泪,说不清楚为什么,在楚萧面前,那些负面的,低落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数日不曾有过的委屈,顷刻间无处可遁。
  “找什么?”
  楚萧紧了紧手里的衣裳,竭力抑制住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姐姐不见了,是我做的不好,楚萧,我得找到她。”
  落了一颗眼泪,穆桃用力擦掉,那脸被她用力按得通红,眼神却是固执倔强的。
  “因为叶云?”
  楚萧嗓子有些难受,他别过头去,前头的马突然速度加快,张权之的声音伴了些恼怒,兴许是方夏动了手脚。
  轮椅卡住的地方有些松动,穆桃伸脚帮他固定了一下,楚萧的脸晕了红,颇有些不自在。
  “我不该喜欢叶云的,更不该瞒着姐姐,楚萧,你知道吗,叶云死了,他死了,我难受。”
  马车一个急顿,轮椅从卡扣里弹出来,压到穆桃的脚背上,总算被她用手抓住。
  楚萧的脸近在眼前,一双眼睛乌黑幽深,一时间穆桃忘了躲避,只看见里面的自己哭得红了眼睛,偏偏不肯服输一般昂着脑袋,楚萧的鼻息哈到穆桃的脸上,两人的脸几乎在同一时刻有些发烫。
  “那个,我帮你重新固定好。”
  穆桃最先反应过来,帮他用力抬了轮椅,卡在里头,又起身回到位子上。
  楚萧低声道了谢,两人直到楚国靖州,再不曾开口说话。
  外面的方夏倒是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过去拽拽张权之的衣服,一会踢踢他的屁股,发起疯来还对着车夫的马抽打几鞭子,引得车里的两人极度恐慌,唯恐再有意外,撞在一起。
  相府对面有个书院,里面的话本子很是出名,穆桃和方夏翻了几本,渐渐入了迷,楚萧在隔壁正上演一出隔空诊脉。
  茶楼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围观的人群里时不时发出嘘声,引得吃茶的小厮跟着过去凑热闹,楚萧的手搭在轮椅上,远处的那个老者面貌清白,满头银发,医术的最高境界,不过就是察言观色,望闻问切,听起来简单,真要悟得其中奥妙,少不得数十年的专注。这几日的悬赏挂出去好些天,也没找到个正经郎中,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当小厮急着上前探寻的时候,外头忽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姑娘,不是方夏,还能有谁。
  上前就拉着楚萧的胳膊,颇有些饥渴之意,“楚神医,哎,让我好找,我家夫人病重,多亏你那三副药,夫人让我来感谢你,晌午备好了饭菜,等你过去呢。”
  楚萧有些头大,方夏的表现太过强烈,以至于需要反应半天,才可应对接下来的回话。
  穆桃从外面走来,手里还拿着两个话本。
  “公子,夫人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特意命我二人前来相邀,设宴府中,还有,夫人的远房亲戚听说了此事,已经备好车马,想请你过去顺便诊断一下。”
  “哦?不知是在何处?”
  楚萧端了端态度,正襟危坐。
  “就在离靖州不远的灵州,坐车只需一天多。”
  那小厮一听,瞬间急了,连忙探出脑袋,“这两位姐姐,你们等等,实不相瞒,我也是来找大夫的,且离得近,不如先让这位神医去我家大人那边看看,若是能治,自然少不得打赏。”
  他拉着轮椅,唯恐楚萧被那两个姑娘带走。
  “你这人,做事要有个先来后到。”
  方夏一脚踩在小厮的脚面上,还用力碾了碾,果然嚣张。
  “二位姑娘,你们就发发慈悲,我家大人也是着急,我保证,看完大人,你们就能带走这位神医,可好?”
  他有些害怕方夏,这姑娘面目可憎,两个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小,还故意恐吓他。
  “小夏,不如我们随他去看看,毕竟,夫人的亲戚远在灵州,我们稍稍晚些,也无大碍。”
  穆桃让她见好就收,不要闹得太过,方夏这才收回脚,双臂一抱,跟着穆桃立在楚萧身侧。
  如此,两人化名何桃,方夏,随着楚萧一同入了相府。
  吴仁海本就是沉珂,虽然不致命,可是长此以往的折磨让他有些乏累且吃不消,尤其最近几年,年岁大了,经常咳嗽,厉害的时候还会吐血,看遍靖州的名医,也没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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